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雨飞花(上)-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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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倒是蛮有趣的。”晚秋拍手称道,反正旅途漫漫,这个游戏说不定会增添一些乐趣,“夫君,妾身口渴,繁劳夫君找些水来。”
“你还真得肯陪我玩。”聂小寒笑得更灿烂了,她故意压低声音,“既然如此,娘子,为夫这就去找水来。”
聂小寒用水袋装了一些干净的雪,运内力让雪融化,再把雪水焐热,递到晚秋嘴边。“娘子,请慢用。”
晚秋开心的笑了,恍惚间聂小寒的身影变成了聂小文,她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着:“真得是很好喝啊,夫君,你是怎样把水弄热的呢?”
“这个嘛,为夫我功力深厚,一运内力水就自然热了。”聂小寒得意地说,“如果是小文,就做不到了。”
晚秋不禁莞尔一笑。看样子聂小寒真的不知道聂小文会武功。但是如果现在照顾她的换作小文,他会否肯显露功力为她焐一杯水呢?小文大概只会在紧要关头,或是性命攸关的时候才肯出手吧;亦或者就算是到了生死关头,只要是可能泻露他的身份,对完成任务不利,他应该也会硬撑着不使用武功吧。想着想着,晚秋昏昏睡去。
卷二 雨雪霏霏 之七
开封景夫人别院的石室中。
聂小文待景夫人和风摇柳走后,才默运内功。内息所达之处伤痛渐缓,血也暂时止住。他闭起双目,养精蓄锐,等待晚上的到来。
室石中静得可怕,如果不是油灯亮着,总觉得好像已经不在这个世上。外边在下雪吧,偶尔会听到一两声树枝被雪压断的清脆的响声。小寒和晚秋是不是在去大哥那里的路上?小寒是个很体贴的人,晚秋应该被照顾得很周到吧?聂小文不知道自己怎会突然想起这些事情,现在应该想想怎样应付晚上的审问才对。但是精神集中不起来,难道是因为中毒太深?还是失血过多,影响了思维能力?
忽然聂小文听到牢门被人悄悄打开,他抬眼望去,原来是夫人身边的两个小厮,一个叫平安,一个叫守信。当年聂小文在景夫人身旁当差的时候,这两个人就一直与他过不去。聂小文知道他们也是受了景夫人的挑唆,后来他跟了少主,有许多大事要做,也没再与这两个人计较。今天他发现平安和守信的目光中除了讥讽和嘲笑,似乎还带着一股淫亵的意味。他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平安走到墙角,将悬吊聂小文的铁链放松。
身体突然失去依托的力量,聂小文摔倒在石地上。
守信走近粗暴地揪住聂小文的头发,使他的头仰起。看着那苍白美丽的脸,因痛苦喘息微微张合的唇,守信心中压抑已久的欲火再也无法克制。他先用一只手撬开聂小文的嘴,另一只手解开裤带,掏出蠢蠢欲动的分身捅进聂小文的口腔。
“老哥,你怎么也不等等我?”平安淫邪地笑着,双手抚上聂小文的身体,在他敏感的部位狠命地揉弄。
聂小文不适地扭动身体,伤痛似乎令他无力反抗,口腔被异物侵入压迫着,连呻吟声都发不出。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两个人接着会做些什么,但是他在犹豫。以他的功力,虽然带着伤又中了毒,手足被铁链紧紧锁住,但想要眼前这两人的性命并非难事。晚上天帝就要亲自审他,按道理外面的看守不应私放闲杂人等进来,万一走脱了重犯,如何交待?所以平安和守信一定是景夫人故意放进来的,而且并不仅仅是为了折磨凌辱他,或是消磨他的意志,一定还有别的目的。反正他这具身体早已残破不堪,肮脏无比,再多些人玩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聂小文闭上眼睛,放弃反抗的念头,忍一忍权当是又做了一场噩梦吧。
平安终也忍不住焚身的欲火,一把拽下聂小文的长裤,将膨胀充血的分身猛地刺入那狭小的菊穴。
聂小文痛得弓起了身子,原本跪伏在地上,却因为突然地剧痛刺激四肢发软,险些跌倒。
平安才不管身下人的痛苦,只是疯狂地挺进。守信也残忍地在聂小文的口腔里搅动。
“平安,你悠着点。”守信不满只是在前面干,“过会儿咱们换一下怎么样?”
