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良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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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硬着头皮跟上,暗想若是楚良娆真为了她要冲过去,到时候就是拼了命也要把楚良娆拉回来。哪知就在她擦手心沁出的汗准备动手时,楚良娆却停在了院门口。
门口守门的人看到楚良娆忙行了礼,随即便一人一半,把出口堵了个严实。
楚良娆在两人面上扫过,发现这二人果然是生面孔,而且比起之前的门子,这二人看起来就强壮不少。而且神情警醒,态度端正,丝毫不像之前偷闲时还会嗑瓜子的门子。
丁香见状上前对楚良娆说道:“郡主,罢了,我们回去吧。”
楚良娆回头看看丁香,又看看两个虎背熊腰的新人,似做了一番心理斗争,这才说道:“嗯,回屋。”
见郡主回了屋,两个守门的却并没有松口气,依然腰杆挺得笔直守在门前。
楚良娆站在院中又四处看了看,似闲庭散步一般走了几圈便回屋了。
丁香跟着走了一遭,彻底懵了,她完全不知道楚良娆在想什么,但她却看出楚良娆进屋后并没有变得轻松,反而神情中多了几分凝重。
楚良娆这般严肃的神情,丁香还是头一次看到。
“郡主,可是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丁香问道。
楚良娆点点头,说道:“这两个新换的门子太壮了,我估测了一下,要从他们手下跑出去的几率不大。院墙又太高,我似乎翻不过去……”
搞了半天,还是想要出去啊,丁香有几分忍俊不禁,原本还紧张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事实上,楚良娆并没有说实话,因为她发现除了新换的两个人之外,院子里还多了些人。即便这些人隐藏的不错,但这么热的天,再怎么藏也藏不住那股汗味。不过因为人离的分散,味倒是不浓,丁香便没闻出来,要不是楚良娆特意观察,也不会发现这个线索。
毕竟院子里服侍的都是女性,突然多了这么多大男人,若是说出实情,只怕会让她们吓一跳吧。而且若是被楚朝阳发现了,只怕自己就真的露陷了。
此时楚良娆已经可以断定,楚朝阳之所以把她禁足就是为了保护,很显然有人会对王府不利,至于是流民还是别的什么人就说不准了。
不过安排的这些人真的可以保护院子里的人周全么?
一时间,楚良娆又想到了自己那个菜园空间,除了第一次进去过后,她就没再进去过,也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事实上楚良娆不止一次想过用空间菜园里的菜来做善事,但她知道若这样做了,不会有人把她当救世主,只会把她当成妖精。
做好事的前提是自保,楚良娆此时有些理解楚朝阳的无可奈何了。
☆、022夜间走水
到了晚上,楚良娆照例洗漱过早早地上了床,做了一会儿瑜伽便让守夜的丁兰熄了灯。
杜妈妈临睡前又叮嘱了一边丁兰,让她夜里务必警醒点,别睡的比主子还熟。丁兰应下,说道:“妈妈放心吧,奴婢也不是第一次守夜了。”
听着外间的动静,楚良娆握着玉佩的手又松了开来。
不一会儿丁兰也歇下了,楚良娆翻了个身,将脸埋到冰凉的薄被里,她琢磨着还是等丁兰睡着以后进空间保险一些。哪知没等丁兰睡着,她自己就跟周公约会了,睡的正酣,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锣声搅醒了美梦。
“走水了!走水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在这个本十分静谧的夜里分外突兀。
楚良娆翻身坐起,丁兰也点着蜡烛走了进来,只见楚良娆披头散发坐在床头迷迷糊糊地问道:“外面怎么了?”
“回郡主的话,好像是走水了。”丁兰点了灯,杜妈妈紧跟着进了屋来,见楚良娆并没有被外面喧嚣的动静吓着,一直提着的心也松了几分,她对楚良娆说道,“声音似乎是东院传过来的,珍儿已经去打听了。”
过了一会儿珍儿便回来了,当真是东院走了水。
楚良娆听了却是没反应一般盯着镂空雕花瓷灯罩发呆,杜妈妈见楚良娆反应平平,便帮着问道:“现在火势控制了么?”
