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难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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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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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唱了两首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领班模样的女子进来，笑着说：“王老板今天难得有空来唱歌，要不要几个靓女来助助兴？”
王虎看一眼林大伟，林大伟有点没反应过来。王虎放下麦克风，走过去抱起领班，旋转一周，放下，才说：“当然要啦。我们几天没来，凤姐就不认识我们了啊？”
凤姐狐媚地一笑，说：“我当然知道你们肚里有几根蛔虫，只是这里还有一位帅哥，不知道有什么爱好？”说完，腰一扭，抛一个媚眼给林大伟，林大伟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
王虎哈哈一笑，接过话题说：“原来是有了新人忘旧爱啊。告诉你吧，这位是是林大伟，林村长的公子，刚从部队上回来，你可不要害他啊。”
凤姐一笑，说：“我怎么会害他呢，巴结还来不及哩。”
李强色迷迷地插嘴说：“凤姐难道忘了，女人对男人最好的巴结，就是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好好地害他，害得他爬不起来最好。”
凤姐举手夸张的在李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说：“去你的，没个正经。”
王虎说：“好啦，废话少说，凤姐给我们找几个好的来吧。”
凤姐嘻嘻一笑，跑了出去。门在她身后轻轻地关上了。也许是喝酒的缘故，林大伟头脑有点发木，再者又是第一次置身这种场合，确实找不到感觉，不知道该怎样去应对才好。同时，更惊异于家乡的变化，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足两万人的山区小镇，似乎在一夜之间，已与外面的世界同步，外面大城市有的，这里全都有了，而且，似乎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再看王虎他们，着装似香港的古惑仔，玩的是卡啦OK、迪斯科、街舞，而且能够在这种玩耍之中赚钱、立业，甚至在眼前这种场合，更是应对自如，在打情骂俏之中，显示出潇洒帅气的男子汉风度。相比之下，自己虽然出去当了三年兵，也可说见了一点世面，反倒处处露怯，时时显拙，活像一个傻里傻气，没见过任何世面的山里娃。
凤姐推门进来，打断了林大伟的遐思。跟着凤姐进来了七个漂亮姑娘。一律着月白色套装，上身是吊带短衫，下面是刚刚盖住大腿根部的超短裙，露出性感的大腿和胸肩，皮肤粉白细腻，一色的笑容款款。王虎叫林大伟选一个，林大伟摇摇头，紧张地说：“你们选，你们选。”
凤姐一笑，说：“想不到伟哥还这么害羞，你看，人家姑娘家都比你大方哩。”
王虎也说：“苗条婌女，公子好求（逑），大伟，你就别客气啦！”
李强早按捺不住了，说：“大伟再不动手，我可要动了。”
林大伟受不了大家半是鼓励半是嘲弄的挤兑，只好抬手一指，说：“那就她吧。”
林大伟点的是一个高个儿，苗条型，瓜子脸，披肩发，头发染成了板栗色，皮肤白净，笑容有点像岳少华，显得文静，很有气质。凤姐说她叫小红，是聚仙楼的第一大牌。王虎点了一个丰满型的，挺拔的双乳将吊带衫撑得高高的，下摆悬空，随风而动，活像一幅门帘，王虎叫她花花，说：“花花，快到你老公这里来吧。”花花夸张地飞跑过去，和王虎拥抱在一起，惹得众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李强也点了一个比较壮实的。其余的姑娘都随凤姐退了出去。
王虎走到林大伟跟前，拍拍林大伟的肩膀，说：“放开玩吧。”又对小红说：“你可要好好陪我的兄弟，陪不好，就别想拿小费。”
