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难分-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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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林大伟有点惆怅地想，自己当年考上县一中重点班，全镇只有两个人，那是多么风光的事情。本以为，从此一只脚已跨进了大学的门槛，没想到一场病粉碎了一切。接着去当兵，开始为新的希望和梦想努力，到头来却又是中途放弃……高中三年，当兵又三年，六年，自己的一切努力只是在画一个圆，使自己最终又回到了出发的地方。而且，出发的地方已经变得如此污浊不堪，山被炸得焦头烂额，河被污染的一塌糊涂，路被碾的歪七裂八，变成了灰包……这一切是如此可恶，已完全不是自己出发的地方了。林大伟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找不到目的地，又失去了出发地的游子，被命运的风吹着，不知道会飘荡到何处。
越想越睡不着觉，索性打开灯，坐靠在床上。找几本书来看，翻两下，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突然想打个电话，不管给谁都行。拿出手机，把玩几下，其实只有吴小娟和刘东的电话号码，看一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似乎有点太晚。犹豫再三，最后决定发个短信给吴小娟。打定主意，林大伟有点兴奋，这毕竟是第一次用手机发信息，尤其是发给与自己有一点特殊关系的吴小娟。
HI，睡了吗？林大伟发给吴小娟。
没呢。隔了一分钟不到，吴小娟就回了过来。
在干什么？林大伟兴奋地跳下床，坐在矮凳子上继续发。
跳舞。你呢？
睡觉。
睡着了吗？
废话，睡着了还能发信息给你吗？
嘻嘻，为什么睡不着？在想我吗？
林大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犹豫了一下，才发了个“我也不知道”过去。
要么就是想你的初恋情人。
……
你什么时间过来呀？
有事吗？
人家想你哩。
林大伟看得热血上冲下涌，脸红心跳，下面鼓涨得坐都坐不住。站起身，在屋里转了两圈，做了两个扩胸运动和三个深呼吸，才稳住情绪，想继续给吴小娟写短信，手机嘀的一响，吴小娟的信息又来了。
人家想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大伟想告诉她，自己的反应可大呢，但是一方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另一方面又担心太肉麻，会令吴小娟看轻自己。
你怎么知道别人没反应。
那就是有反应啦。
……
嘻嘻，别不好意思嘛，老公，其实我们早已是夫妻啦，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林大伟被吴小娟几句话挑逗得身体都快炸掉啦。兴奋、刺激的难以控制，感觉似乎比几天前与吴小娟同床共枕的刺激还要强烈。
好啦，不要担心，没人会看见你。现在脱掉那个小小的短裤，这样你会感觉舒服一点。好，伸手去摸它，想象那只手就是我的手。
林大伟像着了魔一样，按照吴小娟短信的要求，已坐到了床上，而且脱掉了那条快被胀破的短裤，果然舒畅多了。正在林大伟犹豫是否伸手去摸它的时候，电话铃声又响了，这回是电话，不是短信。林大伟左手拿起手机接听。吴小娟娇柔的声音传过来。
老公，不要停啊，摸它，替我摸它，不要不好意思，那不是你的手，是我的手，是我在摸它，我握住它，滑动，滑动，上下滑动，继续滑动，噢——，噢——，快——，快——，快点，再快点——，终于出啦，嘻嘻，感觉好吗？
林大伟呼呼地喘息不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嘻嘻，老公啊，告诉你，这叫电话做爱，现在可流行啦。怎么样，够刺激吧？下次想我，又不能过来的时候，就打电话过来，我们在电话上做，好吗？嘻嘻。
第二十一章 月亮代表我的心
