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山庄传奇-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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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就往外冒,像决堤的水。他掏出一把餐巾纸,胡乱地紧紧按住伤口,坚持着站起来。没受伤的立即上前扶着,而手卡里面的人却更加着急了,他高喊道:“你们两走了,我怎么办呀,救救我呀。”
手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被卡住的,这也是肖天贵亲手设计的机关,他在保险柜前设计了一付手铐,没有光线照射的时候,手铐闭合的,保险柜里面的灯光电源一打开,手铐两只钳子就自动张开了。当手伸进去时,档着了光线,这时,两只钳子就快速地自动合拢。肖天明曾经学习过电路设计方面的知识,在厂里时就是厂里有名的“万精油”,这一原理其实就是充分利用了光敏电阻的作用,厂里运输化肥的传输带上的自动计数器不就是这个原理吗,只不过被肖天贵移植了过来。
总不至于也将卡着的手砍断吧,不管卡着的人如何哀求,另两个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逃出去一个是一个。因为此时,位于庄前孤峰顶上的高音喇叭传出了震耳发溃的声响,“请各位乡亲们紧急前来救援,清源山庄遇到了坏人!有三个坏人正在山庄抢劫,请乡亲们紧急支援!……”喇叭不停地一遍遍地重复着,这是肖天贵通过地下室的专线发出的喊声。这叫喊声在山区这寂静的夜空中回荡着,像一股旋流迅速扫遍了整个村庄。唤醒了熟睡的村民,接着便听到周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一点亮光从四面八方向山庄汇集。
肖天明和张师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到龙吟阁,在这里,他们没有看到肖天贵,首先见到的是双手被反捆着,嘴里紧紧地塞上毛巾,在床架边痛苦挣扎的小白,见到肖天明和张师傅,小白才痛苦地大声哭了出来,身子还不住地发抖。两人快速解开小白的双手,就往肖天贵的卧室冲去,实在找不到一样合适的防身工具,肖天贵随手拿了小白的两个枕头,他心里想着,这至少可以防上一刀,张师傅在屋里扫一眼,突然看到了肖天贵的手杖,立即握在手里,肖天明见了,连忙提醒道:“拉下前面的套筒,里面有刀!”
稍稍心情平静一点的小白说:“跑了!我看到有两个从后面跑了。”
两人边喊着:“庄主!庄主!”边往上冲去,一进门,就看到一个人正伸手在书架边掏着什么,肖天明眼疾手快,将两个枕头猛地向对方砸去,随即跟上就是一脚,没想到那人只是硬生生地承受了这一脚,却不站起来还击。好在张师傅的剑刚往前递,发现有异,紧急刹住。
这时,身后传来肖天贵的声音:“他已经锁住了,跑不了,还有两个,有一个腿被我射伤了,跑不远的。赶紧组织人追。另外,马通知上来路口,不放过任何一辆车,不放过任何一个人,同时通知派出所,要快!张师傅你负责带乡亲们搜索,肖天明你通知后,赶紧也一起搜索,老子就不信他跑得脱,个狗日的龟儿子。”
乡亲们赶来了,也不管了平时的规矩,直接就冲到了龙吟阁,肖天明已经打完了电话,这条公路两头均有岐道,但在上下两处道口肖天明都各联系一家人,在紧急情况下请他们协助。这是肖天贵让他这样做的,肖天贵说仅靠派出所是根本不行的,等他们赶到了,天都亮了。关键时刻还是自己保护自己好。
众人查看了地上的血迹后认定,逃跑的两个人绝对没有跑远。公路他们是不敢走了,并且带着一个受的伤的人,估计一定是躲藏在这山庄的周边,从血迹来判断,躲藏在猎场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只有这一遍地才有小杂树可以掩藏,其它地方都是耕地。于是,大家叫喊着包围了猎场。人人争先恐后,奋勇当先。手里都拿着各种自卫武器,有的是砍刀,有的是扁担,没来得及拿武器的,此时手里也握了石头,山庄那边的狗也派上了用场,狗在猎场欢快地跑着。愤怒的人们,见到看不清的地方就投掷石头,肖天贵让肖天明把庄的几把弓驽带上,看不明白的地方就高叫:“出来,再不出来就放箭了!”
