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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暴君悍妃-第10章

小说: 暴君悍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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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笑什么?”冰心心虚地胀红两颊。

    “笑你这张仿佛即将惨遭蹂躏的脸,你爱得未免也太悲情了。”嫁给他有那么痛苦吗?

    “爱你本来就不容易。”她还振振词哩。“你心性飘忽难以捉摸,不出家又不肯娶妻生子,女人跟你有仇吗?为什么要像避瘟神一样,躲着我们?”

    “终身大事岂能儿戏?”他深幽的眼射出两道炯炯星光,直透冰心的胸臆。

    “可……你戏弄过我呀。”那夜在长廊下,他急迫的轻吻。

    “那不是戏弄。”反应迟钝的女人!

    “那是什么?”你不明说,人家怎知道?

    答应豫衡前来勾引他,冰心也并非全然不愿,她只是觉得没脸。尽管她不是名门闺秀,到底是好人家的女孩,怎么可以皮厚到去央求男人娶她?

    “是……你走吧,我答应娶你。”口气听起来似乎不那么心甘情愿。

    “不必勉强,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我的话。”横竖豫衡只说要她替沃昶传宗接代,又没讲明非拜堂成亲不可。“你只需答应让我为你生个孩子。”

    “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之下?”沃昶问:“这次又是为了什么?金钱?名利?”他一怒将冰心摔在床板上。

    “都不是,我……这次的的确确是为了……爱。”她强忍着潸然欲滴的泪水,挨挨蹭蹭地移近他身旁,委身躺了下来。

    “为什么哭?”她一靠近,沃昶立刻如遭电殛,方才相倚躺在床榻,他已经兴起无穷挣扎,以致汗流侠背。

    “因为……冰心撒谎的功力越来越差,才一开口,已不打自招地又垂下两行晶莹的泪珠。

    沃昶冷冷瞪着她,约莫过了一刻钟说道:“她出多少收卖你?五百?一千?竟让你甘愿用清白的身子来交换?”

    “她是谁?”冰心是真的不了解。

    “还装蒜?”沃昶怒焰炽燃。“你维护霍小玉,努力帮她脱罪,以为我看不出来?”

    “她……,她只不过掉了一个令牌而已。这样也有罪吗?”他凶起来的样子好可喔,浑身有慑人的力量,令冰心不敢说话。

    “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沃昶猛然抽出一柄锋利无比的匕首,横架在她肩上。“不得有半句虚言,否则休怪手下无情。”

    “不要不要,我说了就是。”古圣先贤有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当然应该谨遵好死不如赖活的大原则,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嘛。“那令牌的确是霍姊姊的,不过她究竟为什么拥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嗯?”沃昶把刀子架近一寸,再多一点点便会割伤冰心的脖子。

    “我没骗你呀,一个妓女怎么可能和皇宫里的人扯上关系?”冰心一急,连霍小玉的底细也抖出来了。

    “她是个妓女?”沃昶凛然一愕。

    “是……是啊,她是这么跟我说的,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不是妓女,手臂上就不会印上那个难看的字眼。”

    她必需明说,沃昶也猜想得到。

    “是你亲眼所见?”

    “唔,她主动拿给我看的。”乘他分神之际,冰心悄悄地把刀柄朝外推开,以免有个闪失,害她受皮肉之痛。

    “你和她十分熟稔?”沃昶还算上道,直接把匕首收起压入枕头底下。

    “没有啊,她到踞龙堡我们才初次见面。”

    “萍水相逢,她居然就肯将自己的底细泄漏给你,你不觉得事有蹊跷?”沃昶莫测高深地一笑,弄得冰心没来由地心慌意乱。

    “她孤零零一个人被骗到这里。”

    “骗?这也是她告诉你的?”沃昶心中的疑虑越发加深。“凭她上乘的武功修为,即使豫衡都不见得是她的对手,何况完全不懂武学的孟玮。”

    他说的似乎也有那么一点道理。假使她也是个练家子,才不要去当妓女,受老鸭、酒客的欺凌,去偷去抢还比较快能生财致富。

    “请你先别发火,说不定人家就是喜欢送往迎来、卖笑陪酒的工作。“如果你不嫌弃我笨手笨脚的,就请给我一点时间,去跟她把话问清楚。”

    “她不会告诉你实话的。”

    “为什么?”根据她的观察,霍小玉并不像是个藏得住秘密的人,甚至还经常表现大方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因为她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杀我。”

    “不?不会的,她不是那种坏女孩,平常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她……她有什么理由非杀你不可呢?”这世上有人比她寒冰心更气恼他的吗?

