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十二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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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昱望着她无表情的容颜,心都震得四分五裂了!
“很好,你既然这个固执,我也不用再看什么师徒的情面,你就自生自灭吧。”他是故意说给身后的人听的。
“你我早已没有任何情面,权势才是你的企盼,你所说的自由只是虚假的吧?滚!滚回柳香香身边,继续祸国殃民吧。”她别开脸,面无表情地说,这时才感觉到颊上那阵阵的疼痛。
宋昱暗暗吸了口气,望着她孤单萧瑟的背影,完全不能自主的他,又能说些什么呢?怕她想不开,他拾起那把小刀,正欲离开时却听见她突然喊道:“等等。”
他定住步子,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还你,我无心再保存一个不实在的东西。”她用力从颈上扯下那条穿着翡玉的红绳,远远一抛,玉身正好撞上铁杆,蓦然断裂为二。
宋昱蹲下身,以颤抖的手将它拾起,一滴泪正好落在玉上。
所幸牢内漆黑,外人并未察觉,他倏然站起,深吸了一口气后,不回头的离开地牢。
听着牢门重新上链的声音,亚筑缓缓闭上眼,盈满眼眶的泪水也跟着滑下,咸湿的泪滑过心底的伤口,疼得她浑身发麻。
终于,她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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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柳香香经人来报,知晓宋昱对牢里的女人掴了巴掌、放了狠话后,可说是完完全全的放心,也完完全全的信了他。
她赶紧走出房门来到宋昱的房间,却不见他在里头,找了好久,才见他坐在竹亭内,愤懑地骂道:“什么东西,真不识好歹,气死我了!”
“昱,你在气什么呀?”柳香香快步走近他,倚在他身边,娇悄地问。
“还不是我那个徒弟!”想着,他忍不住往竹桌上一捶。
“她怎么了?”柳香香关切地问。
“我本看在与她是师徒的情面上去牢里看她,毕竟三天不给吃,若传出去的确不好听,可是她居然不领情,还当面给我难堪。”他用力一拍桌,表情可是闷到了极点。
“别气了,何必跟那种女人计较。”她体贴的为他捏了捏肩膀。
“是啊,我干吗跟那种人计较呢?”宋昱这才一笑,随即问道:“香香,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嗯,我去你房里没见着你的人,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你。”香香倚在他肩头,笑得妩媚。
“这么说找我有事了?”他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是啊!你上回不是说,已经在准备成亲的事了?”她走他面前,望着他俊到无与伦比的脸。
“你不信我,所以我已经……”
“我要嫁。”柳香香立刻打断他的话,“别气我,算我度量小,以后我会百分之百信任你。”
“真的?”他斜睨着她,“你真愿意嫁我?”
“当然了。”她妖娇地把手搭在他肩上。
“可是你爹的事……”宋昱转首凝视着她。
“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的。”只要能嫁给他,她柳香香这一生该得到的也都得到了,算是了无遗憾了。
“其实,要你牺牲掉父女情缘才肯娶你,我也是百般不愿,只是……我真的很他,如果没有解决他,我想我跟你在一块也不会快乐的。”他捧着她的小脸,轻轻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
“我当然明白,为了我们的将来,我绝对可以大义灭亲。”柳香香抬起脸,坚定地说。
“香香,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他低首亲吻她的面颊。
“也因为你爱我,我才愿意为你付出,你可不能负我喔。”她双手搂着他的颈子,娇语款款。
“这你放心。”他眯起眸冷冷勾起嘴角。
“那我也得赶紧准备婚事了,嫁给你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帮你,若你想继续行医,我们可多开设几间药铺,将名号打响整个江南。”
宋昱早知道她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亟欲嫁他不单单是因为喜欢他,而是企图靠他们知顿使的力量,掌控大江南各种可赚钱吞财的管道。
柳香香,我会让你因为贪心而亲手指断自己的梦想。
数日后。
太守府突然来了官差将柳京抓了起来!
