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山庄传奇-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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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贵说了几句挽留的话,见庄主执意要走,转过身对肖天明说:“天明你送送他吧,用我的车。”
庄主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有车,”
肖天明解释道:“他自己开车来的,车在下面公路上停着,没有直接开到这里来。”
“哦”肖天贵轻轻一声,点点头算是作答。
接着道:“以后车可以直接开到这龙吟阁来,这里的路虽然与庄前的主干公路相通,但这前后一阁一轩一般是不让人进来的,来时车不要从前门开进来,从后山进来,后山偏僻,这两百米公路是我们庄上建的,来时通知天明一声,他好去给你打开进门的铁门。”
庄主连说了两个好字,接着道:“这次都很麻烦你们了,下次有这样的事,保证随叫随到。”
肖天贵说:“那就这样吧!你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回过头看着肖天明,说:“今天晚上,把大家招集到一块儿,我要说点事,这庄里呀,人多了还是得立些规矩的。”
“那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肖天明回答说
三
其它,诸如工资待遇,工作的分配,这些,肖天明都没有一点意见。
让肖天明感觉有点沮丧的是表哥刚才所说的规定,肖天贵规定:在庄里,不管什么人,没有他的传唤都不准随便进入龙吟阁和听雨轩,他划定了这一阁一轩的区域范围。
按肖天明的意思,这清源山庄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两个刚招聘的小妹儿,小红和小白,再有就是一个厨师。除了这三人,庄里还有肖天贵的父母,可这也是他肖天明亲亲的大爸和大婶,应当算着自家人。这肖天贵也太过分了,连自己的亲爹妈都不能随便进入龙吟阁和听雨阁,啥意思?
小白和小红一样,都是肖天贵亲自招选的家政服务员,他们俩轮流照顾肖天贵,每半月轮换一次,这半月按规定由小红负责照顾肖天贵的生活。肖天贵这段时间住到龙吟阁。
小红今儿个一早起来,就忙碌开了,先是将这小阁的客厅和阁外的小坝子全面打扫了一一遍。客厅虽然不算大,只有不到二十多平米,可因为是木质地面,打扫起来非常费劲。她用柔软的丝绒布仔细擦拭了两遍,然后再站起来,用眼睛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确信是打扫干净了,才作罢。小客厅的另一头隔成两个小间,一作小红的小卧室,另作为小厨房使用。
小红起床的时候就将自己的卧室整理好了,今天不用打扫。小厨房平时很少使用,由于不常用,面积也很小,所以,平时都时时保持着清洁和卫生。
肖天贵的卧室在楼上,现在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肖天贵没有叫,也许还没有起床。小红趁这个时间,想去把小阁前种的花草整理一下,前几天她就看到,有好些花草都挂了不少枯枝败叶,剪除枯枝,去除那些濒临死亡的叶子和已经枯萎的花朵,这些都是小红和小白的工作内容之一。
龙吟阁没有游泳池,如果是在听雨轩,还得经常用小网操捞起随风飘落到泳池里的树叶等。这龙吟阁前有只有一块小坝,一块面积不大的地面被分隔几块小苗圃,种上草坪,栽植花木。阁的后面是一口小塘,因地势而建造。面积约有二百多平米,但水却远没有山庄后面那口水塘深,这里的水只有不到两米深,水池呈长方形,后半部分种植了荷花,睡莲等水生植物。到夏季时莲花一朵朵从翠绿的叶中探出头来,极是好看。小红就曾想过这龙吟阁的名字,为什么就不取作荷塘阁呢,这启发来自小红读中学时学习过朱自清《荷塘月色》一文。但小红从来没将这个问题向肖天贵提出来,因为庄里有规定:不管什么人,不该打听的事一律不准打听。
靠近龙吟阁这一端是肖天贵有意不让种植水生植物的,因为肖天贵常常喜欢在水池边,放一张躺椅,泡一杯龙井,独自一人或看书或钓鱼。这水塘里的水不深,因而也没有大鱼,以鲫鱼为主要鱼类,水塘刚建成那会儿,肖天贵让肖天明特意去高价收购的本地鲫鱼,放到水池里时间一长,鱼长大了不说,还留下了许多后代。如果是夏天,肖天贵就去庄后的大塘钓大鱼。那时,小红小白都高兴,肖天贵钓上了大鱼,她们就一起为他喝彩。
