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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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地看了看衣子逊,心想,这辈子预言家你是甭指望当了。
回去的时候,天下起了小雨。路面很滑,他们的车开得很慢,不时地有车从后面超过去。每当这时,衣子逊就会恶狠狠地说“找死呢”。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辆车和迎面开过来的车撞在一起。这辆车正是刚刚超过他们的。后果很严重,其中一个人当场死亡。方地心想,如果被撞死的是她的话,那可够冤的,人们还不得说她是风流所至啊?肯定没人会认为她和他之间是正常关系。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衣子逊,心想:我会和这个人有什么不正常的关系吗?衣子逊也正在看着她。于是她问道:
“你在琢磨我在想什么呢吧?”
衣子逊惊讶地说:“你好厉害呀!快成了我肚子里的蛔虫了。不错,让你猜着了。接着说下去。”
第二部分方地和衣子逊开始交往(3)
“你一定认为我在想刚才的那起车祸。如果当事人是我,那会怎么样。”
衣子逊很兴奋地说:“看来我和你之间心有灵犀啊!”他又现出很为难的表情接着说:“你这么聪明,以后我和你打交道,难度系数要增加一二倍。”
方地心想,他说他的特长是讨女人欢心,看来此话一点不假。于是,她笑着问道:
“衣老板的女朋友一定不少吧?”
衣子逊大大方方地说:
“是不少。不过,只能说我接触过的女人很多,但不像你所指的那种女朋友有一次一个年龄很小的‘小姐’爱上了我,当然更爱上了我的钱,她死缠着我要和我结婚,被我拒绝了。”
“后来呢?”方地有些着急地问道。
衣子逊莫名其妙地说:“后来?还有什么后来?她既不可能真的给我生下那个孩子,也不可能因此把自己真的饿死。”
而方地却禁不住深深地同情起那个女孩子来了,她一定伤心死了,尤其是当她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她才那么小,衣子逊很可能就是她这辈子的第一个初恋情人,也是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逃之夭夭了。从这件事上看,衣子逊是个极其不负责任的男人,甚至有点可恶。见方地不吭声,衣子逊问道:
“想那个女孩子呢?别杞人忧天了。这会儿,那个小丫头指不定在跟哪个男人投怀送抱呢。做梦她也不会想到有个小方阿姨正在替她难过呢。”
方地的情绪忽然低落下来,无论衣子逊再说什么有趣的事情,她都不感兴趣。她奇怪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淡淡的伤感?难道是衣子逊的这种为人让她感到失望了吗?那她为什么会对衣子逊产生失望?她曾希望他怎么样了吗?是的,她曾在心里暗暗希望他就是她要找的男人,那种很优秀并能带给她快乐的男人。她为此感到很遗憾,因为衣子逊不是她要的那种男人。他低级、粗俗,而且没有责任感。可能除了钱以外,他就什么都没有了吧?像他这样的人,也就只配找个三陪小姐,发泄一下纯动物性的肉欲,然后扬长而去。就像有的男人,妻子看也看不住,管也管不了,打也打不起,疯了一样偏要去找这类女人,而且乐此不疲。真不知道男人是怎么想的,这种女人跟“公共厕所”有什么区别?他们怎么就不觉得恶心呢?也许,男人自有男人的道理。像以前的皇上,不也有这样的吗?后宫的三千佳丽他不感兴趣,偏偏要偷着跑出皇宫去找妓女。
有时候,男人就像一个弱智儿童。说不定,衣子逊就是这样的一个“弱智儿童”级的男人。他竟然能把他玩小姐的事讲给她这样的一个陌生人听,这不能算是一种坦荡吧?他的脸皮是不是有点太厚了? 或者说,他太没有自尊了吧?她觉得自己以后应该离他远一点。
第二部分方地迷恋上了衣子逊(1)
第二天早晨,当方地正在沉睡的时候,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还没等开口,就听对方说道:
“方老师,昨天说好的,我陪你去淞江,你陪我去巷子桥。你可不许耍赖噢?我就在你家楼下等你呢。”
