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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长堤上的相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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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很惊讶,你们曾经那麽相爱,怎会说分就分?”
“我和他缘分已尽。”她云淡风轻地将祁子砚分手的理由重复一次。
“真是个很勉强的理由。”江俊治不相信曾经那麽相爱的两个人怎可用这麽荒谬的理由来结束。
“阿治,爱情就是这样,当你深爱著一个人的时候,你会觉得她是你心头的一块宝;不爱的时候,就什麽都不是了……”夏霏的眼中多了一抹超越年龄的沧桑。
江俊治突然觉得好难过,他曾经深爱著的女孩已经和她的爱人分手,他现在坐在她面前,却只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霏霏,我觉得你变了。”她的眼神不再纯净,言语之间不再充满惯有的自信。她,虽然还是那麽美丽,但一下子之间好像老了许多岁。
夏霏突然发出银钤般的笑声,她潇洒地拍拍他的肩:“别用那种老大哥的语气评论我,我没有变,变的是这个世界,我们不能一直用十几岁时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尤其是台北这个地方,每天都在变,每一年都给人一种不同的感受,你要是停下来,就跟不上别人的脚步……”
夏霏还在那儿说著他似懂非懂的言语,他只是盯著她开开合合的嘴巴,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要大喊:“你不要再说了!”
他仿佛看见她的心在淌血!她的泪水倒流进她的喉管,她却坚强地吞了下去!
就在他的情绪沸腾到达极点时,夏霏却若无其事地转开话题说:“别谈我了,说说你自己嘛!我记得你上次告诉我,要在你女朋友生日时给她三大惊喜,後来呢?”
江俊治楞楞地看著她,什麽话都答不出来。
他突然觉得夏霏已经离她好远,就算他现在没有女朋友,他和夏霏也不可能会再回到从前,曾经属於他们之间那份纯纯的恋情,已经走远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第九章
    经过这麽多年了,夏霏以为一切都已经过去,心也不会再痛了!
没想到,没想到……再见到他,心还是会痛,那份隐藏了四年多的感情,还是那麽脆弱吗?
她为什麽要逃?
她应该狠狠地赏他一巴掌,再问他,凭什麽?凭什麽经过这麽多年了,还要来扰乱她已经平静的生活?
是恨?是忿怒?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眼前这个城市,经过四年多光阴的洗礼,已经改变不少,原本繁荣的也许没落了,新的建筑、新的一群人,取代了原有的一切。
那些已经过去的、沉寂的事物,可能再重新崛起,再次展现它曾经傲视群伦的风光吗?
夏霏走进捷运站,在台北这个地方,便利得连辆车都是多馀,她已经在这个城市穿梭了许多年,习惯了,同时也融入了这城市的血液中。
她坐在捷运车箱里,脑海里想的全都是家乡里的稻田、长堤、溪流,还有冬季里那一大片黄艳艳的油菜花,那才是她生命中最美的一部分,几年来不曾改变过的风光。
她又想起和祁子砚相识的那一年,她才十八岁,刚考完大学联考,在那列南下的莒光号列车上,第五节车箱内,冷气开得很强,他温柔地将外套技在她身上,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往後的命运。
她曾经因为爱情的来临而飘飘欲仙,也曾经因为他的乍然离去而痛苦不堪。但那一切都随著时间的消逝而成为过往云烟,她并没有因为失去爱情而无法继续生活下去。那麽,她现在有必要再去重温那场旧梦吗?
他们之间那段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一句“缘分已尽”,不也正是最好的理由?他们之间该不需再用任何理由继续牵扯下去,就这样一拍两散,从此不再有遗憾。
可为什麽,为什麽……她那份履历在茫茫人海中,却会落到他手上?是否冥冥之中上天已经有了安排,他们之间,还没真正地结束?
还没真正结束吗?那为何他却迟至今日才出现?
“当年我是逼不得已的……”
当时她不是一直在期待他能告诉她,他的离去绝不是因为变心,而是因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现在,他终于亲口说出来了,她却只想逃避,是因为怕再次受伤害?还是觉得这样的藉口可笑得像某种台词,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祁子砚离开她之後,她陆续地谈过几场无疾而终的恋爱,但就像受了诅咒似的,她始终无法再付出真心,甚至觉得每个男人都粗糙得让人皱眉,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给她同样质感的爱情。
只是她不愿承认,她的心里只有祁子砚,再也没有别人了!