肖天贵钓鱼时很轻闲,他自嘲说是钓懒汉鱼,从鱼钩上取鱼甚至挂饵都是由小红或者小白来完成,当然,这些都是肖天贵一次次教会她俩的,以前,她们都没钓过鱼。好在小红这姑娘不仅人长得好看,脑袋也不差,什么事一学就会,肖天贵有次还为这事问过小红呢,他说我看你冰雪聪明,怎么就没考上个什么大学?小红对此只是报以腼腆一笑,并不作答。
小红刚刚将修剪下来的残渣扫除干净。就听到楼上肖天贵的声音:“小红,你叫厨房张师傅给弄点吃的,记着,不要荷包蛋哟!”然后是乎是在自言自语:“那有天天吃那东西的道理!“
肖天贵边说边下楼来,身上只穿着睡衣,他在家里时常是这样的,得等到吃过早餐后才开始洗漱,也才穿上出门的西服或者休闲服。如果一整天不出庄,只在庄内走动走动,他还时常穿连襟的青布长衫。那种古时穿的肘下一排扣的那种,衣服还能找人弄,会盘扣的人却不好找。青布长衫再配上他一米七的身高和金丝架眼镜,看起来就像一位旧社会的教书先生,要多儒雅就有多儒雅。
早餐得小红自去厨房取来,张师傅不能擅自作主送餐过来的。不一会儿,小红用竹篮子提了一碗面过来,小红说:“庄主,我叫张师傅做了一碗泡椒鳝丝面,你看行不?”
看着小红从竹篮子里把面拿出来,正热气腾腾呢,他还没动手,香味就充盈了他的鼻腔。真是色香味俱全,肖天贵说:“嗯,这还不错!”又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小红:“你没问过张师傅,这是不是死鳝鱼?”
小红笑道:“这庄上哪里还有死鳝鱼呀?有问过了,张师傅说,自从你上次说过不能吃死鳝鱼后,肖总管就在庄后的大水塘边建了一个小池子,引了长流水,将鳝鱼都养在那里面呢,吃的时候从池底的泥里掏几条起来,现杀现煮,很方便的。”
“嗯!这样好!做事就得动动脑筋嘛。”肖天贵听了小红的解释,点点头,赞许道:
一碗面被肖天贵三下五除二,几下就消灭了,拿了张餐巾抹抹嘴,然后对小红说:“你快去收拾一下,我们一会儿去村里转转,活动活动。”
小红应了一声,立即就上楼去叠被,收衣。肖天贵自去洗漱,
今天肖天贵卧室需要干的活不多,小红只需把床铺收拾整理好就行了。肖天贵卧室比较宽敞,但陈列的东西却不多,除一张二米五见方的大的床之外,就只剩下墙上一台壁挂式大屏等离子电视。一张大沙发,可坐可卧。按楼下的格局,小红卧室的上方是肖天贵的书房,而楼下厨房的位置,上面则是一个大的衣帽间。放置床上用品和衣物等。这龙吟阁的设置和布局跟后山的听雨轩基本一致,一阁一轩的建筑面积也相差无几。
卧室的地面是在木地板之上,再铺垫的高级毛毯,走在上面异常轻松柔软,肖天贵喜欢赤脚在上面行走,那感觉像一双温柔的手在抚摸。按规定应该每两天用吸尘器清理一次,小红昨天已清理过,今天就不用再清理了。
书房是小红必须小心在意的地方,肖天贵说过:书房的任何东西不能乱动位置,只清扫卫生就行了。小红想起自己刚来庄时就受过一次批评,原因就是她好心地将书桌上的书,还有杂乱无章的纸片,本子分类码放在一起,害得肖天贵为找一张纸上记着的一组数据花了不少时间,为这事肖天贵不仅批评了她,还让她当月只拿到一个空空的红包。
小红认真地打扫着书房的清洁,她要给肖天贵留下好印象,这是她表现的机会,因为还有两天时间,就应该由小白来照顾肖天贵了。她和小白虽说是同时招聘进庄的,性情也相投缘,两人情同姐妹,但为图个好印象,说得明白一点儿,是为了每月的红包,每轮到她的半个月时间她总是尽心竭力做好每一件事。
庄里除了肖天贵和他的父母之外,每月领工资的有肖天明、厨房张师傅,然后就是她和小白四人。肖天贵给他们四人的工资,与那些出门打工的姐妹们比起来要高出许多,甚至比县城的一些有正式工作的人还高。而且,这里的工作也不是很辛苦,她当时就是奔着这高收入来的。来了之后,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里不仅有高工资,每月还有红包,红包有时高有时低,每人每月均有。庄里定下规矩。任何人都不能向第二个人透露红包里钱的多少,发现一次立即开除。红包里面内含的质量,全凭肖天贵一人决定,在他眼里,谁这个月表现好就多装一点,谁表现差就少装甚至只给个空包。
她和小白愿意照顾肖天贵的另一个原因,是因为肖天贵时常会自己开车出去玩,或去旅游或去城里玩耍,时间也有长有短,有时十天半月也不回庄。遇到这样的事,小白和小红都会高兴得心花怒放,像过节一样快乐。在这山坳坳的庄上,作为服务员是没有时间,也不允许随意离开山庄的。每季度也有几天假,那宝贵的假期时间,小红和小白用来回家看望父母,走访姐妹伙。每次休假她都会对光阴似箭这个成语有新的认识和理解。在庄里,时间则低贱向庄前水库里的水。
肖天贵已经洗漱完毕,在楼下小坝里叫道:“小红,完了没有?”
