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痴似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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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带我走
死死的抓扯着头发，大口大口的喘息。梦中那令人窒息的恐惧，让他发疯。
他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一再的被记忆纠缠，就像发生在昨天的一样，一幕幕，总是在他眼前出现。什么时候，他才可以摆脱，重新开始，完全忘掉，和过去画上分号，在这样下去，他真的会疯掉。
博尔坐起身，他听见瑞宁的尖叫声，看见瑞宁梦醒后，恐惧害怕，无奈的模样，知道瑞宁是做了噩梦，忙拥紧他，亲吻着瑞宁的头发。
“没事了，那只是个恶梦，现在，你清醒了，这才是真实的啊！”
可是，对瑞宁来说，入睡后的噩梦，与现实一样，没什么区别。
对，他醒了，噩梦过去了，那些经历过的事，也过去了。
靠在博尔的怀里，努力平复喘息，心口很闷，只有长出口气才能缓和。记起梦中的一切，那是他从小到大所经历过的事，他忘不掉，记忆也不放过他，才会变成噩梦，夜夜纠缠着他，像一条锁紧咽喉的绳子，让他怕得不能入睡。
“博尔，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在在这里生活下去，我会疯掉，一定会疯掉！尽快的带我走！”
博尔不是他的救世主吗？那就尽快的救他脱离这里的黑暗，13区的黑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是被男人玩弄过后，卖掉的地方，提醒他，他是为什么被卖掉。这的一切都让他害怕，憎恨，终于有人带他走，许诺他美好的前程，那尽快一些，只要离开这，做博尔的性奴，也认了。
抓紧博尔，把博尔当做他唯一的救命稻草，喊叫着，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恐惧。
博尔心疼的抱紧瑞宁，过去的那些年，瑞宁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事，让瑞宁变成这个样子，无助的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兽，在这个地方，瑞宁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受了这么重的伤，怕成这个样子，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得想离开？
“后天，后天，我们一定离开这。”
后天吗？后天就可以从这里脱离，和过去画上分号，那些恶梦，就再也不会找上他了吧？
解脱有了时间限制，他的痛苦也快结束了，只要离开这，那他就不会再过现在这种生活了！他的梦想也就要实现了，前程一片大好，他该放心了。
还有一天，全都过去了，忘记过去，不再受记忆的纠缠，到日本，展开一个全新的世界，得到一个全新的生命。
从博尔怀中起身，赤裸着，走进浴室，打开冷水，要这些冰冷，让他清醒，认清现实与噩梦之间的差距，梦中，无人待他离开，现实中，待他离开的人就睡在身边。
“瑞宁，你这是干什么？冲冷水，你会感冒的！”
博尔不放心的跟进浴室，摸到瑞宁的身体，被那份冰冷而吓到。
瑞宁不理睬博尔的声音，依旧冲着冷水，任冷水从头到脚的把他冻透。
博尔强行把瑞宁拖出浴室，拿过大毛巾，把瑞宁包裹严实。
“会过去的，就快过去了，就快了。”
那是什么样的过去，瑞宁会怕成这样？
“你一个人的时候怎么办？做了噩梦，就只会冲冷水，把自己冻醒吗？”
瑞宁德喃喃自语，让博尔心中像针扎一样疼着。如果每天都做噩梦，他都用这种办法清醒的话，那他到底经过了什么，这是博尔最想知道的。
丢开毛巾，抱紧瑞宁冷透的身体，不断地亲吻瑞宁的脸。
“不怕，我在这，从今以后，只要我陪在你身边，你的噩梦就不还在纠缠着你。”
会吗？可能吗？博尔又能陪在他身边多久？
