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我最爱的人-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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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自己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关系的妹妹。那么小纱呢?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珍惜小纱,以后的某天,金子是不是也会后悔?
妮子从前鼓励过自己,金子知道她的鼓励是真心实意毫不矫情的。妮子是了解自己的,而整个大学时代,真正了解自己的人几乎没有。尽管金子对妮子说的话少之又少,可妮子总能读懂金子没有说的那些。现在,金子的苦闷又能和谁去倾诉呢?
金子坐回到电脑前,呆呆地看着马儿,听它唱歌。金子是属马的,这匹精致的马儿不知道妮子走了多少家商场给自己精挑细选的。马儿唱的是金子最喜欢的歌曲,马儿是不知道累的,马儿唱的是妮子一直想为金子唱的歌。
金子就这么神情恍惚地一直看着马儿。忽然,Q上妮子头像神奇地晃动起来。
别哭,我最爱的人
作者:天堂有罪
(三十八)
“市长大人,有时间没有?我在昨日重现等你,只能等你20分钟哦,来晚了发生点什么意外可别怪我。”
李艳妃只对罗万里说了这一句,就挂了电话。她已经化好了妆,看着镜子的自己,她很满意。“我漂亮吗?”她问身边的石头。
“漂亮,漂亮极了。”石头说,“去哪里?‘昨日重现’?”
“对啊,去看看你们的沙漠海还在不在。”
“不……我还是不要去了。”
“怎么,怕那个鼓手在?”
“不是!我怎么会怕他!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住沙海。”
“呵呵,走吧,他们早就离开乐海市了。”李艳妃笑笑。
“YESTERDAYONCEMORE”里空无一人。“8号桌,KIRSCHWASSER是吧?”服务生问。
“不,今天坐1号。”李艳妃说,“1号和舞台近。”
“好吧,随便您,反正今天整个场子都属于您。”
“你包了整个场子?”石头惊讶地问。
“干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李艳妃拍了拍石头的肩膀,“先坐下,马上有让你更惊讶的呢。”
“把他们喊出来吧,你可以下去了。”李艳妃吩咐服务生。
石头看到了乐海市里近来最有名气的鼓手,键盘,贝司……他们站起身,整齐地问候了一声,“李姐好。”
李艳妃微笑着点头。“这是石头,”她介绍道,“他还年轻,你们好好带带他。”
“放心吧李姐。”一一与石头握了手。
“这是‘石头乐队’。”李艳妃转向石头,“成员不用我多说,你也认识得差不多了吧。”
石头楞楞地看着他们,看着他们身手一流的摇滚装备,“石头乐队”?
“怎么了,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喜欢就换一个吧,反正是你自己的乐队,想叫什么都行。”
“我的?我的乐队?”
上去吧,缺把吉他呢。我想听首《红旗下的蛋》。
于是“石头乐队”唱起来——“突然的开放实际并不突然/现在机会到了可能知道该干什么/红旗还在飘扬没有固定方向/革命还在继续老头儿更有力量/钱在空中飘荡我们没有理想/虽然空气新鲜可看不见更远地方/虽然机会到了可胆量还是太小/我们的个性都是圆的/象红旗下的蛋……”
老头儿更有力量?哈,我手里的这个老头儿恐怕浑身没劲了吧。李艳妃邪恶地笑笑。
接电话的时候罗万里正在医院和王教授探讨罗小琪的病。王教授是罗万里的大学同学。他说小琪的这个病,恐怕得进行二次手术。危险性很大,建议去北京。罗万里一下就慌了,这时李艳妃却下命令似的要他马上去昨日重现。昨日重现是个什么地方?罗万里来不及思考来不及犹豫,他得抓紧时间。李艳妃可是只给了他20分钟。
罗万里不但没晚,还提前了好几十秒。对此李艳妃很满意。她冲“石头乐队”拍了拍手:“行了行了,先别下蛋了,和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罗万里,“我最好的朋友。黑道白道都硬得很哪。你们喊他大哥就行了。”
齐刷刷地一声“大哥”喊得罗万里耳红心跳。堂堂副市长大人,却跑到一个破酒吧当起了一群颓废的乐手的大哥!
