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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镜水-只想拥她入怀-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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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担心自己出丑,没有再多说什么,二师兄一甩头,险些甩出满眶眼泪,气恼自己真如谢邑所言“多愁善感”,恨恨地离开了。
            她望着二师兄的背影,看他走远了,才将洗好的湿衣服放入木桶,拿去后头的竹竿晒好,又去厨房煎了一帖药,然后往管心祐的房间去。
            才推开门,她吃了一惊。因为管心祐扯掉踝上的布条和药物,坐在床边,动也不劲。
            “少爷?你怎么了?”她忙将碗放落贞上。
            管心祐冷冷地睇她一眼,面色极足难看。“……我问你,我的脚到底什么时候会好?”
            她心一跳。“只要好好休养,自然……”
            “不要敷衍我!”他忿忿地将手中的布条用力丢在地上。
            已经快一个月了,他明明已经消肿却还是缠着布条,他虽不感觉疼痛却也发现状况有异,拆开细看,脚踝处的骨头似乎有些突出奇怪。
            刚才试定了两步,居然跛斜无法正常!
            她抿了抿唇,尽量镇定道:
            “时候到了……一定会痊愈的。只要您有耐心点……”
            管心祐冰冷地瞪着她,直到她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你把我当成无知的人?”薄唇吐出阴沉的话语。
            就算他不懂医术,也还是会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不对劲之处!
            “不是的……”
            “你给我滚出去!”他猛地气狠怒咆!震痛她的耳膜,丝毫不留情面:
            他本来就是任性至极,情绪反覆,这些日子以来所忍受的所有已经让他濒临爆发边缘。如今左腿如此,他更是情何以堪!
            翻涌的怒涛如狂浪席卷,他俊美的睑容青筋跳动,表情扭曲。
            结福脚步退了又进。望着那碗搁在桌上的药,还是担心道:
            “少爷,结福会出去,但那药……”
            管心祐一把抄起热气腾腾的瓷碗,暴怒摔碎在她面前,滚烫药汁飞溅冒烟。
            “你滚!”他双眼充满血丝,发狠地捧着头嘶吼。
            她默默地垂眼退出房间,不再多说半句话。
            气
            少爷的左脚,在摔入溪沟时,因为撞到尖锐的石头,踝骨完全断了。
            虽然可以接回去,但是伤重过晚就医的关系,会有某些负面影响,这是大夫说的。除了随着天气变化酸瘪,就是会……有些瘸跛。
            大夫没有解释以后能不能治好,可能也是没有把握治。暂时就是只能这样了。
            她知道心高气傲的少爷绝对没有办法接受,所以打算能瞒多久就多久。
            但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结福拿着晚膳,在门边踌躇下前。少爷大概需要安静吧……瞅着紧闭的门扉,她再三犹豫,还是选择将木盘搁在门边。
            一阵风起,廊上没有关好的木窗发出细微的声响。
            要下雨了吧?
            她望着黑沉的天色,就要上前将窗户掩好。
            “可别让雨水打进房内……”
            忽地,疾风将半边窗户吹得大开,她抬手遮着斜射而来的突发雨丝,站立在窗外,瞪着……空无一人的室内。
            她一楞,随即转身跑出武馆。
            勺
            大雨,滂沱。
            管心祐全身的衣衫已经在短时问尽湿,冷得唇齿发白。
            拖着左腿冒雨在林中行走,他几乎不管东南西北,只是一心想离开此地。
            他的腿有得治!
            一定有得治!他要回京城!立刻!花大把银子请有名的大夫,绝对可以治好!他不信这种小地方的庸医!
            骤雨打在身体上,不仅疼痛更寒入骨髓,他没料到雨势来得竟是又快又急,也不知武馆位处半山腰,店家并非那么靠近,入夜之后更是人烟稀少。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根本不可能独自走出陌生的山林,不过纯粹意气用事,鲁莽而为罢了。
            他咬着牙,侵进体内的寒冷让他头晕目眩起来。
            “少爷!”