小红甜甜一笑，看一眼王虎，又看一眼林大伟，说：“这要看他怎么玩了。”
王虎哈哈一笑，拍一下林大伟，说：“听见了没，小红等着你玩哩。”
小红羞涩地一笑，说：“王老板，花花在等你哩。”
花花嘻嘻一笑，在长沙发的另一头叫道：“老公，快过来吧，不要影响人家嘛！”
王虎嘿嘿一笑，转身坐到花花身边，花花则趁势倒进了他的怀里。
这时，李强早已经跟他那位叫小燕的靓女相互搂抱着，在唱尹相杰的《纤夫的爱》，当小燕唱到“……让你亲个够”时，李强就将一张大嘴，结结实实地盖在了小燕的嘴上，使她后面的歌声在嘴里哼哼了两下，就硬硬被李强吃进了肚子里。
林大伟有点尴尬，眼睛从李强处移开，去看王虎，王虎背对着林大伟，头使劲地勾下去，花花在他怀里咯咯咯地笑着，两条白亮的美腿，像鱼尾巴一样，翻起来，又翻下去，翻起来，又翻下去。林大伟看一眼小红，小红正微笑着在看他。两人目光一碰，林大伟赶紧躲开了。小红问林大伟喜欢唱什么歌，林大伟说很少唱歌，会的歌很少。小红翻了几下歌本，合住，将歌本放在沙发上，起身去到门口，将大灯关了，只留下门口的一盏射灯。屋里顿时变成昏暗的一片，着三点装的女郎，有些刺眼地继续在电视上舞着。李强与小燕已经倒在对面墙角的沙发里，两张嘴巴仍然粘在一起。
小红进了洗手间。屋里的一切，似乎突然离林大伟而去，变得异常的陌生和遥远，好像已成为另一世界的事物，与林大伟是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黑湖湖的世界里，面对爱，爱的歌声，爱的拥吻和抚摸，心里涌起从未有过的孤独。幸亏有岳少华的影子，从孤独的水底浮了出来，娇好的面容像灯一样，在黑暗的心海，照亮一片世界，像灯塔一样给林大些些温暖和希望。
小红回来了，走到林大伟跟前，停了一下，林大伟抬头看她，小红一拧屁股，坐在了林大伟的腿上。林大伟吓了一跳，叠起的双腿赶快打开，平贴在一起，支撑着小红略嫌瘦小的屁股，很小心，似乎怕不注意将小红的屁股跌落在地板上，打碎了。小红的右臂趁势绕在林大伟的脖子上，头枕在林大伟的胸前，如兰的气息与林大伟的交混在一起。满脸娇羞地问林大伟喜不喜欢，林大伟心里一动，整个感觉已被唤醒，身体开始有点反应，但是嘴里却不知该怎样回答小红。
王虎抱着哼哼唧唧的花花站起身，花花像从梦中醒来，又像喝醉了酒，东倒西歪的，像软泥一样贴在王虎身上。王虎抓住花花的双肩，摇摇，然后掺扶着花花，走到门口，进了洗手间。林大伟隐隐约约猜到了一点什么，但是心里死活不敢相信，问小红花花是不是病了，还劝小红去看看要不要送花花去医院。小红被逗得嘻嘻哈哈，差点笑断了气。对面的小燕也挣脱李强的封锁，张口问小红笑什么，小红告诉她之后，小燕和李强立即笑滚到了地上，像夏天经过长跑的狗一样，吐着舌头呼呼地直喘气，脸上有强烈的笑容，嘴里却除了丝丝的吐气声，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大伟嘴贴在小红耳朵上，问：“看花花的样子，不是像拉肚子吗？”
小红的左手使劲在林大伟脸上搓了两下，笑嗔道：“拉你个头啊。”
“那他们去干什么？”
小红俏脸一勾，脸贴在林大伟的领口，拳头使劲在林大伟的胸肌上砸了两下，身子同时几扭，尽量与林大伟挨在一起，然后又突然抬头，嘴巴终于忍不住似的在林大伟的脖子上亲了一口，说：“他们出来了你问好了，人家怎么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才坐起身的李强，坏笑着接口说：“等一下让小红带你进去，你就知道了。”
小红的身体又是一扭，松开林大伟的脖子，满含笑意的美目，定定地看着林大伟的脸，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林大伟忍不住，低头在小红的乳沟处亲了一下。
王虎和花花神情快乐地出来了。李强力劝林大伟和小红去，林大伟死活不动，李强就和小燕进去了。最后，是李强和王虎硬将林大伟塞进洗手间的。门在小红身后关上了，林大伟失去了再出去的勇气。林大伟似乎突然觉得，自己刚才与王虎和李强拉拉扯扯的，活像村里的中老年妇女，一点男子汉的气味都没有，真是丢脸，李强和王虎，以及小红她们，心里都不知道在怎样笑话他呢。想到此处，不再犹豫，心里毅然生出一股豪情和决心，准备即使接下来的是刀山火海，自己也要毫不迟疑地奋力向前。