作为乡亲们来说,这是多年来难得的一次报答山庄的机会,人心都是肉长的,关键时候出把力,谁也不甘落后。不仅村里的男人们上阵,连一些妇女和儿童都赶了来。不大时候,就将狩猎场围了个水泄不通。任你是一只宿林也夜鸟也别想飞出。
两个劫匪想破脑壳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半夜三更齐心协力前来。当人们搜索到一个草堆时,几砣石头刚一掷去,就听到有人颤颤惊惊地喊道:“别投了,我们出来,我们出来了,求求你们千万别放箭!”接着,就见两个人搀扶着爬了出来,立即有人想上前殴打,这时有人高叫道:“注意!这两个龟儿身上有刀。”话刚说完,两人就赶紧将刀丢了过来。虽然是缴械投降了,但仍免不了被愤怒的村民们一顿饱揍。
乡派出所赶到的时候,这三个人均已被结结实实地捆绑在山庄前的树子上,肖天明与张师傅共同看守着。由于是半夜时十分,派出所的人只简单问了一下情况就将人带走了,说是天明后再来录材料。
当夜,肖天贵转移到了听雨轩,让小红下来陪小白过了一夜。同时吩咐肖天明,给来庄上帮助搜索的人每人发二百元的补贴。肖天贵只是受了惊吓,却无大碍。他深深地感叹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假!还是乡亲们好啊!”
十一
开春之后,陈屿良就没回过一次山庄,鳝鱼经过一个冬天的冬眠之后,开始开口觅食,商品鳝都在冬前销售了,余下的全是种鳝,在初春这个阶段,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好好饲养这些种鳝,让他们的身体长得“倍儿棒”,种好苗壮,五月间起鳝苗时,当年收成的好坏,就看这些种鳝在五月的表现了。
鳝鱼最好的开口料是黄粉虫和蚯蚓。蝇蛆这个时节还没有。这段时间由于气温低,黄粉虫生长缓慢,量小供应不上,真让陈屿良感到焦心。今天一早,陈屿良只留了一个人在养殖场这边巡场,其它三个人都跟他去了饲料场那边,一起去想想办法。
饲料场那边有三个人,陈屿良招集大家开了一个短会儿,一个问题,就是如何提高料场黄粉虫的产量。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归结到一点,唯一的办法还是给饲料场加温。方案订下来了。可用什么办法加温?产生了一些分歧,有人说用电烤炉,这样温度好控制,温度过高时拉闸,过低时合闸,既方便又无烟雾。也有人提议就用柴火,在上风口烧上两堆就行。毛病不是没有,那就是烟雾大,效果也不一定好,最后,陈屿良决定用木炭,一是成本没电那么高,效果肯定比直接用柴火好。开完了会,就安排人马上去办理购木炭的事。
饲料场这边的事刚刚才处理完,养殖场那边就出了点事,陈屿良头才从饲料场棚子里拱出来,就听到养殖场这边巡场的人在高声喝呲“你做啥子的,怎么不问三不问四地就悄悄跑这里面来了,没长眼睛吗?大门前明明写有闲人免进!出去!快点给我滚出去!”陈屿良把手当着凉棚,搭在眼睛上方向养殖场这边张望,远远的,见确有个农民模样的人,在养殖场的池边东瞧瞧西望望,还不时弯腰下去,手在池里乱摸。巡场的工人离得不近。正快速地往那个人赶去,一边跑,嘴里也没停:“说你呢,聋子还是呆子?叫你别乱动,快点出去!”
养殖场是有严格规定的,任何人进入场内都得经过陈屿良批准,没经批准如果有人擅自进入,巡场值班的人是要被扣工资的,也难怪巡场的工人非常生气。陈屿良也快步向那个人走去,工人比陈屿良先到,走拢就狠狠地拉了那人的衣襟一把,眼里就差没喷出火来,狠狠地说道:“你干啥呀,喊了你半天,说这里不准进来,不准进来,你是怎么啦?嗯!”
那人对巡场员的愤恨置若罔闻,熟视无睹。陈屿良到时,巡场的工人还在不断训斥,陈屿良劝道:“算了,不要再说了,大爷,这里不能随便进来的,你……”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眼睛看着陈屿良,四目相对,陈屿良顿时大吃一惊,语无伦次地道“原来是庄,哦,是大管家呀,哎呀,你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呀!”
