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嫁之绝色妖妃-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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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君行面上动容,心中怅惘过后,他目光灼灼道“母后,你真的有办法可以解吗?这些年,东祁皇室不仅待意欢甚好,便是待儿臣也有大恩,若是您能助他们解了这禁制,那可真是太好了。”
“放心吧。”
风初语深眸暖暖道“母后当年既然能把这蛊下在你身上,定然是知道如何去解的,只是这解药需要时间去制,也需要帮手,正好锦瑟来了,她也会一些,可以让她帮母后一起。”
“等你登基大典一过,母后就会去制的。”
“儿臣谢过母后!”越君行深深地弯腰鞠了一躬。
“傻孩子。。。。。。”风初语温笑。
一时间,近日压在心上的阴霾都被这一则好消息所冲淡,越君行压抑着心中的欣喜,脚步匆匆离去,想把这一天大的喜讯与南意欢同享。
。。。。。。
七日,已足够北越国内的任何异动飞传至各国国君的案头上,更何况是如此朝野更替的大事。
其实早在“宗帝”还未驾崩前,玉倾城中军乱时,各国就收到了消息。
彼时,燕惊鸿还未踏上西延的国土,当他斜倚在马车上正恼怒着某个女人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时,杞英给他读了这一则消息。
闻之霎时,燕惊鸿翻身坐起,那双桃花目里懒色不在,亮的惊心。
顷刻后,他松缓了身体,修剪精致的指甲轻轻撩开晃动的车帘,望着窗外不断往后飞驰的巍山屋舍,幽幽道“那个丫头可真会选人!有这么个帮手,看来南秦那家伙,这以后的日子有得苦头吃了。”
“皇上可别忘了,还有您!”杞英笑盈盈道。
“滚。。。。。。”燕惊鸿伸手砸了个硕大红润的石榴过去,啐道“哪壶不开提哪壶!快滚下车去,朕看见你就烦!”
杞英抬手接住,依旧颔首一笑道“是,老奴这就滚。”
随后他抬着老胳膊老腿,悠悠地爬出了马车外,门帘掩上的时候,他似是自语般地扔下一句道“你看楚苏姑娘倒是不烦,可惜啊。。。。。。人家烦你!”
“砰!”
一张几凳从车内飞了出来,砸到杞英身上,上面还印有一个硕大、硕大的脚印。
。。。。。。
而彼时,当秦陌接到信的时候,他刚刚才踏上南秦的土地云州。
云氏谋反,宗帝驾崩,太子即位!
看着白纸上那墨迹赫然的字,秦陌转过身,遥望北方玉倾那一片银河浓淡,微云暗渡的星空,半天不语。
杭天泽得到消息,也远远从琅城赶来了云州相迎。
本来他还曾想着宗帝尚在壮年,未来数年内北越政局应该不会有变,却没曾想,秦陌方才离开玉倾不到三日,那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上,一旦越太子即位,微臣唯恐两国交战之日不远,还请皇上早作决断,以免误了时机。”
北风带着哨,在空阔的山野间肆意呼啸。
秦陌罔若未闻,闭口不答,恒古幽深的双瞳久久凝望着北方苍穹上最闪的那颗星,在这颗星的周围,还缀着一颗小星,两星闪耀的光芒,硬生生拂开了吞噬着无边天际的黑暗,
“皇上。。。。。。”杭天泽再次唤道。
“皇上。。。。。。”
终于,在杭天泽唤出第十三声后。
薄唇勾起,秦陌转身离去,暗夜中飘来他轻缓却沉定的话语“备战!”
简短两字落下,修长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当越君行回到主院时,南意欢已经入睡。
多日未曾好眠,所以回屋沐浴过后,困意袭来沾床便睡早了。
越君行看了横在桌上的大红凤袍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那凤袍乃是内侍府在全城找了二百个绣娘日夜轮班绣了七日,中午才制成经检查送进宫的,甚至就连凤袍上金凤的样式也是越君行自己偷空从上百福花样中挑选的。
只是可惜,就那样被南意欢随意地仍在了桌上,甚至还有一角耷拉到了地上。
他走到桌边,把那落地的凤袍捡起,亲自动手叠齐了以后,又悄声出了门,在偏殿沐浴更衣后,回了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床榻上锦被中,处处是南意欢身上清雅的气息。
越君行刚刚躺下,南意欢就跟有心灵感应一般,手脚缠了上来,脑袋也自动抬起枕在他伸来的手臂上,还不停地往他颈间靠去。
“意欢。。。。。。”他试着喊了一声。
“嗯。。。。。。”没曾想,南意欢竟然轻哼着回了一句。
“你睡着了吗?”
