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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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的回头,只见初白正一手拿着木瓢在给自己桶里加着热水,一手捂着口鼻低低地啜泣着。
“初白,你怎么了?”
初白一听,立马惊醒了过来。
她急急忙忙用手胡乱抹着眼泪,道“对不起,对不起,公主。奴婢没事,就是这屋里太热了,奴婢被水熏了眼睛!”
“没事,没事!”
她又慌乱地把手伸进盛着热水的盆里“这水不热了,奴婢出去换盆热点的水来吧。”
南意欢伸手,一把抓住初白刚刚那一下动作而被烫红的手,盯着她道“你看你的手,都被烫成这样了,那水还不热吗?”
初白用力地抽了两下,抽回自己的手,哆嗦地站在原处,不敢说话。
看着她那犹自强忍着泪意的样子,南意欢收回手,慢慢坐会浴桶里,长叹一声道“你们能告诉我,到底我和他之间以前发生了什么吗?不然为何这一路来,你和墨离都会以那样的神情看我?”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初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是不敢说吗?”南意欢反问。
“不是,不是!”初白摇着头。
“那你们为什么会那样看我?刚才你又为什么要偷偷的哭呢?”
南意欢面色迷惘,她看着初白“我总觉得我睡了很久,然后我耳边总有一个男人在哭,那个人是不是陌?”
初白起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微微点了点头。
“他在哭,你也在哭,你们到底在哭什么?”
“皇上,皇上他是心里苦。。。。。。奴婢,奴婢是高兴。。。。。。”初白伤心哽咽地道。
“高兴?”南意欢更加不解。
“公主,初白自小跟着皇上身边,后来皇上去了陆府后,初白不便进府就在族里的安排下在陆府附近待着,虽然初白与皇上见面不多,但这些年在宫里,皇上对公主的情意奴婢也总是看在眼里。。。。。。这几年来,皇上一直折磨自己,没有一日停过对公主的想念,所以这些日子奴婢看见公主回来,看见皇上那么高兴,奴婢也高兴!”
“公主可能不记得奴婢了,但奴婢以前曾经被皇上遣到宫里伺候过公主的,就像今天这样,奴婢伺候公主沐浴,公主也是这样闭着眼睛不说话,所以方才,方才奴婢见了才一时想起以前的事,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初白膝行了几步,连连叩头道“公主,对不起,奴婢再也不会了,请你不要告诉皇上,千万不要告诉他,不然他会不高兴奴婢这样的。。。。。。”
“你起来吧!”南意欢缓缓艰涩地道。
初白抬起泪脸,身下没敢动。
“起来吧,我不会告诉他的。”南意欢又道。
初白听了,这才慢慢扶着地,爬了起来。
“你先出去吧,热水不用加了,等会我自己会起来!”
“公主。。。。。。”初白怯怯道。
南意欢闭目,低低道“去吧!我不怪你!”
初白又看了看,方才嗯了一声,脚步轻巧地出去了。
她走后,南意欢眼睛缓缓睁开,目光怔怔停留在身前墙上悬挂的一副画卷之上。
那画卷上简单的一幅文姬归汉图,下笔浓淡笔锋,墨香四溢,隽永流长。
“秦陌。。。。。。”
两行清泪,不觉而下!
。。。。。。
夜色涟漪,一蓑江南烟雨,踏着淅沥的雨点,秦陌进了屋。
屋角一点细碎暖光,幽幽亮着。
脚步轻轻地朝着床榻走去,南意欢早已上榻睡着,微微潮湿的青丝散乱,在雪白的肩颈处垂泻成一片柔亮的瀑泉。因着有孕体热,每每她睡着后都爱踢被。
秦陌弯腰,拉过薄被,盖住她裸露在外的一双白皙的纤纤玉足,再弯腰在榻上坐下。
微风夹杂着雨的润泽,荡送来她身上阵阵幽莲的氛氲芳香,温柔郁香湮灭不散。
一颗心,一丝丝柔软成一片湖水。
盯着怔怔看了许久后,他脱了鞋袜,掀开被子躺在榻上,颤抖着双手把熟睡的南意欢拥了过来,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那动作无比轻柔小心,就像拥着的是个脆弱的瓷娃娃,让他捧在手中怕碎了,只得小心翼翼地把自己心中深藏的那份情愫包裹进去。
黑暗中,悲伤而沉郁的声音缓缓响起。
“意欢,白日里你问我,在你的生命里是否还有另一个男人?”
“虽然,我不愿承认,但却有一个人,先我一步识你,比我更为无私爱你。。。。。。”
“他。。。。。。叫越君行!”
