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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的夫君谭画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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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啊,不,我是说……”何雁慈一高兴就忘了掩饰,她慌忙问道:“夫君,我是想问这样算不算正常?别人家也都是这样的么?”
“都是这样的……”才怪!谭渊翻了白眼,把最后两个字咽回肚子里。
“那就好。那就好。我娘没有教过我闺房之事。”何雁慈惭愧低头。
“我能看出来。”谭渊挠挠头,“你识字多不多?”
“还好。勉强认识几个。毕竟,女子无才便是德,嫁人生子伺候夫婿高堂才是正道……我爹爹那么说的。”何雁慈说着说着看谭渊脸色不对,慌忙补充。
“别听他那些狗屁言论,闺房之事我会慢慢教你。”谭渊摸着下巴,心说这么一来也很好玩呢。
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过去了。何雁慈正式开始了在谭渊家的生活。谭渊果然按照诺言,一直睡在船上,没有和何雁慈同床共枕,而何雁慈也保持着未出阁女子的装束,发型也没有换。她到村子里去买米,看到其他人家的已婚女子都是妇人发型,问谭渊自己是否应该换过来,结果谭渊说那些不好看,这样蛮不错的。
不错么?他是在夸自己吗?何雁慈对着铜镜呆笑着,因为谭渊那句不像是表扬的表扬而开心。她伸手拿过铜镜,用布小心擦拭着。这铜镜是婚后第二天谭渊卖了鱼后去买的,不仅仅买了铜镜,还有一些胭脂水粉。她闻着那些胭脂水粉的味道似乎和妹妹何雁琳用过的差不多,便知道价值不菲。她劝说谭渊不要为自己这么花费,结果谭渊说自己的娘子自己当然要宠着……
“这就是宠着么?好像爹爹和大娘也是这样宠雁琳的呢!”何雁慈轻轻往唇上抹了点红,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漂亮了些。
“雁慈,出来帮我擦船。”谭渊在外面喊。
“来了。”何雁慈忙跑出去。这些天她跟谭渊学了很多事情:买米、烧饭、洗衣服、炖鱼、擦船。不过她最喜欢的是擦船,因为可以趟着水,把湖里的水往船上泼,很好玩。
“不太脏,船帮那里就好。”谭渊把抹布丢给何雁慈,自己去做洗衣服。他跟何雁慈两人分工明确,何雁慈擦船、洗衣服、打扫,买米,他做饭,卖鱼,干些重体力的活,闲着的时候也洗衣服,免得何雁慈的手变得粗糙了。
“好。”何雁慈点头,跑去擦船,可擦着擦着,眼前闪过的却是谭渊的衣服。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谭渊的衣服果然变了模样。
嫁给谭渊有些时日了,别的都好,只是觉得谭渊让自己摸不透,尤其是他那些古怪的衣服。谭渊有一堆衣服,都是破旧带了补丁的,可奇怪的是每件衣服上都绣了东西,什么花草啊,吉祥的鸟兽啊,绣工还非常好。
谁给他绣的呢?莫非是他相好的女子?跟他有海誓山盟,但他太穷所以娶不起那人,所以只能私下倚靠这些来传情?
他好可怜哦!何雁慈擦擦自己左眼角的泪,心说希望他可以娶到那人,可又想如果谭渊娶到了,那么自己怎么办?
自己好可怜哦!何雁慈又擦擦自己右眼角的泪。
“你等下去村里集市买点盐吧。还有花椒、桂皮……”谭渊一样一样地数着,他看到何雁慈一边擦船一边哭,一边还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
“好。”何雁慈点头。她快速擦完船,拿着碎银就往村里去了。她可不想晚上吃没放盐的菜。
说到村里,大多数人都聚在一起住,只有谭渊住巢湖边上。不过村里的那些人和谭渊都很熟,看到谭渊就叫他小谭。何雁慈跟谭渊第一次去村里买东西时也被谭渊介绍给大家,结果那些妇人就叫何雁慈“谭何氏”,听得谭渊笑歪了嘴巴。
“谭家的,来买东西啊。”几个渔家的娘子正在河边洗衣,看到何雁慈便亲切地打招呼。她们的夫婿和谭渊关系很好,几个人也便把何雁慈当自己的姐妹看待。
“姐姐们好。”何雁慈从前没有经历过三姑六婆扯闲话的生活,遇到这些人后,听她们讲述十里八乡的故事,倒也觉得有趣,很喜欢和她们亲近。
“对了,雁慈啊,你怎么还梳着这种少女的发髻啊?”几个女子早就想问,可碍于谭渊常陪着何雁慈来,也不好意思问。
“是夫君他不让我换的。”何雁慈答道。
“莫非……”妇人中一个年岁比较大的小声问何雁慈道:“你们还没有圆房?”
