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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又是起风时-第21章

小说: 又是起风时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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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我不来,这种低级的安排,不是白费心机了吗?”罗若珈收起鄙视的笑,“我还可以提醒你一点,这是罗家,我是罗家的女儿,做为罗家的女儿,她父亲应该不会干涉女儿的进出,这点把握我想我还有。”
罗伯新始终没有把视线移开过,看到朱爱莲又是插腰,又是指指点点,再也顾不了什么,连忙过来。
罗若珈首先看到罗伯新,马上没事的笑着。
“爸爸,你忙你的嘛!你怎么过来了?”
气得不可遏止的朱爱莲,插着腰,指着罗若珈。
“罗伯新,你来得正好,听听你女儿的丑闻。”
“这是怎么回事?若珈,这—;—;”
“爸爸,没事,我们聊得很起劲。”罗若珈拉着罗伯新朝前走两步,“你别管,不会有事的。”
“怕什么?他是你爸爸,这是罗家,你还怕什么?”
“若珈,这到底—;—;”
“没事,爸爸,她伤不到我。”罗若珈再朝前走了两步,朱爱莲的声音落在后面,“她真的伤不了我,只是我不愿意你在场,别再过来,答应我,待会儿我会去找你。”
“若珈,爸爸实在—;—;”
“别为我担心。”罗若珈拍拍罗伯新,安慰的笑,“真的没事,你只要记住,她伤不到我。”
罗若珈带着鄙视与不屑的笑,重回到那群报复者身边,经过陶扬,陶扬眼中除了问号,有着更浓的关心与同情。罗若珈昂着脸,坐回座位。
“陶扬,正经的女孩,你总算玩过了。”丹妮斜着眼,开始第二幕,“味道怎么样?”
“丹妮!”陶扬生气的制止。
“哟!陶扬,说说有什么关系嘛!”洪燕湘扬起了一串笑声,“又不是生手,还怕羞呢!”
“燕湘,你这是干什么嘛?”陶扬气得脸都红了,“你说好是叫我来凑牌角的,你这—;—;”
“余兴节目嘛!你就说说看呀!”朱爱莲怒气犹存,连狐狸的假慈悲都不愿再装了,“我倒要看看我们大记者还有多少丑闻,多少不可告人的事。”
陶扬都要疯了,罗若珈怎么能忍受这些个女人?陶扬气得舌头打着结。
“你们—;—;你们—;—;这是何苦嘛!你们这是—;—;一”
罗若珈实在是个沉得住气的女孩,尽管心中像火焰一样,但,仍自然的用微笑高傲的表情,冷静而轻蔑的压制内心极度的愤怒,保持着不动声色。
“二手货也不会太差,是不是?”丹妮乌黑的眼睛向人家征求着。
“丹妮,”陶扬真的在求丹妮了,“拜托你,少说一句可不可以?”
“哟!陶扬,你还真明事理。”洪燕湘尖起嗓子,“玩玩的女人,你还晓得替她留面子呀!”
罗若珈开口了,不激动,也不愠怒,冷冷的、冰冰的、平静的,带着鄙视与不屑的笑。
“谢谢你们费那么大的心机,安排这样的场面,我和陶扬是我们的私事,有必要向各位交代吗?”
“哟,哟,哟,你们听听,我们我们的。”洪燕湘又一次尖起嗓子,“我说陶扬,你可听见了?人家一厢情愿在那我们长、我们短的,你算倒楣了,玩了个沾着不放的。”
“谁说我跟若珈是玩的!”
陶扬再也忍不住了,再也顾不了罗若珈是不是谅解,气红着一张脸,严肃的站起来。
“昨天我向她求婚,她还在考虑。”
全场震惊,包括罗若珈都意想不到,感激的望着陶扬胀红的脸,有一刹的时间,那火焰般的心,要落出泪来。陶扬慢慢走到罗若珈面前,伸出一只手,温和的略弯下腰。
“若珈,这里没我们的事了,我们离开吧!”
多令人不可置信的一个男孩!罗若珈伸出手,看也不看那些报复却不得逞的脸,将手交在陶扬温暖而厚实的掌心里。
“陶扬,我考虑好了,明天我们就结婚。”
那厚实的手掌,抽动了一下,即刻露出微笑。
“不后悔?”
“为什么后悔?”
这半真半假的戏,几个女人失望极了,如果有枪的话,都会自己射自己一枪。陶扬搂着罗若珈,无限疼爱的向几个女人微微一笑,离开了那些张目结舌的脸孔。
一出罗家大门,陶扬放下手,插进裤袋里,抱歉地望着罗若珈。
“小母鸡,别担心,明天我会到洪燕湘那里放空气,就说你想想,觉得嫁给我这样的男人,实在划不来。”
“不是说了不后悔的吗?”
