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如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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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带不走我的伤痕!它永远也带不走!”我痛哭,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玉梨,你要坚强。阿毛不会希望见到你这样,他一定希望你好好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总是在给我希望之后,让我失望。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过普通的日子,这难道也不行么?为什么?为什么?我手里就只有那么一点点,还要夺走?”
“玉梨,你还有我,还有你大姐姐,你还有我们,你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青龙在基地停留了一周,我知道,以他目前的地位,他那样忙碌,能留在这里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并没有劝我或是安慰我,只是抱着我,一遍一遍为我擦掉眼泪。
“大哥,你回去吧。”我说。
“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的下。”
“我没事了,我没事。”
青龙盯着我。
“大哥,我答应你,我不会寻短见。”我知道青龙的意思。
“你可不要骗大哥。”
“是。”我低下头。
青龙走后,我更加难过。
只有借着工作,来冲淡一切。
可是每当我看见周围的一切,就会想起阿毛。他坐过的椅子、吃过饭的桌子、靠过的街灯,站过的走廊,还有他对我说过的话,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关怀,他的体贴,他的真诚,还有好多好多。
我失眠,根本无法合眼。
人,迅速的憔悴。
筱桃看不下去,通知了青龙和朱雀。
青龙在电话那端问我,”玉梨,换个工作环境好吗?”
我也想离开,再留在这里,我会崩溃。
“好。”
很快,青龙为我安排了新的工作。
在欧洲,意大利。
这样,青龙可以方便照顾我。
我没问是什么工作,也没问是同什么人一起,那都不重要,我只想离开基地,如同我离开香岛市一般,离开这个伤心地。
我见到了我的上司,苍耳。
他上下打量我,同样,我也在看他。
苍耳已经人过中年,身材略有些发福,头发花白,但仍是相貌堂堂,气质十分沉稳,有几分像青龙。
“你就是玉梨,来,坐。”
我坐下来。
他显然知道我,没办法,谁让我是黑组大名鼎鼎的青龙和黄组大名鼎鼎的朱雀的小妹。
我有些紧张,我并不怕他,我是怕我做不来这份工作。
介绍了一下白组的情况,苍耳对我说:”我是白组的掌门,不过,所有事务并非我一个说了算,另有水瓶宫将军及巨蟹宫将军,我们分工合作,二十八宿中亦有人参与协作。同时,四骑士之一也份属白组。”
苍耳竟是白组掌门,我始料未及。
苍耳问我:”你愿意去哪一个部门实习,生产、运输、销售或是其他?”
我不加思索地回答:”运输。”
就在这一刻,我心底里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要重新整合白组的运输,不能再让同门们受伤牺牲。
苍耳点头,”好。”
这样容易,我暗想,许是青龙和朱雀的面子。
又聊了几句,就在我要告辞出来之际,苍耳突然问我,”你称呼朱雀做大姐姐?”
“是。”
“那么一定叫青龙做大哥哥了。”
“不,我叫他大哥。”我奇怪,苍耳怎么问出这种问题。
苍耳笑,”我以为,《神雕侠侣》中,郭襄叫小龙女”龙姐姐”,叫杨过”大哥哥”,怎么你却不同。”
第11章
我愣住了。
随即,苍耳示意我离去。
当晚,我便在网络上查到了苍耳口中所提到的书,并花了几天时间把它看完。
看完了,我不禁失笑。
这是一部很古早的书了。
让我感动的是,郭襄对杨过一片默默无悔的痴情,但是,我哪里比的上那个小东邪,是,也许青龙、朱雀都可以对号入座,但是我并不是。
是以我称呼朱雀做大姐姐,却称呼青龙大哥。
我实在不是。
我对青龙,并不如外界所想像的那样,我知道自己的份量与地位,而且,我的确只是把他当做大哥。
苍耳为我安排了工作,让我跟随同门学习。
我的确需要好好学习。
来到北欧的一所城市,我见到了我要见的人。
那是一位褐色头发,栗色皮肤的美丽女郎。
眼前的女郎戴一副大圈的耳环,穿层层累累的绸缎长裙,很有几分热带风情,却偏偏在寒冷的北欧工作。
“我叫依莲。”女郎自我介绍。
“我是玉梨。”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助手,明白吗?”