卷着被单，靠在床边，再也睡不下了，也不敢再睡了，就抽着烟，坐到天亮，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过去也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盼着天亮，盼着后天的天明。
博尔几次劝瑞宁躺下睡觉，安抚，诱哄，向瑞宁打包票，在他怀里入睡，不会在被噩梦吓醒。
可瑞宁知道，噩梦会在他活着的每一天折磨他。
最后，博尔放弃劝说，眼睁睁的看着瑞宁，陪着瑞宁，默默的坐到天明。
当飞机离开跑道起飞的那一瞬间，瑞宁闭上眼睛，长叹一声，终于，他离开那个肮脏的地方，离开让他痛苦的深渊，离开那条花巷，不再向谁出卖身体，那些糜烂的过去，真正的远离了他。他要拿最纯洁的身心，来迎接日本的一切。再也不想回到美国，这个国家，让他厌恶透了。
昨天天一亮，他和博尔就赶回13区，收拾他的东西，只带了几件随手换洗的衣服，其余的都不要了，他不想和13区有多大的联系，有关13区的东西全都丢掉。干干净净的走出13区。
博尔给瑞宁盖上一条毯子。安德鲁，迈文，卡克被安排在经济舱，只有他，和博尔坐到头等舱。无由的，瑞宁喜欢这种安排，正如喜欢博尔这两天的寸步不离。大概，在博尔眼中，他是特别的那一个吧，这就足够了，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波尔对他付出的感情似乎很多了，多的不禁让他细想，他身上还有什么，是博尔想得到的。
博尔轻抚上瑞宁略有所思的脸。
“眼圈都黑了，这两个夜晚，你都不休息，累坏了吧？从美国到日本，要飞上好几个小时，试着睡一下，我不吵你。我在你身边，不怕在做恶梦。”
瑞宁对博尔一笑，博尔有时真的很体贴。依赖他的手劲，轻轻滑动着脸，在博尔的手掌里厮磨着脸。
“我想，只有到了日本，我才可以放心的休息。这是我这些年来养成的习惯，怕夜里有人来袭，仇家找上门，就算是睡着，也要睁着一只眼，我极浅眠，一定点的声音也睡不着。不过，日本没人认识我，我就不怕了，到日本之后，找家舒服的酒店先睡一觉再说。”
贪恋瑞宁罕见的笑容，目光有些痴迷。
“恐怕不太可能。我已经找好了声乐老师，舞蹈老师，形象设计师，作曲，作词，到了日本，你将面临一连串的紧张，密集的工作，不太可能休息了。”
博尔总是提前把路给他铺好，指出那条路会让他走得最顺利。因为，博尔是他的经纪人，是出钱包装他乐队的老板，他这么做，只是为他的公司不会做赔本生意，尽早的出唱片，赚回所有的投资，博尔是个商人啊，不该赋予他太多的感情。
不想多想什么。
“看来，到了日本，我也不可能会有休息时间了。”
闭上眼，不想在交谈下去，试图让大脑空白，什么也不想的空白一片，这些年，他真的很累了。
第十五章 良子
博尔看见瑞宁闭上眼睛了，以为，这两天两夜的不眠不休让他累了，离开美国，他放松了，才会疲惫涌上来，睡着了吧，已经有半小时没开口说话了，呼吸也平稳了，真是睡着了。给瑞宁盖好毯子，拿过一本杂志漫不经心的看着。
又过了半小时，他听见瑞宁的呼吸起伏很大，忙抬起头，以为瑞宁又做了噩梦，在离开了噩梦开始的地方，他还会做噩梦吗？却发现，瑞宁本就苍白的脸变得更加苍白，细小的汗珠，凝结在额头，鼻尖，表情很痛苦。
“怎么了？你晕机了吗？那不舒服？”
小心的扶起瑞宁，他软绵绵的身体靠在博尔怀里，捂着胸口。
“我的，胸口有些闷，头很晕。”
瑞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见瑞宁很痛苦，博尔心慌的忙按了紧急呼叫铃。头等舱内都会配一个有经验的医生，希望瑞宁只是小病，医生可以解决，否则，只有在中途转机，在最近的国家降落，求医了。
“这位先生没什么事。”
医生微笑着，收起所有的用具，小心的放瑞宁躺好。头等舱连吧台都有，更何况是一张床。
“他只是有些晕机，晕机严重的话会休克，他只是有些呼吸困难，这也是正常反应，又因为，身体太过于疲惫，疲劳虚弱，才会让他血压下降，血糖降低。只是，这位先生的贫血很严重，到了目的地，一定要好好检查一番，贫血严重的话，也是有生命危险的。正因为他贫血，才导致他晕机。我已经给这位先生打了一针镇定剂，他太累了，需要歇息。”
放心了，没想到他会晕机，很难受吧，心疼的看着瑞宁睡着的脸。
“要睡多久？”
“一般要四五个小时，这位先生又太疲惫，会多睡一会儿，也很正常。”
“我倒希望，他能睡到东京国际机场在醒。”
一路睡着，就不会感到难受了。他早就该休息，偏不听，任性的后果知道了吧，这下，就算他不听话也老实了吧。
