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欢-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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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灏若是不脱了她们的衣服,如何布局。让她们“幽会”时被人撞见?
孙妙曦看着展灏的目光,突然阴森起来,那种感觉就似极北之地落下的冰锥子,又冰冷又犀利。
展灏被那冷冰冰的冰锥子刺得头皮发麻,忙不迭的举手解释道:“自然不是,我只是把她们摆放在一张床上,别的什么都没做!”
“当真?”
“当真!”
展灏简直是欲哭无泪———阿曦,你那怀疑中夹杂着不满,不满中夹杂着冰刀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我真的是清白的啊!
展灏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脑袋飞快的转动起来。分析道:“我猜那个摸进我屋里的姑子,得到的吩咐是‘调戏勾引屋里的人’,但对方并未告诉她屋里的人是男是女,她醒来后见孙妙雪躺在身旁,以为她就是她要调戏勾引的对象。就把自己和孙妙雪的衣服给脱了。”
孙妙曦细细一想,觉得展灏说的好像有点道理,毕竟那个摸进展灏屋里的姑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勾引男人和勾引女人对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
孙妙曦这才收起那阴森冰冷的眼刀子,面色微霁的说道:“还好你没那样做。不然我会瞧不起你。”
“……”
展灏哪敢再多说?只能乖乖的闭嘴。
“等等!”
孙妙曦猛地又想起一件更加严重的事———小说里不是常写,即便是再理会无敌的人,一旦被下了春药,若是不与人交/合,就统统会爆体而亡?
她忍不住拿眼打量展灏,见他神色如常。一点都没被欲/望折磨得欲/生/欲/死,快要爆体的样子,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已经找人ooxx过了,将体内的欲/火给宣泄了?
孙妙曦突然又不愉快了,看向展灏的目光比之前还要阴森冰冷:“孙妙雪的人不是给你下了药?你最后是怎么解决的?你不会是找了别人……”
展灏没料到孙妙曦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微怔———怎么解决的,他有点不好意思直说啊。
他这一呆,孙妙曦以为他这是做贼心虚,立刻怒吼道:“你居然真的找了别的女人当解药!!”
“……”
展灏有点跟不上孙妙曦的思绪,又怔了一怔,才突然恍然大悟,明白孙妙曦为何发怒。
“阿曦你误会了,我没找别的女人当解药。”
“没有?”
“嗯。”
“那你……”
“阿曦,”展灏突然一脸认真的打断孙妙曦的话,满怀期待的问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是如何解除药性的吗?”
他是不好意思把解决之法说出来,但为了阿曦,他可以……再演示一遍。
孙妙曦见展灏一双亮晶晶的,嘴角那抹似有似无的浅笑看起来有些邪气,最后那句话似乎问得别有深意,又似乎带着丝丝期待和渴望。
“我……”
“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我不介意再演示一遍给你看。”
孙妙曦话才起了个头,就被展灏面不改色的打断。
她原本就隐隐有些猜到展灏是如何解决欲/望的,如今再一听他说要再演示一遍给她看,立刻肯定了内心的猜测,吓得连连后退,红着一张脸使劲摆手:“不……不用了!你没去找别的女人就好!”
“嗯?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
“你不是很想知道?”
“不!我不想知道。”
“嗯,那……”
展灏话锋突然一转,笑着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去找别的女人,只能找你……当解药?”
