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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赖上植物的女孩-第12章

小说: 赖上植物的女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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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孜然正色地阻止他动摇牧民士气,将过错先归咎於人为疏失上,不让大家做过度联想,把事情想弄得更糟。
            「啐!艾莉亚,你这番鬼话是说给谁听,想说服自己吗?看看大家的表情多惊慌,仿佛当年女神湖事件重演,没人敢壮著胆子再把牛羊赶到你家的上地放牧。」
            传闻百年前的圣湖又称鬼湖,湖底居住了成千上百的鬼魅,每逢月圆前後三天便会出外猎食,导致附近的居民一个个失踪。当时,湖水是红色的,还有人的头颅浮在上面,阴气甚重,鬼影幢幢,不时有人听见啃骨头的声音。
            这时,安塔莉亚女神出现了,她身著一袭水蓝色长袍,手持冒火的宝剑,泅泳入湖勇斩群鬼,一具具骨肉腐烂的尸体才浮出水面。
            自此以後,不再有居民莫名消失,鬼湖的湖水亦变得清澈见底。
            由於持著圣剑的女神沉入湖中,七彩虹光久久不散,湖面平静得如一面镜子,因此鬼湖改名圣湖,也有人叫她女神湖。
            听说当年被鬼所食的人多达一万,所以至今仍是人们心中最恐惧的一则传说。
            「沙鲁,你若想帮忙我会很欢迎,但请别制造恐慌,在事情还没水落石出以前,你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想做什么?」
            想引起恐慌吗?
            暴力是不好的行为,夏孜然默念著,提醒自己别跟他一样喜欢使用暴力——即使她真的很想一拳打歪他的嘴巴。
            经过几日的休养和治疗,被打成猪头的沙鲁已恢复平时的帅气,虽然俊俏的脸还有一点肿涨和瘀青,但若不仔细瞧是瞧不出的。
            不过他的态度丝毫不见改变,依然盛气凌人地不把牧民当一回事,口气狂妄不知死活,让一向以和为贵的东方佳人都忍不住要发火。
            「你呀!瞎忙也没用,反正牲畜都死了一大半,你那一大片土地空著也没用,乾脆转到我名下让我帮你经营,好过你坐吃山空净养一堆废物。」他拐了个弯,想的还是夏家的家产。
            沙鲁的话一出,立刻引来牧民怨恨的瞪视,但他一点也不在意,只当他们是一群连吠也不敢吠的狗。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著要娶我。」她无奈地轻叹,年轻的肩膀顿感沉重。
            他笑得好不得意。「娶你是我从小立下的志愿,你呀!找不到此我更好的对象了,早点嫁给我,大家都轻松。」
            「无可救药。」夏孜然摇摇头:心里暗骂他白目。
            「咦?你说什么?」沙鲁凑近她身边,想听清楚她的嘀嘀咕咕。
            她朝天翻了翻白眼,很不客气地往他引以为傲的挺鼻一拍。「你的手不痛了吧?。」
            「我的手……」他顿了一下,双眼立即惊惧地一眯。「他呢?被大象压死了吗?」
            一提到差点害他手废掉的男人,余悸犹存的沙鲁马上和她拉开距离,两眼飘忽地看向四周,生怕自己的手真被折断。
            其实那天他的手只是短暂失去功能,尽管他後来上医院照X光,医生居然告诉他,他的骨头既没断也未移位,完好如新。
            他不信,於是上网去查有关东方武术的一切,这才猜想这是失传已久的中国技艺——点穴,而他的手臂果然在十个小时後回复原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呃,我不晓得。」刚刚还和她在一起,一转眼就不见了。
            些许失落浮现在夏孜然脸上,她发现司徒五月要找她很容易,无论她躲到哪一棵大树下沉思,他都有办法立即找到她,并取笑她绝不是玩捉迷藏的高手。
            相反的,如果她一时兴起想找他,却是怎么也找不著,就算她的大树朋友们指点迷津,他也彷佛总是比她快一步离开。
            她喜欢他,甚至可以说已经爱上他,两人还差点发生关系,但是她的心还是很不安,因为她完全不了解这个谜样的男人。
            「哈,我告诉你他在哪里吧,他最近迷上肯尼家的阿伊莎,我常看见他们在树林里幽会。」嘿,他少了一个情敌。
            「阿伊莎?」星岛最美丽的黄金女孩。
