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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心(短篇小说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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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他还送晚服给她?

秀眉烧红了耳朵。

回到家,她打开盒子一看,是件灰紫色钉亮片的短纱裙,款式十分亮丽可爱,虽然不属秀眉品味,她也乐意穿上。

是他为她挑选的嘛。

舞会的时间接近,秀眉紧张得好几晚睡不着,他会趁机会向她表示爱意吗,抑或,索性向她求婚?

星期天傍晚六时,悉心打扮过的她穿着那袭纱裙抵达舞会。

她的心乐得飞飞,目光所及,世上一切都带美丽的蔷薇色,这真是她一生最高兴的一天。

啊,朗志明迎出来,他比任何时候都英俊动人,他握住秀眉的手,“谢谢你来。”

可是他接着转过头去,大声说:“洁芬、瑜婷、淑芝,请过来教秀眉如何推销慈善奖券,秀眉,今晚你负责第三十七至四十二号台子。”

话还没说完,七八个年龄与秀眉相仿的女孩子笑着一拥而上。

天呀,她们都穿着一模一样的钉亮片纱裙,叽叽喳喳,神情愉快。

王秀眉怔住,眉目如画的她看上去更似一个洋娃娃。

她没有哭着奔离现场,那晚,她推销的奖券为全场之冠。

不过,一个月后,她就调到市场组去工作,而且升了级。                                       



    拖延    


丁志珊的母亲已经病了一段时间。


到了最后,她希望可以回家休息,医生亦批准她出院。

大家都知道人事已尽。

袁医生这样说:“尽量使病人心情愉快。”

可是志珊时常半夜惊醒,独自饮泣,她无法振作。

白天,对牢母亲强颜欢笑,温言安慰,觉得无形压力一日重似一日。

志珊辞去工作,与母亲搬到郊外一栋小村屋,她愿亲手服侍妈妈。

丁太太并不是老人家,她才四十多岁,丈夫在志珊七岁时去世,不知怎地,一直没有再嫁,挣扎着工作,带大了志珊,待女儿出了身,原本可以享几年福,却忽然得了癌症。

治好了,又复发,在短短十八个月中,折腾了三次,如今坏细胞已扩散到肝脏。

她心情倒相当平和。

早上起得很早,与女儿坐在露台上晒太阳,那一年的冬季特别和暖,是一种鼓励。

下午,作家务的工人来了,志珊出去买日用品及食物。

时常向朋友打听什么地方的冰激凌最好吃,母亲喜欢吃零食。

一日驾车返来,一驶入小路,便听到呼救声,志珊定睛一看,只见到两只恶犬围住一个老妇狂吠,那老妇个子瘦小,靠紧树干,已无退路,两只狗作势欲扑,咆哮不已,志珊忙跳出车

去营救。

志珊十分镇静,她认得这两只大狼狗属村头邓家所有,于是轻轻走近,挡在老妇身前,对它们低喝:“为什么欺负人?去,去,去。”

狗闻到熟人气息,踌躇片刻,转身离去。

志珊松口气,那老妇已被吓得软倒在地。

志珊扶起她,让她坐在石凳上,给她喝水,“老太太你是来访友?以前没见过你。”

那老妇坐在树阴下喘息,忽然说:“多谢你救我。”

志珊笑,“老太太言重了。”

老妇抬起头来,志珊一怔,打褶的眼皮下,她有双深邃炯炯有神的眼睛。

志珊问:“你要去哪一家?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找得到,是对门李家而已。”

甫转身,老妇叫住她:“好心的小姐,你家可是有病人?”

志珊浑身寒毛竖起来,猛地回头,“你怎么知道?”

老妇颤巍巍站起来,“今日午夜之后,天未亮之前,会有人来你家探访。”

志珊瞪大双眼,握紧拳头,小心聆听。

“你无论如何要在门口拖延他,明白吗,绝对不能给他入屋。”

志珊拼命点头。

老妇吁出口气,朝对门李家走去,背影消失在角落上。

志珊回到家,只见母亲躺在床上,比任何一天都辛苦。

她过去握住妈妈的手,“我送你进医院。”

“不,”丁太太摆摆手,“是他们叫我出来的,我已经受够医院气息。”她累极闭上双目。

志珊落下泪来,心中有数。

她拨电话给袁医生,请他尽快赶来。

入夜,袁医生来到,独自与病人谈了一会,然后向志珊招手。

“说不定就是今晚了。”

