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雪飞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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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浮生长恨欢娱少
昭文帝听他如此说,叹道:“云儿,我当然知道。不过,你不愿不为之事,却拿来劝我,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寡情无义,负心薄幸?”又道:“当时我娶皇后,是迫于形势,为固盟交,唯盼你能谅我。皇后的情意,我已是负了,却不能再负你。我若去陪皇后,难道你心里就真的快活?我对皇后虚情假意,却不更是害她?”
飞云默然无语,过一会道:“皇上,我也不是这个意思。你本该早育子嗣,选定皇储,四海臣民,也好安心。”
昭文帝气道:“别人也就罢了,连你也来说这种话!不知是认真还是故意气我?好罢,既然你这样说,我即日去宗室子侄中选定皇储,大家都好安心。”说完再不言语。
飞云见皇帝真的生气,有些后悔,半响道:“皇上,我知错了,当我都没说过,你便谅我这回。”
昭文帝听得飞云认错,忙道:“云儿,你不要认错,永远不要。”停一下,又柔声道:“只是你不知我,日日夜夜,每时每刻,可有多想你……”说到这里,心中酸楚,低头看飞云,见他亦双目盈盈含泪,再也忍不住,将他拉近,一下深深地吻上他的唇。
昭文帝一下子吻住飞云,飞云初时还略有抗拒,但觉皇上双唇温暖湿润,慢慢吮吸,又觉那温软的舌尖正轻扣自己的齿关,停了一会,终于放它进来。于是两条舌头绞在一处,极尽缠绵。直到飞云呼吸都有些不畅了,昭文帝方放开他,少时,复又吻上。
昭文帝曾对飞云用强,自重逢以来,怕再伤他,虽是日日相见,床第之事,却是绝口不提,只有深自压抑,就是拥抱亲吻,也是屈指可数。此刻月圆之夜,如此缠绵长吻,便觉情欲渐炽,有些把持不住,终于轻轻地在飞云耳边道:“云儿,今夜你既然来了,可愿留下来?”飞云本闭着眼,听了此言,便把双眼睁开看着昭文帝,昭文帝被他看得有些发虚,鼓足勇气又道:“云儿,我决不会再伤你,你若肯信我这回,便把眼睛闭上,不要睁开。你若不愿,我立即送你回去,以后再也不提。”飞云看了昭文帝良久,终于轻声叹息,闭上双眼。
昭文帝见状狂喜,忙轻轻将飞云抱起,回到寝宫,点上灯烛,打开殿后温泉池的门,将他放在池边的一卧榻上,去解他的衣扣。飞云身子微动,似不情愿,却终于没有反抗,也没作声。昭文帝除下飞云的衣衫,见那满身狰狞的伤痕,纵横交错,触目惊心,比自己记忆之中更要惨上三分,欲火顿熄,便又要落泪。突又想到:云儿一生悲苦,难有愉悦之时,怡红院一年,更是堕入地狱。这交欢之事,对别人是人间极乐,对他却如同地狱噩梦。今儿既然已留下他,无论如何也该让他初尝欢愉,方不负他信任。要自己先就哭了,却什么也做不成了。于是咬咬牙抹去泪痕,打了热水来,便为他擦洗身子。昭文帝当初在怡红院时,也曾日日为飞云清洗,做起来甚是熟练。但此刻虽然飞云身上只是旧伤,却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将他碰痛。擦完前面,又轻轻将他翻过俯卧,擦洗背部臀部,想要查看他密穴伤势,但到底还是不敢去动。
昭文帝先将飞云服侍好了,温柔地为他盖上浴巾,道:“云儿,你等我一会。”这才自己去沐浴。沐浴已毕,穿上睡衣,又把飞云抱起,放到寝宫御榻上。
飞云虽闭着眼,也知自己是赤身裸体,躺在皇帝床上,四周满是熟悉的气息,感觉皇上正看着自己。忽然想起第一次就是在这里,自己重刑之下,还被他强暴凌辱,折磨得死去活来,不知道痛死昏倒了多少次。又想起去年在怡红院重伤初愈,自己不知他身份,故意拿言语激他,想把他赶走,却被他用强,差点活活弄死。往事惨烈,心头一阵阵发悸,不由握紧了双拳。暗悔自己鬼使神差,偏偏今夜跑进宫来,飞云想到这里,就要挣扎起来。
