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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长堤上的相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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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渐渐地落向地平线的另一端,将大地染上一层橘红的色彩,四周的景致充满著瑰丽的美感。
她又想起台风天的那个吻,其实,祁子砚离开後的每一天,她都不停地在心上回味那个吻,她稚嫩一如幼稚园里的学生,他却熟练一如情场老手……
呵!他本来就是嘛!一个换女朋友比换鞋子还要快的男人,他能不熟练吗?
也许他现在正和哪个藕断丝连的女朋友正在逍遥快活,根本忘了今夕是何夕呢!她还傻傻地在等他的电话,这说出去肯定会是个大笑话!
不想他了!那个可能随身都携带保险套的都市人!上一回来偷了她一个吻,搞不好下次就来拐她上床,她还是保持清醒要紧。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回到家,妈妈已经做好晚餐了。
“霏霏,你一个人跑哪里去了?”夏母看见她劈头就问。
“去河堤那边走走。”
“刚刚有几个人打电话找你呢。”
她已经接了一整天的电话了,大部分都是向她恭贺的,光谢谢她可能都说超过一百次,漏接几通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有一个姓祁的男生,是不是那个台北人?”夏母突然问。
这麽巧?她人才出去不到两个小时,他就来了电话?哼!这麽晚才想到她,不理他也罢!
“他说什麽?”
“他说你都没回他电话,是不是太忙了。”
他又没打电话来,怎能怪她没回电话?
“霏霏,你已经这麽大了,妈不会反对你交男朋友,不过,你自己还是要谨慎一点。我觉得像阿治就很不错,况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好坏都清清楚楚的,妈妈也不必替你操心。”夏母一方面要表现民主,一方面又提出自己的想法。
唉!要是她选择江俊治一切就单纯多了。怎知半途会跑出一个祁子砚,乒乒乓乓地,一下子就把她的心都给搅乱了。
吃过晚餐,夏霏还在考虑要不要回电话给祁子砚,夏霖却带著一群左邻右舍嚷著要到晒谷场上放烟火,庆祝她和江俊治两人金榜题名。
拗不过大家的好意,她也就跟著一起去放烟火,放完烟火又到大伯父家吃蛋糕。
大伯母还真有心,自己做了一个大蛋糕,上头用巧克力写著:
祝贺 俊治·霏霏 金榜题名
大家都吃得好开心,有人开始唱卡拉OK助兴,一群人闹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
这一天,夏霏终究还是没回祁子砚的电话。
第六章
    空等了两个晚上的祈子砚,第二天一大早就再也忍不住向老爸借了车,一路飙往中部。到了夏霏家,才早上九点多而已。
走进她家的围墙,里头静悄悄的,好像没人在家。他试著敲敲门,过了一分多钟,果真没人来应门。
他沮丧地回过头,想到隔壁打听一下,却正好遇上迎面而来的夏霖。
夏霖看见他出现在这里,吓了好大一跳,怕自己做的“好事”会东窗事发,立即主动向他打招呼。
“你来找我姊姊?”
“她又出去了吗?”
“对,她一早就和朋友出去了。”现在直接面对他,夏霖可不敢再说是“男朋友”。
“她和江俊治在一起?”祁子砚的心已经凉了一大截。
“好像是吧。”夏霖抓抓头,装出一脸的无辜。
此时,祁子视的心已经跌到谷底,没想到自己花了那麽多心思,夏霏还是不明白他的用心,难道真的是他在自作多情?
“江俊治是你姊姊的男朋友?”他再确定一次。
“大家都这麽说啦!”夏霖赶紧推卸责任。
祁子砚已无话可说,他默默地走回自己的车旁,从後座拿出一个已经包装好的礼物交给夏霖。
“麻烦跟你姊姊说,我祝贺她金榜题名。”这是他最後的风度。
“我替姊姊向你说声谢谢。”夏霖拿著礼物,心上突然涌起一股深深的罪恶感。
瞧他做了什麽好事,姊姊明明还在睡觉,他却编了这样一个谎言,害人家一颗心都碎了。
他不禁要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啊?
也许姊姊真正喜欢的人是这位奇大哥,他这样从中作梗,反而拆散了一对真心相爱的人,他的良心过得去吗?
可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该如何挽救?不打自招,坦承自己的一点私心,全都是为了要成全姊姊和江俊治吗?