是衣子逊!方地心想;他的确说过这样的话。既然如此,就得说话算数。对于找到这样一个借口,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明明是从心底里愿意听到他的电话的。昨天跟他分开以后,她曾下决心以后不理他。可一回想起他的幽默诙谐,思维敏捷,她又有些遗憾。因为不管怎么说,衣子逊还是一个比较理想的异性朋友。尽管他和那个小姐的事令她对他产生了失望。但也许衣子逊是对的,他总不至于跟一个卖身的女孩子结婚吧?他低级粗俗也好,不负责任也罢,都不关她的事,她又没想要跟他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系。只不过就想当一个好朋友相处,偶尔通个平安电话或者有时间时见见面,仅此而已,也不枉衣波对她的一片好心。想到这样一个理由,她越发地开心起来。她迅速起床,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化妆。然后,穿上一身白色休闲装,运动鞋。她往镜子里一照,看见的是一张充满快乐的面孔。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从楼上下来。衣子逊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对方地说道:
“方老师的速度不亚于行军了,总共才十五分钟,比我预计的整整提前了一倍。实话告诉你,我最怕等女人,女人要是化起妆来就没完没了。当然了,像你这么天生丽质,根本不用化,就已经迷倒一片了。”
“那我要是化了,街上岂不是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不,还有我。美丽的东西得有人欣赏。”
“我是‘东西’吗?”
“对不起!你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不管是人,还是景色,以及别的任何什么,只要是美丽的,就该有人欣赏。不然的话,岂不可惜?”
“总之,你的意思是,你和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欣赏一个‘美丽的东西’?”
衣子逊一时语塞,他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方老师,咱俩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开始打嘴仗,我早就宣布,在你面前我甘拜下风。你就别再刁难我了。不过,”他很认真地说:“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一起,尤其是打嘴仗,有那么点斗智斗勇的味道。”
方地也觉得和衣子逊在一起,她不仅话特别多,而且脑筋也需要急转,否则,就有点儿跟不上他的感觉。
巷子桥的水已经快没过桥面了。就像电视上说的,今年的雨水可谓“百年不遇”。桥的两侧立着警告牌,上面写着“危险”。车辆在上面行驶必须减速,而且要限定车距。桥周围的庄稼已经被大水淹没了。水里有许多渔网,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人在撒网。不时的有人把捕获的鱼送到岸上来,都是黑色的很大的鲇鱼,而且活蹦乱跳的。据说,这些鱼都是从远处的松花江冲过来的。这种鱼平时的价格是每公斤三十元左右,可现在连五元钱都卖不上。因为传说,那些被洪水淹死的人都被这些鱼给吃了。
看着这一望无际的大水,方地心里很沉重,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水马上退去,使农民的损失尽量减少一些。衣子逊见方地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就对她说,本来是想让她出来开心的,没想到还倒使她烦恼了。他笑她“家事、国事、天下事,样样操心”,还说她有望被评为本年度最有善心的女公民。衣子逊这番话令方地很反感,这个人怎么会一点善心都没有呢?就好像国家遭受损失,农民遭灾受难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连最起码的公民责任意识都没有。再次联想到和那个小姑娘怀孕时他却逃跑了这件事,越发肯定他不是个品质高尚的男人。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她心里堵得慌。就算她再想找一个人陪她,她也不要他。她要找的是一个可以带给她一点快乐的男人,可跟他在一起,她就只有心烦。因此,她再次下决心以后不理他了。反正陪他看完了巷子桥的水也就差不多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这之后,衣子逊又约过方地,被方地拒绝了。她觉得像蓝青儿说的那种朋友,没法儿找得到。本来觉得,衣子逊幽默风趣,又很会体贴人,跟他在一起也很开心。如果可以的话,像好朋友一样相处不是挺好的嘛。她倒是没想过要做个什么“第三者”“第四者”的,但能有这样一个在她休息的时候,可以一起吃饭一起出去玩的朋友实在是很不错的。可遗憾的是他这个人的人品不行,用“人品不行”来评价他好像不太恰当,也有些过分。那该怎样评价他呢?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反正就是觉得他不行。以她做人的标准来衡量,他绝对算不上是好人。可也不能仅仅因为他不跟那个小姑娘结婚,以及不同情农民受灾这两件事就认为他是坏人吧?但是,总不至于就为了做个快乐的单身女人而跟这样一个自己说不清楚是好人还是坏人的男人在一起吧?更何况,跟他成了朋友之后,自己究竟能否快乐还是个未知数。
