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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妙手良膳-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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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看了看那哭啼的女子,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可有长辈?”
女子抬起头,怯生生地看了祝勇一眼,说道:“小女姓林,在这里当丫鬟,家中父母已经过世。”
听到这番对话,祝勇心里更不爽了,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还真要他娶了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之前他是酒劲儿上头还晕乎着,可这时候他却是清醒的,又岂会再做那任人宰割的绵羊?
眼神透出冷意,祝勇问道:“曹兄好清闲,竟有空管这等闲事。”
“我想祝兄你是误会了,在下不过随口一问。”
谁信!祝勇偏开头,看着那女子说道:“你要想进我家的门,行,但是要当妻是坚决不行!”
不做妻那岂不是做妾了?女子嘴唇颤了颤,似乎心痛欲裂一般,看着祝勇道:“这位公子,小女未曾想过要纠缠公子,公子何必语出伤人!世间男儿如此,我又何必在妄想?”说着,她跪下身,坚决地说道,“小女对天起誓,此生永不嫁人!”
这般贞烈,倒是出乎了祝勇的预料,毕竟这誓言不是说起便起的,难不成,是他醉过了头才会睡了人姑娘?那曹洪和这女子岂不是无辜的?心里正摇摆不定间,他听到曹洪惋惜地说道:“林姑娘何必如此冲动,凡事都有商量的余地,你……哎!”
白了一眼祝勇,林姑娘说道:“劳公子费心,小女已经名声俱毁,哪里还嫁的出去?”
听了这话,本还铁石心肠的祝勇生出惭愧来,说道:“不过是少个名分,我还是可以照顾你的,你放心,绝不让你饿着冻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后,林姑娘泪流满面,“我把什么都给了你,你为何还要出言挖苦,难道我便甘于下贱么?”
被打懵的祝勇捂着面颊,随即反手也是一耳光抽了出去,骂道:“贱人!小爷睡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却是没见过你这般不要脸面的,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做丫鬟的,怎么张嘴闭嘴都是我啊我的自称,却是不知哪个府里的丫鬟这般没了规矩!”
这一巴掌,堪称既响亮又有力,没一会儿林姑娘的面庞便肿了起来。
见祝勇暴跳如雷,曹洪也愣了一下,这倒是他没料到的场面。轻咳了两声,他站起身来,手轻轻搭在了祝勇肩头说道,“祝兄何必动怒?”
“有人给脸不要脸,难不成还要我惯着她?”祝勇提高嗓门,双目怒瞪,看的人心里发怂。
却是有人不怕他,拍了拍他的肩,曹洪道:“如今林姑娘的誓言也许了,再想反悔也迟了,事到如今,倒不如想想她的后路,总不能让人姑娘因着这事断了生路啊。”
这话说的在理,但祝勇却听不进去,他冷笑一声道:“断了生路?便是给了她路她也不走,倒不如让她去寻了短见,也省的烦心。”
这……还是那个怜香惜玉的祝勇么?心里疑惑了一下,曹洪轻声道:“祝兄,你这便是气话了,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毕竟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何必把事做的这么绝?”
在曹洪的劝慰下,祝勇心里更烦躁了,他拱了拱手,说道:“烦祝兄操心了,在下还有事,便不奉陪了。”说罢,便让人带路要离开。
曹洪拉住他说道:“光是逃避可不是办法,祝兄何尝不静下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你放心,我一定会公道处理的。”
听了这话,祝勇嘴角一扯,坐下身道:“好,我倒是要看看,今儿你怎么处理。”
见祝勇不走了,曹洪温柔地问起林姑娘话来,随即说道:“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你可有什么打算?”
女子面如死灰,低下头道:“哪里还有什么打算,只想着剃了头做姑子,古佛青灯伴余生了。”
“哎。”曹洪惋惜地叹了口气。
“如今丢了颜面,主人家想必也不会再留奴婢,奴婢真的是、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想到了此一生。”
听到这话,祝勇心里却是冷笑了,现在是学了乖,知道自称奴婢了,可这文绉绉的话哪里是个奴婢说得出来的?索性他便继续冷眼旁观,瞧这两个人唱的什么戏。“那你可有什么长处?”曹洪关切地说道,“不服侍人,找个活做也好过去做姑子啊。”想了想,林姑娘答道:“奴婢擅长刺绣……”


☆、249 捉摸不透

至此,所有疑问都迎面解开,这层层相扣的圈套,敢情都是在这等着他呢!
