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没人知道我爱你 >

第23章

没人知道我爱你-第23章

小说: 没人知道我爱你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俊说:“傻丫头,我怎么能要你的钱呢?何况这些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 
我问他:“那你要多少呢?” 
裴俊犹豫了一下子,说:“一千万吧。” 
我愣了一下,这个数字对我来说,确实太大太大了。像我现在这样一个深居简出的女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和这么大一笔数目扯上什么关联。我马上想到了童超和亚历山大·周,他们俩,一个是做投资银行的,一个是给人做投资顾问的,对他们来说,找一个端口,筹个一千万的款子,怎么着都应该有些办法。在这种问题上,没有人比他们更专业了。 
我跟裴俊说:“也许我可以帮你。你给我一点时间。” 
裴俊说:“你别傻了,你在澳洲那么远,怎么可以帮助我?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好了,其实,我一直很不放心你。” 
我这人,听不得这样的话。对于一个我曾经在乎过的男人,他用这种不经意的关爱说出这样的话语,足可以让我感动得窒息。 
我问裴俊:“除了不放心,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我这么问他,其实就是在启发和等待。女人永远活在语言和形式里面,这是没有办法的。 
裴俊说:“想说的话很多啊。” 
我又问:“那你告诉我,你现在还喜欢我吗?” 
他说:“那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但是,你知道吗,殷拂啊,一个男人,在落魄的时候,没有权利跟女人说这样的话了。” 
我说:“好了,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我知道他还爱着我,我也知道我该为他做些什么。就像玫瑰知道为谁绽放又为谁歌唱…… 
总是很难忘小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说是干涸的池底躺着两条相亲相爱的鱼,它们都竭力吐出最后的一口唾沫涂在对方的身上,让对方获得一丝生存的希望,这个故事的名字叫“相濡以沫”。我是一个相信故事的人,当我看不到别人给我证明这样的故事的时候,我就自己给自己表演。 
这么多年了,我还记得,在塞纳河畔,裴俊站在岸边专注地望着我,说,他要给我我想要的一种生活。他的目光从容而宽厚,足可以抹煞我们之间的一切属于伤口的东西。现在想来,他的目光是一种牵引,一种注定,仿佛早有安排,我于是朝着他滑落,以飞蛾扑火的姿势——我别无选择啊……   
《没人知道我爱你》二十三(1)   
戒指是假的,不要紧 
如果婚姻是真的 
耳环是假的,不要紧 
如果耳语是真的 
项链是假的,不要紧 
如果吻痕是真的胸针是假的,不要紧 
如果心跳是真的 
情话是假的,不要紧 
如果爱情是真的…… 
说实话,当我挂断裴俊的电话之后,突然就有一些后悔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要干什么呀? 
我真要去帮裴俊去凑齐这一千万吗? 
我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他拿这一千万做什么? 
就算我帮他借足了这钱,他凭什么去还人家? 
我帮他去筹钱的身份是什么? 
理由是什么? 
这钱算是借贷、还是融资? 
要人家拿这么多钱出来,用什么去担保? 
人家凭什么相信我,就像我凭什么去相信裴俊? 
…… 
本来我在澳洲很清静了啊,怎么一个电话就可以乱了我的分寸呢? 
——想了很久,没有答案。 
我不要答案。 
我只要我自己认为值得。 
我不知道裴俊现在在中国到底过得怎么样,但我相信他是不好的。他的生活中从来都是弥漫着各种压力,只是以前还没有这样让他喘不过气来。我相信他如果不是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他是不会让我知道他的难堪的。那是一个多么好面子的男人啊。我从来没有听见过他那样悲凉和无助的声音,在电话里,那种苍凉仿佛可以把一个世界全部涂黑。 
要是我现在不帮助他,那还有谁会帮他呢? 
要是就连我也怀疑他,那还有谁会去相信他呢? 
我不是一个神通广大的人,所谓我想去帮助裴俊,无非就是找找从前那些和我有些纠缠、有些欣赏、有些信任的男人。有一些感情垫底,可以换一些信任,加上他们现在的身家,可以提供一些支持。——也就是这样了。 
措词了很久,依然也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人启齿。我这是要找人借钱啊,借这么一大笔钱啊,从来没有人教过我该怎么和人说这些话啊。 
在亚历山大·周和童超之间,我犹豫着,先找谁呢? 