一天下班后,当方地经过何小荷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她家的门竟然虚掩着。她心想,小荷一定是又喝多了。因为何小荷曾经像讲笑话似的跟她说过,她因为喝多了酒,糊里糊涂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以至于第二天才发现竟然一宿没锁门。想到这里,方地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想吓吓小荷,也好给她个教训。客厅里没人,她正想往卧室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种呻吟的声音。她立刻断定是小荷病了。她快步走过去,推开门的一刹那,她一下子惊呆了:小荷正在和一个男人做爱!她逃也似地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仍是惊魂未定。她双手捂住胸口,感到自己的心“砰砰”地跳着。整整一晚上,小荷那种陶醉的表情以及兴奋的叫喊声始终在她脑海中浮现。她心想,可能这就是蓝青儿所说的欲死欲活、飘飘欲仙吧?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自己怎么就从来没有过呢?跟邱一山没有,跟丁大成也同样没有啊?难道男女之间的那种事真的有区别吗?真的会像小荷表现得那么舒服吗?她翻来覆去地想这些问题。想着想着,她突然有一种想尝试一下的欲望。这种欲望随着夜的加深在她体内迅速澎胀,而且越来越强烈。她突然意识到,她的生活里,尤其是她这张床上,真的该有个男人了,一个能够让她在床上像小荷那么舒服的男人。此时,她的感情完全战胜了理智。她曾经对自己说的那些关于要洁身自爱的大道理已经全被她抛在了脑后。她深刻地意识到一个人的床好大,大到她浑身发冷的程度。两个人摄氏72°的体温比一个人的36°暖多了。她渴望在这张床上,她的体温可以达到72°。对异性的渴望使她浑身燥热。她竟不知不觉地开始意淫起来。神思恍惚中,她看见压在她身体上的那个男人是衣子逊。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衣子逊再次给方地打电话,叫她务必下楼,说是要带她去个神秘的地方。还说,他保证她以前没去过那个地方。方地本想再次拒绝他,但当她听到“神秘”二字时,却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性,想到她意淫时的衣子逊。然后她就下楼了。
一路上,他俩谁也没说话。衣子逊吹着口哨,情绪很好。方地有点忐忑不安,同时也禁不住有些兴奋。既害怕他要带她去的地方跟性有关;同时又渴望真的跟性有关。“如果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衣子逊真的提出那种要求来,那我该怎么办?”这么一想,她的心紧张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立刻觉得喉头发紧。她看了一眼衣子逊,觉得自己好像还不认识这个人啊。她索性闭上眼睛,把头往后一靠。何小荷跟那个男人在床上的情形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小荷快乐的呻吟,舒坦的表情,又一次勾起了她的欲望。
“不管那么多了,无论如何我都要尝试一下。”
这么下定决心以后,她感到脸有些微微发烫,腿也有点软了。确切地说,是四肢都软了,浑身无力。她在等待着,等待着那个神秘之地的到来。车继续向郊外开去。大约过了三十分钟左右,车顺着一个岔路口向下面的土路开去。前面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他们就在这里停了下来。
“到了。这个地方叫‘野猪林’,以前你没来过吧?”方地点点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衣子逊边说边从车里拿出一个蚊帐,把它支好后,又拿出一大块厚厚的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他又拎出两个塑料袋。他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今天是个难得的没雨的天气,而且阳光明媚。来,方地,请坐。我就直呼其名吧,这样比叫方老师少一个字,省事。咱俩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