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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逍遥无为-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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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过的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马马虎虎不好不坏。”
“你要好好活啊。”
“你也一样。”
两人后来说了几句礼尚往来的话语便自挂了电话。
下晚自习后,曹文宾心情无比烦闷,大概是因为马忠那个电话吧。本来曹文宾想问马忠一点儿有关辛颖的事情,可话到嘴边又落了下去。
铃声刚过,学生如赦重罪的犯人蜂拥而出教室,吵嚷之声满耳皆是。有人叫曹文宾上网去,曹文宾推辞说不会。那人嘲笑文宾,说:“上网都不会,社会淘汰者。”曹文宾对此话毫无反应,一笑了之。
想如今学生多厉害,不会上网就成了社会淘汰者,那些整天上网泡吧的肯定是些社会的先驱者。不对,他们是社会的牺牲品,他们的精神世界是何等空虚,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是不能填平他们的空虚之处,他们只能寻求刺激来麻痹自己那受伤的灵魂。
一网连天下,这是何等豪论。
交网交网,上网已成为上网者的一大要事,借于网络而产生的一大批网络小说风卷整个文学网站。痞子蔡似的妄言妄语成为博取大家一笑的“饮料”,这还不算网络小说的良类。还有些网络小说 污浊不堪入目,入目一片惊心,也不知道那作者怎么忍心连累中国的文字。
如今的事更有奇怪的,我们人类善于结交的本性在网络中展现的淋漓尽致。古人结交志于义气相投;前人结交意于志同道合;而今人结交更胜古人,兴于游戏,玩于游戏之间。想两个从未相识的人只通过言语便可成为倾心相交,义气相投的知己朋友。更奇怪的事不止这些,今人和自己身边的人犹如隔世,除了与自己利益相关的人交往外,与其他人形同陌路,视若生人。有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好几年的竟不知邻居姓什么的;有同在一个班里生活大半年的却喊不上同学名字的;有认人只认衣服的;更有人认人只认钱的。
网络交友胜过古人无数,古人说什么一见钟情,而今人不见也钟情。
曹文宾与网生不了情,独自游走在杂乱而空荡的大街上,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曹文宾心里晃晃悠悠。天气很闷,五月的空气中已能寻觅出夏天的气息,街灯如炬,整条街被照得宛如白昼。
街上有家歌厅正放着音乐,那音乐好象是周杰伦的声音,整个乐曲只能听见各种乐器叮叮咚咚的乱敲和一个像人的声音在狂吼。至于歌词什么的,听者绝对听不出来,恐怕只有歌手自己和见过歌词的人才能大显神通的听个明白。
现代音乐越来越奇歌都唱得让听者听不出歌手到底在唱什么的出神入化之境地了。估计那歌手肯定成仙或者成魔,再或者成妖。总之那绝对不会是人,因为那是人力所不能为之为。
曹文宾没有本事欣赏这非人类所能听的歌曲,只好自顾走路。
路是无限的,曹文宾的脚力有限,走了约莫两个小时,曹文宾行至街心公园找了张石椅坐下。正此时街钟响了十一下,再过半个小时校门就要关了,此时就算曹文宾乘车返校那也是徒劳之事。这地方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况且此时找车也是不易,更何况曹文宾他不想找车回去,既然来了又何必回去?既然选择了,又何必后悔?