人不求人一般高,要去求人的时候,不论过去有什么样的交情,自己都倍觉底气不足。 
拿了一个硬币,我对自己说,如果是女王头像,我就先找周;要是数字,我就先找童超。也许上帝知道,谁更适合来成全我。 
试了几次,摆在我面前的都是数字。——不甘心呐。 
我更希望看到的是女王头像。 
我实在是不想再主动去找童超了,尤其那次在“苏丝黄”长谈过之后,我觉得我再去找他,真是有些下作了。人总是有些尊严的。尽管我和他之间并没有红过脸,但是却已经彼此说过伤人入骨髓的结束语了。他对我的一切都太清楚了,站在他面前,我总觉得自己有一种俘虏一般的劣势,就好像我从来就没有和童超平视过。我不愿意这样。谁不愿意自己在别人的印象里能够更美好一些呢,不要有多么高大,至少还可以高尚一点吧——像那些文学作品中为我们炫耀的那样。而我现在,我将要做的和面临的,就如同一个知晓荣辱的绅士正在准备倍受羞辱。 
终于还是给童超挂了电话。他的手机被实行了呼叫转移,接听电话的是他公司的秘书小姐。对方告诉我说童总在开会。我留下了口信,说了我的名字和联系电话。 
挂断电话的时候,我就自嘲说,瞧啊,全世界的人都很忙,只有你闲,你还嫌不够闲啊,找事情啊,还千里万里地打着长途电话,想着要帮一个人去借一笔天文数字的款子。殷拂啊,你的脑子不是有病,就是有大病。 
给童超挂完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已经办完了一件事情,有了一个了结。有了那么片刻的放松之后,心又紧张了起来。 
接着,我忐忑地拨通了亚历山大·周的电话。我情愿这次接听电话的也是一个什么秘书小姐,然后,我留下口信和联络方式,把直接和我沟通的权利给对方。这样,起码我可以以为,是他们来电话找我的。一个女孩子这么隔山隔海地去追着找一个男人的感觉真是不好,哪怕我有一个看似可以交代的借口——其实这个借口比没有借口还要糟糕。天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我给他们电话就是为了找他们借钱的话他们会怎么想我啊,何况我曾在出国前就在心里做出过决定,要做一个独立的、重新开始的人,要和这些过去不再有任何牵扯…… 
这个电话接通的时候,我在一片嘈杂声中,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我知道,这个电话线所抵达的,就是那个我要找的、也是我害怕找到的人。 
我说:“你好,是我,殷拂。” 
周说:“听出来了。你在哪里?回中国了吗?” 
我说:“没有啊,在澳洲呢。想到很久没有和你联系了,给你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他也附和说:“是啊,很久了,我以为你都忘记我了。” 
我说:“我还年轻啊,不至于忘性这么大吧。你在哪里呢?怎么旁边那么热闹啊?” 
周说:“我在家。家里人多。” 
我问:“有很多客人吗?我好像听到了有小孩子的哭声。”   
《没人知道我爱你》二十三(2)   
周说:“是啊,我又多了一个儿子啊。” 
我一愣。 
我本能地说:“恭喜啊。”——在我这个年龄中,见多了周围的人又添丁加口这种事情,所以,在任何场景下听到了这种新闻的时候,都会条件反射一样地说一句不花钱的“恭喜 
”。恭喜并不代表同喜,尤其是当我很意外地闻讯的时候。 
他回应着我的恭喜说:“嗨,是件喜事,就是最近我会更忙了。” 
我问他:“你太太又给你生了一个孩子吗?” 
他说:“是啊,不过不是原来的那一个。” 
“那……你又结婚了?” 
“我是打算结婚了,等孩子满月以后就去结婚吧。” 
“哦……你离婚了吗?” 
“是啊。” 
“那,那以前怎么没有听你说过?” 
“我没有事情和你说这些干什么?又不是说我得了诺贝尔和平奖。” 
“是啊,离婚又不需要登报,不是人人都要知道的。不过,那还是要恭喜你啊。对了,我认识你现在的太太吗?”我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确实这一切让我有些始料不及。我开始没话找话说,无措的时候都忘了我本来给他打电话的初衷了。 
他很平静地回答我说:“你怎么会认识她呢?” 
