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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没人知道我爱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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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跟他说:“我也知道你忙,所以在现在有事情的时候才找你。” 
他说:“说啊,什么事情。” 
我又有些吞吞吐吐了,怎么开口啊?但是不开口也不行啊,不然我给他打电话是为什么呀? 
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童超说:“怎么说都行啊,殷拂,你怎么学着这么忸忸捏捏了?赶紧。” 
我说:“但是,我真的不好意思说……” 
童超说:“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吗?大家都那么熟了。——难道你要找我借钱啊?” 
我又是一愣。他们怎么总都那么聪明呢?对比起来,我多么傻乎乎啊,什么都能够被人一点就穿。 
听见我没有说话,童超接着说:“就是找我借钱也没什么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一直很踊跃地要给你做钱包吗?” 
我说:“是,我想找你借钱。” 
童超问:“你要借多少?” 
我回答说,一千万。 
童超用英语确认着问我:“Ten million?”大约他自己也觉得有点震惊了,这个数目从我嘴里说起来,如果不是愚人节的玩笑,那就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故事。 
我说,是,Ten million。 
童超说,我马上还要开一个会,等一下我再给你电话。 
我说好。 
我反复咀嚼着童超最后跟我说的话。他说他还要去开会。以我和他现在的阅历对比,我听不出来他这是在托词,还是实话。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反正我说出来了,剩下的就是他的回应了,借还是不借,都是他自己的裁决。他肯定需要思考的时间。我不能要求他马上就给我答复。事实上,他没有马上答复我,至少说明他没有马上拒绝我,那我就还有一半的希望吧。 
一直等到晚上,我再次接到童超的电话。我接听电话的时候直接说了一声“喂”而没有程式化地说一句“Hello”,不经意地就泄露了我的心事。——我在等一个中国人的电话。我在等童超的电话。我希望是他的电话。 
他也听出来了,说:“殷拂,是我,我知道你在等我给你打电话。这个会开得有点长,让你久等了。” 
听到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我有些惊喜。起码我知道了,他没有因为我找他借钱他就躲着我。 
我老老实实地跟他讲了我要找他借钱的原由。 
他很耐心地听我说完,没有任何评论。然后,他跟我说:“殷拂,让我想想,好吗?” 
我说好。那声音低得恐怕只有我自己才能听见。 
害怕啊,紧张啊,就像一个犯人在供罪之后等待判决那样。命运交由人去裁夺,心跳都好像不是在自己的胸膛里运动了。 
童超又说:“殷拂,现在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你有困难的时候,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但是,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不过,我会帮助你的。” 
童超的话,让我听到了希望。 
挂上电话以后,我想,要不要让裴俊也分享一下这么微弱的希望。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给裴俊打电话。我并没有告诉裴俊我要帮助他,尽管他一定从我在电话里的态度中明晰我会尽力去帮他。我不希望这点希望日后给他带来的是巨大的失望。那样的话,他就更是雪上加霜了。我知道,人在绝望的时候,那最后的一点希望的光芒,有可能到头来成为他的致命伤。谁知道童超最后的答复是什么呢?不到童超把钱拿出来的时候,就算他给了承诺,随时也都可能是有变化的。何况,当今商人,给人留的是什么印象?自私得只剩一张人皮,无耻得只有一把骨头。谁能在没有兑现的时候去给商人的信用担保?所以,如果童超真的能够借钱给他的话,就让裴俊以为这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好了。 
不知道我们三个人被这么一大笔钱的困惑给围追堵截的时候,大家思考的主题,是人自私的本性,还是有关爱情的力量? 
两天后,我接到了亚历山大·周的电话。 
这时候他告诉我,他的人在纽约了,参加一个国际会议。 
我问他,那你的老婆和孩子呢? 
他说,当然有人在照顾了。那哪是我干的活儿啊。 
我问他,你说去美国就去了啊,那你什么时候到澳洲来啊? 
他笑了问,你这是邀请吗? 
我反问他说,你要想来澳洲还用我邀请吗? 
他说,我这么忙,没有事情我往澳洲跑什么呀? 
