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谭画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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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渊看何雁慈微笑着,觉得何雁慈笑起来有几分姿色,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了何雁慈,在何雁慈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何雁慈吓了一跳,随口问了一句:“起作用了?”
“什么起作用了?你给我吃了什么?”谭渊不解,想问何雁慈究竟时,却发现体内有奇怪的感觉,似乎是一股热气从脚底慢慢升了上来。尝试运了运气,他明白自己吃的不是毒,而是什么补药。
“夫……夫君。”何雁慈尴尬地笑,身子往后缩,怕谭渊一怒之下打自己。
“说啊。”谭渊皱眉,心说我又不是要打你,你干什么怕成这个样子。
何雁慈看谭渊皱眉,心里更慌,捂住脑袋蹲在地上,从嘴里憋出一句比蚊子叫响不了多少的话。谭渊没听见,他蹲下去仔细听,才听明白何雁慈说的是什么。
甲鱼!
谭渊脑海里出现了那小王八模样的家伙,忍不住把何雁慈从地上揪起来问:“为何要给我吃那东西,是不是我的酒里也被你加了甲鱼血了?”
“那几个渔家姐姐听说我们没有圆房,就把甲鱼给了我,让我煮给你吃,说你吃了我们就能圆房,还说……”何雁慈哆嗦着回答谭渊的问题,说到后来声音又没有了。
“还说什么了?”谭渊心说村子里那几个女子也真是,何雁慈什么都不懂,她们怎么能随便教啊。再说自己又不是不举,自己是有火无处发啊。
“还说……还说只要吃了甲鱼,我们谭家不出一年就会有后了。”何雁慈哭丧着脸继续解释道:“你现在是上无高堂,也无子嗣。娶妻生子娶妻生子,娶妻就是要给你生子嘛。我也想让你日后年老有靠啊。”
“……”谭渊觉得自己实在说不出什么了。没告诉何雁慈自己高堂尚在是自己的错,没教她闺房之事也是自己的错。何雁慈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夫君,雁慈知道自己错了,请夫君原谅雁慈,不要休了雁慈。”何雁慈看谭渊不说话,眼圈就红了,心说谭渊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擅作主张惹他生气,真是不应该啊。
“我不会休了你,你做得也很好。只不过我没和你圆房是怕你现在无法接受我。不吃甲鱼我也能和你圆房,所以你日后不要听那些女子的话,随便给我炖甲鱼了。”谭渊心说我会休了你才怪。他搂住何雁慈坐到床边,小声安慰着。看何雁慈不害怕了,才开始脱衣服,准备跟何雁慈圆房。
何雁慈心情低落,看到谭渊说不生自己的气,便开心了许多。结果她害羞接过谭渊的上衣放到枕边,回过头来却又看到谭渊赤裸的上身。
真好看啊。
何雁慈感叹。她低低喊了声:“夫君。”便又从鼻子里喷出了血,似乎有为了谭渊撒光满腔热血之势。
谭渊瞪大眼睛看何雁慈再次喷鼻血,伸手搂住她,发现她再次晕了过去。
圆房未遂啊,圆房未遂。谭渊无奈地把何雁慈放回床上躺着,看着她满脸幸福地昏迷,觉得自己体内的甲鱼血开始作怪。他发现该吃甲鱼的不是自己,而是何雁慈。如今自己吃了甲鱼,也勾起了圆房的念头,可床上的佳人却去会周公了。
看来自己是该给她讲讲什么是真正的闺房之事了,谭渊暗暗发誓。他忍住体内燃烧的火焰,走出草屋,跳上渔船,划到深一些的地方便跳了进去,希望湖水的凉意可以缓解甲鱼血带来的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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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谭渊第一次告诉自己要教何雁慈闺房之事,结果因为忙碌而忘在了脑后。可经历了甲鱼血和甲鱼肉的冲击,谭渊再也不敢忘了,他雷厉风行,趁到镇子上卖鱼的时候跑了趟金陵,弄来许多书和图,还有什么小扇子、小花瓶,小烟壶……堆了一堆在何雁慈面前让她看。怕何雁慈不好意思,自己还以打鱼为借口躲了出去。
何雁慈捡起那些玩意一瞧,脸色立刻升腾起无数红云,头也大力别开,心说这等东西不就是传说中的淫亵之物么?