小红并没有僵在那里，而是轻快的伸开双臂，像鸟一样扑进了林大伟的怀里。小红差不多有一米七，头刚好挨在林大伟的嘴巴位置，林大伟的手在小红光滑的脊背上游弋，鼻子里满是小红头发发出的淡雅清香，闭上眼睛，默默享受，林大伟僵持一晚的身心开始放松，回复到自然的状态。
小红抬头，半是娇嗔，半是幽怨地问道：“人家就那样不讨你喜欢吗？”
林大伟终于豁出去了；大胆地吻住小红的嘴，双手使劲将她搂贴在自己身上，转身，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套间，套间里有一张按摩床。林大伟抱起小红，毫不犹豫地朝里间走去。
第二十四章 风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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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林大伟首先为自己昨晚的行为感到愧疚，觉得自己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流氓小混混；或者色迷心窍的贪官，但是，这种感觉，在心里停留的时间不到两分钟，等到林大伟下床穿鞋时，这种自责的感觉已经烟消云散，代之于轻松和快乐，因为马上就要坐车去风洲，马上就要见到岳少华的父母，并从他们那里得知岳少华的近况。这是多么开心的事啊。
林大伟洗了把脸，就往出跑。赶七点半的车，现在已经七点十五分了。母亲追出来，将一张卷着一个煎蛋的葱花饼塞到林大伟手里，让他带上吃，并问林大伟晚上回来不，林大伟想也不想，说可能不回来了。
走出风洲汽车站，日头刚冒出东面的山坳一米多，林大伟看一下表，九点十分。林大伟站在街口，有点犹豫，不知道是马上去岳少华家好呢，还是等到下午去比较好。考虑了大概五分钟，最后决定马上去。林大伟跑进佳宜超市，在货架之间穿插了几个来回，看着层层摆放整齐的各色商品，正发愁不知道买点什么好，穿着黄色套装的女服务员，微微一笑，问林大伟在寻找什么，林大伟说是准备去看望一位老年病人，不知道买点什么东西好。在女服务员的建议下，林大伟买了一筒高钙奶粉、一盒高丽参、一盒鸡精、又加了一盒糖果，花了近四百元。
在佳宜超市门口，林大伟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后座，交代司机去县一中。看着风洲城半是熟悉，半是陌生的街景在车窗两边哗哗的飘去，林大伟满心欢喜地哼起了流行歌曲。
车子向北，穿过整个市区，然后又向东，进入中学路。熟悉的一切即刻向眼前涌来，脑海里，封存三年以上的往事，也像成群的快乐的海鸥一样，翩然飞临，越来越多，直到屏蔽整个海面和视野。这一刻，这诸多感动，是林大伟心里最大的秘密和喜悦，几年来一直温暖着他、鼓舞着他，使他一直朝着一个目标，悄悄地、持续地努力着。一年前，他试图用一首诗来表达自己这一刻的内心世界，虽然还不够完美，但已经是多年来林大伟试过的各种表达方式中相对最好的一种。县一中的大门在两百米外出现，林大伟心里轻轻地默念着那首诗：
●素洁的迎春花
岁月最初的谷里
开放
点点金嫰
引爆塌陷
引爆
图腾般的欢悦
素洁的迎春花
一片片占取原野
占取门前荒芜的山坡
残雪之上、寒风之中
静立
闪烁生命原初的光芒
仿佛温馨的记忆
母亲慈祥的容颜
总在生命的谷底
最为难耐的时光
反复绽放
挥动清悦的铃声
为沉滞的灵魂超度
迎春花、迎春花
我生命最初的图腾
终是一片云
在日午的头顶降一场雨
于黄昏的西天挂一片霞
记忆最深的是每当课间休息时，男生们总是排成两排，站在楼道里，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又像是T型台两边心有所图的观众，看着千娇百媚的女生们，一字排开，从中通过。吴小娟总是走第一个，经常是与身后的女生嘻嘻哈哈，目中无人地过去。大部分女生都像警觉的小鹿，紧张地跷着碎步，匆匆飘去。男生们嘴上都假装在谈论着电视剧、新闻、电影、体育，以及学习上的一些事情，但是，眼睛却以各自不易被人察觉的方式和角度，打量着每一个过往的女生。岳少华一般都呆在最后，女生们都走完了，她才很庄重地摆着双手，不紧不慢地走来。林大伟排在男生的最后，有时干脆与大家离开五到十米的距离，当时也许是无意的，但现在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