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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累世情缠-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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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置一语,她转头就跑,朝前厅急奔而去,一路上尽是愁云凝聚,重重深积。
@@@奉天承运皇帝诏田今悉获知门下省骆侍中,兼膘骑大将军,有参加日前谋杀安庆宗爵子之嫌疑,今令大理寺全权彻查。彻查间,交由大理寺看管,任何人不得探视。
钦此随即,一群侍卫拥上,拿下了他顶上的乌纱,绑住了他粗健的双手。
“高公公,是谁说我涉嫌的?”浩文问道,既不慌乱也不作无谓的挣扎。
倒是一旁的寿王与洛冰慌乱得不知所措,尤其是洛冰,更是失去一向的理智,狂乱地叫着:“不,浩文不是凶手,他不是。”一边嚷着,还一边打倒试图阻止她靠近浩文的侍卫,丧失理智的她显得更所向无敌。
“好了,翠萍。”浩文厉声对着已然欺近身的她叫道,由于双手不自由,旋即用唇封住她狂乱的叫喊。
高力士一脸愕然地瞪着眼前的乱象,宜春公主何时变得如此能打了?
“公公,是谁诬赖浩文的?”寿王冷静地问道,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平。
高力士收回神,摇着头低声道:“何必问是谁?反正如今无威震怒,谁也管不了了。”
“难道没有人出来替浩文说话吗?”寿王生气地厉声问道。
高力士却摇着头:“这个人权大势大,众人附和他都嫌不及呢!”言下之意是说浩文已被人诬陷定罪。
“可恶!”寿王骂道,一拳用力地打在旁边的柱子上。
“那个人可是杨国忠?”浩文拉着已趋平静的洛冰来到高力士跟前。
“驸马爷可真是好智慧呀!”
寿王惊呼回头:“浩文,你怎猜得到是他?”
浩文苦笑着,想到安庆宗死后,他独立所展开的一连串调查,对象都是他。
“看来,我是盯到老虎尾巴了。”浩文苦笑着自嘲。早该料到的,早该猜到狡猾的他不会允许狐狸尾巴露出来的。原想这次离开长安会让他安心,结果却仍……“为什么他要害你?”络冰沉痛地问道,脸上犹留泪痕的她,再也不觉得有任何事可以把她吓倒。
“因为我要凶手俯首认罪。”浩文又是一声于笑。
“但你忘了他是皇上宠爱的人,与其逮捕他让娘娘伤心,还不如……”高力士惋惜地说道。
“可是,我是他的女儿,难道他宁愿我伤心吗?”洛冰厉声问道,语气中全是恨意。
“公主,你该明白的。”高力士叹道。
不公平,真不公平!洛冰摇着头,泪珠又夺眶而出。这个昏君不但是一个烂皇帝,还是一个烂父亲!
浩文见状,不由得心中一痛,疼惜地拉她入怀,任她在胸前埋首垂泪。
“公公,听你这样讲,父王是不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寿王沉思着。
“或许吧!但,谁知道呢?”高力士在皇上身边也待了几十年了,但终究不是他肚里的蛔虫,哪能尽数猜到他在想什么。
“这么说,父王是有心让浩文背黑锅来平息人心啰!”寿王结论着,心中着实不平。他也不是不了解父亲,但事实却很伤人。想他七十好几的高龄,有子三十,有女三十,连名字都难记得清,更何况是去关爱他们。
儿女,充其量只是他泄欲下的产物,更是危害他皇权的威胁。儿子须防,女儿们——草草嫁人了事,至于女婿,则更是无足轻重;更何况,宜春又不受宠。
“王爷,你这么说会让皇上震怒的。”高力士瞟了旁边一群凝止不动的侍卫。
寿王挫败地低咒数声。
“王兄,不必如此。相信大理寺会还我一个公道的。”浩文装出自信模样,“后天,你与翠萍照常出发。等所有误会澄清之后,我会去找你们的。”
“不要。”络冰猛抬起头,看着他一脸坚决,“没有你,我绝不出长安。”
她肯定地宣布。
“别说傻话。”浩文沙哑低斥,“至少为宁儿想想吧!”他提醒道。
其实,浩文感动极了,没想到她竟会为了他想留在长安,即使安禄山即将发难。她一定是很在乎他的,虽然她从不说。想到此,他心中就涌起一阵甜蜜。
“可是……”络冰一脸为难。
“是呀!浩文。江南随时都可以去,但你的事情可要先办。”寿王起声附和。
“不行。”浩文反对,“绝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行程。”
“皇上也有旨意,要王爷如期出发南下。”高力土打岔道。
“可是……”寿王迟疑着,最后还是不免妥协,毕竟父王是不容违逆的,“至少把络冰留下来照顾你吧?”