孙妙曦:“……”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缝起来,然后再挖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
ps:更一章大章的,二更,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咳咳~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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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决堤
孙妙曦之后又连续两天都陪展灏去了郭神医那里。
展灏经过三天的施针后,体内蛊毒已几乎消褪,只要再调养一段时日便能痊愈。
孙妙曦又问郭神医何时能起程跟他们回京,郭神医却是连连摆手,拒绝道:“我就不去了,直接配好药你拿回去给你娘煎服就行。你娘所患之症,和我之前诊治的那个一样,我只要照着开药就行。”
孙妙曦先前已经细细和郭神医说过古氏的病况,又有先例在前,郭神医才能不必把脉就直接开药。
“那药要多久才能配好?”孙妙曦再问道。
“嗯———”
郭神医一手捋着下巴的山羊胡,一手掐指算了算,道:“大约还要十来天吧。”
孙妙曦虽急着治好古氏,但却晓得配药去病之事,最是需要小心谨慎,便主动将时间放宽裕:“不着急,反正你也说了我娘半年内不会有大碍,药你慢慢配,我们一直在清虚观候着便是。”
“行,你且安心住下,平日里闲来无事可以四处转转,药得了我自会打发人去寻你。”郭神医说完便不客气的冲孙妙曦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走人,不要在他身边碍手碍脚。
孙妙曦和展灏很快告辞,出了郭神医居住的小院,迎面却碰上了六皇子和孙妙雪。
“展灏,本殿下要治的人,对本殿下很重要。”六皇子说话时,手上把玩着一支随手折下的桃花,语气虽漫不经心,却开门见山、咄咄逼人。
六皇子在郭神医门前拦住孙妙曦和展灏,又开门见山的把话挑明,摆明了是要展灏识趣的主动放弃,将郭神医手上最后一味药让给他……可惜展灏从来就不会受六皇子胁迫。
“我要救治的人,对我同样十分重要。” 展灏神色气定神闲,语气更是波澜不起。丝毫未将六皇子的警告放在心上。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六皇子语气依旧温和得让人如沐春风,手里那支桃花却在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啪”的一声在他手中折断。
“我喜欢吃什么酒与你何干?”展灏目光落在六皇子手上那支折断的桃花上,不紧不慢的往前迈了一步。仗着比六皇子高出半个头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六皇子:“威胁、恐吓,对我无用。”
六皇子眯着眼同展灏对视,片刻后突然展颜一笑,温柔的牵了孙妙雪的手:“好,好得很。”
展灏懒得继续和六皇子多言,直接牵了孙妙曦离开。
孙妙曦一路被展灏牵着手离开,心里逐渐对他多了一分感激———若是没有他,她未必能打探到神医的下落,即便侥幸打探到。怕是也没有有孙妙雪提供消息的六皇子动作快。
也唯有睿王府的消息网,才能和孙妙雪的先知打个平手。
孙妙曦不由微微动容,鬼使神差的小声说道:“有人一直护着,其实也挺不错的。”
是的,她看得出来他其实一直想护她周全。烦事都不想让她操心———譬如处置妾室一事,以及替母亲求医一事,他只默默的打点妥当,不叫她操半点心。
若说妾室本就是他自己惹的麻烦,活该由他亲力亲为。
但古氏的事,却是该她这个女儿亲力亲为才是,可他却替她安排打点好了一切……
孙妙曦以前曾听人说过一句话———只有真正爱你的男人。才会真心对你的母亲好。
她当时有些不能完全理解这句话,此刻却是完完全全的理解了,并为之感动。
她不由抬眼看向展灏,把先前小声说过的话大声重复了一遍:“有人一直护着,其实也挺不错的。”话虽然还说得有点隐晦别扭,但里头包含的谢意却是真诚的。
展灏听了身形微微一滞。随即丢给孙妙曦一个“你才知道”的眼神,眉眼却是舒展了几分。
他是甘愿为孙妙曦做这一切,甘愿当她的保护伞,因此他并不想她内心太过内疚,只笑着握了握她的掌心。便将话题岔开:“江州的罗刹江潮被称为天下第一潮,每年的这个时候前往观潮最是时候,反正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京,江州离这儿也不算远,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天下第一潮?”
“天下第一潮?”孙妙曦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眼底只剩下兴奋和期待。
“嗯,据说海潮来时、声如雷鸣,排山倒海、蔚为壮观。”
“想看!”