昭文帝忙轻轻将飞云抱住,便又吻上他双唇,极尽温柔,似是无声安慰,又似无言恳求。过了好一阵,感到飞云渐渐平静下来,方又柔声说道:“云儿,今生你总得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就信我这回,好不好?”飞云便不再动。
昭文帝又亲吻他一阵,又一一吻过他的发际、额头、眼睛、鼻尖、轻咬了下他的耳垂,往他耳朵里吹口气,飞云就忍不住想笑。昭文帝见他放松下来,双唇方慢慢往下移动。昭文帝吻过他的脖颈,又到胸前,唇舌缓缓地抚过那些伤痕,但觉飞云微动,便停下复去吻他双唇。过了半阵,才又吻过他腹间,却见飞云呼吸渐促,双颊绯红,忙道:“云儿莫怕。”方觉得自己额上已汗下,又用唇舌在飞云身上流连一阵,终于深吸一口气,轻柔地分开他双腿,含住他的分身。
飞云突感下体异样,自己分身竟被皇上含在口中!又羞又惊,欲要坐起。昭文帝忙起身,将他按住,安慰道:“好云儿,你放心,绝不会痛的。”劝慰一阵,飞云复又躺下。昭文帝便重用唇齿,耐心地挑动他的欲望。飞云渐渐放松,只觉自己那里被皇上轻轻含着,反复舔吮套弄,慢慢竟感觉到说不出的舒服,一种从未有过的欲望渐渐膨胀,下身发热,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昭文帝见他分身渐渐挺立,又舔弄了一会,觉得时机已到,便起身脱了衣服,上床去把飞云抱到自己身上躺下,轻轻地道:“云儿,你到我上面来。”飞云睁眼,见自己是在皇帝身上,一时明白他的意思,满脸通红,皇帝竟是要……。只听昭文帝又道:“云儿,你既已给我,我也自当给你,只盼你喜欢……”后面几个字几如蚊鸣,细不可闻。
十一 始是新承恩泽时
昭文帝一生除了强上过飞云外,其余天下美女,不待他开口,早已花容自献,在人身下主动求欢,曲意逢迎,却是破题儿头一遭。今夜为了讨飞云欢心,虽说不惜代价,牺牲自尊,仍觉满心羞惭。飞云一愣,听他近乎恳求,亦知皇帝要说出这几个字来,却有多难。自己倘若拒他,只会令他难堪。于是起身将昭文帝双腿分开,跪坐在他身前,欲要进入,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在这里的痛苦形状,怕他受伤,不免迟疑。昭文帝又催:“云儿,难道你不喜欢?”飞云方去细看昭文帝,见他麦色的肌肤结实健美,光泽隐隐,眼中更满是渴盼期待,爱慕之情,油然而生,飞云不再犹豫,挺身而入……
两人紧密结合,绞在一处,缠绵了一个多时辰,昭文帝渐觉全身酸软涨痛,想起飞云身上有伤,怕不能持久,又怕他累着,便道:“云儿,我受不了了,你放过我吧!”飞云也已是满头大汗,却道:“你再忍忍,一会儿便好。”动作越来越快,过了一阵,终于一泄到底,翻身下来。
昭文帝拿过汗巾,细心拭去飞云额上的密密汗滴,给他披上衣服,重新抱在怀中,盖上薄被。笑道:“我只当我的云儿冷如冰,却原来也是这般情如火。”飞云面色一红,只不说话。
昭文帝道:“你定已累了,快睡吧!”飞云果觉浑身疲乏,困倦无力,合上双眼,便要入睡。听得昭文帝在耳边轻语:“好云儿,说你喜欢我。”
飞云迷迷糊糊地道:“我……喜欢……你。”
昭文帝似心满意足,说道:“你若喜欢,以后我都让你在上……”
昭文帝见飞云睡去,方将手伸到身下,摸到湿漉漉一片,拿回手一看,竟沾满了鲜血,还杂有白色液 体,苦笑一下,心知身下情形,必定十分不堪,一阵阵撕裂痛苦传来,却不敢稍动。暗想若被云儿发觉,定会心疼,下次要再说服他行这事,可就难了,且等他睡熟,再作理会。右手仍是抱着飞云,左手去拖了个垫子来垫在身下,就这样一动不动,过了又约有一个时辰,方慢慢挪动,想要抽出右手。
那知飞云这次偏偏警醒,昭文帝刚动了一动,他眼睛便已睁开,看到皇帝脸色有异,突然明白过来,这也是他的第一次,自己竟如此粗心!掀开被子一看,早见一滩血迹,气道:“皇上,你这也能瞒我?”不由分说,将他翻过身来,分开臀瓣一看,竟有撕裂伤口。飞云曾身受其苦,当然知道厉害,不免又急又气,又后悔自己鲁莽:“你那些膏药呢?”
昭文帝难得见他着急,反觉甚是有趣,本待再玩笑几句,又怕他生气,笑道:“就在床边的柜子里。”
飞云忙跳下床,找了治外伤的药出来,先打了热水给昭文帝清洗,又给他上药。飞云做这些事情不很在行,弄得昭文帝更加疼痛,但心头却极为甜蜜。云儿对自己苛酷,对朕却是这般爱护,朕在他心中,更胜一切,情深如海,何以能报?