“嗯。”平安加快律动,似是就要达到高潮,“我也正想试试前面。”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平安和守信先后在聂小文的体内释放。平安抽出肉刃,那上面还沾着混浊的液 体和血迹,但是他的淫欲并未得到满足。“守信,快点,景夫人只让咱们在这里待一个时辰。兄弟我还没玩够呢。”
“这小杂种果然是个天生的尤物。”守信说着也抽出肉刃,想要与平安换过位置。却忽然觉得脖子一凉,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头就已经滚落在地上。
平安只是看见风摇柳白晃晃的银戟定在他的额头上,叫都没叫一声,便也去阎王那里应卯了。
风摇柳及其厌恶地踢开那两具衣衫不整的尸体,收起双戟,然后跪在地上轻轻地将已经被折磨得失去知觉的聂小文扶起,帮他穿好衣服,让他靠在自己怀中。
“小文,小文。”风摇柳心痛地呼喊着。她本想偷偷地拿些吃的过来看看小文,却正撞上如此不堪的场面。为什么,为什么上天是如此的不公,像小文这样纤弱清丽的人要受尽如此的凌辱?这不仅是对肉体地摧残,对精神上的伤害比之肉体上的更加严重。
聂小文的意识很快地恢复,刚才的那番折腾使他右胸的伤口完全绽裂,鲜血不断地涌出,冷空气却迅速地侵入肺部。他感觉每一次呼吸都痛苦得难以忍受。下体有些麻痹,嘴里还残留着腥臭的液 体,一阵阵恶心眩晕。聂小文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照平安和守信这种玩法,他根本撑不过一个时辰就会被弄死,幸亏风摇柳把那两个混蛋杀了,否则他就算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也会出手取了那两个人的狗命。
“……柳儿……放开我……我身上很脏的。”聂小文断断续续地说。
风摇柳反而将他清瘦的身子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眼前的人儿就会消失不见。“小文,咱们一起逃走吧。我不愿再看到你受伤害了。”
“……咱们都中了景夫人的毒,就算能逃出去也是死路一条。”聂小文的声音很微弱,但是比刚才顺畅了一些,“我不会逃走的。逃走就是承认有罪,这正是景夫人期望的。”
“可是不走,你会被折磨死的。”风摇柳的语气中充满了爱怜,“我带你走,能逃到哪里就到哪里,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死亦无憾。”
“我们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不曾经历,不要就这样轻言生死。”聂小文淡淡地笑了,美丽却带着些许苦涩,“你放心,我能挺得住的。只要主上、少主还有你能相信我,就会有希望的。”
风摇柳含着泪点点头:“那我该怎么做?”
“把尸体找个地方埋了,立刻向景夫人承认错误。她不会在意这种小事的。”聂小文冷静地道,“晚上你央求少主带你来,审问的时候就会有机会帮我。”
“那你呢?伤成这样,我怎能丢下你不管?”
“死不了的。你管了我,景夫人会生气的。她喜欢看我痛苦就让她看好了。”
聂小文的话语不带一丝情感,“如果这一局我赢了,她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看着风摇柳不舍地离开,聂小文心中松了一口气。刚才是强撑着说完那番话的,再多一刻都支持不了。他内功修为虽然常人难及,但毕竟是血肉之躯,被那样践踏蹂躏,痛楚早已超出了忍耐的极限。牢门刚关好,他便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卷二 雨雪霏霏 之八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聂小文冻醒过来,越来越冷,快到晚上了吧。没想到正月初一竟然是这样渡过的。隐隐听到石室外面有脚步声,应该是七个人。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步履轻盈,功力深厚;紧跟着的两人功力稍浅,但也非泛泛之辈;后面的三人武功平平,其中一人步子沉重拖沓,好似旧病缠身。他们终于来了。
室石的门打开了。先进来的是天帝杨涵和他貌合神离的妻子景环芳,后面是杨睿和风摇柳,再后面三人是侍卫打扮,其中一人是季谦。
牢房里充斥着一股淫糜的气息,杨涵皱了一下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用说?聂小文一定是为了得些好处勾引了看守。看他那副淫贱的样子还真不知羞耻!”景夫人恨恨地说。
杨睿从风摇柳那里知道是景夫人故意放人进来凌虐聂小文,他简直不能相信母亲是这种阴险的女人,但是看到聂小文四肢被铁链束缚,趴在血污中一动也不动的样子,他又怎能不信?