            拥有一头金发的阿伊莎是少见的美人胚子,蜂腰翘臀身材丰满,梦幻曲线凹凸有致,优美的长腿让人看得目不转睛,美得像一尊惹火的芭比娃娃。
            但她的男女关系很淫乱,十三岁就立志要睡遍全世界最优秀的男人,而她也真的和不少名人交往过,自曝自己不能一天没有男人,否则就会像失去水份的花朵一样乾枯而死。
            据保守估计,二十三岁的她起码和上百名男人有过关系,甚至还把健壮的园丁养在房里,以免她有需要时找不到男人发泄。
            「你也知道阿伊莎对男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只要让她看上眼,谁也跑不掉。」他也曾跟她有过一段美妙的夏日时光,不过阿伊莎玩玩即可,不适合当妻子,毕竟她随时都有可能送一顶绿帽给她的男人戴。
            「他不会的……」嘴上这么说,夏孜然却感到胸口阵阵抽痛,让她非常不舒服。
            「除非他不是男人。」送到嘴边的肥肉岂有不吃的道理。
            身材惹火的美女衣服一脱,有哪个男人不往前扑,一口先吃了再说。
            「他……」咦,他几时来的?
            「你知道证明是男人的方法有几种吗?我不介意示范给你看。」呵,敢在这搧风点火,他还真有种。
            「什么……」
            听见略带冷意的低音,沙鲁惊愕地一转身,眼前才闪过司徒五月噙笑的面孔,下一秒钟整个身子便离地一飞——
            只见他头下脚上成倒立状,栽入刚堆成山的马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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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可以多吃,话最好少说,说人是非者将来下地狱可是会被拔舌头的。
            司徒五月十分「仁慈」地踩过刚从马粪中抬起头的,让沙鲁四肢乾划像只溺水的鸭子。
            龙门女儿最多情,龙门男子最专情,这是举世皆知的事,现在他竟然敢造谣生事诬陷龙门五行之水使者,死上千次也不足为惜。
            阿伊莎。肯尼的确常藉故缠著他,一副爱慕已久的模样,可他不想引起误会总是极力避开她,一瞧见她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便敏捷地迅速一闪,等她走远才现身,哪来幽会之说?这王八蛋却硬是要将他抹黑。
            「月,你……有点暴力。」掩著面,她有些不忍心见童年玩伴在粪堆里……游泳。
            「呵呵,这是练习抛铁球,人家自愿让我练习,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他说得好真诚,手一揽便将她带开「案发现场」。
            「但也太过份了点,他好歹是个人……」这样做太残忍了,沙鲁一定会记恨。
            司徒五月头一低,覆住她殷红小口。「不把他当人看待不就得了。」
            「嗄?」不当人看?夏孜然的表情完全呆滞,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在背後道人长短非常不道德,你不会和他同流合污,把我这块白布给染黑了吧?」他的笑看来谦雅有礼,却给人一种很重的压迫感。
            呵……我的小孜然,你要是敢怀疑我的「贞操」有失,我马上就地证明清白,你得考虑仔细再回答,毕竟我真的是和平主义的拥护者,不崇尚暴力。
            「呃,这……我……」她乾笑地避开他慑人黑瞳,心虚得想拿个纸袋盖头。「你是人不是布,我染不黑。」
            让太阳晒才有可能黑成木炭。
            「不要装作不懂我的暗喻,现在抬起头看著我的唇,我一字一字读给你看。」有疙瘩要先切除,有暗疮要一口气挖掉,留久了会成宿疾。
            「月,我想先过去看看牧民们的损失……」
            她正想找藉口开溜,怕他追问她回答不出来的问题,谁知脚都还没跨出去,一张俊脸便倏地拉近,和她眼观眼、鼻碰鼻,贴得没有缝隙。
            「我,司徒五月是你夏孜然的男人,真心可监,情坚不移,我的心你最好捧牢点,不要给摔了。」不然……哼!他会你侬我侬地把她捏成泥人。
            「我……看到了嘛!你退後一点,别抢我的空气。」她呼吸不顺呀。
            「胆小鬼。」他冷嗤一声。
            「胆小鬼?」
            「对爱胆小,想付出又怕受到伤害,想拥有又怕是一场梦,不敢相信有人会爱你如痴如狂,胆小的认为只要不去面对就可以当作没看见。」是十足的缩头乌龟。
            「咦?」她是这样的人吗?