    “这点我迟早会查出来。”他不小心瞥见她薄纱内的胴体,思绪顿觉悠晃。“你走吧,今晚之事,我不与你计较。”

    “又赶我走?”没完成豫衡交代的任务,她这一走阿碗怎么办?

    她俩虽非手足,但感情比亲姊妹还好,几年来,她们同甘共苦,一起为芝麻小事笑翻天,也常在思念起家人身世时抱头痛哭,互吐苦水。难得世上还有一个这么了解她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准旁人伤害她。

    “我不走,我今晚留下陪你。”末等他同意,冰心已认命地躺入他身旁。

    “不必,我习惯孤枕入眠,你留下,我反而睡不着。”他冷酷得不近情理。“那……我陪你聊天解闷。”随便叫她做啥都成,就是别赶她走。

    “话不投机,徒然浪费唇舌。”他翻过身躯,背对着她,希望她知难而退。

    “你瞧我不起,讨厌我?”好,缓缓脱去上衣,慢慢挪近,伸手拦向他的腰。

    “你,你……背都湿透了。”

    “不关你的事。”他忿然坐起,粗鲁地除去衬衫。

    “我替你把背擦干。”

    他意外地没有拒绝,盘坐如雕石,汗,继续流淌。

    冰心拎着手绢,细心拂过他的肩膀,静静地凝盼那片傲慢的背肌;展现在如此狭窄的天地里,或许因汗水的淋漓,他的肌肉结实而充满诱惑。

    她的唇有点干燥,心灵有股婉转复杂的牵动,她实在情不自禁地想轻怜爱抚,

    心神恍惚了起来,她的舌尖下意识地舔着唇,然后俯首咬一口……

    “你?”他陡地惊呼,待回首时,冰心已将小脸贴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熊腰。

    “你在玩火。”他汗流得益发汹涌,表情痛苦有如浴火。

    “我不在乎,这一生我甚少真正渴望得到什么,迫切地想拥有,不惜赔上性命……你尽可以鄙视我,但我就是抑住不了,你……要了我吧。求你。”冰心眼波悄悄流转,柔若无骨的身躯得寸进尺地滑入他怀里,纠缠他的七情六欲。

    “你,不可以。”他又羞又怒,眼中迸出怒火。

    短暂的天人交战之后,他拚尽全身的力气拥她入怀,迅速压入身下,似乎饥渴地舐吮,双手在她裸露的私密的肌肤上狠狠搓揉。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名刺客忒也歹毒,竟选在他最不设防的一刻前来偷袭。

    冰心昏眩了,两个火热的身子,贴合得密不透风,间发不容,激情不曾因为外力横加干扰而减速,反而被这场困囿逼得野火炽燃。

    行刺的人见房内殊无动静,又连发三箭,箭箭直刺床板。是谁那么狠心,非取沃昶的命不可?

    而他只是垂目沉思,像沉溺于软玉温香,又像在细心运功,准备反击得那行刺的人措手不及。

    良久,窗外寂静无声,想是行刺的人已经走了。

    沃昶伸出猿臂,拔起一枝长箭,以骇人的力道射向窗外——

    “啊!”惨叫声应时响起。

    “是个女子。”难道是霍小玉?冰心好想出去看个究竟,可沃昶不放开她。

    他凝出一抹冷笑,“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要不了她的小命。”

    “不如我出去瞧瞧。”不管怎么她总是受伤了,好歹得为她敷个药呀。

    “我们尚有要事待办。”沃昶牵起嘴角,飞扬跋扈地滑入锦被,张口含住她的乳峰,恣意搓揉。

    “别这样。”她的心意欲悬崖勒马,身体却抵死不从,简直是一种折磨。

    “是你要的,不是吗?”她现在总算明白意思了,来了就走不了?