陶扬吃惊的望着罗若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说—;—;”
“我们明天结婚。”
“结—;—;结婚?跟我—;—;”
“你后悔?”
“不,不是。可是—;—;小母鸡,你要弄清楚,结婚的那个人,是—;—;是我。”陶扬指着自己,吃惊、吃惊、再吃惊,“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
“你不愿意可以摇头。”
“不,不,不。”陶扬连说着不,口吃着说:“只是—;—;小母鸡,你千万别一时冲动,你会后悔的。”
“我不是会做后悔决定的人。”
“哦!天哪!小母鸡,你搞清楚没有?你结婚的对象是我呀?一辈子的事,一辈子相处,你没搞错吧?”
“我很冷静。”
“你不冷静。”
罗若珈正视着陶扬,没有半点开玩笑,犹如她说的:很冷静。
“我只问你最后一遍,我现在很冷静,丝毫没有什么所谓的冲动。明天上午我等你,我们去法院见面。”
“我也问你最后一遍,你真的不后悔?”
“我回答过了。”
“好,明天上午我去找你。”
☆☆☆。。☆☆☆。。☆☆☆
从法院出来,陶扬一再的看手上的结婚证书,这个凌空飞来的婚姻,陶扬满心喜悦,也满心不是味道。
罗若珈冷漠的表情依旧,看不出喜悦,也看不出反悔,一切仍像从前一样—;—;一个高傲的女孩。
陶扬停下脚步,他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成熟。
“小母鸡,我不是不识相的人,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没人知道,我们可以许销。”
“明天你拍不拍戏?没事的话,明天你到镇公所去办户口。”罗若珈也停下脚步,“我们现在去那儿?回家?”
“小母鸡。”陶扬说不出那种感觉,只觉得全身发热,“我就真的—;—;捡了个便宜?”
罗若珈冷漠的看了陶扬一眼。
“以后这种有侮辱性的话,你最好稍微注意一点。”
“可是—;—;小母鸡,我真的有这种感觉,我实在是捡了个便宜,你凭良心说,按照正常情况,你可能嫁给我吗?你一向—;—;”
“回家吧!”
罗若珈打断陶扬的话,跨上摩托车。
“你的摩托车呢?”
“扔进河里了。”
“扔进河里?”
“那天钓鱼我火大了,骑到郊外,愈想愈气,搬了几块大石头,砸得稀烂,扔到河里去了。”
“你真气派。”罗若珈踩下油门,“上来吧!”
一路上,陶扬真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的娶了罗若珈,直到罗若珈的车停在自己住的大厦,陶扬才略略的感觉到部份是真实的。
陶扬跳下车,抢先一步,按了电钮,罗若珈进了电梯,陶扬又眼明手快的按了一下。
电梯门开了,陶扬赶忙掏出钥匙开门。罗若珈一步步走进来了,陶扬觉得像场梦。
“小母鸡—;—;”
罗若珈坐下来,抬起脸望着要说什么的陶扬。
“小母鸡,我,我一点—;—;哦,上帝!”陶扬拍着额头,傻楞楞的笑,“小母鸡,你相信吗?我感觉不出—;—;我已经—;—;老天!你已经是我太太了。”
“饿了吗?”罗若珈站起来,“冰箱里有东西吗?”
“你饿了是不是?我来弄。”
陶扬脱掉西装,抢着进厨房,罗若珈拉住了陶扬的手臂。
“我来。”
不管罗若珈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嫁给陶扬,陶扬只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这个女孩。伸出另一只手握住那只捉着自己手臂的手,陶扬静静地注视着罗若珈。
“小母鸡,你晓得—;—;我有多么爱你吗?我知道我捡了便宜,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实在很爱你。”
“—;—;你休息一下,我弄点吃的。”
松开陶扬的手,罗若珈走进了厨房,身体贴着冰箱,闭上两眼,深呼吸,长长的一个深呼吸。然后,打开冰箱,取出食物。
“小母鸡,我可以打电话告诉我爸爸吗?吓吓他们怎么样?”
陶扬跟个孩子似的,声音从客厅传进厨房,罗若珈放下手上的肉,往客厅看了看。
“你打吧!”