“我知道。”
和依莲共事近半年,我才知道她贵为水瓶宫将军,难怪她枪法精准,身手不凡。
从依莲那里,我学到很多。
我和依莲一起工作,我分管在欧洲白组的运输。
这是很危险的工作。
一生堂出品的货物,品质和质量自不消说,所以,时时有人想不劳而获。
我工作之余,潜心学习,特别是地理知识。
不了解全球地理,凭什么想整合运输。
不仅要了解自然的山脉、海洋、河流、沙漠,还要熟知所有国家及城市的交通、建筑、地质、气候,以及法律,同时熟悉各种交通工具。
但是,我还是考不到车牌。
依莲笑我,”说出去都没人信,让其他组织知道了,只道是我们没人呢。”
我仍然没有自信。
一年过去了,我们这一组工作的极好,所有欧洲的运输通道已经全部打通。
看着报告,苍耳露出笑容。
其实,白组的工作,很需要黑组的协助,因为只有在黑组的保护之下,白组的货物才能顺利运出,送到买家手中,同时,收回货款。
再然后,就需借助黄组,将这些货款洗的干干净净,存入银行。
每次大任务,需向黑组借用人手,依莲总推我去。
青龙现在欧洲,他当然不会拒绝我,总是派出最得力的手下。
大哥一直照顾我。
欧洲的运输通道整理完,苍耳又命令我先后前往澳洲及美洲。
时间就这样过去,工作那样紧张,压力巨大,危机重重。
在同门们的协助之下,重新整合的事宜一点点推进。
在美洲,我见到朱雀。
她和我又住在一个屋檐下。
不过,我们各忙各的。
一生堂白组,控制着全球近百分之三十的市场,口碑极佳,信誉良好,所以,敌人也非常之多。
不知多少人虎视眈眈。
时常有白组同门遭到暗杀的危协。
奇怪的是,我从没遇到过。
大概是我太平常了,几乎没人注意我。
几次同美洲的大买家交易,出于礼貌,我亦出席。我总穿着牵牵绊绊的长裙,这是在天空城留下的习惯。我和朱雀身上,都有天空城留下的烙印。
对方见着我,无不惊讶,原来负责美洲运输的,是这样一个柔弱纤瘦的华裔女。
是以其他组织的人都知道,一生堂内不成文守则之一,便是不得以貌取人。
两年过去了,我的工作很有成绩。
这缘于我虚心,且专心,心无旁系。
我只想着工作。
一个人的时间用在什么地方,是看的出来的。
在欧洲的总堂,诸葛给我看我两年来的成绩。
其中有一份是银行存单影印本。
我傻傻地看着,不太相信,细细数有几个零。
“十八亿。”诸葛说,”纯利润。”
“哦,”我挠挠头。
“已经可以骄傲一下了。”
“不会吧。”我说。
“玉梨,你就是这点好,不论做的多么出色,自己竟毫无感觉,也不夸口。”
“我真的不觉得。”我说的实话,”组织内出色的人不知凡几,几时轮到我来。我大哥同大姐姐不知多出色呢。”
诸葛看着我,微微皱眉,”过份的谦虚不好,玉梨。”
“我没有。”我哪里是过份的谦虚,我根本是没有自信。
“上面很满意。”诸葛说。
“谢谢。”
“你是否还记得龙王让你还债的话。”诸葛问。
“那个啊,”我笑,”我都忘记了。”我悄悄吐舌头。
“是否想要一个假期?”
“不。”我拒绝,我只想工作,在工作中有无穷乐趣,大家一起同心协力,不眠不休,等问题解决,一起喝酒庆祝,多么开心。一个人时我只觉得无限失落,前尘往事涌上心头,独自落泪无人知。我愿意在工作中结束这一生。
“你真是特别的一个女人。”
“我?”我反问,”我觉得我最普通不过。”
“那么好,”诸葛递给我一份文件,”美洲将有一个大交易,但是负责交易的人临时有更重要任务,你代他去,对方常来常往,你认得的,处理完毕自然有人收钱。自己小心。”
我接下文件。
在总堂里,我见到了前来述职的筱桃,她现在已经负责西半球所有的生产事宜。
我们坐下来一起喝一杯,不胜晰嘘。
“好吗?”我问。
“挺不错,一切都很上轨道,我不用操太多心。你呢?”
