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神婆的那些日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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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放心。”老大向我走了过来,很恭敬地鞠了一躬,“大仙,看你的样子比我小,我叫大仙挺别扭的,就叫你老妹吧,你说的话,我深有感触,你放心,哥交你这个朋友了。以后谁家要看个什么事,我一定让他们找你。你真是太神了。这么着,这是哥的一点意思,两万块。你也别嫌少!”他说着,从包里拿了两沓钱给我。
我一愣,老仙家告诉我一万,两万元我可以收吗?“收吧!”听到老仙说话,我也就再没犹豫,伸手接了过来。
呵呵,两万元,当老师要挣半年呢!看着开始研究改坟的一家人,我笑了,真的笑了,这种活以后越多越好。
第四十四章 困扰
第四十四章困扰
我总是在半夜里醒来,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似乎还在睡梦中流连。然后再闭上眼睛想再沉沉睡去,刚才梦境中的情景就会出现在脑海里,扰着我的思绪,再难入睡。
其实那梦可能是个**,还可能是把晚上看的电影自己重新的改编了下,更可能是白天算卦时谁家的事让我心有余悸。总之,先是回忆,再是回味,最后睡不着的时候就成了烦恼。
这段时间我有时会反思很多,或者说最近看得更多的人生经历,和来自生死的名词本身所包含的恐惧,以及世事无常的纷纷扰扰,让我更多的会在梦中醒来,一遍遍地体味那些久远或者神话般的故事。
十月后的天气开始越变越冷,我总是不喜欢冬天的。夏天虽然炎热,却不必受太多衣服的束缚。冬天时总要在自己身上穿上一件又一件保暖的衣物,罗嗦不说,还很重啊!
辞职后,少了一些束缚和牵挂,也少了一份收入。老公便早出晚归的打工挣钱,我很心疼,但是我当神婆后的收入虽然说与工作时差不多,但终究是不太稳定的,孩子一天天的长大,需要钱的地方越来越多。
有一天,老公干活时闪到了腰,一段时间不能再去上班,就呆在家里,闲的无聊,常去我父母那走动。妈妈自从我当神婆后总是把一些老头老太太的乱七八糟的事来找我,有给钱有不给钱的,我则是能帮就帮。老年人的事你就当是积阴德吧,他们就快入土的人了,去了那总会说你的好。
一般来说,东北人闲来无事最多的活动就是打麻将。老公腰疼不能久坐,去了就是有时候替个手。在这些大爷大妈中有一个姓邓的大爷,是爸从小到大的朋友。
我有时候也想有那么一个朋友,他会记得你小时候淘气上树掏鸟窝,会记得你因为跳墙被父母打,会记得你结婚生孩子和老婆打架的种种糗事。一直到耄耋之年,廉颇老矣的时候还拿出来与你分享,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邓大爷比父亲大一岁,我从小到大一直叫他大爷。他有六个子女,五女一男,那个时候生孩子没有那么多限制,想生几个生几个。他的儿子,也就是唯一的男孩,在四十二岁时死了。儿媳妇改嫁走了,当时把一个十九岁的孙女留给了他。他很偏爱这个孙女,一切都听这孩子的。再有几个姑姑帮着照顾,这个少女非常正常的考上了大学,结了婚,现在也快三十岁的人了。
人的命运有时候是注定的,你今天选择打车或者坐公交车就可能会有不同的经历。这个孙女是某个镇子的工作人员,每天都会坐班车上下班。可是有一天她从单位出来晚了一会,班车开走了。如果打车需要花费二十几元钱,她节省,不舍得花这笔钱。于是在一个同事的邀请下就去了同事家里住。