“嗯。。。。。。”南意欢下意识地又回了一句。
唇角不禁漾出暖暖幸福的笑意,越君行想了想,还是附在她耳边,低低道“母后说她有办法可以解星辰和星语身上的东西。”
“嗯。。。。。。”
南意欢迷糊地嗯完以后,又睡了一会,突然,她猛地睁开双眼,翻身压在他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紧盯着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越君行看着她后知后觉的样子,失笑道“我说,母后有办法可以解东祁皇室的禁制。”
“禁制?”
“母后可解禁制?”
“真的吗?”
越君行用力地点了点头,低笑道“是真的!”
“太好了!太好了!”
南意欢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她松开捧着越君行脸的手,抹了抹眼角的笑泪。
“不行,我要赶紧给星语,还有星辰和青嫣传信,还有皇奶奶,我要赶紧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边说她便从越君行身上爬起来,就想要下榻。
越君行拉住她,睨她一眼“何必这么心急,要我说还是等母后把解药制出来以后再与他们说更好。”
“那样啊。。。。。。也好!免得他们知道的太早,等药等的着急又辛苦。”
“对了,母后可说解药需要多久才能制好吗?”
“哎呀,你说星语要是知道欠了我这么大一个人情,要不要再送我点什么呢?”南意欢自顾高兴地念叨着。
趁着她分神的时候,越君行手上用力,把她又拉回了怀里,继续让南意欢用刚才趴伏的姿势,趴在自己身上“等明日登基大典完成后,她便会专心制药,正好锦瑟来了,也可以给她当帮手。”
“嗯,好!”
南意欢抑制不住心中愉悦,吧唧在越君行薄唇上亲了一口,又道“你跟母后谈的怎么样,她明日会去参加登基大典吗?”
“会去,但是要稍微改换下身份。”
“另外,她说她希望我永远不要公开她的身份,余生她只想在府里平静度日。”越君行道。
“那便依着母后的心意而为吧。”
南意欢笑道“不管在哪,也不管是以何种生活,只要她觉得日子过得舒心就好啦。”
“其实在这府里住惯了,我也不喜欢那个皇宫,可惜,你当了皇上以后,我们总不能还住太子府吧。“唉。。。。。。”她重重地叹了口气。
看着南意欢越蹙越紧的眉头,越君行轻笑道“你若是喜欢,那我们便时常回府小住好了,正好也可以回来陪陪母后。”
“真的可以吗?”
南意欢声音婉转,双眸星光灿烂,加上她说话的时候偶尔会抬起上身,露出胸前那隐约的风光,看的越君行心神一荡。
“嗯,可以。”
越君行口中应着,手掌不觉缓缓抚上她的纤细肩头,绕过她的脖颈。
南意欢还浑然不觉,一丝困意也无,犹自兴奋着道“我还不喜欢华清宫,我们把它封了吧。”
“好,封了!”越君行指尖灵活一挑,利落地解开她脖上的系绳。
“那个半月湖,我们也填了吧,看着就生气。”
“嗯,填!”越君行偷偷把她压向自己,让身体能更紧地挨着她滑腻的柔软。
“不过这也得先把那些烦心的事解决了以后,要不然太明显了会让人起疑的。”
“那个。。。。。。啊。。。。。。”
“那个你在干什么?”南意欢终于发现异样,脸上腾地红了起来,
越君行见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干脆不再掩饰,笑吟吟地嘴角含笑,更加光明正大地偷香起来。
喘息中!
“明日登基大典,我们还要早起的。。。。。。”
“让他们等着!”
喘息更浓!
“可是。。。。。。人家明天没力气站那么久怎么办。。。。。。”女子嗔道。
“娘子是想说自己腿软吗?”
男子忍笑道“没关系,你站不了,我抱你。。。。。。”
“哪有皇帝抱着皇后坐龙椅的?”
“明天开始就有了。”
“大臣们会不许的。。。。。。”女子玉手紧抓着锦被,声音却渐渐低微下去,娇喘连连。
男子呼吸浓重,“那就砍了!”