21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钟，林大伟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晚与吴小娟电话做爱的事情。真是非夷所思，吴小娟的新鲜玩意一套一套的，让林大伟既感到异常刺激、兴奋，又略微有点吃不消。毕竟吴小娟还是个姑娘家，如此放肆，怎么样说都有点过了头。但是，林大伟转念一想，在与吴小娟接触的人的眼里，她绝对是一个开朗、活泼，有点俏皮的中学生，谁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一手，也许吴小娟只是对自己如此吧，因为自己是她的初恋，又刚刚发生了肌肤之亲，按吴小娟的话说，他们已经是夫妻，林大伟是她的老公，夫妻之间或说或做一些再肉麻再过火的事，都应该是自然的、可以接受的吧。林大伟想到这里，心里涌起无限的甜蜜柔情，可惜吴小娟不在眼前，否则，林大伟一定要死命地抱紧她，跟她缠绵几天几夜都不松开。
林大伟突然非常想去风洲城，想见到吴小娟。
起床洗梳一毕，走进院子里，母亲正在洗衣服。林大伟走到母亲跟前，说：“让我来吧。”
母亲说：“马上就洗完了，你不要沾手啦。水很冷的。”
林大伟伸手一试，水果然冷得渗骨，赶紧一把将母亲拉开，说：“叫我来，叫我来。这么冷的水，你怎么能洗哩。”
母亲一笑，说：“这几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自来水用的是地下水，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冻手。林大伟想起以前在河里洗衣服的快乐时光，说：“还是以前在河里洗衣服好。”
“是啊。”
“都是这矿开的，到处弄得乌烟瘴气。”
母亲说：“刚开始大家还高兴，矿一开，有些人拿了搬迁费，村里也收了些土地征用费，每年每个人可以分几百块钱，年轻人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进矿建公司上班。一些有门道的人就自己组织去开矿。热闹了两年，现在弄得人人都叫苦连天的，水都没吃的，全镇就一个井，下面有些村也要用，所以只能错开时间用水。咱这儿因为有镇政府，所以白天有水，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早晨五点没水。出门就是灰，鼻子眼睛都是，根本不敢出门。窗户、门都关起来，屋里一样有灰，以前三五天擦拭一次，都很干净，现在一天擦拭两次，到处还是灰麻麻的，鼻子时常感觉实实的，好象感冒了一样。”
林大伟趁机想探探母亲的口气，说：“这铅是有毒的，长期下去，人都会得病，大家应该想办法搬走。”
母亲一笑，说：“现在镇上有点本事的人都在风洲城买了房子，最厉害的像黄坚娃，就干脆把家搬到了西安市。”
“那，咱们咋办？”
“去年本来要在风洲买房的，去的时候晚了一点，好的房子已经卖完了，就没有买。”
林大伟一听很高兴，说：“这不急，让我看看再说。”
母亲笑着说：“我和你爸也是这个意思，在哪里买房好，等你去定。”
林大伟嘻嘻一笑，说：“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洗完衣服，林大伟顺便把院子打扫了一下。母亲去做饭，林大伟找了一本妹妹留下的杂志来看。《知音》，林大伟想，谁是知音，古人云知音难觅，自己有没有觅到知音？这倒是以前很少考虑的问题。刘东算不算自己的知音？岳少华呢？或者吴小娟？他们知道自己的想法吗？或者自己又对他们的想法知道多少呢？想来想去，这一刻，林大伟最想知道的还是岳少华，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在想什么，生活得怎么样，是否开心……但是，他却无从下手。突然想到，应该去看看岳少华的父母，顺便可以了解到岳少华的近况。真想马上就走，又想到下午与王虎约定吃饭的事情，那就明天吧，明天一早进城。
林大伟心里刹那间刮过一阵快乐的劲风。嘴里禁不住唱起了《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
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意也切，
月亮代表我的心……
林大伟掏出手机，很想给吴小娟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明天自己会去风洲。又怕她再来什么新鲜玩意，搞得自己把持不住，再一想，明天自己还是一个人偷偷地去看岳少华的父母比较好，想到偷偷这个词，林大伟兴奋得一下跳了起来，是应该偷偷的去，偷偷地了解岳少华的一切，不要给刘东和吴小娟知道。“这是我的小秘密！”