“麻烦你了，医生。”
博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香水递到这位，美丽医生的面前。
“本季香奈儿推出的最新款香水，女孩都好美，作为答谢，送给你。”
“那就不好意思了，我正愁没香水呢，您就送我一瓶，这正是我最喜欢的牌子，多谢了。”
“那是我回去送朋友的礼物，不过，你救了我的朋友，该送给你。”
女医生很大方的收下，对博尔展开美丽的笑容。
“到达目的地后，就让这位先生由食补开始吧，丰富的饭菜，再配合上药物治疗，他很快的就会好。这位先生太瘦了，需要好好滋补，他这个样子，很容易生病。”
“多谢你的细心。”
医生巧笑倩兮的离开。
博尔忙坐到瑞宁身边，看见瑞宁终于沉沉的睡着，才松口气，给他盖好毯子，抚摸着瑞宁苍白，冰冷的脸，轻轻吻着瑞宁。睡吧，过去了，瑞宁的噩梦内容，他不会问，瑞宁那么想忘记，就代表瑞宁不想记起，何必强迫他回忆痛苦呢，瑞宁以后的路，有他的陪伴，这就够了。
还好，瑞宁睡了足有六个小时，睡醒后，人也清爽不少，头昏的也不那么严重，心口也不在隐隐作痛，还有一小半的路程，就到日本了。
博尔搂住瑞宁，心疼他的消瘦，抱着瑞宁的时候，总是轻易的摸到瑞宁身上每一块骨头，以后，他可真要想办法，让瑞宁胖上一圈来，艺人是不允许生病的。
“你有些贫血，回到日本后，我要请个大厨，加劲的喂胖你。”
“好些年了，也不影响我的生活，就没在意。你也不必在意，这么多年来，我不也活过来了吗？没医生说的那么严重，你也不必担心，我一定会活下去，赚够你花在我身上的投资，不会让你的钱打了水漂。”
好心被雷亲，博尔放过这句话的讽刺。
“以后的日子，会让你更累，身体和心都会很累，再放任你这个样子下去，你会时不时的晕倒在我的面前，我可不想被你吓死。”
这是疼惜的话吧？可波尔为什么有些不高兴，这么好心的担心他的身体，不就是怕他，早早的死了，花在他身上的钱赚不回来吗？难道还有别的？
“我给你们找了一个离市区有些远的独立别墅，你呢？和我住，还是和他们住？”
“和我乐队的朋友住在一起，我不想让别人看出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关系。”
博尔笑出来，倔强的小家伙，那一夜，根本就不算什么吧，他们之间，只是老板和艺人之间的关系，上床，，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合作。
飞机滑落在东京国际机场，机场人潮汹涌，博尔小心的把瑞宁揽在身边，人太多，瑞宁身体还很虚弱，人潮的拥挤，让瑞宁更难受。
“博尔，亲爱的！”
一声甜美的声音，由远而近。
瑞宁身体一震，是女人的声音，抬头一看，就看见，一个一身阳光的热情美丽的女人快步的走过来。
到这时，瑞宁才想起一个问题，博尔到底结婚了没有？他是否已经有了孩子老婆？
而，博尔放开手中的行李箱，也放开一直揽在瑞宁腰间的手，张开双臂，一脸笑容的拥抱著扑过来的美人，紧紧的抱住，那样子，就像久别已久的恋人，好不容易见面后的热情相拥。
瑞宁突然觉得，全身又开始疼痛了，胸口更是，闷得他喘不上气来，头更晕了，眼前一花，踉跄一下，撞上卡克，卡克扶住瑞宁，心惊的发现，瑞宁德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瑞宁，你还好吧？”
瑞宁胡乱的点头，头靠在卡克的颈边，他全身无力，就连站立，也需要卡克的扶持。
他很不好，只是他不想说，突然间，他竟然恨起，博尔怀抱中的女人，就在几分钟前，她还没有出现的时候，博尔的怀里，抱得是他。
他不该有这个心理，这个女人，也许是博尔的妻子，他是什么？博尔无聊时，看上的玩具，利益交换下的，性奴。
“良子，你真是细心体贴，特意跑来接我。”
博尔轻吻下良子精美的脸，满眼的笑容。
良子魅惑的笑着，手放在博尔的胸膛上，轻轻的抚摸，带一点点的挑逗。
“你一去就是两个多月，人家好想你，夜里没你的陪伴，我可是失眠很久呢，终于盼你回来了，我要在第一时间看到你，免得你忘记我长什么样子了。”
有几分撒娇，努高的嘴，期待博尔的吻。
博尔在良子潮湿的唇上留下个轻吻。
瑞宁全身颤抖，快散架一样，别过头，不想看见，博尔与女人调情。
眼角余光看见，瑞宁依偎在卡克的怀里，头埋在卡克的颈边，那相拥的模样，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