“不行。”他低吼,“翠萍一定得走。”
“为什么不行?”络冰不服地抹去一脸泪痕,“我绝不眼睁睁地看你牺牲。”
这正是浩文害怕听到的。想到络冰会为了他而面对安禄山即将发起的战火,甚至牺牲生命,他就受不了。更何况,来自将来的她,想法特异,加上一身怪里怪气又不弱的功夫,不知会不会惹什么大祸出来,例如绑架,劫狱……不,她绝不能留下。
“牺牲?怎么可能?”浩文冷笑,“我骆浩文行得正,做得直,上无愧于天,下不祥于地,区区奸佞能奈我何?你这妇道女子,也太唠叨了吧!”他冷讥。
“你这傻瓜!”她生气地大吼。
“你虽贵为公主,却毫无权势能助我;倘若你留下,我还得担心笨头笨脑的你是否惹了大祸。你还是走吧!免得碍我手脚。”他冷漠地嘲讽。
“我才不是笨头笨脑。”络冰叫得更大声,但心下实在无法反驳于他,谁教她在此人生地不熟,没有有力的靠山,也没有有势的朋友可撑腰。
“王兄,请务必带翠萍一起走,兔得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为我想办法。”
浩文不理她,径自跟寿王商量。
寿王无奈地点头,想起以前那个一事无成的皇妹,他也觉得带她走比较好。
“但浩文,你有办法脱罪吗?”寿王疑道他不管皇妹在一旁大嚷她才不是什么成事不足……浩文肯定地点头,但事实上却没有把握。对方权大势大,想必已经将“证据”
假造完成,要脱罪,不容易;想活命,恐怕更难。可是,他怎能讲出来?
“总之,王兄,无论如何,你一定得将翠萍带走,除去我后顾之忧。”浩文再次强调。
见寿王更肯定地答应,他才放下心中一块大石。或许,他从此难见天日,但至少洛冰还活着,宁儿还平安,就算从此相见无期,至少……唉!
“公公,我们走吧!”他颔首叫道,自动走向侍卫,眼睛却没再瞥过洛冰。
他怕,怕这一瞥会改变他的决定,会陷络冰与宁儿于死亡中;怕会泄漏真情,惹得络冰更加执意留在长安。所以,他不能看她,只能让痛苦、绝望寸寸啃噬他的心。
“你这白痴!我一定会等到你出狱才离开的。”洛冰大吼,实在摆脱不了寿王有力的钳制。
望着他孤傲、冷漠的背影隐没门后,络冰放声大哭,心中的不安、痛苦一起翻搅涌出。那种绝望心痛、愁苦、不知所措的滋味,让她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爱他!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或许从第一次见面起。
十一月的雪下得更凛冽了……③③“娘,我不要离开你嘛!”常宁流着泪,依依不舍地拉着络冰叫道。
“宁儿乖,听娘的话。”络冰噙着泪,也是满脸不舍,但宁儿一定得走,绝不能留他在长安面对无情的战火。
“不,不要,我不要。”常宁任性地抱住她的脚耍赖着。
络冰为难地闭起双眸,忍住心头不住的愁苦;睁开眼,看着眼前绵长的车阵浩浩荡荡。不行,她绝对不能软下心来,一定得坚持下去。她警惕着自己。
“张武师。”她转头叫道,眼中冒出坚决的火花。
“公主。”张武师拱手敬厂敬。
“以后,宁儿就交给你照顾了,希望你能严加督促他。”络冰沉静地说道。
“属下遵命。”
“不,我不要离开娘。”常宁叫得更大声。
“王兄,”洛冰唤着站在身旁的寿王,“帮我好好照顾宁儿,在我跟浩文到苏州之前,也请你代我们管理在那里所有的产业,我跟浩文会终生感谢你的。”
寿王无奈地点头。若不是她以死明志,誓死留在长安欲帮助浩文平反;若不是她吐露真情,令人动容。他也不会昧着良心留她在长安,违背了对浩文的诺言。
轻叹口气,他道:“皇妹,你当真不改变心意?”
