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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邪心暴君-第4章

小说: 邪心暴君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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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发怒,火光在他脸上照出怪异的阴影。平凡在身心惊疑的错觉下,好像见到一只黑色的野兽。

那饱受平老爹拳打脚踢的恐惧又浮现脑海,她吓得嘴唇发白。

“我不会打你。”

他纵然暴戾,却不动女人。她那么小,又轻得像片羽毛,简直是只随便一按就会消失的蚂蚁,她绝对承受不起他的怒气。

“你就穿这样和那个王八蛋到处游走?”她还是穿着初来那件粗布衣,大雪天,没冻死在街上简直是命大了。

“你的问题那么多,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都不必了!”他独裁地否决一切,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便横腰抱起她,对着所有的人大吼,“给朕找御医来,马上!”

被一个可怕又陌生的男子抱在怀里,浮荡在半空的不自在和惊惶让她下意识紧紧抓牢自己的胸襟,脸红如醉。

独孤胤感受到她身子传来的心颤,她紧张得连背都是僵硬的。

他催动轮椅,速度如飞,沿途遇见纷纷跪下请安的侍女他也视而不见,笔直地将平凡送回寝宫。

“你的腿……我——”万一,她要坐坏了他的腿怎么办?她担心着,诡谲的是,由臀部产生的触觉却告诉她,她身体下的双腿并不如她想象中虚弱。

“你担心我?”他盯住她流露不安的眸子。

“如果这样会冲撞到你的自尊的话,当我没说。”一个天下惟我独尊的男子恐怕经不起人家关怀他的缺憾吧!

他不见任何表情,也不作声。

平凡将他的闷声不响当成不置可否:“你知道我住这里?”听说做皇帝的人有着三宫七十六院,莫非那些妃子的居处他都清楚?

他灼灼地看她一眼,仍然沉默。

平凡立刻后悔了。她说的什么蠢话啊!这整个皇宫全是他的,也是他安排自己住进来的,怎会不知道她的住处?

把她放在龙床上,独孤胤才开口:“这里是我的寝宫。”

她愣了愣,反应过来,下个动作就是从玉阗床上跳下来。独孤胤根本不允许她的轻举妄动,长手舒伸,就抓住她玲珑的身子。

“别乱来,我要看你的伤。”

他的气息强烈,跋扈的手扬长撕开,平凡单薄的粗布衣应声碎裂。白脂凝润的胸脯和还带孩子气的身躯便暴露在空气中。

折伤屈辱由平凡的心底蔓延,论蛮力,她比不过他,但是他为什么要这样非难她?

他没有做出任何动作,由灰变褐的眼睛看到了他想要看的,然后,他拉起丝被罩住她。

怎么?

平凡那惊弓之鸟的表情怎么逃得过独孤胤犀利如鹰隼的眸。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爹爹。”把烧烫的脸藏进被子里,她有问有答。

对抗他是件累人的事,她没有气力再分辨他的心清是善或恶,能答就答吧!

“他要把我卖给东村的谢员外做妾,我不肯,所以……若非吹云大哥救了我,现在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情况。”

“你喜欢独孤吹云?”他的阴沉不快彰显得十分彻底。

“他是我的恩人。”思及他单身只影的孤寂,她心中忍不住便要隐隐作痛。

“到此为止,往后,我不要再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一个字,这点你最好记住。”

平凡沉默。生在帝王家真的幸福吗?虎视眈眈的政权敌人,兄弟阋墙,没有超人的坚强和意志力,凡人是做不到的。

对独孤胤她忽然多了股难以自持的同情。独孤胤满意她的反应,他喜欢她的谨守本分。

☆ ☆ ☆

御医出去后独孤胤没有再进来,平凡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对于她支离破碎的衣服,御医除了惊讶之外什么都没说,想来他是非常习惯独孤胤对待女人的态度。

她努力拾掇破裂的布料,这下真的无颜见人了。难不成要她披着被单生活?环顾什么都没有的寝宫,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侍女小善见过小姐。”暗门里走出一队长长的人群,有男有女。

平凡发现这些看似婢女、随从、侍卫的人,容貌一律奇丑。

“我们全都是皇上派来侍候小姐的。”粽子那么长的人训练有素地匍匐跪下。

“你们不要这样,通通起来。”她没办法下床,这种荒谬的情况又第一次碰到,简直是手足无措。

须臾,侍从们无声无息地消失,就像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平凡有此想笑,她何等人也,居然必须编派重兵来看住她,好夸张啊!