事隔多年之後,一种想大哭一场的情绪,就这样在她心头堆积……
夏霏的心情乱糟糟的,第二天,她以被公司裁员的理由,打包一些简单的行李,暂时搬回乡下当米虫。
夏父夏母对於她突然搬回来住这件事,感到十分的诧异,夏霏原本没打算让家人知道她被公司裁员这件事,可事到如今,她只能老实招了。
“现在时机真的这麽差吗?都快过年了,公司这样一裁,不就连年终奖金都没得领?”夏母忧心地说。
“公司有给我们一笔比年终奖金还要优厚的遣散费。”夏霏解释道。
“我看你以後还是留在中部工作就好,台北那地方离家那麽远,我们都很替你担心哪!”夏父趁机提一提。
“你们别老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快满二十五岁了,还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吗?”父母亲就是这样,老是以为自己的孩子永远长不大。
“你也知道自己快满二十五岁了?”夏母翻了一个白眼。“人家阿治都已经订婚了,你呢?和那个姓祁的分手都已经四年多了,难道你到现在都还不死心吗?”
夏霏听到江俊治订婚的消息吓了好大一跳,继而又听见妈妈提到祁子砚,她的心情一下又跌了下来。
“江俊治订婚为什麽没告诉我?”她闷闷地问。
“人家可聪明呢!要去服兵役前先把女朋友给订下来,他好安心去当兵。哪像你傻傻地等了人家两年,人家一退伍就忘了你是谁了!”夏母对祁子砚一直很不能谅解,老是在那儿责怪自己当初看错眼,早知道就坚持要女儿选江俊治,人家可从头到尾都没换过女朋友。
“好了啦!都已经过那麽久的事,你别老是拿出来刺激霏霏,难怪她怕回家怕得要死。”夏父在一旁忙著圆场。
“我不刺激她,等她自己想通的那一天,好男人都被挑光了,她就只好等著被挑吧!”夏母随即又将矛头指向夏霏:“你也不想想,你是女孩子耶!男人三十几岁都还有行情,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渐渐走下坡了,你不趁现在好好把握机会,难道真要等到三十好几,再去嫁那种离了婚或是死了老婆的?”
“愈说愈离谱!”夏父真有点受不了这个愈老愈唠叨的老太婆。“女儿才刚回来,你又准备把她吓跑啊?”
“我是为她好哪!我这老妈子不说实话,谁来对她说呢?”夏母还没有停止的打算。“霏霏,听妈的话,赶快找个人嫁了,现在时机这麽差,公司说裁员就裁员,还不如找张长期饭票来得实在。”
夏霏眉头皱得紧紧的,倒是没再顶嘴。她怎会不知道老妈说话虽难听,倒也真的是为她好。
她只是有点感叹人生的际遇,如果那一年暑假她没遇到祁子砚,现在的她又会是什麽样的情况?那个和江俊治订婚的女人会是她吗?
若问自己後不後悔?似乎也没那麽强烈的感觉,当初她听见江俊治交了女朋友,除了替他感到高兴之外,心上却没有一点失落感,可见那样的感情只是青春期的一种迷惑,倒也不是真的爱上了!
但真正爱上的那一个却让她伤痕累累,经过这麽多年都未能将伤口治愈。如今,他又回来了,她不得不承认,经过岁月的洗礼之後,他整个人变得更加成熟,他的魅力更加让人无法抗拒……
让她感到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竟然会成为一家化化妆公司的总经理,成天泡在那个女人的世界里,他应该很快活吧?
她对他而言也许只是过去的一小段记忆而已吧?或许,她只存在於他服兵役的那段空窗期,一时寂寞的替代品。
“稀客!稀客!老姊,好久不见了!是什麽风把你吹回来啦?”夏霖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都已经是研究所的学生了,还是一副冒冒失失的模样。
这几年,由於生活的步调差距太大,夏霖一直都在中部念书,他们见面的机会不多,因此,每次见到夏霖,她都有一种“惊奇”的感觉。
“阿霖,你染那颗什麽头?丑毙了!”夏霏皱著居看著弟弟那一头金黄色的头发,终於找到一个可以转移话题的机会。
“流行嘛!我马子说很好看的。”夏霖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怪异。
“我上次就骂过他,明明是黑头发黄皮肤的中国人,偏偏要弄得这样中不中、西不西的,除了搞怪以外,实在看不出有什麽美感。”夏父对这个儿子简直伤透了脑筋,都已经念研究所了,还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姊,亏你还是受过台北文化薰陶的现代人,现在满街的年轻人都染发,你们别在这里大惊小怪好不好?”