“还没呢,不过已经派了人去了,应该一会儿就可以了。”
好在夜里无风,不然便是楚良娆这院子都得遭殃。这火势一时半会控制不住还是因为离着井远的缘故,要灭火只有用沙,火烧的又猛,自然比不得用水水灭得快。
杜妈妈听了,连忙闭眼双手合十:“王妃保佑,一定要让郡主平平安安的。”又念叨了一阵,她说道,“这天干物燥的,东院放的东西又多,也不知是什么先燃起来了,现在只怕烧的都差不多了……”
东院,正是王府的仓库所在,王府的贵重物品多存在那里,当然还包括了顾氏的嫁妆。顾氏一瞧这把火把自己烧的破了产,倒真病倒了,这场火一直烧到三更天才灭掉。
楚良娆十分不解,为何是东院燃起来了,要说是因为天干物燥的缘故,她怎么都不信。因着自己的推测,她总觉得这火烧的很是时候,如今王府也出了状况,只怕看热闹的人也该现身了。
火灭下后,楚朝阳才来看望了楚良娆,见她无事便让她早些歇息了。
早过两个时辰就该天亮了,楚良娆却怎么都睡不着,而此时顾氏亦然,要知道她自己的私房钱便是混在王府的资产里存在仓库中,这一把火当真是烧到了她心里,疼得她眼泪止都止不住。
“王妃,别伤怀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林妈妈关切地说道。
顾氏眼中噙着泪,抓着帕子的指节因为用力森森发白:“妈妈你不用劝我,这火烧的蹊跷,你快使人查查,究竟是怎么回事。要让我知道是谁这么大胆……”说到这,她的眸子阴狠的好似要用眼神杀人一般。
林妈妈应了是,但心里却十分为难,但还是去外面找了嘴严的小厮去问话,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这一夜,王府都无人安心睡眠,楚朝阳夜里要顾着妻儿老母,又要调查起火缘故,一夜都没合成眼。楚良娆则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天边泛起鱼肚白她便再躺不下去,刚坐起身,丁兰就走了进来问道:“郡主要洗漱了么?”
“嗯。”楚良娆点点头。
几个丫鬟分别拿着脸盆牙粉毛巾进了屋,有条不紊地服侍楚良娆更衣洗漱,梳好头后,杜妈妈说道:“可以摆膳了。”
楚良娆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起身慢吞吞地移到了桌边。
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膳食,楚良娆并未如以往一般先喝半碗粥垫底,而是端着小半碗酱油面吃起来。面条劲道,用翠绿的葱段做点缀,看起来秀色可餐。小半碗面条入了肚,楚良娆又每样都尝了一点这才下了桌。
吃过饭精神到好了许多,这时珍儿急急地走了进来说道:“小姐,府上来客人了。”
楚良娆一瞧果然和自己料想的丝毫不差,前一天晚上王府才起了火,今儿就有人上门,很显然这是早有准备。只是不知,这来访的人会带来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时间,楚良娆有几分坐不住,在屋内走来走去。最后才叫了杜妈妈借着给祖母请安之便去打听消息,楚良娆耐着性子练习礼仪,心里却怎么也不安定。孙嬷嬷昨夜也没休息好,今儿难免有几分精神不济,见楚良娆精神不集中很体谅的表示今天就到这里。
杜妈妈这一去便去了一个时辰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脸上是遮也遮不住的喜意:“郡主,可以回京了,圣上派人来接咱们了。”
听到这话,楚良娆愣了,她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避开灾难固然是好事,可他们走以后,平原郡和莱州的百姓该如何是好?
杜妈妈兴奋了一会儿,也安静下来说道:“听蒋大人说,圣上已经派出了五皇子和钦差大臣,应该是过几日功夫就到。”
这五皇子楚良娆很有印象,无他,只因那位被前主一拳抡出血的皇子便是这位倒霉的慕孟辰,二人的关系属于一点就着,见了面恨不得挠死对方的死对头的冤家。皇上派这主来,很显然就是不怀好意。
楚良娆自认为没有前主那份天不怕地不怕的狠劲儿,要真对上了五皇子,只怕吃亏的会是自己。但楚良娆可不会那么死脑筋,三十六计走为上,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么?
圣上能派一位皇子来可以看出他对此次旱灾的正视,也算是弥补了之前忽视的过错,能不能领情就看百姓了。楚良娆一时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别人在饿肚子的时候她还能对着一桌精致的佳肴,该庆幸么?未免太没良心了。
不过不管怎么她怎么想,离开是必然的了,违抗皇命这有多少颗脑袋都得掉,更何况如今圣上对楚朝阳本就忌惮,顺从是自保的最好手段。
没一会儿,楚朝阳便和脸色苍白的顾氏来告诉了楚良娆这个消息,楚良娆听了并未表现出欣喜,只问了一句:“那禁足怎么办?”