不行!不行!这样一来他岂不是让姊姊恨死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之时,另一个冒失鬼闯了进来。
“堂姊还在睡啊?我就知道她不到十点是不会起床的。”夏梦轩一见到夏霖就大声叫嚷著。
“我姊姊已经出去了。”夏霖拼命地向她眨眼睛。
“怎麽可能,我去叫她起来,阿治哥的妈妈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妈祖庙拜拜呢。”夏梦轩根本就看不懂他的暗示,自顾自地往屋里跑。
我的妈呀!夏霖真想逃走。
祁子砚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们两人,他本来已经打算要走了,可听见这小女生说要去叫夏霏起床,他心上又燃起一股希望,像在等待奇迹出现似的。
“我一早起来就没看见姊姊,所以我认为她一定是出去了。”夏霖试图解释什麽。
祁子砚没说什麽,他只是有种怪怪的感觉。
一会儿之後,夏梦轩走了出来。
“我就说堂姊还在睡觉嘛!”她得意地向夏霖示威,接著她终於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祁子砚。“你是之前来找堂姊的那位大哥?对不起!刚刚我没注意到,堂姊马上就下来了,你再等一会儿。”
鸡婆!夏霖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我去跟阿治哥说堂姊要跟他们一起去拜拜。”夏梦轩说完就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既然姊姊在家,这个你就亲手交给她吧!我还有点事,不能陪你了。”夏霖将手上的礼物还给他,自己逃之夭夭去了。
十几分钟後,夏霏穿著一件浅蓝色、直线条的吊带裙走出来,她锁上门後才发现站在围墙边的祁子砚。
“你怎麽来了?”她十分惊讶。
“你不回我电话,我只好亲自来找你。”他已经有点不爽了。
“昨天大家闹了一个晚上,後来就忘了。”她歉然地说。
“忘了?那前天晚上呢?你和那个国中同学出去玩了一整个晚上,所以也一并把我忘了?”他开始冒火了。
“前天晚上?”她皱了一下眉头。“我不知道你有打电话来啊!”
“难道你弟弟没跟你说?”
“没有啊!他什麽都没说。”她一脸的无辜。
祁子砚心一沉,看来她那个弟弟真有点问题!但现在可不是追根究柢的时候,这件事就暂且搁下。
“那你现在要去哪里?”他紧接著又问。
“去妈祖庙拜拜啊。”他看起来好凶耶!
“跟谁?江俊治对不对?”他的醋坛子已经打翻了,他早猜到她堂妹口中的阿治哥就是江俊治。
“我们只是去还愿,你紧张什麽嘛!”看他一副专程来兴师问罪的模样,她也急了起来。
“你叫他自己去,妈祖庙我陪你去就好。”他才不要再给他们任何机会。
“你很‘蕃’耶!我都请人家等我了,现在又叫人家自己去,你就不能等我回来啊?”这个男人怎麽这麽“鸭霸”?
“不然我跟你们一起去。”当场较劲一下,看谁比较厉害。
好尴尬耶!人家江俊治的妈妈也要一起去,他去凑什麽热闹啊?
“你不要去啦!在家里等我好不好?我去去就回来。”她试著对他撒娇。
见她娇媚的模样,他的心已经软了一半,其实他也不是那麽不识趣,只是无法忍受她和别的男生在一起。
“我开门让你进去,你可以听听音乐,或者看看电视。”她主动牵起他的手。
祁子砚被动地跟她走,进屋後,他放下手上的礼物,突然紧紧地抱住她,冷不防地给她一记昏天暗地的热吻。
他的怀抱好温暖啊!所有的猜忌与疑虑都消失了,她紧紧地环住他的腰,热热切切地回应他的吻,他的唇好软好软,她在梦中迴荡又迴荡的那种亲密的感觉全部回来了。
祁子砚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她再也不要让任何人分享他的爱,她要他永远永远都是她一个人的。
“霏霏,经过两个晚上的空等,我终於明白什麽叫作望眼欲穿,我房里那只电话已经被我望穿好几个洞了。”热吻过後,他跟她开了个小玩笑。
她昨天不也是同样的感觉吗?
都怪夏霖,平常叽哩呱啦话一堆,真正要他传的话却没传到,害他们两地相思,还互相在那儿猜疑。
“你快去庙里还愿,我在这里等你回来,然後,我带你去兜风怎麽样?”
