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忆成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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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下一直观望着的几名佣人,见状急忙闪躲他径自横冲直撞的身体。生怕会因为彼此的撞击接触而会给他带来更大的伤害。站在最外围的肖静书,自然也随着大家一起闪向一旁。只是她却没有那么幸运而已。
当被长时间的疼痛折磨的已经有些神智不清的蓝若斯,眼角的余光扫到正单肩背着背包,神态轻松自如的站在那里的她时。又是痛恨,又是欢喜的矛盾情绪深深的淹没了他。
他停在她的面前,稍微挺直了一下因为疼痛而有些弯曲了的腰板儿。睁着那一双颜色已经变得深蓝色的深遂眼瞳,神情满是痛苦望着她,“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被莫名追问的肖静书,满脸疑惑的怔愣当场。而接下来的话,更加让她疑惑不已。
“我找了你好久,真的好久!久得让我以为这世上跟本就没有你这个人,一切就只是一个梦境而已。而你竟然就这么的闯进了我的视线。只是,却是在我已经认定了别人就是你的时候。为什么你到现在才肯出现?是故意的想要折磨我是吗?你的目地达到了,你也看到了这些年我都受了什么样的苦!这回你该满意了是吧?”
“多讷若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样的病,但是我真心的希望你的病快些好起来!”尽管肖静书明白蓝若斯只是神智不清,但是她还是试图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已的心意。
“你也希望我的病快些好起来是吗?我就知道你不会怪我的。”蓝若斯满脸惊喜的搂住肖静书,在她耳边低语道:“只要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我的病就会好了!”
肖静书和所有人一样,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莫名其妙。在她反应过来,刚想挣脱他的怀抱时,却被艾洛蒂几近乞求的目光所阻止。
同时,她也发现,搂着她的人渐渐变得安静下来。而她身上慢慢加沉的重量,却让她开始有些支持困难。
第二十六章 发病(一)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只留一盏床灯,光线昏暗。
宽大而舒适的双人睡床上,只有孤单的身影,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这样的雨夜,她内心充满了孤寂和凄凉。
难道她嫁给子杰真的错了吗?一个女人想和心爱着的人在一起,乞盼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这样的目地,又有什么错?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会不会选择嫁给他?
无数个自问,徘徊在楚梦河的脑海里。她后悔了,真的是后悔了。后悔自已为了得到爱人,而忽略了他的心。三年的时间,并不算短。足够改变一个男人的心,而这一点也是最重要的,却被她有意的忽略了。而如今她所承受的冷落,是不是应该算是罪有应得?
“哼--”楚梦河无声的露出一记凄凉的笑容。睡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就算想多了又有什么用。一切早已经成了事实,无法再回头了。
楚梦河强迫自已闭上眼睛,不再想下去。
一道阴影遮在脸上,强烈的存在感让她刚闭起的眼睛,乍然睁开。悄然无声的站至床前的高大身影,令她‘忽’的惊坐起身,一声惊呼险些出口。
伸手轻拍着狂跳不已的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抚自已受惊而紧绷的神经。
“子杰,你进来也不说一声,真是吓死我了。”行为越来越不正常的子杰,让她原本吃惊疑惑的心,愈加变的敏感脆弱。
“你害怕了吗?你为什么要害怕?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被我发现啊?”朱子杰瞪大了眼,歪着头紧盯着楚梦河,一脸认真的问道。
“我。。。。。。”
“嘘!”朱子杰坚起食指比了个口型,压低了声音神秘夕夕的道:“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你是不是怀疑我有病?嘿。。。嘿。。。你错了,我没有生病!有病的人是她,她才疯了!你看,外面下着这么大的雨,她还站在外面,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朱子杰脸上诡异的表情,让楚梦河浑身的汗毛都紧张的竖了起来。扯紧了被角,将身体缩成一团,不自觉的向床里面挪了挪。告诉自已别回头,可是,最终还是敌不过好奇的心理,顺着他的视线小心翼翼的微转着头向窗户处望去。
窗户拉着厚厚一层的窗帘,看不到外面的任何东西。耳边听到的只是雨点打在窗棱上,再透过几层的阻隔,变得有些沉闷的响声。
楚梦河惊魂稍定,这才转过头看向自已的丈夫:“子杰,外面什么都没有。你就别再瞎想的,赶紧睡觉吧!明天还得去公司呢!”