给家里打了电话,交待完了以后,也是兴奋,就和同事回了家。同事家在镇子的最西面,是镇子里最远的楼房。晚上两个人一商量,就到镇中心去溜达,镇子中心到了晚上不可能象城市里那么的灯红酒绿,喧嚣热闹。两个人就又找了几个同事到一个歌厅唱了两个小时歌,又出去喝啤酒吃烧烤,然后半醉着回到同事家里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照常的上班。刚开始她感到头晕,进而就是恶心呕吐,然后就一头扎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同事们慌了手脚,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就把人抬到了镇医院。检查结果说是食物中毒。那个同事就后悔说晚上不吃烧烤好了,那烧烤一定不新鲜等等。
于是在医院里打吊瓶。可是打了一天的吊瓶,还是人事不醒,那医院也怕出事,就让回市里看看。于是同事打了120,把她送回了市里。家里人接到电话,赶到医院,人还是一直昏迷不醒。
邓大爷对这个孙女更是宝贝的不得了,自己掏腰包把所有的检查都做了一遍,除了感到脑电波异常以外,什么病也没有查出来。人就和植物人一样,除了喘气,怎么叫也不应。
邓大爷每天都会来爸这打麻将,一毛钱的麻将,无所谓输赢,只为了活动一下大脑,大家聚在一起乐呵。这几天没来,爸就很奇怪,就让妈打电话问问。
电话打过去,就知道这回事,妈就照例把我抬了出来。并让老公骑摩托车回家接我,大伙都去医院。
就这样,我又被拉了进来。
我最不愿意去医院,因为我是阴命,总爱招一些鬼魂。而医院是这些东西的集散地。我如果开天眼,满眼看到的都是这种东西,让人心惊肉跳的。于是走之前,我告诉老仙家陪着我,还特意的穿上了红袜子。可今天陪我的不仅有一位黄仙还有一个碑王。我一直对碑王是很敬重的,虽然算卦之类的事是老仙家,但是家里如果没有碑王是出不了马的。
碑王是鬼仙,鬼仙可以治服一切鬼魂,这是我理解的概念。于是今天我感到很有自信,那位黄仙的修行也不浅了,有他们两个在身边,什么事都没问题。
进了医院的大门就见爸妈还有邓大爷都一脸焦急的站在台阶上等着我。我忙跑过去,“邓大爷不好意思,还让你们等我,直接告诉我哪个病房就行了。”
“唉,等就等了,还说这些干什么,我那个孩子看不来病,你妈说是虚病,你就给看看啊!”
“是是,您别急,我给看看,有什么的我解决不了,还有我师父呢!”
我随着他们七拐八拐的在医院里穿梭,医院这种地方就这样,有时候走错了会迷路,跟鬼打墙似的。老公在后面扶着我爸妈,他们走的慢。邓大爷着急,小跑一样,我也只好跟着小跑。
好不容易到了病房,一个护士见来了这么多人,就拦了一下,“哎哎,这么多人,病房里带进太多细菌,对病人不好,进去一两个就行了。”
于是我和邓大爷两个人进了病房。我见到病床上躺着的女人,我小时候也见过,好象叫邓如玉,她比我小差不多七八岁。此时她很平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甚至眼珠和眼睫毛都不动一下。
我走过去摸了一下额头,有温度,又翻开了她的眼皮,没有黑眼珠,又摸了摸中指的脉,很明显是鬼脉。
什么叫鬼脉,一般我们自己摸自己中指的根部,你会感到一跳一跳很正常,有时候脉会很虚,那是身体不好,或者魂魄不在身上。如果你脉博跳动的时快时慢,又很有力,那就说明你哪个身体部位出了问题。而鬼脉是与这些都不同的。鬼脉如鬼,就是说鬼是虚无缥缈的,那么脉就是虚无缥缈的,似有似无。这是鬼附身的迹象。
我看了看邓大爷,“我说了,您别害怕,我看如玉这是鬼附身了。”
“我不管是啥,你能治不?”
“应该是能治,不过,我还不知道怎么治,因为我现在不知道谁上了她的身。发生了些什么事?”
“那可怎么办,我不管,这事就交给你了,你看着办吧,如玉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老人的头拼命的晃着,看着让人心痛。
“邓大爷,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的师父,你别急啊!”我一边安慰着他一边拿出电话,给玻璃眼打了过去。没有人接。师父啊,这个时候你能去哪呢?我又拔了一遍电话,竟然又变成了无法接听。真急人!
我拍着脑袋想不出来,就问碑王,“碑王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刚才也上了她的身,应该是鬼附身,可是这个鬼又不在她的身上,她按理不应该这样啊!”
