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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蛇女打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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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叫植物人。」
            植物人不好当,要有躺到死的本钱。她脑筋转得快,将主意打向另一张相仿的睑,他似乎恍较好拐。
            「先生,贵姓大名呀?」她一副谄媚的嘴脸。
            呃!楚天默愣了一下才老实回答,「楚天默。」她……不记得他了吗?他有些失落。
            「楚先生很眼熟,请问在哪里高就?。」眼热个屁,她只认钞票。
            眼熟?他心情莫名地飞扬起来,正想回答之际,一道冷冷的男音插了进来。
            「终於露出颇了,想麻雀翻身,飞上枝头当凤凰是吧!女人全是贪婪的无知动物,开个价,我包你。」
            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去死吧!
            这次蓝中妮手下可不留情,拿起最近手边的花盆往前一扔,正中他那张引以为傲的俊脸,墨镜碎成数片,划破无瑕的俊容。
            「快带回去吃药,他的幻想症已经快没救了。」找死还怕没鬼当。
            楚天狂怒不可言,但看到美如蛇蛾的女老板手中货真价实的AK 四七步枪,只好不甘不愿地血流满面离开。
            当然楚天默在惊讶之馀,仍在她眼神暗示下付了一万五的赔偿费,外加花盆的费用及清洁费。
            这不禁令他怀疑,这是一家黑店吗?
            第三章
            一样的舞台一样的掌声,一样热情的歌迷。
            演唱者的情绪却无法燃烧,低迷的气压笼罩整间专属休息室,沮丧、不耐和无力感,令楚天狂想狂吼泄愤一番。
            那么刁钻、蛮横又不讲理的恶劣女子,活像个粗俗的黑帮大姊大,还拥有重型武器的枪枝,照理说不该使他困惑不已。
            美丽的女人他见得多,怎麽对她印象特别深?眼前不时浮现她含嗅带怒的娇颜,不断干扰他的正常作息。
            不过,他无法欺骗自己,她的确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而且个性出奇的爆烈,比易燃的火药库还危险。
            本来以为她是惺惺作态,不出三日必会露出原形,和一般爱慕虚荣的妖妮女子一样朝他们兄弟猛献殷勤,可是七日已过,她依旧故我的做她的花坊老板。
            反而他的心有些落寞,凡事都提不起劲。
            「笑够没有?你足足笑了七天七夜,不怕笑久了颜面神经会失调、抽筋?」他真是错交损友。
            经纪人兼宣传、同窗好友、世交的季礼文由闷笑变成哈哈大笑,照三餐、点心、宵夜笑个没完,而且还毫不留颜面地放声嘲笑。
            「我是很想控制笑神经过度使用,但是看到你那脸……」他又豪爽地笑起来。
            他已经很忍耐了,尽量不去看那张五花八色的「纵横」面,即使伤口不深,粉底上得厚如墙壁,仍掩不住辉煌的「败绩」。
            演出失当他不在乎,歌迷一样盲目跟从,反正他不缺这点蝇头小利,唱片抽成就够他油水泛滥成灾,不需去讨好旁人。
            最让他感兴趣的是使大明星受创的「伟人」,听说还是个出色的阴狠女子。
            楚天狂恨恨的看著他,「我不到人出气是件很苦恼的事,你大概非常乐意接受我拳头的重量。」他的笑容未免太刺目些。
            季澧文识趣地走向落地窗。「你不是常说天底下找不到与你同等狂妄之人,现今不就有一位?」
            而且不受他外表优越所惑,甚至企图毁掉成千上万歌述最爱的皮相,可谓勇者之士。
            「狂妄?' 我看她是一只爪利的母老虎,没有预警就出手伤人。」楚天狂想想还挺呕的。
            「你没反噬她一口。。」两虎相遇,是聚仇还是结缘?他乐得见後续发展。
            楚天狂没好气地阵了一声,「拜托,她是女人耶!」
            「哦喔!你惨了。」季澧文幸灾乐祸地端起热呼呼的咖啡啜饮。
            几时他会顾忌女人的身份?一个惹他不顺,杨贵妃再世也一样照扁不误,哪理是男人、女人。