“不,她就在那里,我知道。”朱子杰站在床前,凝望着窗子的方向出神片刻,突然猛得回头,脆爬上床,凑近床里侧楚梦河的面前。
后者被他的行为,弄得一愣,随即有些害怕的向后躲了躲。
朱子杰伸出双手,扳过她精致而带着恐惧的脸庞,鼻额相抵。轻喃低语:“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她伤了你的。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用怕她了。不怕了,不怕了。。。。。。”
楚梦河此时是又惊又怕,早已经不知该怎么脱离这样的处景。只能由着他捧着她的脸在那里自言自语,而失去挣脱的力气。只是鼻间渐渐浓烈的血腥的味道,和脸上湿漉漉的感觉,让她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儿。
她微微侧头,视线触及从门口处一直延伸到床上,满地都是点点暗色的痕迹。晕黄的灯光,照不出它们真实的身份。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那恰如白昼的极光,照亮了她整个摊开的手掌。
染满掌心的是那顺着她的下颌滴下的温热的液体,那一手的鲜红刺进她睁大的双眼,也让她久忍的惊呼出口:“啊,血,血!”
“嘘,别喊,别喊!”朱子杰捂住她的口,神情紧张的四下看了看,然后充满了神秘的道:“小心让她听见,她的耳朵很灵的。不过,你不用怕,她不会打你的。因为她只打我一个人,而且还是偷偷的打,绝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她是不是很厉害,嗯?”
楚梦河睁大了一双惊恐的双眼,望着语无伦次的他,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鲜血顺着捂着她的胳膊继续弯延流下,让她明白这一切血腥味的出处。而受伤之人脸上却无一丝痛苦之色,让她本已害怕的心,变得更加的惶恐不安。
朱子杰因为她肯定的答复,慢慢的松开了钳制的手掌。
后者刚一得到自由,便即刻抓紧他的手臂,满面焦急的问道:“子杰,你的手怎么了?怎么会流血呢?到底怎么回事啊?”一连串的询问出口。
朱子杰一脸迷茫的看着自已染红了的手臂,不明所以的道:“我的手怎么了?我不知道啊!”
不见丝毫痛色的脸,让楚梦河不仅怀疑自已的猜测,禁不住好奇,下床打开了室灯,回身卷起他的衣袖,一探个究竟。
结实而有力的手臂上,两道翻卷出红肉的刀口,正在向外流着温热的鲜血。颇深而血肉模糊的伤口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力忍下呕吐的欲望,心疼的轻扶着伤口,啜泣不已。
“子杰,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的伤了你?一定很疼的,是不是?”
“疼吗?为什么我都感觉不到?”
朱子杰的话,让楚梦河收起了眼泪吃惊的抬头,“怎么,你都感觉不到疼吗?”难道子杰已经失去了疼痛的感觉了吗?这可怎么办?
“这里好痛!”朱子杰指着自已的胸口,痛苦的道。
“到底是谁伤了你,子杰?”楚梦河几乎是哭着道。难道他的内脏也受了伤?这可怎么办啊?
“来人啊,快来人啊,快叫医生!”她冲着门外,大声的喊道。
令楚楚河没想到的是,唤来的人,先救得人不是朱子杰,而是她。
第二十七章 发病(二)
“是谁伤了我?是谁呢?”楚梦河的忧心的哭泣呼唤,并未入得了竞自沉吟思索着,满脸迷茫之色的人的耳朵里。
“子杰,你还好吧?你不要吓我!”轻扶着喃喃自语着的朱子杰的手臂,楚梦河眼中的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滑落。
这次,她的话似乎是起了作用。朱子杰收回了散淡的目光,慢慢的抬起视线,看向她的脸。她的泪水,滴在了他伸过来的手掌心里。
“你在哭吗?为什么每次都是这个样子?你打的我好痛好痛,我知道你也控制不了的,是不是?你后悔了,就会抱着我这样流眼泪。可是,没过多久,就又会打我了。然后,再对我不停的说对不起。我告诉自已不要恨你,你不是不爱我,是因为生病了才会打我。为了让你疼我喜欢我,我一直很乖很乖,可是,你还是不满意,最后还是走了。你不是说过,只我我乖,就不会离开我的吗?为什么你要骗我?”