“要染也染得好看一点,你那样子简直就像个街头的小混混!”夏霏白他一眼。
“人总是要多尝试嘛!趁现在还在念书可以快快活活地做自已,何必搞得正正经经的,多累呢!”夏霖自有一套生活哲学。
“愈来愈不像话!真搞不懂你们这群‘少年仔’心里在想些什麽!”夏母一脸受不了的表情。
夏霏则暗暗庆幸,还好夏霖及时出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她趁机说要去洗个澡,一溜烟就跑掉了。
留下夏霖一个人继续接受老妈的疲劳轰炸……
回乡下後第二天,夏霏就接到关宜雪打来关心的电话。
“小姐,你的工作到底有著落没?”这句话她已经问不下五次了。
“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有被裁员纪录的,好工作人家不想用我,差一点的工作我又不想将就。”夏霏无奈地说。
“谁让你那麽老实,被裁员还照实说喔。”关宜雪在电话那头翻了一个白眼,她总觉得像夏霏这样冰雪聪明的女人,不该会做出这麽愚蠢的事来。
“你以为我那麽白痴啊?亿达裁员这件事早已弄得路人皆知,人家一看见我的履历表就很直接问我是不是这波裁员名单里的一员,我能说不是吗?”这种眯著良心的谎话她也说不出口。
“今天听我大哥说他们总经理要徵一名英文能力很强的女秘书,你有没有兴趣?我相信以我大哥和他们总经理的交情,他会想办法帮你关说的。”这才是关宜雪打这通电话的真正目的。
若没发生祁子砚这件事,也许她会毫不考虑地答应,但她现在心情很乱,对於找工作这件事反而没那麽急迫了。
“宜雪,谢谢你的好意。关於找工作这件事,我想过完年再说,也许到时机会会多一点。”再过不久就是农历年了,她想趁这段时间好好地把心情沉淀一下。
“可是,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难道你是不愿意靠关系?”夏霏拒绝她的好意,让她有些意外。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再好好地想自己将来要怎麽走。”
“你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啊?我记得前几天你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在过年前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怎麽今天却变得意兴阑珊的?”
“唉!那些自欺欺人的豪语,你听听就算了,不必太认真啦!”夏霏自嘲地说。
“真的不接受我大哥的好意?”关宜雪再次确认。
“暂时不考虑了。”她很肯定地说。
“那只好把这个好机会让给别人喽!”关宜雪觉得好可惜。
“我改天再请你吃顿饭。”
“等你工作有著落再说吧。”
夏霏和关宜雪才通完电话没多久,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来电的竟是已经好久没跟她联络的葛金玲学姐。
“霏霏,好久没看见你了,最近好不好啊?”葛金玲很客气地问。
“还好啦!”她觉得学姐来电的时机很让人质疑。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想请你吃顿饭。”
葛金玲毕业後就到科学园区工作,这两年来,由於彼此工作忙碌,她们见面的次数已经少之又少,今天她突然说要请她吃饭,夏霏怀疑她的出现并没那麽单纯。
“我人不在台北。”她不想让学姐知道她已经回乡下了。
“那麽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去找你。”葛金玲不死心地问。
“学姐这麽想我啊?”夏霏笑著问。
“对啊!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了。”葛金玲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
“我去找学姐好了。”
挂上电话後,夏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学姐今天来找她一定和祁子砚有关,也许是祁子砚派她来当说客的。她倒想知道学姐对失踪许久又突然出现的祁子砚有何看法。
夏霏才走进那家她与葛金玲约定的餐厅,就看见坐在入口不远处的她。
半年不见,学姐好像胖了一些,但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的,而且变得更加亮丽了。
“学姐是不是好事近了?”夏霏促狭地问。
“什麽好事近了?”葛金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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