“昏君。。。。。。”
“昏就昏吧。。。。。〃
。。。。。。
半明半昧的夜色中,隐隐可见屋内二条零星人影。
“明日越君行那小子就要登基了,不知晋王殿下心中作何感想呢?”看似轻滑讥讽的声音里却满满是掩饰不了的恼怒的语调。
坐在桌前的一个银衣男子,右臂搁在木桌上,修长的手指中正悠悠把玩着一副面具。
他抬起头,云淡风轻地道“急什么?不过是登基而已,便是让他先坐上两天又如何?那位子,迟早是我的。”
“晋王何以如此自信?”陆述天冷笑道“依老夫看,越君行那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恐怕你们以前全都错看了他了,要不然他怎么能那么不声不响地就连根拔了云府那一株大树,。要我说,什么北疆军,根本就不是在效忠你父皇,而是在效忠他。”
“搞不好,连你父皇都是被他给害死的!要不然,那传位诏书上怎么会写的他的名字,而不是你!”
“没错!以前我们是小看了他,所以才会失了一筹,但那又如何。”越君邪凤眸一挑,冷然道。
“如今最多我们势均力敌,你有五万暗兵,我有镇南军,你我联手,足以与他一抗!而且他在明,我们在暗,说到底吃亏的是他!”
陆述天冷哼一声,面庞笼着冰霜道“可若是他一直不出手呢?你不是不愿意毁了你在天下人心中的清名吗,他若是一直不出手,而你又暗杀了不了他,怎么办?”
“谁说一定要暗杀他才会死?”越君邪面容缓缓绽开一抹隐笑。
“再说了,即便是死不了,他也一定会出手的,你就等着瞧吧,很快,他就会主动把机会送上门的。”
“而且,还是个天大的。。。。。。绝好机会!”
“你确定?”陆述天半信半疑。
越君邪眸色深沉瞥他一眼,嗤笑道“除了信我,难不成摄政王觉得自己还有更好的合作伙伴吗?”
陆述天额际青筋簌簌跳动,冰凉的手掌渐渐攥成拳复又松开,慢慢道“既然是合作,那本王自然是信你的!”
“那就好!”越君邪起身,在路过陆述天身边时,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那也会是一个有助于摄政王心愿达成的绝好机会。”
陆述天身体僵立,他眸中蓦地喜色翻滚,还想拉着越君邪再问清楚,却见他早已扬长而去,不见踪影。
。。。。。。
越君邪出了门后又左拐右绕走了很久,不多时,就站在了自己的院内。
原来陆述天竟然一直就藏身在晋王府里,所以才会让秦陌和越君行的人搜刮了整个玉倾城也没有找出他来。
越君邪刚站定,朝身后问了句“冷府最近什么情况?”
身后飘然落下一道青影“王爷已下葬,世子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外出。”
“皇上有召见吗?”
青影利落回道“没有,只是令人传了一封慰问的旨意。”
越君邪沉思半响后,不发一言地挥了挥手。
青影再次悄无声息地退去。
。。。。。。
元月初九
天空碧蓝澄澈,朝霞腾蔚!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整个玉倾城的安宁。
“赖天地宗社之默佑,召天地之和气,现着太子越君行继朕登基,即皇帝位,望共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夙夜孜孜,海宇生平,布告遐迩,咸使闻知。”
伴随着宣诏官宣读的朗声。
南意欢穿着那一身被天下间无数女子艳羡的大红凤服,微笑地挽着一身明黄龙袍的越君行,沿着高高的台阶一路向上,一步步,缓缓登上了那整个北越最至高无上的宝座,接受着众人的三跪九叩之礼。
俩人十指相缠,盈握着的是满满的温暖。
每一步,都无比坚定沉着。
礼乐飘飘中,只闻坐在凤座上的女子幽幽一声“都怪你,人家现在腰酸的快要断掉了。”
一声低笑传来,“要不帮你揉揉。。。。。。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一点。”
金座上,越君行明黄的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在晨光的照耀下,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说不出的万丈威仪尊贵。
无人瞧见处,他嘴角含笑,手掌正隐在宽大的袖袍中,为一夜情暖所付出的代价辛苦劳作着。
不过,甘之如饴!
。。。。。。
元月初十
新皇颁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历数越君离十多年来多次暗害太子,私吞两郡海商贡银,被先皇痛责后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勾结北疆叛逆郑氏,毒害先皇以及设计杀害镇南王冷文昌的种种罪行,叛贼云氏和郑氏主要匪首及九族之内所有成年男子二日后于仵门立斩,余者发配极北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
元月初十二
云贵妃已在牢中被一杯毒酒赐自尽。
云牧之、越君离和郑氏一族所有成年男子共计三百八十人全部跪于仵门处,越君行才特意传了一道旨意去镇南王府,一是晋冷天凌承袭镇南王爵位,一是令其作为此次行刑的监斩官,皇宫总管林奉孝去传旨时,私下言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