“这叫春宫图,你好好看。”
何雁慈闭着眼睛,可谭渊刚才的嘱咐却在脑海里来回响。她手哆嗦着,再次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去看那些扇子、烟壶、画册上的图,看得是脸红心跳,眼睛却再也挪不开了。
原来男子长得是这个样子啊。何雁慈频频点头,她看到画上女子的妖娆,知道这全身上下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是女子,而那个抱住女子做出各种姿态的就肯定是男子了。
怪不得那些老妈子说男子到了宫里要净身,割掉下面的东西,原来就是割这个啊。何雁慈一幅幅翻着那图,瞧男子胯间之物,口中发出啧啧赞叹之声,心说如果蘑菇都这么大该多好,省得自己做饭的时候洗着费事。
不过这么多姿势,两人在一起云雨不会累么?而且,云雨时男子的那个东西好像棍子一样硬,照理说穿上衣服应该也看得出那里是鼓鼓的,可自己怎么就没见过呢?还是说平日男子都把那个东西藏起来?还有,绿色鼻烟壶上的那个女子怎么腿间还流血了?上面说是新妇,也就是她和身上的男子在圆房……天啊,既然流血,说明受了伤,也很疼。原来圆房这么辛苦……但其它图上的女子为何腿间没有血迹?难道说日后就不会受伤了?那样还好点。何雁慈分析来分析去,终于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虽然依旧很多疑惑,但是起码不会同从前一样怕了。她把那些画推到一边,又捡起谭渊买的风月小说看了起来……
老实讲,谭渊觉得自己对何雁慈在闺房方面的教诲还是很有效果的,不过何雁慈的问题确实也让他惆怅了很久。何雁慈一直追问他男子胯下那个硬硬的棍子藏到何处去了,还问他为何没有。
“我为何没有?我没有才怪。”谭渊琢磨这个该如何跟何雁慈解释,想来想去总觉得不妥,心里犯了难。
“夫君。”何雁慈从屋里出来见谭渊的姿势同半个时辰前一样,怕谭渊中了什么邪,慌忙上前抱住谭渊前后左右地摇晃。
“你再晃就把我中午吃的饭晃出来了。”谭渊捏捏何雁慈的脸颊,他前天答应何雁慈带她去湖上,教她撒网打鱼,领着她看湖景。
“夫君你看,我烙的饼。还有夫君你的酒。”何雁慈带着稍许得意把自己手里的吃食给谭渊看。
“很好,很好。咱们走吧。”谭渊不吝赞扬,心说你这次没烙糊还真不错,有点进步。他拉着何雁慈的手,带着她上了自己那艘中号的渔船,撑离岸边,往湖心驶去。
何雁慈偶尔也随谭渊撑船在湖上闲逛,但没走这么远。她看到那湖心小岛上芦苇片片,心里喜欢,眼睛就盯住它们不放。看它们在风中左摇右摆、在日头的照耀下染上淡紫和金黄。谭渊瞧何雁慈喜欢这地方,就把船停下,坐在何雁慈的旁边,一手搂住何雁慈,一手抓起酒葫芦,享受美景在前、佳人在怀。
“好美啊。”何雁慈扭头看谭渊,发现谭渊也看着自己,脑海里不禁浮现出这些日子看的春宫图,脸腾就红了,头也低下,埋在谭渊的臂弯中不敢抬起来。
“人间五十年,命比草芥贱,哪里比得上日升月落的长久呢?所以……”谭渊咧嘴笑着,抬起何雁慈的下巴,慢慢把脸凑过去道:“娘子,我们及时行乐好了。”说完就在何雁慈唇上快速亲了一下。
被亲了!何雁慈瞪圆了两只眼睛,手足无措,维持着被谭渊亲过的姿势。她看着谭渊眼里那有些坏坏的笑,脑袋里的旖旎画面更多,加之又想到了谭渊赤裸上身的情形,鼻子里就又有了热热的血。
“来,擦擦。”谭渊摇着头递过手帕,心说你还欠火候啊。
“是,夫君。”何雁慈低头接过手帕。她不敢看谭渊,所以把头别开。扭头间,她却发现不远处有一叶小舟翩然过来,那舟上只一个男子打扮的,身着淡黄色衣服,腰间一柄宝剑,蒙了面纱。
有人乘舟,无人摇撸,那舟是如何前行的?何雁慈诧异,想起娘讲过的神怪故事,又想起下人们闲聊时提起的江湖高人异士,不知道那舟上人算是哪一类。她回头,要问问谭渊知道不知道,却看到谭渊真的像一只鸟一样,从船上掠起,双臂伸展如翅,脚在水面连点数下,往那舟的方向而去。
“画眉精?”何雁慈倒吸了一口冷气,心说难道自己嫁的不是人,而是天上下凡的画眉鸟精?不然怎么叫那种名字,还真的会飞?她目不转睛看着谭渊纵身跳上那舟,瞧到舟上人并没有跟谭渊说话,而是从腰间拔剑出鞘,冲谭渊刺了过去。
何雁慈吓得不行,生怕那剑刺谭渊一个窟窿,想提醒谭渊小心又喊不出来,只能原地捶胸顿足。而谭渊并没有同何雁慈想象那般迎来一个血洞,他在空中轻轻扭身,让那剑以毫微之差从肩头擦过,接着缓缓挤出一掌,在落地的瞬间把小舟船帮打了个粉碎。