柳京十分惊讶地说:“怎么回事?我可是太守啊!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
“我们没抓错人,我们要抓的就是你。”官爷们回了他一句,将他往屋外拉。
“等等。”柳京不停挣扎,“你们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经查证,你上任这些年来,贪污霸占了许多民脂民膏,前阵子还以拓路为由,与商旅勾结,强行私吞别人产业,所以上面下来了命令,要我们把你捉拿起来。”
经那名士兵解释之后,柳京可是完全傻住了,他喃喃念着,“不……不可能,你们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乱抓人?快放了我、快放了我呀。”
“你女儿大义灭亲,亲自呈上的证据会有假吗?”那人冷冷一笑。
“香香!她……她出卖我!为什么?为什么?”柳京猛地与他们拉扯着,“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女儿问问,我要去问她为何要出卖我?”
“得了吧!你还是快走,快!”当他们将柳京拉出大厅时,正好见柳香香站在门口,笑脸望着自己的父亲。
“香香!”柳京一见到她,便强力冲过去拉住她的双臂,“你说,你为什么要出卖爹,为什么?”
“因为……我本就看不惯你自私自利、贪脏枉法的行径。”柳香香奸佞地笑着,这抹笑让柳京身于霍然一震。
“那些主意全是你出的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呵……爹爹!别到了这紧要关头,连罪状都要加诸在我身上。”
瞧女儿无情的笑脸,柳京心痛不已,却只能摇摇头,让士兵们押着往大门外走,“或许我被关心情会平静些,看见你反而让我愤怒、气绝。”
听着自己的父亲这么说,柳香香只是冷笑,接着也跟着离开太守府,准备去知顿使府见她的未婚夫婿。
宋昱一听闻这个消息立刻松了口气,他笑问:“你爹被抓了是吗?”
“是呀!这下我们终于可以成亲了。”柳香香弯唇一笑,想靠向他,却被他狠狠推开。
“你……你怎么了?”柳香香错愕。
“告诉你,我根本不可能娶你的。”他撇唇一笑,“我不但恨你爹,更恨你,你知道吗?”
“为什么?”
“柳京那些见不得人的计划,不全是你出的主意?”他冷睬着她。
“没错,是我的主意,反正不过是拐拐愚民的钱,跟他们拿几个银子花花而已,有何不可?”柳香香仰首,自以为是的辩解。
“哼,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也是帮凶了?”宋昱等的就是这一句。
“是又如何?难道你想赖账?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柳香香火冒三丈地说。
“你看谁来了?”宋昱指着门外。
柳香香瞪大眼一瞧,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方才逮走爹爹的几位官差!
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柳姑娘,既然你也涉及柳京贪污一事,请跟我们走吧。”其中一名士兵上前抓住柳香香的手。“别碰我!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她惊愕的大喊。
“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全听见了,全部都可当证据,走!”
于是在他们强行拉扯下,柳香香被押着走,她不服气的转首对宋昱道:“你厉害,算我输了这一着。”
他不语地双臂环胸。
“难道你不怕我抖出你爹的事?”她逼视着他。
“不怕,我爹的事我早已上告,而且一切罪证证实他不过是受了利用,顶多免除职位罢了。”他坦然地说。
“你!好,我要告诉你另一件事,你那位徒弟已不在地牢了,我早将她迁往处,目的就是防着你。”她说着,竟得意大笑。
“你说什么?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宋昱忧急的拦住她。
“怎么了?紧张了吧。”她得意地撇撇嘴,“看来我这一着棋下得不错喔。”
“少废话,你快说。”他扭住她的衣襟。
“那地方不在太守府里,又寒又湿,她绝对熬不过去的,所以……你慢慢找吧,哈……”
她发出一长串笑声,随着士兵离开了。
宋昱再也待不下去的冲了出去。他不相信柳香香的话,筑儿一定还在牢里,一定还在。
可当他进入太守府地牢,果真已不见亚筑的踪影!