“大哥,这里怎么样?知道你怕吵,怕人多,所以我把整个场子都包下来了。乐队是刚组建的,看到那个脸特白的小伙子了没?对就是那个弹吉他的,我男朋友。怎么样?不错吧。”李艳妃给罗万里倒了杯KIRSCHWASSER,“来,挺长时间没见了,干一个!”
罗万里的脸色比猪肝还难看。他没心情喝酒却只能一饮而尽:“说吧,”他瞟了一眼石头,“喊我来这里有什么事?”
来首“红色部队”的《累》!李艳妃投入地听石头唱着,忍不住跟着轻声哼。
“想去那玻璃做的饭店去睡/想去那大会堂开个小会/想着那漂亮的姑娘和我伴随/想着那美丽的梦不在破碎/我想坚强也想倔强/可我没有勇气,予以成灰/光阴似流水/时间那么珍贵/今天你我依旧什么都不会/我不想荒废/也不想累赘/怕的是这一切全都白费/我的疲惫我的受罪/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这么累……”
罗万里从不听这些乱七八糟的破歌,更是从未对摇滚有过什么兴趣。他焦急地盯着李艳妃的脸,等着她说出点于事有补的话。
“这首歌的歌词真他妈的帅呆了,是不是?”李艳妃根本不按照罗万里想象的对话程序走。她又喝了杯酒,“喝呀,怎么的,还非得妃子给您亲自倒上啊。”
罗万里又干了一个。这是什么破酒,甜得失了酒味,下了肚很不舒服。
“艳妃,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听歌?”
“当然不是。你有点耐性好不好?怎么现在做官的都这么没耐性吗?”
“艳妃,我觉得我们两个人没必要搞得很僵。毕竟,你我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了,即使有什么不愿意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那也不是你我的本意。你说呢?”罗万里尽量用商量的语气。
“你我的关系?你我什么关系?”李艳妃只管倒酒。
“我们……”罗万里搜肠刮肚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他和李艳妃的关系。其实很简单,情人,她是他包养的情人。可罗万里能这么说吗?他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
“说啊。说不出来?那喝酒吧。”
罗万里喝下了第三杯。罗万里想不明白以他市长之尊怎样沦落到如此地步的,在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二十多岁的女人面前唯唯诺诺,唯命是从。罗万里越想越为自己悲哀,于是他又喝了一杯。
李艳妃喝得不比罗万里少,因为她的酒量本就不比他差。看着罗万里,李艳妃心中尽是得意。她有得意的资本,这就是乐海市的副市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能这话以后得改一改了,那就是,二人之下,万人之上。对,就是二人,因为现在除了市长,又加上了自己。
“万里,”李艳妃按住了罗万里再次举起杯的手,“不要喝得这么急,这酒是要慢慢品的。一下子喝完,岂不失去了乐趣?”
“艳妃,你到底想要我怎样?除了逼我和张萍离婚,别的我都答应你。只要你说,你提要求。”
李艳妃很明白罗万里的意思,罗万里现在象是陷入泥潭体积庞大的笨象,想拔出腿,抽身逃去。他要自己提要求,意思就是一次性解决这次的光盘事件。他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当然明白弃车包帅的必要。呵,怎么会这么便宜了这个老头子。李艳妃要的不是一时的金钱和一时的宠爱,她想要罗万里一直这么听从于自己,而她不需要做出任何牺牲,只要一声令下,就可以坐享其成。
“这是‘石头乐队’,”李艳妃还是不理罗万里的问题,“你可能都不认识,但他们可是乐海娱乐圈子里的红人呢。唉,成立个乐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呢。你知道就这么点摇滚乐器就多少钱吗?你知道请这些人来一个月得多少钱吗?”
“没关系没关系,”罗万里总算听出了点话外之音,“这些钱我出。此外你还想要多少,钱的问题好办!只要你说出个数来!”
“哦?一亿。你有吗?哈哈哈哈!”
罗万里再也忍耐不住,把手中的酒泼了李艳妃一脸。
音乐顿时停了,石头怒气冲冲地奔下台来就拽住了罗万里的衣领,举起吉他就要往罗万里身上砸。李艳妃抬手就给了石头一嘴巴。
石头一下被打楞了。
“你给我滚!”李艳妃冲石头大吼。“有你什么事,狗屁不懂的笨蛋!”
