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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吹个口哨来听听-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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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是一只委屈求全的麻雀,期望飞上枝头当凤凰,或许会对老夫人卑躬屈膝,摇尾乞怜。但她只是个暂时住客,腹内又怀着石藤家的子嗣,没有什么好忌惮的。

    “美景当前,错过了可惜。”她漾出一个不卑不亢的谈笑。

    石藤纪江本以为她会像只小老鼠,畏缩的道声歉便匆匆躲回房去,没料到竟会看见一张轻傲坦然的脸庞。

    “叔母?”年轻女郎轻声细气的语调,一如典型的富家千金。

    “兰儿,这位黄小姐是……”石藤纪江蓄意顿了一顿。“暂时住在我们家里的客人,所以我没有特别介绍给你。”老实说,如果不是这个中国女人的处境太微妙,自己很有可能欣赏她的傲骨。

    “是吗?”女郎的年岁与黄少贞差不多。“既然相见了,还是麻烦叔母为我们介绍一下。”

    “也好。伊兰,这位是黄小姐。”石藤纪江蓄意略过各种介绍词,暗示家中食客的渺小。“黄小姐,伊兰是千草一族的大小姐,也是靖和的未婚妻。”

    如她所期望的,中国女人蹙起眉心。石藤纪江满意的扬高嘴角。

    她如果知道黄少贞并非因为“未婚妻”三个字而心碎,一定会失望透顶。

    千草,黄少贞暗暗皱眉。怎么她晃来晃去总和石藤、千草两姓的日本人脱不了关系?

    “真巧,我也认识一位姓‘千草’的日本男士。”她绽出适度的笑意。

    “千草小姐的父亲是国会议长,应该和你认识的千草先生扯不上关系。”石藤纪江很擅长轻描淡写的贬低法。

    “真的吗?那真是太意外了。我从来没有机会接近一个‘这么重要’的人物,还说了这么我的话。”她露出崇拜的神情,重重强调。“难得今天有幸瞧见千草小姐的玉颜,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如果有幸握一握手,那我简直睡不着觉了。”

    石藤纪江焉能瞧不出她在取笑她们。

    “好说、好说。”当家老夫人轻拧着柳眉,挽起世侄女的柔荑走开来。“兰儿,这一处的景色瞧完了,我们换个地方走走。”

    “雅子,我也累了,我们回去吧。”黄少贞一手支着后腰,语调轻快的转身。“我想,我认识的那个‘千草耕治’应该和千草小姐不相干。”

    身后的两个女人同时停住,交换一个纳闷的视线。这个中国女人连千草家的二少爷也相识?

    “真巧,我的二哥也叫千草耕治。”千草伊兰回头勉强一笑。

    黄少贞顿住。

    难怪!难怪石藤靖和知道她堂妹的事。当时事情一乱,她忘了推究他是从何得知的。弄了半天,原来石藤家认识的“千草”,正好与千草耕治的家族是同一户!

    他竟然瞒着她。

    哼,当然了!她暗暗冷笑。千草家的大小姐是他未来的媳妇儿,他不多帮衬着一点,难道还偏袒她这个昙花一现的外人?

    “一定是巧合。”冷凝的身形始终没有回过头。“我认识的千草耕治是个登徒子,为人好色,登不了大雅之堂,怎么可能贵为国会议长的二儿子呢?”

    “嗯。”千草伊兰登放下心来。“那应该是同名同姓。”

    “老夫人,千草小姐,我的身体不太舒服,恕我先告退了。”

    从头到尾,只有贴身女仆瞧见她阴沉愠懑的神情。

    “黄小姐……您还好吧?”雅子忧心问道。

    “没事。”她冷冷的回答。

    平地蓦然刮起一阵强劲气流,尖锐呼啸的锋面让脸颊隐隐生疼。
第七章
    气氛有些诡异。

    石藤靖和一踏进房门,立刻嗅到一股不对劲的气息。

    他褪下西装外套,拉松打着领带的襟口,抬眼瞟向墙上的挂钟——子夜十一点半。

    人畜均安的夜晚。

    黄少贞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衣,坐在床上看书,背后垫着两个胖胖的枕头。书本顶在圆滚滚的小腹上,正好有个现成的“书桌”。自从上个月老被他半夜抱回他床上后,她已经放弃挣扎,直接睡在他房里。