            结福在他身后着急地唤着,所幸是下山只有一条通道,否则大雨冲去足迹,她决计无法那么快找到他。
            管心祐回过头,阴沉森然地睇着她。
            “少爷……”她胸腔因喘息而剧烈地起伏着,太过慌张,连伞也忘记打,湿发湿脸,眼眸有着忧愁的红丝。“少爷……回去吧!”
            “回去哪里?”他的语调比雨水还冷。
            她困难地让自己的脚步脱离黏稠的上泥。“少爷,雨大,您的身子还未调养好,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先别淋雨了,好不好?”
            她距离他只剩一步,即刻引来他高张的怒火!
            “我现在就要回京城!”他一字一句地重重怒吼!猛地伸手紧紧抓住结福的肩膀,他用着足以冲破闹耳大雨的声量霍然咆哮道:“我的腿不能瘸!我不要做瘸子!你听懂了吗?!我说我不会变成一个瘸子!”他使力地摇晃着她,仿彿在告诉她,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少爷……您的褪会好的……”她的双肩被他钳制得疼痛难耐,却硬是忍着粗喘安慰,面对他崩溃的情绪,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道:“要回京城的话,可以等明天……”
            “你不要叫我少爷!你想要一个跛脚的少爷吗?你想要一个连路都走不好的少爷吗?!”他持续逼问她,愤恨动荡的狠戾怒意刺穿她忧虑的双眸,他忽然像个疯子似的,仰头发狂哈哈大笑!
            “少……”她莫名地感觉悚然。
            他再垂眼时,结福简直吓住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冰寒的神情。
            “我知道了,你这么对我好,只是想要我喜欢你是吧?我告诉你,就算我当真变成了一个瘸子,就算这世上没有其他女人了,我也不会喜欢你这个丑怪的丫鬟,你听懂了吗?你听懂了吗?!”
            她瞅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眼睛眨也不眨,唇角却隐隐在颤抖。
            “滚!”他一个反力推开她,让她重重跌倒在地。
            他抛下她转身就走,一直一直地往前去。结福坐在当场,全身僵硬,只能看着他的背影摇摇晃晃,视线朦胧起来,落在面颊上的雨水,滑进唇边。
            尝起来,却是碱的……她低头盯着滴入自己手心里的液滴,在还没看见是雨还是泪之前,就打在掌中破碎。
            她没有要他什么,真的一无所求。
            真的。
            视野被大雨模糊,结福就要抓不住他的身影,只看前方的管心祐愈走愈慢,最后停了下来。
            他修长的身子左右摆了摆,而后就躺倒在地。
            她一楞,很快地爬起来跑近他,蹲下身,将他面地的躯体费劲翻转过来。
            但见他的面色极是潮红,她清楚知道不能拖下去,一手拉过他的臂膀架在肩上,咬紧牙关撑起。
            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或许是她练武的成效,或许是因为管心祐也没有完全昏过去,或许该庆幸他们并没有离开武馆太远。
            总之,她几乎是半拖半拉的把他搀扶回去。
            一回到房里,她将他扶上床,立刻烧起小火盆温暖周围。她的手脚跟他相同冰冷,她却急着脱下他的湿衣,用了三、四床的棉被紧密地裹盖住他。
            她冷得牙齿打战,抱着双臂在火盆旁取暖。
            “咳!咳咳!”管心祐半昏半醒,猛然呛咳起来,脸色和嘴唇如出一辙地白,几乎要咳出心肺。“咳、咳!咳咳!”
            她不安地将手贴在他额头上,烫得有如火烧,但是他的四肢却凉得吓人。
            要找大夫吗?半夜三更,这么大雨,要去哪里找?