一时弄罢,飞云道:“我将就处理了下,你要不明日再找御医来看看?总之这几天内,饮食行动,都得小心,不要再弄裂了,不然可不好治。”
昭文帝脸上微红,暗想:“这种伤也好去找御医?”却笑道:“云儿,有你疼我,一点也不觉得痛。莫说这点小伤,就是……”见飞云脸色阴沉,只好咽下不说。复又将他抱住,两人又拥吻了一阵,才沉沉睡去。
飞云醒来,早已日上三竿,忙把身边昭文帝推醒:“皇上,该起床了!”昭文帝睁眼一看,今儿早朝又已泡汤,怕飞云斥骂,先去看他,见飞云亦面有愧色,忙道:“是我今日睡过了,误了上朝,下次再也不敢。”飞云想起昨夜缠绵,知他困乏,又悔自己太过,也不作声。
十二 人生自是有情痴
昭文帝起来,先帮飞云一件件穿好内衣外衣,再自己穿衣整理。洗漱完毕,早膳传来,飞云想起皇帝身上有伤,饮食方面须得注意,正待叮嘱几句,抬头看皇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只听昭文帝道:“这碗粥你若不吃完,我便喂你。”飞云只好在他目光注视下,一口口将一碗燕窝粥吃完,又吃了几块点心,昭文帝这才动筷。
膳后,飞云自回府中中。临近中午,昭文帝又命人送来许多补品。飞云躺在床上,昏昏睡了一日,皇上却不再来。
过了一日,第三日午后,飞云又在湖边闲坐,回想起前日里皇上的柔情蜜意,不由脸颊发烫,心荡神旌,仍觉双唇微肿。听得身边有人来,知是皇帝,并不言语。昭文帝挨着飞云坐了,看他往湖里扔石子,看过一阵,忽道:“云儿,你既然闲得无聊,何不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飞云暗惊,自己的念头,皇帝又已先知,便道:“我是想出去走走,不过还没想好去哪里,又怕你挂念,你可有什么事,需要我顺带去办?”
昭文帝道:“我确实是有一事,不过不是要你去办,我想自己去跑一趟,所以才来找你,要与你商量。”
飞云忙问:“什么事?”
昭文帝道:“我听得人说,漠北极寒之地,雪山之上,有一种仙草叫做雪明草,是治疗外伤的神药。若能采来制药敷上,任何皮肉外伤,都即可痊愈。就算是陈年旧伤,也能很快完好如初,不留痕迹,永不复发。”
飞云听得皇帝要为自己去求药,忙道:“哪有这种好事?恐怕又是什么无稽之谈,皇上你总不能为了一句传言,就去奔波万里。”
昭文帝语气却是异常坚定:“即使只有万一的希望,我也是一定要去的,不然一生难安。”又道:“云儿,你莫道我是为你,我实是为了自己,你不知道,见你受苦,我直是生不如死。我们还有一生一世,我不能永受此折磨。”
飞云沉默一会,又道:“皇帝,你是万乘之尊,国中也离不了你,怎可抛下官员百姓,只身赴远?何况你一走,不知又会有什么变故?你若一定坚持,不如我自己去看看好了。”
昭文帝道:“路途遥远,雪山天寒,你旧伤时常发作,怎能去得?云儿,你无须多劝,我心意已决。”
飞云知道多言也是无益,停了一会,又问:“你若不在,朝中之事,谁来主持大局?”
昭文帝道:“云儿,这正是今日我来求你之事。我若不在时,望你能暂摄朝政。”
飞云又往湖里远远地扔了块石头,看那水纹由近及远,一圈圈散了,琉璃般的湖面重归平静,方道:“皇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今儿是睡迷了说梦话,还是生了病来说胡话?”
昭文帝正色道:“云儿,你莫要调侃,我是认真求你,你说这朝廷上下,谁比你更能当此大任?谁比你更能让我放心?”
飞云不语。
昭文帝见他不说话,又道:“云儿,我知你顾虑,但我只道你天不怕地不怕,却原来也是这般畏首畏尾。”
飞云知是皇帝激他,心中却已微动。
昭文帝见飞云沉吟,知他已听进去,一阵暗喜,忙趁热打铁,又劝道:“你想想我,当年都能屈膝降你。云儿,你非凡人,坚韧十倍于我,还恐惧什么世俗流言?”
飞云见皇帝居然把当年称臣投降最耻辱不堪之事都抬出来劝自己,一时惊讶,转头看了他一眼,也知皇上是诚心恳求,又想到他是乃为了给自己求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