    室内的灯光柔和,空气平静无波,安宁得没有一丝浮动。

    然而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站在那里发呆?”她从睡前读物前抬起头,嘴边挂着温婉的浅笑。“快去洗澡啊!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

    语气很正常,态度也没有什么异状。

    大概是他多心吧,石藤靖和耸了耸肩,揉着酸疼的后颈走进浴室。

    洗完澡出来,她已经捻熄床头柜的灯,蜷进蚕丝被里。按照以往,钻进她身旁的空位,将背对着他的香躯搂进怀里,舒舒服服的准备入睡。

    可是他怎么也睡不好!

    一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今天过得还好吗?”石藤靖和决定进行一点临睡前的闲聊。

    “很好啊。”她仍然背抵着他,声调很柔和。

    而且一点睡意也没有。不对劲的感觉持续在他心头发酵。

    “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他轻轻抚着她圆鼓鼓的肚子。

    “就像平常那样啊!没什么特别的。”她转了一个姿势,正躺在床上,焦点着落在天花板的灯架。

    那为什么他就是感觉死怪怪的?事实上,现在已经不止是感觉而已。她确实不对劲!

    以贞怀孕之后的渴睡状况,她不可能在深夜十一点还毫无睡意。那么显然就是保持清醒在等候他回返了。

    “今天家里有客人吗?”他埋进她发里,吸闻清新的柠檬香味。

    如果不搞清楚原因,今晚别想他有个好眠。

    “不清楚耶!听雅子说,好像有一位女客前来陪老夫人喝下午茶。”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不过我很少到前厅去,也没见着人。你为什么问起?”

    女客?千草伊兰?石藤靖和无法确定。

    “没事。”他含糊的蒙混过去。“好吧!睡觉时间到了。”

    “晚安。”她绽出甜甜的笑,在他怀里钻啊钻,寻找到一个最舒适的角度,安安稳稳的合上眼。

    两人在平和的环境中轻叩梦乡。

    辛劳一天的疲惫感渐渐发挥效力,方才的热水澡在他骨头里制造出困意,瞌睡虫终于一只一只的蹦出来。

    他放任眼皮变得沉重……

    “石藤?”轻柔的娇唤声从他怀中响起。

    “嗯?”他没有张开眼睛,语气掺进浓重的睡意。

    “人家睡不着。”她撒娇的摇摇他。“你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说话?石藤靖和无声的呻吟。现在他只想睡大头觉,连和她亲热都提不起力气。

    “说什么?”强烈的困倦让他的反应渐渐迟缓。

    “不然我自己说话,你听就好。如果困了就直接睡着,不用理我没关系。”她很体恤男人家在外头的辛勤。

    “嗯……”他发出满意的咕哝。

    她的低语声温柔而低缓,一点都不吵人,反而有助眠的功效。

    “我想想看要说什么……不然谈我的家庭状况好了。”她近乎自言自语。“除了我之外,你好像不认识我的家人。我的父母你见过吗?”

    足足两分钟没有任何反应,只有平稳规律的呼吸。

    “没有……”半晌,他终于口齿不清的敷衍。

    “我想也是。”她点点头。“我的朋友你好像也都不认识,对不对?”

    “嗯……”他已经睡着一半。

    “我的同事你也全不认识。”她不依的撒赖。“这样很不公平耶!”

    现在已经听不见任何应答。

    “对了,你都没有提过,当初怎么会知道我堂妹的事啊?”她凑在他耳旁呢哝。

    又等了好一会儿。

    “嗯?喔,朋友告诉我的。”鼻子好痒!他闭着眼睛揉揉鼻头,停下来继续睡。

    “来,我帮你。”她体贴的帮他拂开黏在鼻端的几绺秀发。“那个人是你很好很好的朋友吗?”

    “嗯!”他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对她的叨叨絮絮有点烦了。“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

    “真的啊?”她温柔的亲亲他,换到一个满意的浅笑。“你的死党叫什么名字?”

    “千草——”神智陡然恢复清明!

    石藤靖和霍然张开眼。怀中人儿的眸心清冷如冰,没有任何娇柔!没有任何撒娇耍赖的疑态!

    “千草耕治?”她缓缓坐直身体,眼神冷得足以冻伤人。

    他也靠坐起来,扭开床头柜的灯。所有睡意转瞬间从脑袋蒸发掉!