    她仿佛嗅到他浑身热汗里头的一种特殊的动情气味,因为她的挣扎,而烈焰高涨,充满魅惑。

    他的唇沿着她的酥胸,一路游向小腹……在她最难以抗拒的部位,眷恋摩鲨,蓄意拨撩。

    冰心只低低吟哦着,任由他牵引着她共登太虚,一起销魂蚀骨……

    翌日,天色未明,一群急惊风也似的“管家男”已经齐聚“赤霞楼”外。这一夜太长也太短了。

    一线曙光映射在筋疲力竭的人儿身上。冰心仓皇地苏醒,梦里不知身是客,她一惊而起,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寝室,一个非比寻常的地方。有个男人在身畔……是他?就这样过了一夜?

    他的手仍紧抓住她不肯松懈,在她翦翦晶灿的双瞳中,映照的是一个略显疲惫但俊美非凡的男子。她怅惘地检视一丝不挂的自己。

    快些穿好衣服!一起身,下身还带着麻痹的刺痛,双足瘫软,险险颓倒在他跟前。

    “过来。”他意犹未尽,这会儿她哪儿也不许去。

    “楼下似乎有人。”冰心羞赧地排红着嫣颊,眼睛四处流转,想找个可以躲起来的地方。

    “没我的命令,任谁也不敢擅闯赤霞楼。”他牵扯过她,心中尽是她的风月情浓。

    “是豫护法。”她别过脸,不敢直视他裸里的躯体。

    “你怎知道是他?”

    “因为他在等我。”

    “等你?”沃昶妒火中烧,粗暴地搀住她双肩。“他等你做什么?”

    “呃……也,也没什么事,他……”她心虚地一点红云由身畔起,须臾胀满了两腮。

    “看着我!”他用力捏住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眼。“你和豫衡私底下进行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你含血喷人!”冰心也火冒三丈了这人平常凛然冷肃,喜怒不萦于怀,怎地发起怒来如此不可理喻……“豫护法他,他只是想确定……想要我务必和你……和你……”

    冰心百口莫辩,便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你听,是否和昨夜一样,情真意切?”

    沃昶不克自持,冲动地将她抱起,斜放入床。

    “不可一错再错。”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矛盾之中。

    现在才后悔的确太迟了,但继续下去她能图到什么,万一他不肯娶她,豫衡不肯饶过阿碗,她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是你挑起的,就该想到后果。”自她以色相诱,他就已经堕入虚罔。一年多来,他隐忍得太累了。

    是啊,她现在势成骑虎,最糟糕的是,她居然贪恋他的温存,渴望得到他的爱抚。

    这可不是好女孩该有的行为。

    “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自己。”

    “住口!你的感情或许廉价,我的却不同。”沃昶一手剥掉她披在肩上的衣裳,她的抗拒完全阻止不了他高涨的欲火。

    他虎视眺眺盯着她乍为女人后,娇嫩的粉红肌肤,粗大的手掌强硬且温柔她揉动如平滑的小腹。

    “我要一个孩子。”他喃喃低声着,手劲跟着加大,犹如企图立刻捏就一名活生生、可爱会哭合笑的小婴儿。

    “我以为你不喜欢小孩。”不然干么拒绝娶妻纳妾。

    “我要你帮我生一个,或者两个。”他像个耍赖的大孩子,蛮横且不讲理地要她应允。

    “我不是你的妻。”

    女人总是这样,得了寸就想进尺;昨晚还潇洒不计后果,今儿就画地自限,甘愿困为婚姻。妻的身分,能给一个女人多大的保障。

    冰心被他欺昏头了,抑或感情放得太急,太孤往一掷?

    “要名分?容易。”他原就希冀她共守烛灯看日出,巴不得朝朝夕夕、日日晨晨。“我即刻传令下去,纳你为妃。”

    妃?冰心讶然问道:“你是北冥教主,怎可以纳妃?”

    事到如今,已无必要相瞒,反正她终究会知道。

    “我是巴国王族的继任领袖,北冥教只是用以隐藏身分的组织,孟璋收买你引诱我成为他的义子,目的就是希望我率领巴国族人中兴故土。”

    冰心怔愣地倒抽一口凉气。“我以为巴国王族早已为圣上所灭,没想到……难怪……”

    霎时,她终于明白霍小玉的来意,也总算为那柄令牌找到合理的解释。

    “你发现了什么?”他觉得她的脸色不对。

    “没,我只是很……震惊。”忽地,她的背脊传入一阵冷凉,直透脚心。她瑟缩地将身子挪近他的臂弯。“抱紧我,好吗?”

    巴国族人图谋中兴复国,即是叛逆之罪,是要杀头示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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