原来他们联合演的这一手好戏,为的便是让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借着自己的路子进了店铺么?这曹洪究竟什么意思,为什么好端端的会把主意打到店里?
祝勇心里想了一遭,主动说道:“姑娘有这样手艺活,何愁找不到生计?”
“可是,又有哪肯收我这个不洁之身……”用袖子蘸了蘸泪,林姑娘说道,“公子好心,奴婢心领了。”
对于这女子漏洞百出的演技,祝勇已经无力腹诽,他看着曹洪说道:“既如此,在下也无能为力,曹兄,改日再见。”
“诶,祝兄。”曹洪拉住他,说道,“你店里不需要人么?”
听到这话,女子眼睛一亮,怯怯地看了祝勇一眼,她说道,“这……可以么?”
冷笑一声,祝勇抽回了手,看着曹洪说道:“曹兄何必费尽苦心摆下这局戏码,在下可以跟你明说,我不过也是个店员,这该聘谁用谁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曹兄就不必枉费心机了!”
这般撕破脸道破心机,曹洪也不恼,他摆摆手,说道:“祝兄真是误会了。”
“告辞!”挥袖,祝勇头也不回地离开,他就不信他一个人走不出这个破地方。
而祝勇一走,方才哭哭啼啼的女子便敛了神情,慢慢直起了腰身,她面色平静中透着冷冽:“主子,这姓祝的倒是个硬性的,既如此,你也该放心了。”
“倒是委屈了你。”曹洪怜惜地看着女子,抬手轻轻抚过她乌黑的发顶,说道,“离开京都吧。”
料到这个下场,女子并未意外,她顺从地领了命,随即退下了身。
“公子,这次准备的匆忙,才会让祝公子看出苗头来,要不下一次换一个法子?”
“元宝……”曹洪轻轻喊了一声,说道,“这事就到此为止。”
“可是,公子您不是对那家店很感兴趣么?”元宝不解地偏着头问道。
略垂下眸,曹洪并未做解释,说道:“这祝勇,之前可谓是见利忘义,如今却也是一条汉子,可见这家店难以插手,倒不如就此作罢了。”
这般轻易就放弃还是头一回,元宝有几分惋惜,他觉得自家公子眼光一向不错,看上哪家店便能大赚一笔,这一次他还以为和以前一样,所以曹洪喊停让他有几分意犹未尽。
静坐了一下,曹洪又咳嗽起来,元宝忙将披风给他戴上,说道:“公子,外面风凉,还是进屋吧?”
拢了拢披风,曹洪摇了摇头。
元宝只得垂手站在曹洪身后,看着他想着心事,元宝不禁心里感叹:如今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清公子了,他要做什么,想要什么,他完全不知道。
是他笨了?还是公子变了呢?
主仆二人各怀心思,直坐到晌午,曹洪才拍了拍膝头,慢慢站起身来说道:“回府吧。”
“是。”元宝应了声,上前搀扶曹洪。
曹洪收回手,笑着道:“我还能走,不至于病成那样。”
面上闪过尴尬元宝说道:“可是公子平时都让小人扶着的……”
“是么?”曹洪的声音轻柔,好似羽毛一般轻轻拂过,“接下来的路,我想一个人走了。”
负手,曹洪唇角噙着微笑,款步向前。
一脸莫名的元宝紧跟其后,心中疑惑更重。
走出这间别院,曹洪抬头看了看写着金府的牌匾,对元宝说道:“找时间把这里处理了。”
愣了一下,元宝还是终究没有开口多问,只低下头:“是。”
主仆二人回到丞相府,门子纷纷面色难看地低下头,而管家则亲自上前对曹洪说道:“大公子您回来了,陈阁老来了,老爷在正厅里接待他呢,您要不要去看看?”
“自是要看的。”曹洪毫不意外,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让人看不出半点惧怕的样子。
还没走到正厅,曹夫人的贴身丫鬟便寻来了,对曹洪说道:“大公子回来了,夫人正找您呢?”
“你帮我转告一声,我现在要去见客,之后再去给母亲请安。”
闻言,这丫鬟一脸急色,说道:“大公子,来者不善啊。”
“无妨的。”曹洪轻笑一声,说道,“这里可是曹府。”
听了这话,那丫鬟也不好再多说,只得白着一张脸去给夫人穿了信。
而曹洪则提步继续向前走,好不退缩,一走进正厅,便听到了自己父亲洪亮的声音:“孽子!还不来给你岳父大人陪个不是!”