    终于明了“枕边宰相”的个中含意。枕边何止能当宰相,连判官和刽子手都做得成!这女人适才便成就了最佳示范。

    “怎么了?你很讶异我会发现?”她的笑容毫无温度。“在你的预计中,我应该安安分分地待在这间房子里,生完小孩后拍拍屁股离开。即使发现你和千草耕治熟识也是回国以后的事了,根本奈何你们不得,是不是?”

    眉心纠结的黑眸紧紧与她凝住,鹰眼微微眯起,似乎在衡量两方的胜败比例。

    好半晌,他终于开口,“你显然很习惯从床第间得到所需要的物事。”

    这是他见识过最厉害的逼供手段!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阴沉的俏容没有一丝柔意。

    “你很明白我的意思。”他瞪着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会栽在这么古老的美人计里。“我们会相遇不也因为你有所图谋?只是你运气不好,碰错了人而已。”

    那夜的错遇是黄少贞最羞愧的纪录。

    “你别把话题扯开!”她羞恼的跳起来,速度之快差点害他心脏病发作。

    “你该庆幸那夜遇上的人是我,如果换成别人,你现在的处境可能更凄惨。”只要想到她曾经计划陪千草睡觉,他就想捏断那截白细细的小脖子。

    “乱讲!如果那夜我遇对了人,根本不会陷入今天这种状况。”她拍拍圆圆的肚子,尽量忽视脸颊上热辣辣的触感。

    “你少准备一只保险套难道是我的错?”他反驳。

    “我和保险套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行,不能觉得丢脸!这又不是你的错!黄少贞撇开狂烈的羞躁感。“而且不准你转开话题!你这个千草家的走狗!”

    “我是千草家的走狗?”石藤靖和翻身跳下床,怒气腾腾的飘到她面前。“你对‘走狗’两个字的定义还真有趣!只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好友,就变成走狗?抱歉了!在日本,这种朋友间的义理叫做‘忠诚’!”

    他终于承认了!他终于承认他宁愿忠于千草耕治,也不愿站在真理的这一方。黄少贞的胸口重重起伏,说不出是狂怒还是伤心。她真是被他给骗惨了!

    “你的朋友害我堂妹未婚怀孕,变成左邻右舍、亲戚朋友的笑话,终身幸福全毁在他手里!这就是你们男人口中的‘忠诚’吗?”她提高音量。

    他的嗓门也不比她小。“让你堂妹怀胎的另有其人,不是耕治干的!冤有头债有主,不要随便栽赃到别人头上。”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千草耕治!”她踏起脚尖,鼻子顶着鼻子与他对吼。“哈!对了,我差点忘了!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当然帮他说话!”

    “我帮理不帮亲!”他用力反驳。“从我对耕治的认识,他自己的说法,以及千草家的门规,种种证据都显示他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已的蠢事!你口口声声咬定是他,不也全是听信你堂妹的片面之词?”

    黄少贞炸开来。原来他已经私下和千草家的人疏通过了!

    “只有你们有钱人家的话才能信,我们平民百姓就贱如蚂蚁吗?”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大吼。“从我对我堂妹的认识,她自己的说法,以及我们黄家的门规,她也不是会做出这种蠢事的人!然而事情就是发生了,而那位男主角恰巧是你一心偏袒的千草耕治先生!”

    他会给她气死!

    “算了!再吵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他转身走向床铺。“你根本失去理智。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件事!今晚到此为止!”

    到此为止?在蒙骗得她这么苦之后?在搅乱一湖平静的春水之后?他居然敢像个没事人似的走开!黄少贞狂怒得全身发抖,眼光一扫,瞄到床头柜的书本,一把抢过来朝他的背扔过去。

    “喂!”他火速转回身,不可思议的瞪视她。“你疯了吗?”

    这个了婆娘竟然敢对他动粗!

    “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相信你!”她的眼眶盈满愤怒的泪水。“什么一到日本就更接近千草家,什么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根本都是你拿出来骗人的托词!你只不过想唬我来日本待产,生完孩子之后方便一脚踢开而已!这里是你的地盘,我举目无亲、求助无门,能奈你如何?只有我这种蠢蛋才会傻呼呼的相信你会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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