“啊,是啊。”何雁慈实话实说。
这下子那几个女子跟炸开锅一样叽叽喳喳起来,她们拉住何雁慈不让何雁慈走,问何雁慈怎么还没跟小谭圆房,何雁慈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结果那里面年纪最大的女子说你先去买东西,我也回家给你取一样东西,等你回来就给你。何雁慈不知道她们要做什么,就点头取买东西,回来又看到那些女子,只见她们窃笑着,拿了一个鱼篓给何雁慈。
“这是什么?”何雁慈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一只小乌龟,“乌龟?好像不太像啊。”何雁慈把里面的东西跟爹爹家里那些乌龟塑像比较,发现有差距。
“傻妹子,这是甲鱼。很补的。”几个女子笑成一团,把鱼篓硬塞给何雁慈道:“你回家把这东西炖给小谭吃,尤其是那血,放到酒里面喝,更是补。你们家小谭喜欢喝酒,正好加上甲鱼血,不出一年,你们谭家就有后了。”
“啊,好的,谢谢姐姐们。”何雁慈跟几个女子道谢后便往回走。她拎起手中的鱼篓心说甲鱼补,补什么呢?自己没好意思问啊?是不是说把这个炖给夫君,夫君的力气就会变大?可力气大和圆房有什么关系呢?
何雁慈觉得自己想得头都要裂开了。
随便了,反正炖给夫君吃就好了。何雁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不愿再想。
第六章
    何雁慈没把甲鱼养在水缸里,她怕谭渊看到追问。她找了个浅水的地方,插了根木棍在泥里,然后把甲鱼的鱼篓系在上面,防止甲鱼逃跑。她看着那甲鱼,不知道应该怎么炖。跟谭渊成亲这么多天,生活得很开心,她几乎都忘了自己还没和谭渊圆房。
“雁慈,你在干什么呢?”谭渊看何雁慈一个人蹲在湖边出神,就叫她过来。他发现何雁慈自从那天买了东西归来,一直心神不宁的。
难道村子里有人看她还是少女打扮就对她示好?谭渊皱眉,心说不能啊,自己特意陪何雁慈去买东西,大家应该都知道何雁慈是自己的娘子啊。
“来了来了。”何雁慈叹气,过来吃饭。她看着谭渊,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炖甲鱼。尤其是看到谭渊的衣服,那种犹豫不仅仅加深了,好像还转变成了一种叫忧郁的东西。
那些花好漂亮,尤其是那朵牡丹。牡丹花,女子中最高贵的人。何雁慈盯着谭渊裤子上那朵金线牡丹。有这样绣工的人,肯定出身于高门大户,不是你配得上的,所以你和她黯然分别,娶了我充数……可是你似乎不是那种很怕门第阻碍的人啊,是不是她死了,或者被父母逼迫嫁别人了,所以你深受打击,希望可以一辈子为她守身,所以也不在乎是否跟我圆房?何雁慈一口咬掉炸鱼的尾巴,想起那天几个女子跟自己说谭渊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能入道。入道?那是什么意思?自己应该问夫君,夫君也说过跟自己讲闺房之事,可还是不好意思……算了,管他什么呢,炖就炖吧,权当补身子了,毕竟是自己的夫君,书里说夫君可是自己的天啊。
何雁慈想好,对自己用力点点头,又看了看谭渊,从碗里给谭渊夹了块鱼肉。
“谢谢。”谭渊发现何雁慈又用那种怜悯的目光看着自己,自己难道有什让她怜悯的地方么?好奇怪啊!谭渊摇摇头道:“雁慈,我明天打了鱼要去金陵附近的镇子,很晚才能回来。白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吧。”
“嗯。啊,对了,那你晚上会不会回来吃饭?回来吧,回来吧。”何雁慈一听很开心,心说那我岂不是有一整天的时间处理那只甲鱼?