“小善伺候小姐沐浴。”

“可以洗澡?”这是她进宫至今听到最快乐的事情。她不知道有多少天没好好洗过身子了。

小善戒慎的眼光在瞧见她新主子飞扬的笑脸时微怔了下。

她的主子似乎不在意她平淡无奇的面貌。一般的嫔妃最要求门面了,像她这等长相,除了当灶婢,她想不起来谁肯要她。

“你在发呆?”

“请小姐原谅。”扑通一声小善又跪了下去。

“你在做什么,快起来!”她活到这么大,就今天已经被人跪了两遍,这会折寿的耶。

“小姐不生小善的气?”

“怎么会?!”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平凡想到她被卖掉的妹妹……平心。

将丝被拥在胸口,她下床和小善面对面:“你让我想到我的妹妹,她跟你一般年纪,要是她还在,应该长得和你一般高了。”

“她不在,是什么意思?”她傻傻地问。“被我爹给卖了。”

“我也是。”她心有戚戚焉。

生在这种世代的女子比一头驴子还不值钱。

平凡将她牵了起来:“我好高兴你来,这么大的寝宫只有我一人,老实说真叫人不安呢。”

这一整天她受够了,不管是心理或肉体,惟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这件事了。

☆ ☆ ☆

从来不曾这么晚起过,平凡霍然睁眼,连滚带爬地跳下床。

完了!来不及做早膳肯定又要挨一顿好打。怎么办?

她七手八脚努力剥除缠绕在身上的丝织被褥,怎料,越是心慌,手脚越不灵光,原来包裹在小腿上的布料绕上肩膀,变成一团可笑的模样。

独孤胤姿态悠闲地倚在躺椅上享受天井下短暂的冬阳,打她一醒来他就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看,起初是无意的,慢慢地,变得津津有味,等他发现心中起了变化,笑声已经逸出口。

平凡被他突如其来的笑声给吓了一大跳,因为不好意思,有些恼羞成怒。

“欺负我你会比较快乐吗?”

“你看起来有点狼狈。”他懒散的长腿一条屈抵在躺椅的扶手上,一条索性任它掉在地面,那模样狂浪又迷人。

真有这样的皇帝吗?疑问浮上平凡的心头。

“过来。”他缥缈的嗓音里有些特别的东西。

她艰难地连同被褥一并带到独孤胤跟前,似有还无间带着距离。

她的心态立刻被他洞悉,他笑容遽变,粗鲁地将重心不稳的平凡扯到他胸前,脸与脸相距不过咫尺。

他专横地吻上她的唇,烙上他的气息。

“我说过,我不会打你,但是你要违背我的意思,惩罚绝对难免,对女人,我从不怜香惜玉,别奢望我跟独孤吹云一样。”他的不可一世露骨地表现在言行举止上。

平凡难以置信地瞪他,仿佛听到骡子开口说话。

他随随便便地吻她,他当她是送往迎来的妓女还是侍寝的女人?就算她家境贫寒,如果可以她也能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丈夫,而不是跟众多女子分享同一个丈夫。他绝不是她要的,她的吹云大哥将她送到这里也不会希望是这样的结果啊!


谢世闵不过八个妻妾,而他,后宫何止三千,根本数不清——

她挣扎得厉害,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神情倨傲地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从来没人碰过你对不对?”

她不语。胸口一窒,才获得解放的樱唇又被封缄。这次他长驱直进,凶猛地撬开她的贝齿,纠缠她惊慌失措的舌,辗转反侧直到平凡整个瘫痪在他怀中,气喘吁吁。

“说。”他执意要获得他要的答案。

平凡乏力地趴在他结实跃动的怀里,轻点了下头。

这人,只求目的,而且不择手段。

“你发誓,从今以后绝不让任何男人碰你,你只属于我。”

“我不是你豢养的宠物。”

“你是。”他拉高她的水袖,“收了龙镯,你就是我的人。”

她的手腕空无一物。

“东西呢?”他又动手扯她的衣眼。

“不要再撕破我的衣服!”她迷乱地抢救自己的衣服,语无伦次地回答,“那镯子太大……我挂不住,被我收在贴……贴身衣服里。”这么羞人的事还是被迫出口。可恶的男人!