母亲喊林大伟吃饭，林大伟吓了一跳，赶紧收起活蹦乱跳的行状，把手机塞进裤兜里，朝厨房走去。
嘴里吃着饭，林大伟说：“我明天想去风洲。”
母亲看看林大伟，笑着说：“你去嘛。”
“办点小事，顺便看看房子。”
母亲问：“有钱吗？”
林大伟说：“有。”
突然想到复员费还没向父母交代哩，忙说：“我那里有一些复员费，家里需要，可以拿来用。”
母亲干脆地说：“那几个钱，你留着用。不够的话，妈再给你拿。家里不缺你那几个钱。”
林大伟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那，我对家里一点贡献都没有。”
母亲很受感动，甜蜜地一笑，说：“有你这句话就行啦，现在我和你爸都还能动，就自力更生，以后动不了了，想不靠你都不行。”
林大伟嘻嘻一笑，挺身而起，向母亲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说：“儿子保证完成任务！”
母亲没想到林大伟会来这一手，扑哧一笑，差点把嘴里的饭喷了出来，忙用手掩住，满脸红润的笑容，眼角挂着幸福的泪水，说：“好，好。”
吃完饭，林大伟要帮母亲洗碗，母亲坚决不让，将林大伟推出厨房，说：“你去干你的事吧，我反正也没事，洗两个碗又不累。”
林大伟笑笑，说：“下午五点王虎请我吃饭哩。”
母亲问：“在啥地方？”
林大伟说：“聚仙楼。”
母亲说：“你去吧。”想了一下，又说：“王虎他们那一伙子，爱惹事，你不要跟他们搅得太深。”
林大伟说：“我知道啦。”
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在床上，翻了几页《知音》，又拿起高三时的日记来看，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 月亮代表我的心
21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钟，林大伟才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回想昨晚与吴小娟电话做爱的事情。真是非夷所思，吴小娟的新鲜玩意一套一套的，让林大伟既感到异常刺激、兴奋，又略微有点吃不消。毕竟吴小娟还是个姑娘家，如此放肆，怎么样说都有点过了头。但是，林大伟转念一想，在与吴小娟接触的人的眼里，她绝对是一个开朗、活泼，有点俏皮的中学生，谁也想不到她会有这一手，也许吴小娟只是对自己如此吧，因为自己是她的初恋，又刚刚发生了肌肤之亲，按吴小娟的话说，他们已经是夫妻，林大伟是她的老公，夫妻之间或说或做一些再肉麻再过火的事，都应该是自然的、可以接受的吧。林大伟想到这里，心里涌起无限的甜蜜柔情，可惜吴小娟不在眼前，否则，林大伟一定要死命地抱紧她，跟她缠绵几天几夜都不松开。
林大伟突然非常想去风洲城，想见到吴小娟。
起床洗梳一毕，走进院子里，母亲正在洗衣服。林大伟走到母亲跟前，说：“让我来吧。”
母亲说：“马上就洗完了，你不要沾手啦。水很冷的。”
林大伟伸手一试，水果然冷得渗骨，赶紧一把将母亲拉开，说：“叫我来，叫我来。这么冷的水，你怎么能洗哩。”
母亲一笑，说：“这几年都是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自来水用的是地下水，一年四季都是冰凉的，冻手。林大伟想起以前在河里洗衣服的快乐时光，说：“还是以前在河里洗衣服好。”
“是啊。”
“都是这矿开的，到处弄得乌烟瘴气。”
母亲说：“刚开始大家还高兴，矿一开，有些人拿了搬迁费，村里也收了些土地征用费，每年每个人可以分几百块钱，年轻人只要自己愿意，就可以进矿建公司上班。一些有门道的人就自己组织去开矿。热闹了两年，现在弄得人人都叫苦连天的，水都没吃的，全镇就一个井，下面有些村也要用，所以只能错开时间用水。咱这儿因为有镇政府，所以白天有水，晚上十二点到第二天早晨五点没水。出门就是灰，鼻子眼睛都是，根本不敢出门。窗户、门都关起来，屋里一样有灰，以前三五天擦拭一次，都很干净，现在一天擦拭两次，到处还是灰麻麻的，鼻子时常感觉实实的，好象感冒了一样。”
林大伟趁机想探探母亲的口气，说：“这铅是有毒的，长期下去，人都会得病，大家应该想办法搬走。”
母亲一笑，说：“现在镇上有点本事的人都在风洲城买了房子，最厉害的像黄坚娃，就干脆把家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