            「胆小鬼夏孜然,我鄙视你。」司徒五月站直身,用食指戳她鼻尖。
            「你干么鄙视我?」小脸一皱,像是无辜被骂的小女孩,困惑不已。
            「鄙视你连一句「我爱你」也不敢说,畏畏缩缩地把别人的爱丢在地上踩,你很卑鄙。」他纯洁的男人心被她伤得千疮百孔。
            「我卑鄙?」他会不会骂得太顺口了,把她当成没脾气的软柿子呀。
            夏孜然的脸色开始发臭,睁著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眸中渐生怒意。
            「不只卑鄙还无耻,你利用我的爱来考验人性,不但不相信我爱你还听信别人的馋言,你自己说可不可耻。」後脚跟一踢,想偷袭他的沙鲁瞬间又跌落马粪。
            「我不是,你胡说,我是真的爱你,才不会使卑劣手段。」她生气地一喊,气愤地粉拳捶向他手臂。
            深幽的黑眸泛出笑意,继续下重药。「那你有胆当著我的面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吗?」
            「为什么不敢,我爱你。」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心只想证明她不是胆小鬼。
            「哼!没诚意。」他嫌弃地撇撇嘴。
            没诚意?
            豁出去的夏孜然浑然不知自己走入他的陷阱,只觉得这口气不吐不可,她最讨厌人家说她不诚实,一时气冲上脑,红了双眼,当著一大票牧民,大声的说出心底的声音——
            「我爱你对我无微不至的呵护,爱你把我当成宝贝疼宠的样子,爱你明明不是笨蛋却装笨,只为哄我开心……即使你满头白发像个糟老头,我依然爱你,因为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话越说越轻,一句一句由喉咙滑出的爱语都打回她的心中,对上他那含笑的双眼,她慢慢懂了他的用意,星眸也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原来她已经这么爱他了,爱得无可自拔,难怪她会想逃避,生怕有一天会失去他。
            「可恶,可恶,你太欺负人了,居然设计我……」她哭著投入他张开的双臂,紧紧拥抱她的挚爱。
            「我也爱你,勇敢的女战士。」她战胜心底的恶魔,走出自我。
            终於逼出她的真心了,真不简单,他以为得剖开她的脑袋理一理,她才想得通爱情没有道理可言,爱就是爱了,没得後悔。
            司徒五月轻吁了一口气,生怕她会怨他不忠厚,於是将手臂紧,把她小小的身子锁在怀里安抚。
            蓦地,一片掌声忽然响起,欢呼声夹杂著取笑的口哨声,让低泣的夏孜然想起他们所处的位置,轰地脸红如旭日,连耳根都染上绯色。
            「你……你快放开啦!大家都在笑我们了。」完了,她不用见人了,这么羞人的话语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说出口。
            「他们在分享我们的喜悦,你瞧每个人都笑得好开心。」
            「你又不正经了。」她由眼角斜瞄笑著的众人,视线余光扫到堆积成山的马尸,神情倏地一黯。
            该怎么解决这一连串的麻烦呢?她不能任谣言如野火,烧毁了牧民们的信心,他们还有很长远的路要走。
            她的心事司徒五月看见了,他怜惜地抚抚她如丝黑发,低声说:「一切有我。」之後便牵著她的手走向一脸疲惫的维提。
            「你的马死前可有任何异状?」事情并不单纯,他用鼻子就能嗅出阴谋。
            「异状?」他想了一下。
            印象中马匹变得似乎容易发怒,乾草吃了几口就不吃,抬起後足踢翻马槽,不断嘶叫,还用马尾甩著槽里的清水。
            像是发情的症状,公马追著母马跑,而母马则是喝醉似的跑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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