志珊看着天空上的繁星,一言不发。

“你要有心理准备。”

志珊答:“我明白。”

医生替丁太太注射后离去。

志珊见母亲睡着,端了张椅子,坐在大门口。

天气闷热,象是随时会下大雷雨,志珊静心等待。

过了十二时,车声人声渐稀。

志珊在脚跟点了一盘蚊香,背脊靠着树干,渐有睡意,正在左摇右摆,忽然听到一声响。

志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五六岁圆面孔小女孩,穿白衣白裤,正蹑手蹑脚在她面前走过。

“站住!”

小女孩满面笑容,“姐姐,我的皮球落到你家园子去了。”

志珊凝视她,“这么晚了,还踢皮球,你家人呢。”

“还在搓麻将呢,姐姐,让我进去喝杯水。”

“你来,我陪你玩,跳声、猜拳、踢球,我全会。”志珊大着担子,去拉住那小女孩的手,“我有好些图书,我讲故事给你听。”

在月光之下,志珊看到小女孩有一双晶光闪闪的眼睛,与她年纪外形根本不配。

志珊已经豁出去了,她根本不觉得害怕,她取起折扇,打开,摇两摇,“我们先玩跳飞机。”

志珊拼命缠住了那个小女孩。

她与她在门口玩尽了孩子所有的玩意儿,到最后,志珊请她坐在一辆旧脚踏车上,推着她到处兜圈子。

小女孩满头大汗,又倦又渴,“让我进屋喝杯水。”

“不行。”

“你不累吗?”

志珊镇定的回答:“不累,那是我母亲,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小女孩讶异,“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志珊把一只皮球扔向她,她接住。

这时,远方天空忽然露出一丝曙光,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天亮了!

志珊微笑,她何尝不是被浑身大汗湿透。

她听得母亲在屋内叫她,“志珊,志珊。”

志珊连忙奔进屋去。

丁太太精神好多了,她问女儿,“你同谁在屋外絮絮说了一夜话?我迷迷朦朦只知道你不肯放那人进来。”

志珊温柔地答:“哪里有人,你做梦了,我这就去叫袁医生来。”                                       






   意外   



夏雪贞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里。


父母激动得流泪,医生与护士都很高兴,“终于渡过险境了。”

警方派一位李督察来录取口供。

雪贞记得很清楚,她说:“是星期四晚上十时三十分,我提早离开舞会,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回公司见重要的客人。车子驶到四号路与爱华路的交界处,我停下看清楚来往车辆,就在那个时候,强光一闪,我的车子迎头被撞,接着,已失去知觉。”


醒来,身在医院,不醒,则已赴黄泉。

李督察出示肇事现场照片。

雪贞战栗,她驾驶的那辆红色小跑车被撞得像堆烂铁一样。

督察说:“一我们接获报告后赶至现场,须用电锯切开车厢把你扯出来。”

雪贞有点愤怒,“是醉酒驾驶者吧,他完全不看交通灯,也不理路面情况。”

李督察不出声。

雪贞又说:“那一下撞击的力量非常之大,我猜是一辆货车,可是它的刹掣失灵?”

那年轻的督察似乎有点为难。“夏小姐,我们在现场,只看到你车子的残骸。”

雪贞一愣,什么意思?

“不见对方车子。”

Hit And Run!

开头我们也那样想,可是,夏小姐,你看,你的车子已成为一堆铁皮,那么,他的车子怎么走得动?

雪贞一愕。“这么说来,你们始终没抓到凶手?”

他搔搔头皮,“我们连那是辆什么车子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

这是一件叫警方十分纳罕的案子。

雪贞气馁,我昏迷了两日一夜,头顶缝了廿多针,差些丧命,而那人却逍遥法外。

“暂时”,李督察保证:“我们会续查此案。”

雪贞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她愿意快快出院,忘记是次意外,重新开始做人。

“夏小姐,这件案子还有两个疑点。”

“请说。”

“第一,有人在现场报案,应是目击证人,逢是紧急电话,警方全部有记录,也可在仪器示踪屏上看到对方的电话号码,可是这一次,完全找不到记录。”

啊!这么怪。

“而且,抵达现场,紧急救护人员说,在那样严重的意外中,司机例必没有机会存活。”

雪贞全神贯注聆听。

“当时,你脸上有氧气罩,头部亦有止过血的痕迹。”

雪贞瞪大双眼。

“那意思说,有人向你施过急救。”

“是谁?”