“子-杰,你怎么了?我是梦河啊,你不认得了吗?”朱子杰一连串的自语,让楚梦河惊愣的停止了哭泣。心中则充满了疑惑。
“梦河?你是-梦河?”
“是啊,我是你的妻子,梦河啊!”
“对,你是梦河!”朱子杰恍然大悟,露出开心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没现出片刻,便被紧随而来充满恨意的眼神打断:“你们都一样,女人都是骗子。你骗不了我的,我再也不会上当了。”
“子杰,我是你的妻子,怎么会骗你呢!你到底这是怎么了啊,子杰!”
“收起你的骗术吧,女人都是伪装的高手。人前一个样,人后一个样。在外人眼里,你美丽大方,温柔贤慧,是个难得的好妻子,好母亲。谁会想到你是个背地里是个只会虐待自已儿子的疯子。别人或许会相信你的伪装,我却不会。你就放弃吧!”
“子杰,你是不是痛得有些糊涂了。你知道你自已都在说些什么吗?”朱子杰的话,在楚梦河的心里掀起层层巨浪。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朱伯母就是一个疯子。可是,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听子杰说起过呢?还是说,她的丈夫已经疯了!他今天的反常行为,让她不得不有这样的怀疑。
这家里头的人都睡死了吗,为什么这么久了,还不上来人?楚梦河心里暗自焦急着。
“这一切都是你的计俩,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还偏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女人啊,真是最狡猾的东西。”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没有骗你?”
“要我相信,好啊!”朱子杰点了点头,笑容更加灿烂。在楚梦河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的伸出双手,掐向她的劲间。眼露凶光,面目狰狞,话语几乎是从牙逢里蹦出来的一字一句的道:“你去死!”
“啊!”楚梦河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呼声。被钳制的脖子上,渐渐加紧的力道让她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极尽所能的发出低哑而微弱的声音乞求着:“子--杰--,不--要--”
“只要你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再也没有人再打我了,我也不会再被骗了!”朱子杰露出残忍的笑容。
楚梦河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用眼神在做着无声的求救。而她这满含忧怨痛苦的眼神,令朱子杰浑身一震,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小书,小书,不要难过!”熟悉的眼神,让他脸上的暴戾之色顿消,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舍和迷恋。紧箍在楚梦河颈间的手,拂上了她的脸庞,心疼的轻轻的触摸着。
“咳-咳-咳-”后者几尽贪婪的吸着空气,过多过急涌入肺部的气流,让她巨烈的咳嗽。整张脸因此而胀得通红。
“小书,你怎么咳嗽起来了。是不是感冒了,得快点儿吃药啊!还说我不会照顾自已,你还不是一样要人家说!”朱子杰一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轻声责怪道。
楚梦河渐渐的理顺了呼吸,整颗心也随着他的话而变得冰凉。是她错了,真的是她错了。她不该强求这段本不属于她的幸福的。
“太太,出了什么事情吗?”‘咚,咚’几声叩门声响起,楚梦河终于盼到了救星,急忙喊道:“快进来!”急切的就连声音里都带着一些颤抖。
从外面走进来的几个身影,打断了朱子杰的美梦。现实的一切将他从迷茫中拉了回来,神智慢慢的变得清醒。浓浓的失落感,袭向他的全身。重重的将他击了一下,短暂的昏迷旋晕感令他站立不稳,身体明显的晃了晃。
“先生,你怎么了?”几道关切的视线由他苍白的脸色,慢慢的移向满是干涸了血渍的手臂。
“先生的手受伤了,赶快叫刑医生来!”
“好的,太太。我这就去。”
没用片刻的工夫,朱家的家庭医生,刑世浩就提着急救药箱赶到了。处理包扎好了伤口后,随口问着正披上外衣的朱子杰:“两处都是刀伤啊,怎么搞的?这么不小心!”
“梦河她病了,不能怪她。都怪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她。”刑世浩眼中的朱子杰,俨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丈夫形象。“子杰,这样下去怎么行呢?还是让梦河住院治疗吧!毕竟那里更适合她的病情。”虽然他只是听朱子杰提起自已的妻子有病,却并没有看到她发作时候的样子。做为医生,他只能提个见意,别的不好说的太多。像朱子杰这样的好丈夫,这年头已经不多见了,被妻子伤了,还在为她辨解。看来,他真是爱惨了他这个妻子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