该死的柳香香,到底将她弄到哪儿去了?
他就不信找不到筑儿,就算把整个苏州城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前两天亚筑突然被带出地牢,转往离这不远的一处水牢。
水牢积满了水,长期在水气的薰染下,囚在这里的犯人身子骨都极差,有的人双脚关节因湿气严重,早是不良于行,这种不人道的刑罚看在亚筑眼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就连她也可能来日无多了。
进入地牢后她便没再进食,被转来这里她变得食欲不振,身子还会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热,难受极了。
手抚着肚子,她幽幽一叹。不知腹中孩儿能陪她忍受这种饥寒吗?饿过头的她只觉得好冷好冷,为何这座水牢是这么冰寒呢?
昱……她可能不行了,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了。
不知他现在可娶了柳香香?是不是生活惬意得都忘了她的存在呢?
她靠在墙角,不禁苦笑,“傻瓜呀!他若还记得你,怎会忘了三天已过?看样子他们是想活生生的将你饿死在这儿。”
亚筑自言自语,最后竟笑了出来,笑得有凄怆。
“亚立,姐姐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要乖乖……长大。”这时她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凌亚立,只不过造化弄人,他们凌家仅有的两条血脉今生或许再也不能相见了。
想着,她又忍不住垂下两行泪……
好冷啊!她紧紧缩起身子,依然无法抑制那阵阵刺骨的寒冽。
张着视线模糊的双眼,她四处张望。为何她看不见一丝丝光影呢?
是不是她就要不行了?
天……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这么悲哀,这么无奈,原以为她可以就这么活到老死的,没想到,却得丧命于心碎断肠时。
突然,腹部一阵阵揪紧,让她整个人痉挛得蜷起……
孩子……她的孩子……眼前突然一片黑,她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宋昱像疯了似的四处乱窜、乱找。该死的柳香香,任他怎么问都不肯透露口风,只是抿着笑,一脸奸邪地说:“等你找到她,就可帮她收尸了!”
光这句话就足以让他浑身发麻,仿似遭到凌迟之刑,忧虑刮着他的心呀。
问了那么多人,为何就没人知道柳香香将筑儿囚去哪儿了?
就在他寻找落空,颓丧的走在路上时,一位年轻人突然跑过来急切问道:“请问您是宋大夫吗?”
“正是。”他抬起眼,应了声。
“是这样的,家父长年缠绵病榻,想请您过去为他诊治一下,可以吗?”他恭谨地说。
“很抱歉,我没空。”
宋昱甩甩手,正要举步离开,却听见那人又道:“我听说宋大夫向来只医穷不医急,这回却因我们是穷人而拒绝吗?”
“不是的,而是我……”猛回头,当宋昱瞧见他颓丧的神情时,忽然忆及数月前筑儿也是这副祈求希冀的模样。
闭上眼,宋昱于是道:“好吧,你住哪儿?”
“很近,请这边来。”那人笑了,随即领路到不远处的一间狭隘巷弄内的低矮平房。
宋昱一入内,就瞧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
他二话不说坐在他身侧,为他把起脉,“老伯,您是不是有长年哮喘?”
“没错……好些年了。”
“这病不重,只是拖了太久,我为您开几味药,得长时间服用。”
宋昱来到桌面,拿起笔正在开药方时,那位请他来此的年轻人特别赠上一份包了油纸的东西,“家中无银两,只有一些书,这本书可抵钱吗?”
“你不是说我只医穷不医急,那是不需要钱的。”宋昱笑了笑。
“不,这是我……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伯也说话了。
“那……好吧。”宋昱接过手,把这本书放进衣袖内,随即开了药单,交给那位年轻人,“药一定要按时服用,长期下来一定会有显着的改变。”
“谢谢宋大夫。”年轻人道。
就在宋昱要离开时,突然听见那位老伯说:“想我这病症带在身上已经好久了,当年在太守府当差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