我连忙表白说:“那我不认识她,就没法让你转达我的祝福了。” 
他说:“不过还是很感谢你啊。谢谢你打来电话。” 
我说:“不用谢了,只是没有想到我这个电话正好赶上了一个好时候。” 
接着,我听见他问我,“对了,你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他真是一个太聪明的人,也总是那么直接,让你肚子里有再多的弯弯绕也要被他牵引出来直奔主题去。也许这就是他的职业素质,敏锐,客观,也很有些潜在的无情和刻薄。哪怕是对于朋友——无论是哪个层面上的朋友。所幸他做人总还是留有余地的,起码还先有一些真的假的寒暄和家常,让我自己不觉得别扭和突兀。但是,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帮我前夫去找你借钱?我能说得出口吗?我就是再弱智也不至于说出这样的傻话呀。 
我只能说没有。真的没有。 
周让我留下了我的电话,说家里太吵了,也不方便说话,回头再和我联系。 
我说好。 
亚历山大·周的离婚和再婚是我没有想到的。我独自一个人在澳洲漂泊,真是不知道短短的半年多的时间里,在两个小时的时差之外,我的这些中国朋友们都有了这样多的变故,仿佛世上真有天上一日就是世间十年的隔阂。 
在我的印象里,周是那样一个只推崇快乐的人,——一种可以不去惊扰任何人的快乐;到今天我才明白,原来这快乐也还是有代价的——还是有些人和事情会沉重得让周这样洒脱和不羁的男人会要去颠覆沉甸甸的婚姻的啊。 
听到他离婚的消息,我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如果说女人常常会拿未来做赌注的话,对我而言,我就从来没有想到会要在亚历山大·周的身上下注。我以为谁要是在他身上去认真的话,输是无疑的,而且输的样子一定会非常非常难看。他的每一款微笑和每一个眼神无不都展示着他那不可以被依靠的柔情似水。他的感情,不是风流,不是下流,那是一种漂流,是一种永远不可以安定和安稳下来的流动,那些是只可以去游戏,不可以去追究的啊。 
我什么时候想过要找他要些什么? 
我什么时候相信他会给我些什么? 
——自以为是如我这样,怎么没有想到他也会有为女人去离婚的那一天?怎么没有想到要去挑战着做出一个让他愿意为你去离婚的爱情? 
一个人呆呆地呆着,我一下子醒悟了很多。如果说亚历山大·周和一个女人之间只是遥远地牵挂,玩一些看似情长的游戏,那只能说明,要么,就是这个女人太善良和简单,给他的压力太小;要么,就是这个女人太自负和随便,让他只需要去敷衍一些轻薄的爱恋。如果说爱情是一束阳光的话,它的本质就是一种太阳的游戏——当它移出属于你的区域后,别人温暖了,你的心凉了,对于世界来说,对于那个男人来说,这都是很公平的。 
很快,我接到了童超的电话。 
童超真的很忙,连声音都带着风声。 
他问我:“刚刚开完一个会,一看到你的留言,我就马上给你回电话了。殷拂,终于又有你的消息了。你都忙些什么呢?” 
我说:“我哪里忙?就是因为闲啊,所以不敢打扰你这样的大忙人啊。” 
童超说:“你怎么还是那么贫啊。现在是不是学会用澳洲口音的英语来和人贫了?” 
我说:“没有了。谁没有事情打着国际长途和你贫嘴啊,这不比在国内了,和你聊天都是要付钱的啊。” 
他说:“嗯,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理解你了,咱们不能太照顾那些通讯公司了。前一阵子你们澳洲的Oel电讯公司刚刚破产,我估计就是因为你没有用他们的网络来给我打电话,所以才会导致他们的业务量总也做不上去……” 
我不和他贫了,这么讲下去,我到什么时候才能和他讲到主题啊。 
我换了一个话题,重新问他:“最近很忙吗?”   
《没人知道我爱你》二十三(3)   
他说:“是有点忙。但是,给你打电话的时间还是有的,不过,你不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啊。” 
我直接跟他说:“我也知道你忙,所以在现在有事情的时候才找你。” 
他说:“说啊,什么事情。” 
我又有些吞吞吐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