“来人,把他弄醒。”景夫人冷冷地发话。其中一个侍卫走到墙角拉紧铁链,将聂小文重新吊起,另一个侍卫提起一桶水泼到聂小文身上。
水,混着冰茬,冷得刺骨。饶是聂小文有内功护体,仍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牵动胸前伤口,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睁开双眼。
聂小文痛苦的样子使杨睿的心一揪,禁不住道:“母亲,就算您怀疑小文,也不必这样对他吧。”杨睿现在真得很后悔给小文单独活动的时间,如果让他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就不会被母亲有机可称。本来母亲就不喜欢小文,后来小文又在平叛的时候杀死了她的许多亲信,如今就算没被她抓住什么把柄,也会有一番罪受了。
“这儿容不得你插话。”杨涵冷冷道,“聂小文,你仔细听着,老实地回答我的问题。如果耍什么花样,有你好受的。”杨涵走到聂小文身前,突然用手撕开了聂小文胸前的衣衫。
本来聂小文的衣衫已经被血水糊到了伤口上,杨涵这一扯,伤口就又裂开了。痛,令人窒息。
“你这伤是怎么来的?”
缓了一会儿,聂小文才能开口说话:“回主公,是赵护法的女儿刺的。”声音微弱,咽喉被刚才守信那番粗暴的搅动弄得肿痛难忍,一阵剧烈的咳嗽毫无预兆地袭来。
“赵护法的女儿?难道她还没死?”杨涵狐疑道。
杨睿赶紧解释道:“父亲,是这样的。赵护法的女儿晚秋,天生体弱多病又不良于行,孩儿以为她不会对咱们构成威胁,又觉得她可怜,就放过她一命。几天前小文去找她,说是有她父亲临终嘱托一定要带到。大概是那时候不小心着了晚秋的道吧。”
“是这样吗?”杨涵扳起聂小文的下巴,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凌乱的发,真的是一种很凄艳的美丽,他慢慢地欣赏着。不知道是哪个守卫,还真懂得享受,聂小文确实是此道中的极品。隐隐的他发现聂小文的眸子中竟有一种彻骨的寒意。
“是这样的。属下本对赵姑娘心存一丝怜悯,又被她的美貌迷惑,没想到竟遭她暗算,幸亏柳儿及时赶到,属下这才侥幸脱险。”聂小文说起谎来,就像吃饭睡觉一样自然。
“柳儿,聂小文讲的可是实情吗?”景夫人盯着风摇柳的脸问。
风摇柳微微颔首:“正如聂小文所言。奴婢杀了晚秋,救下聂小文,并按照夫人的吩咐把他带了回来。”
杨睿冷冷地瞟了一眼风摇柳,原来你也有一份“功劳”啊。
聂小文心底却明白,只要风摇柳毫不犹豫地帮他,这一局夫人是输定了。
景夫人知道聂小文不会轻易就范,应该上来就出杀招。于是冷笑道:“天帝,我怀疑他是梁秋英的后人,混入天帝宫挑起内乱,削弱我们的实力,企图复仇。”
“你有何证据?”杨涵问。
“聂小文的容貌酷似七英中的梁秋英,这一点季谦可以作证。另外,聂小文居然会弹梁秋英当年自谱的曲子,他们两人定然有什么关系。”景夫人回头示意季谦站出来,“季谦,就是当年七英中的老六季千英。自从归顺天帝宫,一直在我这里当差。”
聂小文现在明白了,原来自己长的像梁秋英。关于梁秋英的事,他听义父讲过。
据说当年梁秋英夜闯天帝宫总坛刺探消息不幸遇袭,身受重伤却被景夫人的侍婢沈月蓉所救。梁秋英为了保住性命,对她隐瞒了身份。天帝杨涵与景夫人的婚姻完全是互相利用的结果,所以成亲后二人一直分居。景夫人青春年少,耐不住闺房寂寞,见梁秋英容貌俊秀,心生爱意,于是也同意把他留下来,偷偷藏在自己的别院中养伤。梁秋英在养伤期间,与善良单纯的沈月蓉渐生情愫。当他向沈月蓉表露心意时,她却死也不从。原来她曾被杨涵强暴,并产下一女。梁秋英得知原委后对沈月蓉的遭遇深表同情,而且并未因此事看不起她,反而发誓今生非她不娶,并特意谱曲一首相赠。沈月蓉被梁秋英的真情所动,终于以身相许。后来得知梁秋英的真实身份,她决定竭尽所能助他推翻天帝。但是他二人的事被景夫人发觉,景夫人本就嫉妒二人的关系,这次更是痛下杀手,梁秋英和沈月蓉终是没能逃过死劫。
聂小文不知道义父从哪里搞来了梁秋英为沈月蓉谱的琴曲,反正六年前他是凭着这首曲子,引起景夫人的注意才成功混进天帝宫的。想来景夫人当年也是喜欢梁秋英的吧,后来恐怕是由爱生恨。聂小文仔细思索,难道自己是梁秋英的后人?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