            如今听他谈起女人话题不再挟枪带棍,口气中似有一丝淡淡无奈的溺爱味道,看样子他的心被这位勇敢的卖花女撩动而不自知。
            有些事,本身不自知才好玩,季礼文有些坏心地想。
            「你那是什么表情,存心等著看我出糗?一口气闷在胸口怪难受,楚天狂爬爬头发。
            瞧他脸上那几条左横右纵线实在醒目,季礼文不自觉嘴角又上扬。「歌手本是娱乐业,让人欢愉是你的职责。」
            一个女人出手怎会如此重?害他重要的「商品」疤痕累累,差点毁了容。
            「你当我是牛郎呀!」一说完,楚天狂马上懊恼的抱著头往後仰。「你知不知道?她居然说我是不事生产的牛郎。」
            「咦?!」季澧文顿了三秒钟。「我该骂她不识抬举还是称赞英雄所见略同?」
            「季、礼、文——想当餐刀下的牛排吗?」早知就不提这件驴事。楚天狂恶声恶气地瞪视。
            一巴掌加破相的仇他居然难得不记恨,反而斤斤计较她不若一般女人前来投怀送抱,心态上的转变教他十分纳闷一时情绪相当不平衡。
            老兜著一位恶女人在心头上放不下,其心可读,他自己都无法理解。
            大概是她的行为太恶劣吧!楚天狂找著理由说服自己。
            「你的脾气愈来愈糟糕,全世界只有我能容忍你。」季礼文摇摇头,经纪人难为。
            「没人要你容忍我。」烦躁地起身,他走至酒柜旁倒了杯波本。
            来不及阻止,季澧文只抢下喝了*半的酒杯。「待会你还要上场,喝太多会破坏形象。」
            藉酒浇愁愁更愁呀!
            「去他的狗屁形象,我不在乎。」他似乎失去当光的热力,浑身无力得想睡个懒觉。
            「喂!老兄,我的老婆本就靠你喽!」打开落地个,季澧文将酒往楼下一倒。
            蓦然,对街美景令他眼睛一亮。
            「大明星,来看看美女。啧!鲜花配美女,真是相得益彰,美得炫目、美得夺魂慑魄。」
            台湾竟有此等绝色佳人,正如杜甫一五言句子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
            那清幽的气质如出谷幽兰,淡淡浅浅犹带清香,眉似远山眼含波,杏眼圆睁春带笑,珠圆玉翘的小鼻梁,嫩红玫瑰般娇艳的历色引人遐思。
            古人形容肌肤如冰雪,绰约如处子不就是这般?季礼文有些邪念地凭高低望,盼能瞧见粉胸春光。
            「天狂,不看是你的损失哦!别怪我少了义气独享美色,现在花店的送货员都用美女吗?」
            花店?!送货员?楚天狂心念一转,「有店名吗?」
            唔?季植文伸长脖子一瞟。「很小,印在玻璃窗前,好像什麽梦,上面那个字有些模糊。」
            「圆梦花坊?」楚天狂眼中有著期待的光芒。
            「呃!我再看仔细……咦,你有透视眼呀!还真是圆梦花坊,我……」他一回头,只见楚天狂拎著外衣往外冲。「喂!老兄,快换你上场……」
            唉!急躁成不了大事,身为大牌的经纪人,不能不多关心艺人的动向,他随後跟上,只是去尽本份,绝不是看热闹。
            不过——他忘了一件事,他身兼宣传,临时摆乌龙未知会工作人员,这罪可大了。
            短短两、三秒间,专属休息室里失去狂虎楚天狂及「跟班」季礼文的踪影,留下一间空室和薄薄酒味。
            兰素春茂旌,枝花秋皎洁;欣欣此生意,自尔乌佳节。
            谁知林楼者?开夙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手捧百来株含葩待放的香水百合,重感冒的篮中妮严重鼻塞,没有福份闻淡雅的花香,只想赶紧将工作了给回家休息。
            这一波流行性感冒来得猛烈,店内号称四大金刚的超级员工无一幸免,全搭上流行列车,还恶劣地传染给她。
            「贼葵,手脚俐落些,你打算拖到欣赏明天的日出吗?」中看不中用肉鸡。
            秋葵懒懒地搬运一捆一捆的榉木枝叶,鼻孔塞了两团嗯心的卫生纸,额头冒著这个季节不该有的冷汗。
            「老板,你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在发烧耶!」呜!他好想哭。
            「发烧算什么,回头我请公寓那三个女人调制退烧药,保管你降温。」无能的男人。蓝中妮暗咒了声。
            他一听,连连摇头,颤著手说:「免了,敬谢不敏。」她自己怎麽不尝试?