“对,”李督察也问:“是谁呢?”

问了出口,才觉得汗颜,当事人已昏迷不醒,她怎么会知道。

雪贞真想不到意外中另有案情。

李督察告辞后,夏雪贞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发呆。

凶手是谁?

救她的人又是谁?

是同一人吗?

半个目后,雪贞出院。

身子还有点虚弱,但已无大碍。

经过这次意外,本来性格豁达的她更加不计较得失,凡事嘻嘻哈哈,乐观爽朗,深受朋友欢迎。

她心中并无芥蒂,仍然开车到处去,而且,特地来到四号公路与爱华路的交界处。

这个路口位在近郊,入夜后非常宁静,并非交通黑点,甚少有意外发生。

雪贞把车子停在路旁,下再来,抬头看。

这是一个晴朗的晚上,满天星斗.闪烁如宝石,远处山脚可见霓虹灯霞光。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这几天,脑海里老是有一把小小声音,叫她前来该处会晤。

雪贞握紧拳头,向天空低声呼唤:“你听得见我说话是不是?至少应该出来道一声歉。”

这时,平静的街上忽然刮起一阵劲风,吹得雪贞衣裤轻飘飘。

雪贞见尚无动静,不禁气道:“缩头乌龟,不是好汉。”

她走回车子,打开车门,刚准备上车离去,忽然之间,看到强光一闪。

雪贞本能地举起手挡住双眼。

她十分镇定,扬声道:“请先熄掉灯光。”

灯光转暗,雪贞放下手,她看到了奇景,在她不远之处,半空中,有一飞碟在缓缓旋转。

惊讶之余她赞叹曰:“比科幻电影中道具精致得多了。”

有一把声音羞涩地回答:“谢谢。”

雪贞沉下脸:“是你们撞向我的车子,造成意外吧。”

声音十分惊惶,“对不起,夏小姐,我们愿意道歉,亦愿赔偿。”

雪贞颔首:“唔,品格要比某些地球生物高尚得多。”

“请相信我们,那完全是无心之失,我们此来,全无恶意,只不过做资料调查。”

雪贞问:“你们打算如何赔偿?”

“夏小姐,我们把下一次多宝奖号码告诉你如何?”

雪贞板着脸,“还有我弱小的心灵呢?”

“那么,再加一位如意郎君可好?”

雪贞笑:“我接受你们道歉。”

声音说:“夏小姐,我们置你脑部的联络器从此失效,你不会记得同我们见过面或是说过话。”

雪贞低下头,她完全明白。

飞碟在空中调头而去,迅速化为一小点亮光,旋即消失。                                       







  舞会   



梁剑英一听说是个化妆舞会,便不想去,真无聊,你扮吸血僵尸,她妆埃及妖后。“你是谁?”“你猜我是谁?”到了午夜十二时,大家除下面具,才发觉是一直在回避的王先生与陈小姐。


可是表妹子红劝说:“你一定要来,而且,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子红刚承继了一笔遗产,向喜欢搞舞会的她更加挖空心思地铺排名目。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化妆舞会。”子红再三保证。

到一到,看看情况,不妙即走。

“好!”梁剑英叹口气,“晚上八时许我会来。”

周末,梁剑英尚未决定扮演什么角色。

以前小时候,万圣节他老是穿一件南瓜背心,他母亲困惑地说:“我们华人究竟是华人,无论如何不舍得叫孩子份骷髅或是投厉鬼。”

扮小飞侠不但年纪不对,还得穿要命的紧袜裤。

扮剑侠唐璜,怕女性笑他不自量力。

米奇老鼠太幽默。

唐吉珂德还需要一匹马做道具。

不如穿得非常褴褛自称是失意的作家。

他终于选了钟楼驼侠服饰。

虽觉酷热,可喜完全掩饰了真面孔。

他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特地请一位电影公司化妆小姐来帮忙,她惋惜地说:“如此英俊小生,却扮怪物,明是丑八怪,却扮作夙流债主。”说罢,咭咭咭笑起来。

梁剑英走进舞会,一眼看到表妹子红扮成孔雀公主,他朝她眨眨眼,她没把他认出来,狐疑地笑。

全场人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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