小红立即应道:“完了,庄主,我们今天去哪呀?”
“快下来吧,我们出发,就附近随便走走。”肖天贵说
小红下楼来,肖天贵批评说:“不是跟你们说过吗,在庄内没外人的时候才叫庄主,有人的时候叫大管家,你看也不看一下有没有人,就随口叫庄主,要是别人听到了呢?”
小红浅浅地低着头,默默无声地听着,低声说道:“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
肖天贵说:“说过多少次了,还有下次?去看看小白的工作干完没有,叫上小白,一起去村里转转。”
小红欢快地“嗯”一声,一遛烟似的跑开了
肖天贵拿了一根龙头拐杖,穿一身米黄色休闲套装,前后有小白和小红跟着,三个人从龙吟阁出发,沿着庄后的小路向后山走去。山区的土路崎岖不平,他用拐杖东点一下西点一下,并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到了需要用拐杖的年龄,这仅是一个习惯,他才多少年纪?今年六月才四十二,正是壮年时期。要是作为该村的村民,此时,他应该是下田扶犁的时候。
小白和小红两个小姑娘快乐得像两只小鸟,一前一后欢快地叫着。其实,她们俩都各有各的名字,一个姓王,一个姓李,小白、小红的叫法是肖天贵定的,肖天贵对她们说,庄里来了人,尤其是肖天贵他的那些三朋四友。时常将两个小姑娘的名字叫错,于是,肖天贵就了个法子,让她俩各在胸前,一个常年戴一朵小白花,一个常年戴一朵小红花。每当有朋友叫错的时候,肖天贵就对朋友讲:你们都不要只看人,看她俩胸前的花,啥颜色就叫小啥。于是,朋友们也就再也不会叫错了。
村民们不管男女老幼没有一个不认识他们三人,肖天贵今儿个出来也不是第一次,但村民们对他三人真是发自内心的尊崇,老远就赶紧过来打招呼,热情地端来凳子让他们坐,肖天贵每到一家都会坐上一时半会儿的,给村民的发烟,拉拉话,小红和小白一般都在一旁站着,或者四处走动走动,东瞅瞅西瞧瞧。
习惯上,肖天贵都会问问乡亲们近来的情况,打听都在做些什么活,家里还有什么困难,特别是困难,他问得特别仔细,不管大人的小孩的事都会问到,就像一位老首长,高级领导下乡访贫问苦一样。与领导的访贫问苦所不同的是,乡亲们心里相信肖天贵的真诚,并且也相信肖天贵在山庄里一言九鼎的能力,这是下乡领导们无法比拟的信任。
一行三人慢慢悠悠地转过了两道山梁,不知不觉就转到了三家坪,肖天贵忽然想起了住在三家坪的马长福,于是,对小红和小白说:“我们去马长福家看看,前几天听天明说,马长福的小儿子被毒蛇咬了,我还让天明安排车送城里去治疗,给了他一千块钱,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小白说:“农村这段时间忙,不知道他们在不在家哟。”
“不在家我们就回,反正出来就是透透空气,活动筋骨的,”肖天贵说
跨过一条小溪流,再爬上一个小山坡,就是马长福的家,肖天贵爬坡的时候速度快了一点,待到上得坡来,吐气就不均匀了。马长福正在屋檐下码砌柴火,无意间一抬眼,先是看到了一只轻盈飘来的白蝴蝶,吃惊之间,小白已高声叫了起来:“大总管,马大叔在家!”
马长福认出了她是清源山庄的小白姑娘,慌忙将手里的柴火一丢,大声说道:“哎呀,我的天呀,是大总管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