紫色的月光,冷冷的自透明的穹顶上洒落下来,映照着两个人相拥而眠的缱绻。
还有南意欢那闭目温柔妩媚含笑的容颜。
。。。。。。
夏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第二日,微雨全收,暖阳冉升。
墨离一骑转山绕道在前,经过大半日的跋涉,夕阳西下时,山谷终于近在眼前。
南意欢懒懒地靠着马车廊柱,手背遮住眼前跳跃的日光,看看着脚下青葱摇曳,看橘红色的光影染遍大地,洒落在树梢,拖曳在每一处山壁,好似一道绵绵展开的画卷,缓缓展开。
沿路走来,处处皆是枝条繁茂秀美,开满绯红艳丽的鲜花,还有无数株茂盛古拙的老松。
而远远,绿荫密被,清幽静谧的山谷中,一片倚山傍水的平房依稀掩映其中,已清晰可见!
刚一入谷,一座精致的莲花歌台映入眼帘,微风习习吹来,一道清亮婉转的歌声拂过水面,带着几分清润的水汽拂入耳中。
那个正在歌台上唱歌的青衣女子,看见远远而来的这一骑人马,立马停了歌声,欢快地蹦跳着迎了过来。
秦陌也早早地坐到了马车前面,看着青衣女子跑来,轻笑道“小心,跑慢些,可别摔着!”
那青衣女子娇俏一笑,双眼却笑看着南意欢道“二哥哥,这就是意欢嫂嫂吗?”
秦陌点头笑道“是啊,是秦容让你来等我的吗?他人呢,他怎么没来?”
“你还不知道他吗?前些日子他从外面得了个药方说是可以治夜盲,这不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里半个月了,说是这会要是不能炼出药来,就不出来了!”
秦陌指了指身后马车上正探头出来的窦迦,道“正好,这是我宫里的太医,也带了些方子来,你把他领过去交给你哥哥,他肯定欢喜!”
青衣女子眼前一亮,她喜道“真的吗?”
她转眸又道“那我可以跟他说,这人是我求你带来的吗?那样我就可以求他同意让我出谷去玩了?”
秦陌失笑“随你怎么去说,不过只怕他不会相信!”
青衣女子嘟着嘴,瘪了瘪,可怜兮兮道“那你是皇上了,你去跟他说说,让我出去玩几天好不好?”
秦陌摇头含笑“你知道的!在这里,我不是皇上,而他是家主!”
青衣女子恨恨地低头嘟囔了两句,随后一扬头,依旧笑的灿烂道“那我就带窦先生先去了,反正二哥哥你认得路,你原先住的屋子都收拾好了,你自己去吧。”
她又朝南意欢招招手,笑道“意欢嫂嫂,那就晚上见啦!”
“去吧!”秦陌道。
南意欢也朝她颔首一笑。
青衣女子打了个招呼,就跑到后面马车旁,说了两句,一跃上了那马车,扬鞭往右侧赶去。
。。
她走后,墨离赶着车往左侧方向驶去,
秦陌侧首对南意解释道“这是我二叔的女儿,叫乌雅!”
“乌雅?”南意欢跟着念着,不解道“秦乌雅?这个名字念着好生奇怪?”
秦陌轻笑“不是秦乌雅,就叫乌雅,她娘亲姓乌,是这附近的一个小族的人,她是随了母姓的。”
南意欢面有诧色“你们秦氏族里,还会允许有人随母姓吗?”
“本来是不许,但我二叔此人与别人不同,之前那些年,我家主大叔和其他叔叔们都是一力主张要复国的,唯有这个二叔叔持有不同意见,所以后来他独自离族出走了,在外面认识了乌雅的娘亲,成了亲。”
“一直到我即位那年,家主大叔因病离世,我把族人们从谷底迁了上来后,才把他给寻了回来。”
“但也就那一年,二叔和二婶也染了病去世,我便把这里托给了秦容--也就是乌雅的兄长!”秦陌道。
“那既然他们自小都生活在谷外的,秦容怎么又会不许乌雅出谷呢?”