我说,你这么忙,正好到澳洲来散心啊。 
他说,我要是到澳洲来,也就是来看看你了。 
我狂笑了起来。他这话听起来,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虚伪得可以了。这种虚伪正好刺痛了我内心深处那种类似失宠而被打入冷宫的嫔妃的凄凉——尽管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在空间在我们之间拉开了足够大的距离,让我可以不必去面对收到他的新婚请柬的尴尬和伤怀。 
他问我:“你笑够了没有?” 
我说:“还要笑一会儿,太好笑了。” 
他说:“笑一笑,十年少。等你笑够了,等我再见你的时候,你就是一个小中学生了。” 
我说:“那你来澳洲看看这个小学生吧。”   
《没人知道我爱你》二十三(4)   
他换了一个话题,问我:“我一直想问你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说:“没有。” 
他说:“不对,你骗不了我。殷拂,你不要骗我,说说看,你又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说:“真的没有。” 
他说:“做伪证是有罪的啊,你知道吧,你好歹也在律师楼工作过的,不要犯这种职业常识的错误啊。”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好,我说了,我想找你借钱。” 
周问:“你说说看,为什么借钱?” 
我一五一十地说了缘由。 
他马上就回答我说:“我可以帮裴俊联系几个基金,看看他们现在有没有兴趣去购买裴俊公司的股份或者股权。这种事情我和你说不清楚,你也不懂,我需要一些详细的背景材料和他公司现在的财务报表,包括资产负债的实情。我可以接受裴俊的授权,由我全权帮他进行融资。不过,这些要等我回中国以后再具体商量。好吗?” 
周的反应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听起来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我是什么人?他的客户?他的合作伙伴?不是,我也不明白我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个掮客?而周就这么自然地进入了他的商业谈判状态。是啊,就是帮裴俊去融资,周也是给了我面子,在帮我的一个大忙。但是,这是我给他打电话的用意吗? 
我跟周说:“那好,回头再说吧。” 
周也没有继续,说:“好,我也要休息一下,倒倒时差。” 
我说,谢谢你啊。 
周说,你自己多保重啊。 
我说,你也一样啊。 
他说,再见啊,殷拂,有空我会到澳洲去看你。 
——从他这样的话语中我听明白了,关于我找他借钱的事情是没有下文了,尽管他说得那么体面,那么周全,但是,不会有下文的了。 
周是一个已经活成人精一样的人物了,在没有人触到他的死穴的时候,他是刀枪不入的。我就是他的盔甲之外的一个小小的昆虫,无论是奔跑还是飞翔,都和他有着坚硬的距离。他或许会有一瞬的光阴投注在我的翅膀反射出来的阳光的光芒之上,但是,在他心里,不过就是有那么一个或者一类的昆虫,喜欢他的气息,喜欢在他身边逗留着、展示着、炫耀着…… 
我终于明白,对于周来说,像我这样的女人,一旦过了值得欣赏和炫耀的好年纪,一切就都缺乏说服力和值得信任的本钱了。而那些曾经说过的喜欢我或者爱我一类的话,他一定记不住了。他的记忆软件会程序化地删除不重要的文件。难得这些文件还在我的脑子里有着不合时宜的备份。 
有些情场的老手,就像一个狡猾的厨子——他们从你那里捡去一条廉价的蔫黄瓜,雕成龙虾之后却让你掏出一车黄瓜的钱,你还觉得有所谓的情债在里面。 
可恶啊。 
想起一个笑话说,有这么一个选择题:假如律师和政客同时掉进河里,请问,你是去喝咖啡还是去看电影?   
《没人知道我爱你》二十四   
我真愿意我们能够变成蝴蝶,哪怕只在夏季里生存3天就足够了——我在这3天里获得的快乐要比平常50年间所获得的快乐要多得多。 
我实在想不出来我除了等待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很想给裴俊打打电话,但我不知道我该和他说些什么。我想帮助他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我怎么跟他说?我又不是一个巫婆,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从童超那里获得一个什么样的答案。要是我真的是一个巫婆就好了,那我一 
定可以在这个时候有更好的办法来帮助他。那么,我和裴俊,除了借钱这件事情以外,还有别的什么事情是需要这样打着国际长途来聊天的吗?好像没有了啊!好像在我们相守和后来分手的时候,已经把我们之间所有能说的和该说的话都说遍了啊。 
我想帮助他,就像我想帮助我的一个亲人。 
我没有理由不去帮助他。 
如果连我都不帮助他,他还能期待从谁那里获得一只援助的手臂? 