巡场工人看出场长如此吃惊,知道此人一定是场长的什么熟人,露出十分尴尬的表情,肖天贵呵呵笑道:“看来你还很负责任的嘛,没事,我和你们场长是老熟人,我只是来看看,没关系的。”
陈屿良对巡场的工人说:“这没你的事了,你去做事吧。”
巡场的工人边走,边在心里嘀咕:这老头也真怪,既然是场长的熟人,问半天说句话呀,害得我出这么大一个丑。
工人们当然不知道这养殖场的真正老板是谁,但他们知道不是陈屿良,因为经营执照上写着,法人;肖清。这肖清他们不认识,一次也没来过这养殖场。陈屿良虽不是法人,但他是场长,他们都只听他说的话。私下里,几个工人在一起,也曾悄悄议论过真老板的事,相互猜测过肖清这人和他做的这不管不问的养殖场。不知是谁向陈屿良打了小报告,陈屿良大发了一通脾气,说,以后再有人私下议论这事,就坚决开除,是不是因为我不是老板就管不了你们?你们有本事就到老板那里去告我呀?
陈屿良平日温和的外表被完全剥落了,一付凶神恶煞的样子,把所有的工人都给镇住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议论过老板的事了,大家心里明镜似的,这里的工资收入比到哪里打工都强。谁也不愿意因为说几句不应该说的话,把金饭碗换成泥饭碗。
陈屿良见没了外人,才对肖天贵说:“庄主,你今天这打扮连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了,怎么弄成这样呀?”
“出门穿普通一点,这样好,不招风不惹眼,这还是天明他爸的不要的衣服,我专门捡来放着,出门时穿。”然后不无得意地问陈屿良:“可以吧?呵呵……”肖天贵也低头审视了一下自己这身打扮。
肖天贵接着话锋一转,说:“我来看看老同学,顺便也看看养殖场,这段时间你有好久没回庄了,我知道这段时间有点忙,都开口了吧?饲料方面怎么样?能跟上吗?”
“有少数开口了,如果逢天气好,投食量就更大,我正在为饲料的事发愁呢,气温低,我就担心开口料供应不上,今年我留种量比去年大了百分之二十,周边的村民也想养一点儿,可没有种苗,我想今年出苗后出售一点儿给他们养,明年我们再回收商品鳝。”陈屿良说到这里,用征询的眼光看着肖天贵。
肖天贵一边仔细地听着,一边点头,说:“嗯,这主意不错,农业不管是种、养,需要的就是规模,这样做,对乡亲们也有好处,田边地角,房前屋后都是很好的养殖地,都可以建个鳝池。”突然问道:“你打算怎么操作?”
陈屿良说:“我准备赊销种苗给他们,我们派人技术指导,交成品时再扣种苗款,庄主你看行吗?”
肖天贵思索了一下,说:“行,那你就看着办吧,眼下的饲料问题怎么解决?”
陈屿良说:“大家提出采取加温的办法,提高饲料场的室内温度,我已经派人去办了。”
肖天贵说:“好!你就放心大胆地干吧,有困难时多找几个人一起商量商量。那我就走了,车在养殖场前面停着,小白在车上等着。”
“那怎么成呢,中午就在场里吃了饭再走,这么远来了,不吃饭怎么行?”陈屿良一听,心里急了起来,连忙说。
“你搞什么呀,你还不了解我吗?说不吃就不吃了,我是看你这儿远一点,就先来了,我还要到清风酒楼去呢,在正荣那去吃,他那里比你这里方便,你莫给他打电话说我要去了哟,知道不?我给他来了突然袭击,呵呵。”肖天贵笑呵呵地阻止陈屿良说。
陈屿良知道,再留也是留不住的,留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他太了解肖天贵这个老同学了,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言必行。行必果。只好热情地送他出场。两人到了大门处,陈屿良没见到小白和车,他掏出电话就要给小白打电话,肖天贵说:“别打了,车就在前面不远,拐弯就是,我走几步,活动一下。”
这是喜来县的地界,喜来到清风明月酒楼还有四十公里的路,虽说是弯弯曲曲的盘山道,好在都是水泥路面,沿路两边的石头上,不管容纳得下还是容纳不下,都用白灰涮上了一句半句,甚至是一个字的标语,这些标语得沿着公路的走向连贯着来读,大都是有关致富的口号,比如: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富多养猪,要想富栽桑树……等等。肖天贵坐在后座上,随着汽车快速行进中转弯抹角时的离心力,身子也跟着东倒西歪。他在想:说这也可以致富,那也可以致富,怎么就没一条是打工致富的呢,而村民们家中最大的经济收入,恰恰是靠打工挣的。
小白见肖天贵似睡非睡的样子,说:“庄主,你想睡觉吗?我开慢点。”
“我没睡着,也不想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