孙妙曦既然想看,展灏自然立刻带她动身,几日后他们便立在罗刹江的堤坝上,沿着堤坝一路往下走,一面赏潮,一面闲话。
与此同时,在罗刹江另一头的雁古塔上,六皇子正搂着孙妙雪眺望江面。
孙妙雪低着头,半合的眼帘迸射出一道恨意,直视江另一边的孙妙曦。
“你居然找人设局。”六皇子脸贴在孙妙雪耳际,语气温和溺爱。
孙妙雪一时分不清他的喜怒,索性垂了眼,咬住嘴唇不答。
“丢脸。”
孙妙雪一怔,暗忖六皇子这是生气了?
他是送了几个人任凭她差遣,但却曾说过让她不要轻易去找展灏麻烦。
但她看孙妙曦那般得意,实在是忍不住……
“殿下,我知道错了。”孙妙雪内心忑忑不安,整个人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栗,生怕喜怒无常的六皇子会突然翻脸。
“你知错了?那你可知你错在哪里?”六皇子轻轻咬住孙妙雪的耳垂。
孙妙雪飞快的答道:“我……我不该擅自对付展灏,殿下说过他暂时动不得。”
“你又错了,”六皇子突然猛地将孙妙雪的身子扳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轻语:“不是动不得,是一动手,就要让他再无喘息之机。”
“是,我错了,我给殿下丢脸了。”
孙妙雪的下巴被六皇子捏得隐隐生疼,她却不得不强颜欢笑。以柔弱乖巧的姿态讨他欢心。
“你和女人磨镜不丢脸,你用了我的人,却还被展灏反过来算计,才丢尽本殿下的脸。”六皇子说完突然松手。语气无比温柔、满是溺爱:“可谁让你是本殿下的女人?你既丢了脸,本殿下就得替你把脸找回来。”
“怎……怎么找回来?”孙妙雪隐隐觉得有大事要发生,语气下意识的颤抖。
“你很快就会知道……”
六皇子将孙妙雪推到雁古塔最外围的围栏上,示意她看向远处的罗刹江,自己则取出一个西洋挂表,看着表上的指针轻声倒数:“三、二、一……”
轰隆!
江堤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紧随那声巨响而至的,是罗刹江决堤后那宛如千军万马的泄洪声!
“雪儿,这才是最美的潮涌,才配被称作天下第一潮。”六皇子饶有兴致的倚着围栏,欣赏洪水肆虐带来的震撼景观。
孙妙雪却无法似他那般淡然赏景。她望着那如咆哮巨龙般的洪水,看着瞬间被淹没的江堤和村庄,俏脸惨白如纸,只觉得喉口似被人狠狠掐住般,一连张了好几次口。才艰难的将想问的话问出来:“这就是殿下所说的,一动手,就要让他再无喘息之机?”
“嗯。”
“那……那住在江堤下的人呢?哪里不是有不少村庄?”
“他们?就当本殿下送给展灏的陪葬品吧。” 六皇子语气淡淡的,仿若被洪水吞噬的那些人不是人,不过是些器件物品罢了。
孙妙雪整个人颤抖得更加厉害,她甚至连话都不敢再同六皇子说———江堤一决,洪水瞬间吞噬上万条无辜百姓的性命。他却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还饶有兴致的欣赏洪水是如何收割人命!
恶魔!
他才是真真正正杀人不眨眼的色魔!
恶魔一怒,罗刹江决堤,洪水如巨龙,被它席卷过的地方不见生灵。
孙妙曦和展灏自然也逃不过这一劫……
他们原就沿着江堤行走,洪水来得又凶又急。他们根本来不及逃离,只能迅速爬上最近的一颗大树,紧紧抱住树干暂时躲过一劫。
但水位却越涨越高,眼见着就要没到他们栖身之处,他们身旁那些稍矮一些的树木。早已被淹得只剩下树顶那一小撮树叶。
展灏一手抱住树干,一手抱住孙妙曦,同时四下搜寻生机,很快发现不远处有一座瞭望潮汛水位的塔台。
那座塔台很高,只要他们能上到塔台,就能逃过一劫,但……塔台离他们却有些距离。
“展灏,我们会不会回不去了?”孙妙曦从未遭遇过如此惊心动魄的凶险,饶是再镇定,此刻也是心乱如麻,下意识的往展灏身旁靠去。
“不会,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