“还好。”
“我听说了,你干的很不错。”
“还需多谢组织给我机会,大家也很帮我。”
筱桃看着我,只是微笑,伸手捏捏我的脸,”你是怎么保持的,都不胖,还是那样苗条。”
我笑,我是永远永远都不会胖了,真的。
回到美洲,我整理文件,准备交易。
我亲自送货过去。
出事了。
我们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对方正抓住与我们多年交易,已有信用这一点,大开口要了很大一批货,想一口吞掉我们。
原来枪声是这样震耳。
我看到血。
本能的,为了保护手中的货物,不会开车的我在枪林弹雨中横冲直撞,直至堕下山崖。
在空中的那一刻,我想,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我一点也不后悔,组织给了我那么多,我早已想到有一天会为一生堂而死。
我在心中说:”谢谢!”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只感觉到灼热的疼痛。
这是地狱之火对我的惩罚吗?
我慢慢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金色的光线,而光影之中,站着一个人,他的背后,有着巨大纯白的羽翼。
他是天使吗?我来到了天堂?
那么,我是否可以见到我的爸爸。
我感觉到有人握住我的手,”玉梨,玉梨。”
多么熟悉的声音,是朱雀。
我又昏了过去。
后来听依莲讲,我几乎昏迷了三周,才醒转,朱雀和青龙吓了一大跳。
当我真正醒来,我才知道,我在医院里。
香岛市,圣凯瑟琳医院。
青龙不得已,已经返回欧洲了,朱雀拿了大假,专门来看护我。
为了替我医治,组织可是花了大本钱。
我后来才知道,我撞伤脑部,淤血压迫神经,几乎没变白痴。
是我的主治医生救了我。
他,是圣凯瑟琳医院最有名的医生,他叫林子心。
当我第一次见到他,真的很震惊。
在一生堂里,俊男我不知见过多少,可是,没有一个人如他那般出色出众。
林子心永远穿着雪白的医生袍,白衬衫,黑色长裤,从不打领带,普通的衣饰穿在他身上无比的优雅烫贴,他永远是那么那么的优雅从容,气度谦和,一身浓浓的书卷气
更重要的是,他无与伦比的英俊,让人惊为天人。
他英俊到每一个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久久的呆视着他,无法说一句话,当然我也不例外。
我很感谢他,是他,把我从鬼门关救回。
林子心每天来检查我的病情,他是那样的一位谦谦君子,温和有礼,斯文到连声线都永不提高。
随着我病情的好转,我发现,我爱上了他。
我怎么可能不爱上他呢?他是那样出色,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
我知道他照顾我是因为我是他的病人,可是,我就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
为着这不可能有结果的爱恋,我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我是傻瓜,我怎么配得上林医生。
注意到我焉焉的情绪,林子心带我在医院内散步。
圣凯瑟琳医院很大,布置的像别墅区般,不让病人感觉到紧张气氛。
和这样一个英俊的、我心仪的男人在月光下散步,我的心跳的自己都脸红。
走到一处庭院里,我听到乐声。
“他们在干什么?”我看到庭院内围了一圈人。
“这里,是活动区,每周,病人们自发组织起来,自弹自唱,自娱自乐。”
圣凯瑟琳医院自有一派风格。
听着阅耳的乐声,我心动,拉着林子心过去看。
有人在吹口琴,有人吹笛子,一位坐在轮骑上的少年在拉小提琴,在人们中间,有一位长发女郎,穿一条火红的长裙,头发上别一只红玫瑰,手中握着响板,在跳欢快的西班牙舞。
我看着那女郎。
她秀发如云,纤腰长腿,舞姿优美动人,显然是受过专业的训练,一举手一投足间,充满魄力。
人们用力鼓掌,为她伴奏。
一曲舞毕,赢来一片掌声与喝彩。有人大叫:”哦类。”
女郎优雅地鞠躬谢幕。
林子心带我走开。
“他们都是病人吗?”我问,有些羡慕,看人家。
“基本都是,还有医院的工作人员。”
“那女郎是谁?”
“国家舞蹈剧院的一位舞者。”
“她也是病人?”我有些惊讶,那女郎的舞姿充满生命的活力与激情,如舞之精灵。
“她只有两个月的生命。”
我呆住了,难以致信地看着林子心。
“为什么?”我问。
“她的血液中有不知名毒素,破坏她的生理机能。这速迅的工业化与化学生产,导至人们的身体内,充满无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