“那黄仙你呢?你看出来什么门道没有?”我又问黄仙。
“一般鬼附身,她可能会昏迷,也可能会说胡话,或者瞎胡闹,什么情况都有,但是她的样子是鬼附身,我却没有找到那个鬼魂。我也弄不明白。”
得了,我最感自信的带了这两位,一位有道行的黄仙,一位碑王,已经是很厉害的组合了,怎么都看不出来。
我垂了头,一言不发,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萌萌,咋样?”见我出来,妈从椅子上站起来问我。
我摇了摇头,“妈,我看了,但是我弄不明白。我晚上再打电话,问问我师父。你们也都别着急,一定有办法的。”
我回过头去,见到病房里一脸颓丧的邓大爷,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出道以来,这是第一次,我没有办法解决事件。看来我还得和师父好好的学一学本领,我差得还很多很多。
老公又把我送回了家,见不没精打采的就没打扰我,自己躺在屋里也不出声。我想了一会还是想不明白,就上了一柱香,想再问问别的仙家。可是香一上完,我就听见四五个声音,看来黄仙把我的事也和别的仙家说了。它们的讨论还是没有结果,这时我想起了小野,于是我拨通了小野的电话,一听到小野的声音,我很高兴,“小野,好久没打电话,最近好吧?”
“师姐啊,今天想起小弟来了,呵呵,是不是又迷糊了,啥事解决不了了!”
“哼,我给你打电话,你就不能说我点好话,我倒是没迷糊,只是碰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我家的仙也看不明白,所以我打电话给师父,可是她老人家的电话怎么也打不通,只好问问你这个师父身边长大的人啊!”
“干妈去五台山了,大概那边信号不好,你要问什么和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你解决啊!”
“师父去五台山干什么啊?”
“笨啊,旅游啊!这个季节去,还能在山上住一段,客房有的是,还便宜呢!”
“胡说,师父旅游走两天就行了,干吗还在那住啊!”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干妈去那是听清道老法师*,干妈的佛学修为高着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听不听,我告诉你是这么回事。”我把今天看到的事和小野讲了一遍,他半天没有出声,过了一会,他说,“师姐,我虽然在干妈身边呆过,但是我也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不过我记得我小时候干妈好像处理过一个类似的事情,我忘了是怎么解决的,好像是那鬼魂是能用人的什么东西控制人的,有点类似于‘将头’,你不妨看看那女的身上少了什么没有。”
我一听,立刻高兴了,“小野,如果是拿了人的什么东西,怎么处理啊?”
“呵呵,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还是问干妈吧!”
“切,废话,早知道还不如问师父了。行了,挂了吧,浪费我的电话费。”
“啊呀,师姐,好不容易打回电话,还舍不得电话费,要不下回我给你打,你就不想你这个唯一的师弟?”
“我想你才怪!好了,我挂了。”
放下电话,我多少心里有了点底,于是就和老公说,再去一回医院。
老公看了看我,笑着说,“我这个专职的司机也不容易啊,我这一身的肉总这么跑,都能减下去啊!”我拍了一下他的大肚皮,呵呵笑着说,“减肥好,省得与猪同类。”
到了医院,我见邓大爷几乎没有换姿势,还是坐在那没动。“邓大爷,我又回来了,我问你,如玉的身上少了什么没有啊?”
“啊?”邓大爷似乎被我吓了一跳,“啊!我也没看啊,没觉得少什么?我问问小刘吧!”说着就对另一边一个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男人说,“小刘啊,如玉回来时少没少什么东西啊?”
那男子一被唤醒,有点不知所措,反应了一会才说,“啊,没少啊,钱包,手机什么的都在。”
“我问的不是这个,是她的身上少了什么没有?”
“身上?”他愣了下,“这个我还真的没看。”
“那你们出去吧,我来看看。”我对这三个没什么用处的男人说。
三个人一出去,我就开始动手看邓如玉,身上一切都正常,指甲也是新剪的,对了,头发,我向她的头发看去,前面正常,后面,呀!我吃了一惊,见她的后面长长的头发中有一处被齐齐剪断的头发,这一定不是正常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