            「怕什么,吃不死人。」胆小鬼。
            人死倒乾脆,就怕要死不活。他贼贼的拉她下水,「你吃我就吃,小员工誓死追随老板。」
            「这……」嘿嘿!开什么玩笑,她才不当试验品。蓝中妮连忙推道:「我的健康状态比你好。」
            「老板,咱们是半斤八两!全是病号。」好残忍的恶老板,推他这「最」敬业的员工下地狱。
            谁不知道恶人公寓的大名,主要不是公寓邪恶,而是里面的恶人太过诡魅,常常教人不寒而栗,生怕成为下一位殉难者。
            养盅的白紫若专调配些怪药方,乌漆抹黑的碗中还可见蠕动的小虫,这样的仙药谁敢人口?亏她是学护理的正牌白衣天使。
            擅玩咒术的「巫女」唐弥弥亦恐怖菲凡,不知从哪里挖出上古灵丹,说是治百病法百毒,谁知道药性有没有过期,会不会引起副作用,至於众人眼中「最」正常的风天亚,她的退烧良法同样可怕,分不出是根是叶的黑色汤汁,里面又加些不知名的可怖木片,相信正常人都不会有勇气去尝试。
            更别提那味道有多嗯心,苦得胆汁都倒流。
            「贼葵,我是老板吧?」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嗯!他是足以成大事音。
            一瞧见美美老板眼中的算计,秋葵再笨也懂得生存之道。「休想,我不会以身涉药。」
            她笑笑的问:「加薪呢?」红萝卜晃呀晃,看他这驴子走是不走?
            「这个嘛,」值得考虑考虑,穷人是没什么节操。他好奇的问:「加多少?」
            「一百。」够慷慨了吧!
            哇—。天下红雨了。「一天?」秋葵等著老板点头。
            「哈,少作梦,一个月加一百,不要拉倒,省下来可买两碗牛肉面。」一天一百?他想钱想疯了。
            「要,我要。」一百块也是钱,积少成多,不能太浪费。
            反正死不了人,顶多拉几天肚子,顺便赚病假休息,身为「穷人」的他要认命。
            「好,乖,姊姊疼你。」蓝中妮用脚尖踢了他一下。
            「噢!好、疼……」她简直是虐待廉价劳工。
            「没办法,手没空嘛!宝贝。」她来回几趟都抱持重物,只好「委屈」他。
            其实秋葵并非如他所说没有薪资,而是蓝中妮好心,怕他身上有钱就爱耍派头,和以前那些抓群狗党搭上线,重回黑暗路。
            因此每月薪资皆汇进一独立户头,存摺、印鉴都由篮中妮妥善保管、运用,帮他搞搞短期投资。
            反正花坊三楼是员工宿舍,三餐由花坊供应,他忙著工作和骗小费,哪用得到钱?光是捉带骗兼哄诈,1个月少说也好几万小费入帐。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花坊生意太好的缘故。
            「老板大人,这些插花用的花器搬下来後,我可不可以先回店吃个成药?」噢!不行了,卫生纸快不敷使用啦,秋葵的样子狼狈至极。
            篮中妮不高兴地看著快见底的面纸,「不行。」
            「可是……」他鼻子不通,好……好难受。
            「可你的大头鬼啦!到底谁是老板?」她也感冒,可这差事一个月前早就允了人。
            圆梦花坊兼营大型商家的插花艺术,由於蓝中妮的插花技术在同行中算是翘楚,不少大公司和她订下合约,以月计算,平均一个月换四次插花造型。
            因此在大企业中甚受欢迎,往往得提早一、两个月预的,不然常订不到花。
            做人真辛苦。秋葵一手抱著一只揭釉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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