“嗯。”她点点头,恨不得现在就跟他走。
他们的爱情快速地发展,在夏日的艳阳下火热地燃烧。
夏霏抛下青涩的少女矜持,抛下国中时期纯纯的那段情,抛下还在痴心守候的江俊治,跟著祁子砚快步地向前走。
没有退路了,她的心已走进繁华的爱情世界,眼里看的、心里想的、触摸得到的,全都是祁子砚。
那个在火车上偶然邂逅的俊朗男子,已经完完全全走进她的心中。
七夕那天,一早起来,天空竟是一片阴霾。
人家都说七夕那天会下雨,那雨水就是牛郎织女会面时流下的泪水,所以总显得格外的凄美。
雨还没落下,空气中浮动著一股异常的闷热,黏腻得让人难受。
祁子砚来到夏家时,已经将近中午十二点,夏霏知道他要来,特地做了几道菜。因为爸爸妈妈都在上班,弟弟在学校参加暑期辅导,所以,饭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我後天就要入伍,今天可能是我当兵前最後一次见面。”他有些感伤地对她说。
虽然早就知道他要走,她还是难过得想哭,最担心的就是他万一抽到“金马奖”,以後要见个面恐怕都很难。
“又不是要到国外留学,我们以後还是可以常见面。”她故作潇洒地说,刻意跳过那个可能得“金马奖”的机会。
“说的也是,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准学妹了,我可以安排几个学姐照顾你。”
“千万别找那些和你有过一腿的,我会吃醋!”她皱了皱鼻子,毫不避讳地说。
“呵呵呵!”他开心地大笑起来。“人家也不见得愿意啊!”
“早知道就不要念T大,随便在餐厅吃个饭就可能会遇上你的旧情人,多尴尬。”以他交过的女朋友人数来看,这样的机率真的满高的。
“你没听过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交的女朋友不一定就是T大的。”对於自己过去的花心,他似乎也表现得很坦然。
“你最後一任女朋友是多久以前结束的?”
他没料到她会突然这麽问,怔了几秒钟之後,心里起了个想捉弄她的念头。
“就是认识你的那一天,我在台北车站和她分手,然後又开始物色下一个女朋友,接著你就突然出现了……”他表情很认真,嘴角却隐隐地往上扬。
如他所预期的一般,她马上就变脸了。
“你未免太滥情了吧!”她气得放下筷子,连饭都不想吃了。
他好笑地抓住她搁在桌子上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知道那麽多做什麽?你现在真正要在乎的是,我对你有几分真心,我对你的感情是否忠诚,不是吗?”
听起来好像满有道理的,夏霏激动的情绪稍稍缓和了下来,但心里还是有几分的不快,不知道他这份真心可以维持多久?
“倒是你,我都没跟你计较你跟那个江俊治藕断丝连,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跟他在一起?”他也是会吃醋的耶!
什麽藕断丝连?说得这麽难听,她跟江俊治之间可是清清白白,连牵手都没有过哩!
“我哪像你,一颗心可以分割好几个角落,这边放一个,那边放一个。”她很不以为然地反驳。
她的比喻逗得他哈哈大笑。
“现在都没有了,只有你一个而已。”他拉过她的手,贴在自已胸口上。
他心跳得很快,咚咚咚地。彷佛会烫手似的,夏霏红著脸,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他温柔得会醉人的目光仍停留在她的脸上,她顿时感觉到周围的温度似乎上升了许多……
“救人喔!救人喔——”
就在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迫的喊叫声,两人面面相觑,不到两秒钟的时间,祁子砚拉著她的手,火速地往外头奔去。
就在屋子前方不远处那条灌溉渠边有几个小朋友,慌张地跑来跑去,一边大喊著:“救人喔!救人喔!”村子里的人也陆陆续续地跑出来。
祁子砚和夏霏最先赶到现场,只见湍急的水流中一颗头颅载沉载浮,在那儿奋力挣扎著,而且随著水流,持续往下游的方向流去,却没人敢下水救他。
就在大家呼天抢地的哀号与尖叫声中,一条修长的身影,扑通一声跳下水中,顺著水流奋力地往前游去。
“那是谁啊?这麽勇敢!”有人高声叫著。
“没看过耶!好像不是村子里的人……”
“危险喔!现在是农历七月,听说水鬼都在找替身!”有人忍不住在一旁喃喃自语。
农历七月?
没错,大人们通常都会特别交代,农历七月别靠近水边,会被水鬼拉下去啊!
真的有水鬼吗?
夏霏紧紧地抓住狂跳不已的胸口,她心爱的男人现在正在跟水鬼搏斗啊!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在冒著冷汗。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抓走我的子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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