石头松开了拽罗万里的手,惊愕地看着咆哮的李艳妃,目光中尽是失望和不解,这一巴掌挨得莫名其妙,满心的委屈。自己做错什么了吗?明明是他欺负妃子呀!妃子却要护着他?
石头不知道他恨不恨妃子,但他知道他恨罗万里。不管他是副市长还是老百姓,不管他多有权势,欺负妃子就是不行。惹了妃子就等于惹了石头。石头绝对不会轻饶了他!这是石头曾经的誓言。而且,石头憎恨一切与妃子有染的男人!自从知道了这个老头子曾经霸占了妃子那么久,石头就看他不顺眼了!
挨打的一刹那,石头对妃子有些失望。“狗屁不懂的笨蛋”,这就是心目中如同女神一样的妃子对他的评价。自己真的那么没用吗?那她还口口声声地说喜欢我?还给我办乐队?刚才还那么温柔,怎么顷刻间就翻了脸?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肌肤之亲,难道只换来她如此恶毒的话?
现在李艳妃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叫他滚。石头怒目圆睁,恶狠狠地瞪了罗万里,把
吉他摔在地上,走出了“YESTERDAYONCEMORE”。
李艳妃没有喊他,嘀咕了一句“不识抬举”,镇定地擦了擦身上的水,若无其事地说:“没事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李艳妃知道狗急了也会跳墙的道理,现在罗万里这只老狗就有点急了。可惜他实在跳不动了,也没有墙让他跳。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乐海的市长,多少得给他留点面子的。于是她按住了罗万里的手,温柔地抚摩着,说:“万里,你怎么了,真喝多了啊?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呢嘛。我不要你的钱。”
罗万里喘着粗气:“那你要什么,你说!你非要逼死我不可啊!”
“这话说哪去了。万里,你放心,只要你不逼我,我也一定不会逼你的。只是有点耐性好不好?没准哪天我不想玩了,找个人结婚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就都过去了呢?别这么没风度嘛。”
罗万里再也无法保持他的男人风度。他是一个副市长,乐海市一百多万老百姓的父母官。这样被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奚落嘲弄,实在让他无法忍受。他知道,李艳妃是想一辈子控制着他,把他玩弄于掌股间。她正在一步一步地把自己逼向死路。
宁可站着死,不能跪着生。罗万里丢下一句“逼死了我你也没有什么好处”,转身走掉了。
他总算保留了所剩无几的一点点自尊。
别哭,我最爱的人
作者:天堂有罪
(三十九)
石头是在罗万里住的小区门口堵到罗万里的。他已经垃圾箱后边耐心地埋伏了三个多小时,傍晚时刻下起的雨越来越大,把石头淋得浑身是水。眼看零点的钟声就要敲响,罗万里的车才开进了院子。
石头把罗万里想象得太强大了。他本以为罗万里还要反抗几个回合。但他只是轻轻一拳头就把罗万里打倒在地。看着罗万里痛苦的样子,他不忍心再下狠手,只是象征性地在罗万里的腰上踏上了一只脚,一字一顿地说,看清楚我是谁,记住我的名字是石头。再敢欺负妃子,当心你的老命。
这几句话石头背地里反复练习过好多遍了,今天终于派上了用场。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觉得李艳妃曾经的恩情都随着这尘土飘散了,他再也不欠她的了。大摇大摆地走出小区时,石头忽然间流了泪,混合着雨水在脸上肆意纵横。
他不知道要走向哪里。他已没有亲人,乐海市也不是他的家。
他无处可去。
在这之前,他曾和李艳妃有过一段认真的长谈。认识这么久,这样的谈话还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两个人都喝了很多的酒,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李艳妃一上来就不停地向石头道歉,关切地问他疼不疼,有没有受伤。
石头漠然地看着李艳妃,摇了摇头。
“我打在哪里了?是这里么?是这里么?”李艳妃抚摩着石头的脸,每问一句就亲他一口,象是小鸡啄米。
“这里。”沉默了半晌,石头推开李艳妃,拍了拍胸口。
李艳妃没有想到石头会做出这样颇有深度的举动,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