“好,我回来吃饭。”谭渊看何雁慈雀跃,不好拒绝,心里更困惑了。
何雁慈找到了机会,高兴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等谭渊打鱼后带着鱼走了,就把甲鱼放到了水缸里,对着甲鱼开始琢磨怎么处理。她记得那些女子说要把甲鱼血放到酒里,还有甲鱼要和平常一样炖了。
“虽然我和娘到庙里上香的时候老和尚说不可以杀生,但我嫁给我夫君好多填乐,所以跟他学了不少杀生的技巧……其实是杀鱼的技巧,也算是杀过不少生了。所以……”何雁慈对着甲鱼念念有词道:“所以也不多你一个。”说罢撸起袖子,拽住甲鱼的壳,把甲鱼从水里捞出来,用细草绳将那甲鱼固定在案板上,手持菜刀就砍将下去。
可惜,第一刀砍偏了。砍在甲鱼头的左侧,就差几根头发丝那么近。甲鱼本来很老实,结果被这么一吓就拼命扭动起来。何雁慈怕甲鱼跑了,就又举刀向甲鱼砍去。谁料又砍偏了,没砍到甲鱼,反而把系着甲鱼的细草绳砍断了。
甲鱼正挣扎着,忽然觉得没了束缚,就拼命往案板下挣扎,一个骨碌掉在地上,趁机往湖里爬去。
何雁慈这个气啊,心说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啊,连只甲鱼都对付不了。她咬紧银牙,挥刀就冲甲鱼追了过去。口中发出小小的呐喊声,用尽全力把菜刀劈向甲鱼。
一人一甲鱼,相对无语。人带杀意,甲鱼恐惧。
何雁慈和甲鱼“大战了三百回合”,在那甲鱼溜进湖里前,一个“舍命”前扑,趴在了泥里,手将将够到那甲鱼的壳,把甲鱼抓了回来。
“看你往哪里跑。”何雁慈冲着甲鱼挤挤鼻子,也不用草绳绑了,索性就一只手把甲鱼按在案板上,另一只手握紧菜刀搁在甲鱼脖颈靠后的壳处,把头转过去,闭上眼睛,将刀切了下去。
杀生啊,造孽啊。
何雁慈一边忏悔着一边拿来了大海碗接甲鱼流出的血。她看了一眼甲鱼的“尸身”,忙又把头转过去,闭着眼睛把死去的甲鱼丢到煮满沸水的大锅里。
“你好好煮着,然后好好升天,千万不要在夜半时分找我寻仇。我也是为了我夫君身体康健着想。”何雁慈双手合十,眼前闪过甲鱼浑身鲜血淋漓找自己报仇的模样,不禁一头冷汗,好生念了一番经文,算是祭奠甲鱼。祭奠完毕,她又进了小草棚,拿下谭渊的酒葫芦,把那海碗里的甲鱼血都灌入其中。
“真的会补么?”何雁慈没喝过酒,她看谭渊整天喝酒但还不醉,便猜这酒很好喝,此刻放了甲鱼血,就忍不住晃了晃,也往唇边凑凑,喝了一小口,结果呛得她几乎岔过气去,“为何夫君会喜欢喝这种东西?”何雁慈咳嗽着,把酒葫芦放好,发誓日后再也不好奇了。
很晚,谭渊才回来。走远道卖了鱼,他腰间的钱袋也鼓起一半,手里还拎着几包东西。见到何雁慈就示意何雁慈接过去看看。
何雁慈连忙上前拿着,打开一看,发现是些精细点心,还有手帕、头簪等女子常用之物,而且质地非常好。
“夫君,你前些日子刚给雁慈买过胭脂水粉,这些……”何雁慈想说怎么又花银子买这些东西。跟谭渊在一起后,她也看到村子里的渔家妇是如何过日子的。那些渔家妇不仅没有华丽的绸缎手帕和珠翠头簪,就连胭脂水粉也少得很。她问过那些人为何不擦胭脂,结果那些姐姐们说那样就不好干活了,而且还颇浪费,恐怕只有她家小谭这种新娶妻的人才肯花钱给娘子买这些奢侈之物。
“觉得你用着合适,就买了。”谭渊捏捏何雁慈的脸颊,“点心也是镇子上最好的铺子里做的,你尝尝,如果不合口味,我改日去金陵给你买。”
“夫君,虽然你现在年富力强,但终有一日也会老朽,如果我们不趁现在多积攒些银两,将来如何是好?而且……村子里那些姐姐都没有这些东西,她们除了料理家务,也帮大户人家洗洗衣服,揽个针线活挣钱,你看我是不是……”何雁慈踌躇着,小声地跟谭渊解释,边说边看谭渊的脸色,怕谭渊生气。
“是啊,年富力强。”谭渊话音别有深意,手指在何雁慈脸上停留片刻,把何雁慈弄得是面红耳赤,也顾不得家教礼法,跑出去给谭渊盛晚饭。
谭渊答应了何雁慈回家,就没在外面吃。可他一看何雁慈做的菜,心里却觉得很奇怪,问何雁慈这菜里都炖了什么,怎么乱七八糟的。
“白菜、香菜、鱼、萝卜……”何雁慈一样样给谭渊数着,就是没提甲鱼。她白日炖好甲鱼后又用刀把甲鱼剁碎,然后混到鱼和菜里煮。
谭渊知道何雁慈不擅庖厨之艺,便不疑有它,吃喝起来。
何雁慈瞧自己“初战告捷”,便拿来酒葫芦,给谭渊斟酒。谭渊觉得酒的味道有些怪,但也喝了。
何雁慈看谭渊吃了甲鱼也喝了甲鱼血,悬在嗓子眼的心才落地。她利落地收拾碗筷,脸上也露出开心而带着解脱的笑。
谭渊看何雁慈微笑着,觉得何雁慈笑起来有几分姿色,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了何雁慈,在何雁慈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何雁慈吓了一跳,随口问了一句:“起作用了?”
“什么起作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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