船帮已毁,舟也裂了开。那蒙面男子见此情形纵身后跃,再次出剑划向谭渊的胸前。谭渊跟着那男子的步调,踩了脚下沉的船头,借力冲向那男子,双手合拢,想要空手入白刃,夺过那男子的宝剑。
男子收手,在谭渊落下前狠狠跺了一脚,加快了小舟下沉之势,自己则借此飞身而出,朝何雁慈方向掠了过来,姿势优美,却也带了些寒气。吓得何雁慈一边担心谭渊的安危一边担心自己的小命。
谭渊见那蒙面男子朝何雁慈冲去,便在落下后马上纵身,也追着那人的身影朝自己的渔船冲去。
何雁慈见状心说这个人怕是要你的命,如果抓到我来威胁你,那我岂不成了你的累赘?她看了眼谭渊,眼眶有些湿润,喊了声夫君,便往湖里栽去,希望自己不会连累谭渊。
那蒙面男子瞧到何雁慈投湖,慌忙加快速度,一把将何雁慈拽住,顺势跳到渔船上,而谭渊也吓得够呛,冲到船上从那男子手里拽过何雁慈问你疯了不成。
“我不希望他拿我做要挟,让我连累你。”何雁慈委曲地低下头,小声道:“你是画眉精也好,总之我进了你们谭家的们,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谭渊听了这话郁闷得七窍生烟,他翻了个白眼给身旁那蒙面男子,说你来解释吧。那蒙面男子呵呵一笑,便跟何雁慈拱手道:“嫂夫人好,鄙人姓雪,是谭兄的朋友,方才不过是和谭兄切磋武功,嫂夫人莫再误会了。”
“我们只是打着玩,忘了告诉你,害你担心了。”谭渊搂住何雁慈,捏住何雁慈的脸颊道:“怀中有佳人,绝世而独立,只要不投湖,一切都随你。”
“这打油诗做得可真不怎么样。谭画眉,你什么时候娶了嫂夫人,怎么不叫我们喝喜酒啊?”蒙面男子听谭渊念这一通不伦不类的诗句,笑得肩头耸动。
“你小子笑什么,小心我不请你喝酒。”谭渊又安稳了何雁慈几句,才让何雁慈进船舱休息,自己撑船带两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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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武功是什么?就是平地而起,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么?何雁慈站在大灶前弯腰查看鱼炖好了没有,然后又扭头看看屋子里聊得正高兴的两个男子,无奈摇头。刚才谭渊和那蒙面的雪公子为了让她放心,给她讲了半天什么叫武功,什么叫江湖。她听得是一头糨糊,虽然没听太明白,最后却也还是知道了雪公子是自己夫君的朋友,而自己的夫君会武功,而且可能还是身怀绝技的那种,最重要的是他是人,而不是画眉精。
“怪力乱神的东西怎么能信呢?”何雁慈喃喃重复谭渊的话,敲了自己的头一下。她把鱼盛到海碗里,心说这海碗这么破旧,那雪公子穿着那么华贵,恐怕会嫌弃吧。不过自己夫君这么穷,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呢?看言谈举止,那雪公子出身很好,想来结交朋友也是同一类型的,难道说自己夫君从前也是大户出身,后来落魄了?
“雁慈,你那鱼再不端过来就凉了。”谭渊看何雁慈端着盛鱼的海碗发呆,就走过去替她把剩下的鱼盛出,一起端过来。
“谢谢,谭兄,闻到你这里的鱼味,真是倍感亲切啊。”蒙面男子笑着跟谭渊客气,从腰间解下个小小的酒囊递给谭渊道:“老规矩,用我的酒换你的鱼。”
“嗯,蜀地的酒就是醇厚。”谭渊闻了闻酒香,如获至宝,小心倒在自己面前碗里,“反正是你带的,我就不给你喝了,你喝我酒葫芦里的吧。”
“也好,我这是从蜀中来,要去京城,想到你在这边,就绕道过来看看。从京城回来时,我再给你带些酒来。我听说那边有大酒商买西域的葡萄酒。”蒙着面的雪公子笑着点头,他看何雁慈给自己盛饭,便站起身来接过,表示谢意。
“雁慈,你要干什么?”谭渊看何雁慈端着自己的饭碗要出去,便一把将何雁慈拉了回来。
“夫君……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应该和你们一起吃。”何雁慈犹豫着,她出阁前就知道别人家夫妻吃饭都是男子一桌,女子在灶旁另摆一桌。嫁给谭渊后,谭渊虽然总和她一桌吃,但她觉得不合规矩,何况今天来了谭渊的朋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