拨电话,接长途台,然后,陶扬的声音,像爆米花般,洋溢了整个客厅,厨房里的罗若珈听得一清二楚。
“爸爸,好久不见,是你那不成器的儿子,什么?当然有事啦!你马上召集全家大小,我要告诉你们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有心脏病的最好先躲一躲,哈—;—;别骂别骂,再正经不过的,你们听着,你儿子结婚了。”
长长的一串笑声,陶扬接着大声说:
“当然,这种事还能开玩笑,什么?爸爸,不是你儿子吹牛,这种媳妇台湾找不到几个,什么?不是,不是,道道地地的中国人,哪里人呀?你等等—;—;”
陶扬放下电话,朝厨房大叫。
“小母鸡,你是哪里人?”
罗若珈放下菜刀。
“陕西。”
“你妈妈呢?”
“浙江。”
陶扬拿起电话,高声的说:
“爸爸,你的媳妇是陕西、浙江混血儿,哈—;—;不是电影圈的,你放心好了,正派极了,她是新闻记者,什么?亲爱的爸爸,你儿子做错一百件事,这件事保证是这生中唯一对的。当然,什么?当然,当然,家世清白,啊?不晓得,我还没问她,可能不辞职吧!嗳,爸爸,你那观念留着讲给妈妈听吧!职业妇女满街都是啊!我跟她商量商量,不过,大概不能住太久,什么?也许个把礼拜吧!我们都忙,你那片农场又不是什么名胜,好,好!她在做饭,好,我们决定了我再打电话,好,我挂电话了,叫妈妈不要太大惊小怪,是道道地地的中国人,哈—;—;好,再见!”
肉排一块块从平锅中铲起,盛入盘里,这个过程,在罗若珈手中,熟悉而陌生的进行着,耳边听着陶扬打电话愉快的声音。这是第二次到这儿,第一次来时,那是打发一份沉淀的隐痛,第二次来这儿,是个新娘,是陶扬的妻子,是这个陌生环境的家庭主妇了。天!我做了什么?是陶扬问过我的,我真的不冲动?真的很冷静?新娘?陶扬的新娘?一个全世界绝无仅有、荒谬透顶的新娘。
“小母鸡!”
陶扬愉快的声音,跳着进来了,从后面一把抱住罗若珈,突然感觉到抱着的是一个矗立不动的身躯,陶扬警觉的放开手,抱歉的笑笑。
“对不起,小母鸡,我忘了。”陶扬两手一摊,“我忘了你还不习惯我—;—;我碰你。”
“电话打了?”罗若珈端起盘子,放在餐桌上。
“你没听见?我老头说,要我带你回高雄农场。嗳!小母鸡,有没有兴趣?我老头哪个农场真的很有意思,换换口味到乡下玩玩怎么样?”
陶扬堆满盼望的笑容,期待的等着,罗若珈盛了一碗蛋炒饭到陶扬面前。
“我应该见见你的家人,不是吗?”
“那么—;—;你是肯跟我一块回去啰;?”陶扬身子凑前,“小母鸡,不会反悔吧?”
“难道我不应该跟你一块回去?”罗若珈放一小块肉排进口中。
“小母鸡!”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罗若珈低下头吃东酉,陶扬摸摸下巴,又开口了。
“小母鸡,我还是说好了。”
罗若珈抬起头。
“小母鸡,怎么搞的,我有点—;—;有点怕你。”
“慢慢会改善的。”罗若珈继续低下头。
“小母鸡,那么—;—;”
罗若珈再抬起头。
“那么你也觉得我是有点怕你啰;?”
陶扬半天没讲话,那表情就像小孩在外头挨了揍,回家却不敢说,是既委屈,又难以压抑的。
罗若珈明白陶扬这个思想单纯、感情直觉的男孩—;—;自己的丈夫。突然,罗若珈觉醒到自己的残酷,他是多么令人同情的牺牲者,凭什么自己一昧的用着进法院以前的态度?他是真的爱着自已,他原不是那种有个性的男孩子,他有敏感的思绪,及容易受伤的感情,但,就因为他爱上了一个他不应该爱的女孩,他迁就,他讨好,他忍让,哦!陶扬,我是真的伤了你了。
罗若珈伸出手,握着陶扬的手,以从未有的温柔,虔诚地望着陶扬。
“陶扬,让我们忘掉以前的一切,我们都明白,我们虽有那张结婚证书,却荒谬没有基础,我们没有彼此了解,没有互相爱着,但我们结婚了。我说过,我是不做后悔决定的人,我既然做了,我就不会后悔,我会尽我做妻子的职责,我会让自己把这个角色扮成功。我有原则,不管什么情况,我结婚了,我不要它是个悲剧。你说你怕我,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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