南意欢想了想,仰首问道,露出曲线优美的脖颈,还有那素颜如雪,却妩媚清绝的绝美容颜。
秦陌强力忍住想要俯身在她柔滑轻软的唇上一吻的想法,视线投向远方青山,哑声道“乌雅好动,又被二叔教了些功夫,所以每次出去都会闯一大堆的祸,但她那功夫不过三脚猫,惹了祸又打不过,就往回跑。”
“跑的多了,秦容担心这族地被人发现,给我惹来麻烦,所以便也拘着她,干脆不让她出去了。”
“啊。。。。。。这样啊?”南意欢突然噗嗤一笑。
秦陌被她笑意沾染,不觉也随着低笑了起来。
伸手揽过她柔软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低低地说起了这些年乌雅在外面闯下的那些祸端,有的都不得不让他暗中出手帮助调停。
直说的,南意欢咯咯笑个不停,叹服于乌雅那奇异的思维和闯祸能力。
。。。。。。
不一会,马车在一栋简单的青瓦院落里停了下来,秦陌抱着南意欢下了地,牵着走了进去。
院落里很简单,只有一个空阔的院子,还有一正两侧三间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也皆是普通的原木制成,只有简单的床、椅等必备的物品,并无其它。
突然,一阵风吹过,身后响起阵阵细细碎碎的碰撞声,铃声清脆,传得很远。
南意欢扭头去看,只见一串奇怪的脸谱的风铃悬在正屋屋檐前,因为系的时间久了,那最上方的红绳颜色已经有些褪去。
怔忡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秦陌察觉到她的异样,走过来问“觉得眼熟吗?”
“嗯!”南意欢神色迷惘,若有所思地道“但却没有一点印象!”
秦陌轻笑,走到屋前,取下那串风铃,拨弄道“你不记得也很正常,因为这东西你不过是在街上停下来看了许久,但却没有买,后来过了几年,有一次我路过那家店,发现这串风铃还在,就掏钱买了下来。”
“几年了都还在吗?”南意欢瞪大眼睛,惊讶地道。
“是啊!估计是它长得太丑了,所以没人愿意要!”秦陌低笑。
“那你还买?说不定当时我我停下来,不过是因为看它长得丑,所以多看了几眼而已?”
“如果长得丑就可以让你多看几眼,那我巴不得我自己长得比他还丑上几分!”
“乱说!”南意欢薄嗔着好笑地看向秦陌,却发现他在说这话时,脸上已经没了先前玩笑的笑意。
有的,只是那眼底的几分深沉,几分哀伤!
低下头,南意欢一把抢过秦陌手中的风铃,转身扔给一旁的初白“去,拿去洗洗,这都多久没来了,也没人洗洗,看着绳子脏的。。。。。。对了,再去寻条新的线来栓上,你看那红绳都快被雨给淋断了!”
初白忙小心接了,收了下去。
回头,南意欢对着秦陌,忽地一笑道“告诉你,我可不喜欢长得丑的男人,你现在这模样本姑娘也就勉强能入眼,你要是再丑一点,那可就不理你了!”
秦陌站着听着,嘴角勾起,缓缓绽开一抹笑容。
温柔地揽过她的肩“岂敢!放心,我会努力让自己再好看一点的!”
“这还差不多。。。。。。”
。。。。。。
夜幕降临。
晚膳时,乌雅来了,与她一起来的还有另一个十八九岁,文文静静的男子。
那个男子便是之前几人口中的秦容。
在这并没有皇帝与百姓之分,所以只一家人团团坐在一起,吃了一顿简单且温馨的饭食。
席间,秦容说了说这些日子,族里发生的一些大大小小的事,秦陌都一一笑着听了。
他们对于南意欢的到来也并无意外,并无过多的有关与她身份的谈论,好似就像是她曾经来过数次,好似她和秦陌之间的那一切恩怨从未发生一样,只关切地问了问她如今身体怎样,怀着胎儿是否吃力等。
那乌雅更是起身,摸了摸南意欢的肚子,随后更是蹲了下来,把耳朵贴在她的腹上,说是想要听听小宝宝说话。
最后,还是秦容看不下眼,把她给拉扯了回来,口中斥道“乌雅,你小心些,别毛手毛脚弄伤了嫂嫂!”
乌雅嘿嘿一笑,不舍地起身,回到自己位上,依旧捧回了碗吃了起来。
。。。。。。
晚膳饭毕后,南意欢沐浴更衣完,觉得山中夜风微凉,就想着去拿件外衣再披着。
路过房门处时,只听门外两个人影在站着说话。
“今日下午,我把我前些时日琢磨出的药方给窦先生看了看,他指点出了其中的一些不足,所以恐怕我这些时日的功夫怕是会白费了!”秦容黯然叹气道。
“这次出京前,我让他也从各处搜了一些治疗盲症的方子,你可看了,可能用吗?”秦陌问。
秦容语声无奈“看了!可那些方子我前几年时都已一一试过,并无多大起效!”
“如今族里这样患了盲症的还有多少人?”
“一百多人!”
屋外,陡然静默下来,
停了停,秦陌颓然道“现在不同以前了,总会有办法的。回京后,我会让人再搜一批方子送来,他们中的人大多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就这样不见天日吧!”
“嗯!”秦容低低应了一声,问道“这里自我有照看着,我听说最近因为嫂嫂,北越和你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