独孤胤掀掉她仍然覆盖的被单:“我要看。”他似乎很是享受与她肢体密合的感觉,毫无放开平凡的意思,所以,从方才到现在两人还是男下女上地躺卧着。

“先让我下来。”这样的姿态实在太奇怪了。平凡发现他的胸膛不只结实,而且温暖,在这种冰冷的气候里,两人依偎取暖让她产生一种恍惚的错觉——错觉的温柔!

令人讶异的,独孤胤松开束缚的铁臂,归还她身躯的自由,随手利落地拆卸她绑手绑脚的丝被。

“你转头过去。”她怎么可以在一个大男人面前由亵衣里掏东西?“你再拖拉,是要我动手?”他又倒卧在躺椅的杭垫上,支着腮帮子,垂落的发丝让他锐利的眼神凭添更多的诡谲。

怀疑他的话,无疑是自讨苦吃,平凡无奈地转过身子从腰际掏出那只金光灿烂的龙镯。

独孤胤接过犹带着平凡体温的龙镯,眼光直勾勾地朝她低垂酡红的侧脸看去。

他不语,取下自己腰际龙头绶囊的紫云金丝绳,将龙镯穿绳戴上她的颈项。

“这绳子,代表什么意思?”栩栩如生的雕功,凡眼如她也知道这只镯子的不凡。

“除非你死,这镯子才能离开你。”他制人在先的霸气不啻宣判平凡的死刑。

她毛骨悚然,发自意识地想拔掉颈际的绳结。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别忘了我方才说过的话。”独孤胤轻声慢语,却螫得平凡由心口淌出寒意来——

至死不渝的钳制。他是这个意思吗?

她战战兢兢,没注意在独孤胤的吩咐下,已由门外鱼贯走入一群人,他们的双手全捧着各种不同颜色的布料,然后在平凡的跟前站定。

“这些全是御织厂出来的丝质品,你挑几块。”他从来不管女人的衣着,但是她似乎没有多余的衣物。

看女人挑衣物似乎挺新鲜的!

那些布料全都是平凡不曾见过的,有的触手滑润,颜色透明,有的闪闪发光,织工绵密,她瞧得眼花镜乱无法分辨。

最后她看见一疋仕女拿来做冬衣滚边的毛氅。

独孤胤看她对那块布料摸了又摸,轻挥了下手,一群人又如潮汐般地倒出去。

他指着被留下的那块布料:“你可以跟裁缝师商讨衣着的式样。”

“不!我可以自己来。”那毛料是天然的,遮雪挡风应该没问题。

他眼中的闲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炙。

“说出你选它的用意。”除非外出,他不以为她会用得着这款厚重的毛料。

面对他,这凌厉尖锐的男人,平凡清楚知道自己没有说实话的权利。一旦他知晓这布料的去处,他会掐死她。

“说不出来是吗?”他笑得冷酷,“你不会愚蠢得以为我不明白你心中正打着什么歪主意,你的希望绝对会落空,因为我向来就不是好气度的人。”

“你说什么,我不懂!”她吞咽涌至喉咙的恐惧。不对!她根本没犯错,凭什么给他怀疑自己的权利?

她明明晓得这人不能以常理论,他是九五之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讲理,恐怕必须等他哪天良心发现才有可能……

“不识好歹的女人!你不知道我跟独孤吹云是死对头吗?你还妄想替他做冬衣,哼!”他慷懒地勾起那正布,戏耍般的将它弄散,下一刻,帛布的响亮撕裂声一声胜过一声,残酷地飘落在平凡跟前。

平凡心疼地看着支离破碎的一地碎片,澎湃的怒气再也管不住了。

她冷冰冰地反击:“在我心里,你连替吹云大哥提鞋都不配!”

这人不只狂妄骄傲恣意,还有颗石头一样坚硬的心。

她语声才落,火辣辣的巴掌也随即印上她的脸颊。娇小柔弱的她怎堪这一击,小小的身子跌了出去不说,嘴角也破了。

独孤胤的震撼不输平凡。他暴躁易怒,冲动又缺乏耐心,但不表示他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也是这样,所有的妃子也不会有人不知死活地得罪他。

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打的还是她……该……去他的!

“谁敢惹恼我,这就是惟一的下场。”

平凡慢慢抬起开始肿胀的半边脸,黑白分明的眼底是浓浓的失望。

他是暴力的,跟老爱揍她出气发泄的父亲一样。这样的地方是不能再待下去,因为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独孤吹云来救她脱离苦海了。

最终,她还是要辜负吹云大哥的一番美意,可恨哪!

☆ ☆ ☆

这一夜独孤胤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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