            还是请师父帮忙?但是少爷绝不会想让人知道他这么大闹……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在双手里吹气,无计可施,只能将火盆推近些。
            察觉他全身都在颤抖,她伸手压着被褥想要制止,当然是徒劳无功:
            “少爷……少爷……”她毫无意识地喃道。
            她不能让少爷有万一……不能……绝对不能的……
            因为火烤的关系,她的双手逐渐回温。
            她看着自己捏红的手掌,稍稍握拳,然后再松开。想到什么,怔怔地杵在原地,她动也不动了。
            “对了……对了。”她喃喃自语着,开始解开自己湿乱的头发。
            拿布擦干后,她举臂伸向自己衣衫上的扣子。
            指间只是停顿一刹,她没有再犹豫地脱掉自己的衣裙。
            仅穿着贴身肚兜,从未在人前裸露身体的她几乎跟床上的男人一样全身剧烈发抖。凝视着管心祐蜡白的脸庞,她闭了闭眼,翻开棉被躺入床铺。
            他冷冰冰的手脚冻痛她的肤,她却无所畏惧,轻轻地张手环抱住他。
            突然的温热体触让管心祐在昏沉中张开眼。
            他的双眸对上她。也许两人是第一次这么接近。
            她不晓得自己是何种表情,只在他如此没有距离的注视当中,不觉启唇,极慢地细声道:
            “少爷……小的时候,结福养过一只小雀儿。它好小好小,是因为掉下树了,我又放不回巢里去,才自个儿偷偷养着。我每天喂它东西吃,想要它快些强壮,笑着跟它说话,还帮它取名儿……现在想想,其实我好喜欢它,它是我唯一的朋友。有天,它可以飞了,拍拍翅膀,便从我眼前消失,我虽然有些伤感,但看到它康健,却还是觉得很幸福。”
            管心祐高烧难受,头痛欲裂,只觉她幼嫩的说话声飘忽不定。
            她像是能够感觉,似乎并没打算特别说给谁听,有些自言自语地道:
            “我晓得,它本来就不是属于我的,所以,它只要能够当我一天的朋友,那就已经十分够了。”她犹如忆起当时的喜悦,淡淡地出神,道:“少爷虽然不是雀儿,但是那种好远好远的感觉,是一样的。我什么也不需要,只要能帮忙做一些事,我就很满足了。”
            她的语调极轻,犹如融入周遭,尚未让人抓住便不见踪影。
            柔软的女体攀靠着自己,管心祐没有余力思考对或错,选择拒绝或者接受,只是哑声道:
            “就算你这么做,我……也不会喜欢你。”
            朦胧中,他似乎见到她极为虚弱地一笑。
            “……我知道。”她这么说,伸手盖住他的双目。
            耳边传来低吟的未知名小曲,听来有些清寂和散碎,回荡在稳定的呼息之间,他渐渐不能控制,就要陷入昏睡。
            不知为何,她残留在眼前的笑,有那么一瞬,竟让他心口像是被绞紧般那样疼痛。
            第六章
            悠悠然醒过来,抚着头部,管心祐十分不舒服地咳了数声,粗喘两口气,遂撑臂坐起。
            “呃……”难受地呻吟,霍地想起些什么,他手摸身旁空位,已经没有人;再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干净衣服整整齐齐。
            好像作了个很绵长的梦,一室寂静,从窗外透进来的光,告知他天已大亮;忍不住甩甩头,甩不掉沉重和目眩,正想下床,却忽然止住不动。
            他的腿……
            连看都不愿意看,他就这样僵硬地坐正在床沿,瞪着房中墙角。
            有人敲门走进来,他注视过去。
            结福拿着药碗和一支类似拐杖的木棍,察觉他疾射而来的目光,只是稍稍地一顿,随即反手关上房门。
            “少爷,吃药了。”她轻声地说道。
            那态度自然得仿彿昨夜什么也没发生过。
            “哼!你胆子倒是很大。”可以如此若无其事地再出现。管心祐冷言相讥,不意想起自己和她共眠一宿,那温软的躯体,让他面上一热,又恼又怒。
            她心里些微苦涩,下意识地摸着自己衣襟,手指悄悄地轻颤着。当作没听见他的讽刺,她将药碗搁在床边的小几,迟疑地低垂着眼,捏紧手里木棍,道:
            “少爷……拿支手杖给您可好?这样您也方便走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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