曹文宾此时思绪万千,辛颖、常乐儿、杜宇、牛平、来世雄、马忠、付兴汉……他们都有自己的打算,而自己呢?他的命运之手永远掌握在父母手中,他早已厌倦了学习,厌倦了这些教条主义般的学习。学而无用,不如不学。有用却不能用等于无用,无用却能有用方为有用。有用无用全在人心,随心所欲,逍遥无为,有用无用,俱在人心。
大众的路虽然平坦,走者却不能感受到任何奇异。崎岖的小道荆棘丛生,走者却能破荆开道,领略新奇。所做之事俱由心发,而这心,却是一种心慧。
人类与生俱来的智慧便是这种心慧。
这是人类值得骄傲的所在。
这也是人和动物的最基本的区别。
鹦鹉之所以没有自己的语言是因为它只会模仿人说话,失去了心慧。大猩猩之所以不能从事创造性劳动原因也是如此。它们失去了心慧。
心慧是一种创造,想象的创造。
孩子说太阳是蓝的,又有谁能否认这种说法呢?如果你要否认,那么这个孩子永远都不会说太阳是蓝的了。可是太阳是什么颜色的呢?你也不知道。你却在无形中使一个孩子丧失了一份心慧。
曹文宾心慧俱丧,他是一只笼中之鸟,一出得笼子他无法生存。他静静地坐在石椅上,想这时杜宇一定刚打完篮球正在冲凉水澡准备睡觉;牛平的店铺恐怕早就关门了吧,暑假回去一定去看他;来世雄此时也许正在津津乐道自己的学习生涯,可惜的是他临走时也没有女朋友,这便少了许多谈资;付兴汉虽身在学校心在技校,有了自己的目标。而他曹文宾呢?还是茫然不知所措。
有时候他很想离开学校去遥远的远方过一种无拘无束的生活。他不知道自己现在为什么变的如此心灰意冷。也许这不叫心灰意冷,他只想休息休息,如同人在疲惫的时候渴望有一张床休息一样。
人走累了想找个地方把两条劳累的腿放松放松。
但是不能放松,有很多人不允许你放松。
曹文宾现在很想放松自己疲惫劳累的腿,他很累。他只是想要一种平常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可能很平淡,但世界上的奇迹都是在平淡中发生的。泰森现在一拳打死一头牛那没什么希奇的。倘若现在有一个很平常的人也一拳打死一头牛,那便让人称奇不绝叹为观止。
奇迹往往在平淡中发生。
曹文宾没有想过发生什么奇迹,他只想平静一下。也许这是一种冲动的想法,如同人在绝望的时候想寻死一样。
三毛说:“当美丽不再美丽,当诗意不再诗意,当幸福像火花般闪去,当未来只剩下丑陋和空虚,那就只有安详地沉沉的睡去。且莫为生命的终止而叹息,更无需为死而悲泣。生命的无奈是深沉的悲剧,让一切都静止!静止!静止!结束生命才是永恒的美丽!!!”
三毛何尝不是一种冲动,她的冲动持续之久让人叹止。她为生命的结束找到了一个美丽的理由。她说死亡是一种美丽,这也是她的一相情愿。谁也不知道她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是否后悔,她的这种美丽对别人来说是个美丽的悲剧。
三毛有一个美丽的理由,而他曹文宾没有任何理由,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想做什么,能做什么。他知道他什么也不能做。
有时候人不能质问自己的经历和命运,既然要走下去就要坚定不移的往前走,面对迎面而来的各种困苦磨难都要坚强的挺住,越过磨难的鸿渊就会出现平坦大道。
街灯已熄,已到了午夜。
街风微微的吹着,四周漆黑一片,天空中的星光不知何时已隐去。
街风越吹越大,曹文宾感到几丝冷意。五月间的夜晚依旧冷气十足,曹文宾因出门太急,未加衣服。此时寒气逼人,他早已冷得瑟瑟发抖,抖成一团。再加上石椅上寒气更甚,不能久坐,他只能站一会坐一会,如此反复的挨着时间。
让曹文宾忍受不了的并不是气温的寒冷,而是在他不远处的石椅上的一对情侣。那对情侣先是说了一阵情话,然后便搂在一起亲热起来,对身边曹文宾的存在视若无睹毫不理睬。
爱情是盲目的,但也可以使人目盲,更甚者可以使人耳盲、心盲。曹文宾干咳了两声想引起那两人的注意一点。不想此方法全然无效,可见那两人心盲的厉害,一点也不懂得三个人抱着一起取暖远比两个人抱着一起取暖更暖和些。
曹文宾被他们引得越觉发冷,只得离开石椅去街上走走,这样也可以驱驱寒气。
行至一家夜间酒吧门口,曹文宾伸手在衣袋里摸了一摸,还有十五块钱,足可以进去吃些东西,顺便可以取取暖,驱驱寒气。
正当曹文宾刚要进去之际,忽然迎面走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那孩童一见曹文宾就叫哥哥,他说他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恳求曹文宾大发慈悲可怜可怜他。曹文宾见那孩童可怜,又同是深夜不归人,怜悯之心顿生,取出五块钱给了那孩童,那孩童千恩万谢的走了,整个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曹文宾进了酒吧,要了瓶啤酒和几片面包独自享用。酒吧里多是赌徒网虫之流,半夜里肚子饥饿,来此进餐。那些人用餐一毕个个脚不留步,又奔赴赌场网吧。
曹文宾边吃边回想那个孩童,那孩童在曹文宾看来是可怜的,可他曹文宾又何尝不是?他的可怜又有谁知道?