看到电视里不厌其烦地做着Golden Lotto的广告,我的心里又升起了一个别样的希望。那最后的中彩可以获得的22个million的诱惑在这个时候很是触动我。2200万澳元呐,一亿多人民币啊…… 
于是,在最后开奖的前一个小时,我去买了100组号码。 
我知道,要在45个数字里找对完全相同的6个数字,那就是要相信世上会有一份难得的奇迹。其实,指望一个商人不计回报地借给你一千万的现款,和中了Lotto又有什么本质分别呢?——这些都是我不能主宰的事情啊。 
我知道在生活的概率之中,亿分之一和亿分之一百的宠幸是没有区别的;但在我心里,那也是又多了一个希望啊。 
没有中奖那是必然,谁都能够想得到。 
我要是真的中了这22个million,我也不会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写着小说来给大家看。不管你怎么看我的小说的,不管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在写自传,反正生活中的我和小说里的这个“我”都还没有遇见过一个中了大彩的人。 
我也正好在这里声明一下,以我自己学文学的出身,我本意里是最看不起那些把姓名拿来更改一下就把自传当成小说发表的人。但是,我又希望读者愿意相信我写的故事,而且我也确实是在用第一人称来写作,所以这就很容易导致有人会因为小说而影射我和谩骂我。嗨,世道就是这样,连写书和看书这样单纯的事情也会轻易地被搅乎得很有些复杂,我们还可能说自己很简单、还可能要求自己变得很简单吗? 
还是回到六合彩和写作的话题上来说。 
我们听过各种各样的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写作,但是好像没有听到哪个因为六合彩而暴富的千万富翁还能真的安心去写作的。生命中要真赋予他了那样的机遇,他一定会拿这样的机遇去做一些更投机的事情,起码他不会有耐心来码字了,这是多么艰涩而又不讨人好的一件事情啊。 
没有中奖也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巨大的失望。要是我真的把自己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买彩票上面,那我才是要真的失望了——不是对彩票结果的失望,而是对我人生的失望——因为那只能说明这个人生的巨大失败,而且我也对这种失败投降。 
人总是有些骄傲的。骄傲的人,不会因为在彩票上无功而返地投资了几十个澳元就对未来服输啊。   
《没人知道我爱你》二十五(1)   
这城市已经摊开她孤独的地图 
我怎么能找到你等我的地方 
我像每一个恋爱的孩子一样 
在大街上琴弦上寂寞地成长 
我想我还是应该去见一见童超。这么大的事情,就靠电话来遥控,好像从基本的礼貌上也说不过去啊。何况,有些事情,在人和人见面的时候,诚意和虚伪就可以轻易窥见了。 
我买了回中国的机票。 
在登机之前,我给童超电话说,我会在12个小时以后去找他。接听电话的还是他公司的秘书小姐,小姐告诉我说童总在开会。我想她会及时而准确地把我的话转达给童超的。 
我不否认我这样匆忙而坚决地回中国也是想给童超一些压力。有些事情可以等待,可以周旋,可以延迟;但是现在,我没有更多的时间给自己了。我能想象到我没有见面的裴俊每天都是怎么样的如坐针毡。我想帮助裴俊,我也要下一次陡坎。我就这样去直面童超吧。毕竟,有些拒绝的话,当面真的不好说出口。 
我一下飞机就直接去了童超的办公室。我想,把我和童超的见面安排在这样一个很正式的场合会比较合适一些。免得大家都有些尴尬。也免得意外地出现一些节外生枝的事情来。 
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候,有些事情是我所不能驾驭的。我对人有所求,我透明而人家有着保护色。 
看到我的时候,童超笑着对我说:“我知道你会来的。” 
他这样说话很有些暧昧,让人会不由自主地想到一些很狭隘的地方和很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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