“不。”她肯定地点头,“没有浩文,我绝不走。”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给过她那么多关怀,也从来没有人那么体贴她、亲近她。除了一个在她八岁时即赴美定居的隔壁男孩之外,她从来不曾那么喜欢一个人。
她也明白浩文用心良苦,故意用冷言冷语要激她气怒而离开长安;但她要留下,或许会有奇迹出现,让浩文能平安无事地出来。所以,她要等待。
“你这又是何苦呢?”寿王轻喟。
她凄凉一笑,摸着常宁柔顺的头发,心疼地听着他沙哑地哭泣。
“宁儿,好好听舅舅的话。在爹和娘到苏州之前,舅舅讲的话就像爹说的一样,知道吗?”她沉声命令道。
“不要,我要留在娘身边。”他嚎陶哭着,似乎明白他的抗议引不起任何成果。
“你太不乖了。”她狠下心一巴掌打过去,疼得常宁止住了哭声露出满脸惊骇,却也痛得她泪水泉涌,全身不停颤抖,“你这种不听话的孩子娘不要。”她用力一推,推他倒入寿王的双臂中。“你再不听话,娘就再也不要见你了。”她厉声说道。
但,情何以堪?满腹悲苦难耐,不可自制地,她转过身飞奔人府,一路上连头都不敢回。
“娘,娘……”常宁凄厉地叫着。
此种情景,引得在旁众人都鼻头一酸。
“总管,公主就麻烦你好好照料了。”寿王沉重地吩咐道。
“王爷,你放心,属下一定会尽心尽力,不辞生死。”总管哽咽着声音。
寿王点点头,无奈地抱起仍兀自大哭的常宁一步步走向车轿。
@③@洛冰瘫趴在卧榻上,哭得柔肠寸断。
她早已经把常宁当作是自己的儿子般爱着了,几个月下来,他的陪伴给了她多少快乐,伴她撑过多少寂寞的日子与浩文的冷漠;若没有他,她哪能在这无趣的将军府中待那么久,都是因为有他,她才能了解什么是“家人”。
可是,此番别离,相逢恐怕无期,因为她有不安的预感。
“冤狱”朝朝都有,唐代自不能免,而一旦入狱,更是很难全身而退。这一点,她知道,也了解。
但她不能任浩文如此牺牲,只要有一点希望,她都要试试看,或许,在安禄山的战火下,她会死。
但,她无悔!
早在红色法拉利撞到她时,她早就该死了。毕竟她活不过二十一岁,不是吗?
而且,现在她拥有了那么多甜蜜的回忆,也该满足了,甚至该偷笑了。
至于“抉择”是什么?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是的。浩文和常宁才是她存在的意义呀!
③③天宝十四年十一月初九这一天,长安城异于平常喧闹的吵乱,在大街上奔走的人群,不再有寒暄的笑容,个个都是惊慌地相告——安禄山反了,快回去准备家当逃命吧!
原本人潮聚集的长安城,今天一反常态,一批批携家带眷的人潮开始簇拥离去。
只有那些依然短见的士人们,在酒肆舞楼间高声大笑——安禄山只是一个番子,怎敌得过我大唐朝的天威浩荡?
当真敌不过吗?天知你知我知。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总管慌张地奔进前厅,却瞧见络冰支着头沉静地坐在椅子上,“公主,安禄山反了!”他大声嚷嚷,暴起的气令他喘息不已。
“终于反了。”络冰听了却漠然道,“接下来该是封常清请缨出征,却失守洛阳,被皇上赐死于潼关。”她像背书似的念了一大串,没有慌张,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公主?”总管讶然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何能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她有了什么仙法吗?
‘如何?大理寺那边愿通融一下,让我见浩文吗?“络冰回过头问道,原本失神的眼眸终于因希望而有了点光彩。
总管苦着脸摇头:“他们说圣命难违,再多的钱也无济于事呀!”声音化为哽咽,老泪几欲夺眶。
“是吗?”沮丧再次令希望黯然。
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吗?她自问。
有的,一定会有的,她绝对不能放弃希望。
@@@“封常清死了。”络冰咀嚼着这个总管刚带来的消息,不禁低叹了口气。扶着头看着窗外点点皓雪,不由得又幽然道,“接下来皇上会宣布要御驾亲征,却意外地发觉超高龄的自己做不来这档事,只好作罢。可是,却令病榻上的哥舒翰老头儿领兵到潼关御敌。看来,这狗皇帝的恶报已经来了。”想到此,她竟不住轻声呵笑。
“公主。”总管低呼,“那可是你的亲爹呢!”
“我可不这么认为。”她转过头斜睨着他,眸中充斥着恨,“若是我爹,就该察觉到一点我的痛苦,甚至想办法补救,但他没有。”她咬着牙切齿道,“浩文已经被关了几个月,连个会审都没有,只是关在牢里不准见任何人。这算哪门子的办案?一点水准都没有。”说到气急之处,举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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