在世人看来他应该是幸福的。
然而在曹文宾心里……
他认为自己是可怜的。
他的可怜之处不在他的人。
而在他的心。
而这颗心何时才能轻松快乐呢?
何时呢?
第二十二章 天意
    临晓时分,曹文宾离开酒吧。大概因一夜未眠,再加上思考的事情太多。曹文宾此时身疲力乏,走起路来天旋地转,只得喊一辆三轮车过来。三轮车夫为养家糊口,起早贪黑的好不辛苦。曹文宾也为此车夫叫苦,给予内心的同情。
刚才吃饭仅剩下的两元钱,曹文宾把它捏在手里,心下寻思车夫会不会向他要更高的价宰他一把。
曹文宾带着这个想法随三轮车缓缓行至学校门口。
曹文宾下车,问:“多少钱?”
“给两元吧。”那车夫微微一笑,“学生优惠。”
曹文宾道了声谢。
车夫说:“在这学校读书可是前途无量啊!这里的教学质量好。”
车夫走后,曹文宾进了校门,门卫见了惊奇,也没多问。曹文宾寻思那车夫也是个知识分子,否则他不可能说出前途无量这话。这四个字让曹文宾看来不属于自己,对其他人来说应该是前途无量,而对自己则是“前途无亮”。曹文宾的自信明显荡然无存。
走到宿舍门口,曹问宾正欲推门进入寝室,不想梁子正欲出门,与文宾撞了哥满怀。
曹文宾向梁子打招呼说:“早。”
梁子说:“已经不早了。昨晚去那儿了?上网了吧。”
梁子的猜测曹文宾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曹文宾说:“昨晚我把自己弄丢了,现在又找回来了。”
梁子一听,傻了眼,伸手摸摸文宾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说:“没有发烧啊,你刚才究竟在说什么?”
“没说什么?昨晚我出去办了点事,现在好了。”
梁子不信曹文宾是正常的,但又没有证据证明他不正常,只好在怀疑之中走了出去。
下午放学,众生纷纷归家。一时间整个校园变得寂静无比。于文、杨扬以走,梁子也在收拾东西。曹文宾因昨晚一夜未睡,此时整个人疲倦不堪,连回家的力气也没有了。
梁子说:“文宾,你不回家啊?”
文宾说:“回。”
梁子说:“那快走吧,晚了就等不到车了。”
曹文宾懒懒的收拾了些东西随梁子下楼。
汽车很快的将曹文宾疲惫的身子送回了家。一进家门,少不了曹母的一番询问。每次问的问题无非是:“考试了吗?什么时候考试?考得好不好?得了多少分?”或者是:“学习最近如何?有无进步?在班上第几名?”等等之语。然后在说一些自己周围一些谁谁谁考上大学的光荣事迹。曹文宾听都听腻了,也不知曹母是否说腻。
做儿女的最容忍不了父母总拿自己和别人做比较。因为在儿女眼中唯一能肯定自己的就是父母,然而父母却总是否定他们的做法,这对他们来说是何等的失其尊严。
儿女做任何事情总希望父母给予肯定,而做父母的往往自以为聪明的给儿女的总是否定的答案。
父母说的也许是经验,是事实,是别人或自己已经做过了的事。而儿女们说的是目标,是理想,是想法,是他们将要去做的事情。我们的父母未等儿女们做任何事情之前,总会说这不行那不行,然后给儿女指出一条他们认为或者大众认为应该的正确的道路让他们走,这与仁慈的天主有何分别?
天主说:“你们听我的,我是你们的主,只要你们按着我说的去做,就会得到幸福。”
天主的时代已经死去,思想的奴役已不覆存在。
因为天主也是自私的,不仁慈的。他总喜欢听他话的人,讨厌背他话的人。这样的天主已经死去。
基督耶酥怎么也想不到犹大会出卖他。尽管他在饭桌上未被抓之前怀疑他的门徒,可是他却没有逃避掉这次劫难。他并不是先知,他也有看错的时候。
父母们便如天主一样使他们的孩子听话。
父母有父母的路,儿女有儿女的路。走的不同而已。
曹文宾的路是什么?他不知道。可他知道他再也不能忍受母亲的喋喋不休了,尽管他知道母亲是对自己好,可是好东西太多了就不是好东西了。
曹母还在唠叨,文宾说:“我肚子有些饿了。”曹母马上端来文宾爱吃的饭食。
其实那时离天黑尚早,晚饭是无论如何是做不出来的。曹母知儿子回家,学校饭食不合儿子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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