楚朝阳哑然失笑,拍了拍楚良娆的脑袋说道:“你要觉得禁足的感觉不错,待我们回京以后可以继续。”
“哈?”楚良娆还不知道还能这么来,拉着楚朝阳的手说道,“禁足一点都不好玩啦,爹爹,女儿已经表现很好了,您瞧是不是应该视情况给我减刑?”
难得楚良娆露出此般娇憨的模样撒娇,楚朝阳一个心软就答应了,但嘴上还是硬生生的:“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
“不会有了,一定不会。”楚良娆忙保证道,“母亲可以给我作证,女儿现在可乖了。”
难得想降低存在感的顾氏被点名,挤出一丝笑意说道:“是啊,阿娆最近真的很乖。”
楚良娆脸上摆出一副“你看我没说错吧”的表情,惹得楚朝阳开怀大笑,这笑声落到顾氏耳里说不出的刺耳。这东院烧的可不止她的私产,怎么楚朝阳还能笑得这般没心没肺,真是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处,眼下只有寄希望于那批粮能卖个好价了。
☆、023识破伎俩
楚良娆被解了禁足,第一件事便是带着杜妈妈和丁香出门。楚朝阳见楚良娆这才恢复自由就坐不住要往外跑,怎么都放心不下,派了四个护卫跟着,这让杜妈妈和丁香倍感压力。楚良娆自己倒无所谓,跟着就跟着,安全比什么都重要,这几个护卫不吵不闹的多好。
这一上街,楚良娆便觉得平日自己觉得热的慌的屋子简直就是天堂,外面完全就像个大火炉,就算是在轿子里也止不住汗如雨下。拿起扇子用力地扇了几下,楚良娆挑开帘子问道:“丁香,还没到么?”
“就快到了。”丁香手往前指道,“就是那里。”
顺着丁香手指的方向,楚良娆果然看到了药铺的招牌,便放了帘子。
药铺今日也没有开门,丁香上前去叫门,楚良娆则搭着杜妈妈的手从轿子里站了出来。再一看四个轿夫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样子,楚良娆羞红了脸,让杜妈妈给他们发了赏钱。自己坐在轿子里的哪比得上这四个劳动分子辛苦,居然还抱怨,实在是不应该啊。
接了赏钱,四个轿夫便抬着轿子躲到阴凉处去了。
丁香拍了半天的门,姜大夫才来开了门,看到丁香便笑着打了招呼,再往旁一看,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给郡主请安。”
这大夫倒是个好眼力,楚良娆那帕子擦了汗,说道:“起来吧。”
姜大夫忙把门板拆开,请了楚良娆进去,楚良娆身后四个护卫跟着走了进来。
丁香四处看着,问道:“大夫,我爹呢?”
“朱秀才去排队买水了。”姜大夫叹口气,“如今光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水了。”说罢便拿眼盯着楚良娆看。
楚良娆一阵莫名,自己脸上开了花不成?
杜妈妈却是蹙起了眉头,之前还当这姜大夫是个识趣的,如今却这样大喇喇地盯着自家郡主看,也不掂量着自己的分寸。想着,她上前一步,侧着身子挡住了楚良娆的脸。
之后姜大夫便说起自己怎么困难,怎么吃不饱,又要顾着朱秀才,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楚良娆至此算是听出来了,敢情这姜大夫是把自己当成送温暖的好人了啊,此般诉苦无非就是想她出手相助罢了。也是堂堂一个郡主,要有心帮助一个人自然可以,但楚良娆却对这个姜大夫很无好感。
原本她听丁香对这位姜大夫敬意十足的样子,还以为是多正直的人呢,如今她醒过神来,要真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大夫,哪里会收丁香家的医药费,只怕丁香是被这人狠宰了一笔,眼瞧着没钱可榨才勉为其难让朱秀才痊愈,由着朱秀才把自己当恩人膜拜吧。
姜大夫知道丁香在王府里做事,收留朱秀才,也是打着放长线钓大鱼的准备。这不,之前自己让杜妈妈出的七八两银子就合了这姜大夫的心意,此时正主来了,他能不可着劲谋财么?所谓的困难只怕是捏造的,要知道丁香卖身进王府的价虽不高,但那一处宅子却是卖了个不低的价格,要真连保命钱都拿不出来,怎么还会有心思泡茶招待人?
姜大夫并不知短短片刻,楚良娆便把他看穿了,依然还在感慨:“好在还是有好心人,那糖店的老板说如今他的糖放那也没人买,便低价卖给我了不少,就是不知这糖又不能当饭吃,该怎么救命的好?”
心中早就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