面对这声咆哮,曹洪面色淡淡,上前行礼道:“陈大人,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父子二人,一个人喊岳父,一个则叫陈大人,不难看出两个人压根就没有通过气。
陈阁老吹了吹胡子,说道:“贤侄多礼。”说罢,便端起了茶盅喝了口,说道,“贤侄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
“随处走走而已。”曹洪毫无诚意地答道。
听了这个回答,陈阁老便板起了脸,瞥一眼尴尬的曹丞相,他说道:“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曹丞相哪里听不出他的讽刺之意,自己年轻时是糊涂了点,夜不归宿那也是常有的事,陈阁老这么说显然是早有准备。但是他又不想真的在外人面前训斥自己的儿子,便只是沉声道:“去梳洗一番,你母亲在寻你。”
面对父亲展开的羽翼,曹洪却并未领情,只道:“父亲,母亲那一头孩儿已让人去知会过了,今日孩儿只是想知道陈大人的想法,还望父亲成全。”
这不知轻重的痴儿!曹丞相暗骂一声,面色却是缓和了几分。见他们父子之间互动,陈阁老心里有几分疑惑,这曹洪不是一向怕事,出了事都是曹丞相担着,这一次出面是为了哪般?不过转念一想,曹洪不过是个黄毛小儿,他还用惧怕不成?再则这一次本就是丞相府有失,他何必担心。这样想着,陈阁老便又硬气了。


☆、250 早有预谋

心里计较一番,陈阁老刚要开口声讨曹洪,便有一个小丫鬟插了嘴:“老爷,夫人让奴婢来问问,要不要留客人用膳?”
得了缓冲的功夫,曹丞相自是不会放过,他说道:“还是夫人想得周到。”偏头看向陈阁老,他笑着道,“亲家便留下来一并用吧。”
陈阁老也摆出了笑脸,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看着明明两看生厌的二人这般作态,曹洪略一失神,随即也摆出了温和的笑脸。
三人很是和睦地一并用了饭,便又再续前话,陈阁老收起之前笑眯眯的和气脸,看着曹洪的眼里几乎都要喷出火来:“我那女儿,向来是要星星我都不会用月亮来含糊她,你这小儿倒好,二话不说便坏了她的名声,若是寻常人家便罢了,你好歹也跟月儿订了亲,怎么还能这般鲁莽?难不成跟月儿定亲还委屈了你?”一口气说出一串话,陈阁老面露鄙夷,“不是做长辈的说你,年轻人,做人啊,贵在自知之名。”
面对一连串的指责,曹洪微微一笑,说道:“不知陈大人何出此言?”
“都到了这份上,贤侄还想装作没事么?”陈阁老冷哼一声,说道,“贤侄,难不成真要对着真凭实据,你才肯说实话?”
“陈大人。”曹洪站起身来,彬彬有礼地说道,“事到如今,你何必苦苦相逼?”
一句话,便把陈阁老余下的话给噎了回去。
没错,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自己女儿本来已是订了一门外人不看好的亲事,如今坏了名声,只怕更不会有人要了。他本想着借曹洪行为有失来掩饰月儿的缺点,却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相对的,关心则乱的曹丞相则逊色了,要说正事上,曹丞相的确是个能推前想后的好手,可事关自己的长子,也难为他想不周到。
眼神微便,陈阁老并未放软态度,他问道:“贤侄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下并没多的意思,倒是想问大人一句,大人想如何是好呢?”
看着儿子不卑不亢的举止,曹丞相心里头一次觉得这儿子真是跟自己一模一样,但面上却依然严肃:“放肆!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么?”
曹洪垂下头不做声。
陈阁老则笑起来:“贤侄坦率,比起拐弯抹角的人不知好了多少!”
被这话刺了一下的曹丞相瘪了瘪嘴,暗骂:老匹夫,要论拐弯抹角你便是首当其数,还有脸说别人呢?
看了看父子二人的神情,陈阁老一点点收了笑,说道:“既如此,那我便明人不说暗话。”
听到这,曹丞相便来了精神,他不怕这老狐狸提要求,就怕这老狐狸憋着使坏。而曹洪则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同平日里的温和形成了鲜明对比,但这仅仅只是一瞬,这屋里的人没有一个察觉到他的变化。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但大家都知道月儿的名声纯粹是被有心人给刻意诋毁的,月儿一向温柔大方,哪里会做出那种不知轻重的事!”陈阁老一脸愤愤然,“宁安郡主不过是仗着身份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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