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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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就是那种“农用气质”的“农阿哥”。他不太健谈,眼睛总是在看着别人说话。也很少发表评论。另一个男人是做房地产生意的。三十三四岁,中等身材,大腹便便,平头,脸盘很大,脖子很短,小眼睛,连鬓胡子。一看他的样子便会使人想到两个字——土匪。“土匪”说话高声大气,口气也显得目空一切,他说,他要投资四千万,在白鹤小区建一座商品房。一楼经营蔬菜水果等农副产品,二楼以上是居民住宅。哪个朋友想住越层的房子就可以跟他打声招呼,保证比别人优惠百分之十。说完,他从身边拿起两包香烟放在桌子上,高声说道:
“大家知道吗?美国癌症协会资料显示:停止吸烟后,人体内的尼古丁、一氧化碳和焦油含量立见减少。健康状况会逐步好转。20分钟:血压、心跳、手脚体温恢复正常。8小时:味觉恢复敏感,心脏发病率减少。72小时:肺功能增加。14…40天:血液循环增加及肺功能增强30%。1…9个月:肺感染减少,咳嗽、疲倦及气喘现象明显改善。5年内:肺癌死亡率下降19倍。10年内:喉癌、膀胱癌、胰腺癌的发病率相继下降。
“各位听清楚了吧?吸烟对身体的害处实在是太大了。我惜命啊。对于我来说,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我可不想过早谢世。所以,一狠心就把烟戒了。我这里还有两条好烟,都是上等的云烟。有不信那套邪的吗?拿去。”
“农阿哥”一声不响地把烟拿起来放在了他的身边。
坐在方地对面的男人经营一家电脑公司。三十一二岁,高高瘦瘦的,戴一副近视眼镜,说话文质彬彬的。这位“眼镜先生”旁边的那位女士,是做建材生意的。胖胖的圆脸,胸部很大,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十分撩人。每只手上都戴了好几个戒指,脖子上戴着一个很粗的项链。跟个拴狗的链子似的。“狗链子”女士一落座,就从包里掏出一打钱来,往食指上吐了一口唾沫,开始数起钱来。连数了两遍。然后,她把钱“啪”地往桌子上一放,眉开眼笑地大声说道:
“哈!各位弟兄,大姐我今儿又赢了!这顿饭我请,谁都别跟我争。要不然可别怪我跟你们急。”
何小荷笑着说:“大姐,你是不是忘了这里是谁的地儿了?”
“狗链子”女士用手拍着脑门,恍然大悟地说道:“噢!玩了一天一宿了,脑子都不转了。那这样吧,吃完饭,我先请大家去练歌厅。然后再去洗桑拿。老二回来了,大姐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
“农阿哥”连声说:“谢谢大姐!”
这顿饭,大家都没少喝酒。看来他们之间有很深的友谊。吃完饭后,“狗链子”女士又张罗着请大家去唱歌。她说,这段时间以来,她的主要任务就是使自己开心。因为她那个整天躺在病床上的老公,搅得她心烦意乱。她一手挟着包,一手比划着,眼泪汪汪地说道:
“我家那个老爷们,都成了四大背了——政绩不突出,事业不突出,腰肩盘突出;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水平不高,地位不高,血脂偏高;做饭糊,炒菜糊,打麻将不和。他看病花钱我不心疼,花多少都行。可他整天唬着个脸子我受不了。我也知道他心里不痛快,可我心里也不舒坦啊!你们说说,我要是不自己找乐,是不是就得被他给逼疯了?”
大家听她这么一说,都劝她往开了想。别把自己憋出病来。于是,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家歌厅。那位“眼镜先生”歌唱得很漂亮。一首《雨一直在下》把大家唱得都来了兴致,一致要求他再接着唱几首。这一晚几乎成了他的个人演唱会。喝过了之后,他们又去了洗浴中心。洗澡的时候,何小荷一边脱衣服,一边悄悄问方地,这几个男人当中她比较喜欢哪一个。方地想了想,她说哪个她都不喜欢。何小荷叫她再想想。她说,那个“眼镜先生”还算可以。至少他的歌唱得好听。何小荷一听这话,就立刻走到方地跟前,用手摸着她的臀,笑嘻嘻地说:
“‘英雄所见略同’啊!等会我就把他借给你。叫他给你‘透透’。别看他瘦瘦的,棒着呢!告诉你,我可是才用过一回啊。看我,够姐妹意思吧?”
方地看着小荷,不解地说道:
“你疯了吧,大姐?我谢你了!不过,还是留着你自己享用吧。”
第二部分蓝青儿面授机宜(1)
杨小泊这么急着找方地,并不完全是因为想念她,只想跟她聊聊天。主要是因为她有心事,想跟方地说说心里话,希望她能帮她解开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在刘一庆农场的周围还有好几个类似他这样的农场,只不过都没他的规模大。邻里之间免不了常常会有拿拿借借这种事情,彼此接触比较频繁。在刘一庆农场的北面有一个姐妹俩种的稻田地。只有水稻,没有其它的农作物。她们在稻田地中央盖了一间小土房。一条大狼狗给她们姐俩做伴。姐姐停薪留职专种水稻,妹妹的单位好,不必每天上班,个人的活动空间很大,隔几天去单位看看就行了。姐妹俩的农场离刘一庆的不远。她们经常去刘一庆那里借东借西,就连翻地用的农用拖拉机都借。杨小泊非常大气,每次都很痛快地把东西借给她们。杨小泊对此都不介意,刘一庆一个大男人就更没说的了。遇到工人忙不开的时候,刘一庆还会亲自去她们那儿帮忙。有时,赶上饭时,她们就在刘一庆的农场吃上一顿。回市区的时候,她们也总爱搭乘刘一庆的车。一来二去的,刘一庆跟这姐妹俩的关系处得相当融洽。尤其是姐姐。姐姐叫燕儿,三十一二岁。燕儿长得眉清目秀,娇小玲珑。说话柔声细气的,男人见了就会忍不住心生怜爱。她总是把头发很随意地用发卡往上一挟,两边的头发就很自然地顺下来,虽然显得有些凌乱,但却有一种风尘女子的那种十分撩人的野性的美。叫人看了就会立刻想到床。她的皮肤本来也很好,种水稻以后,整天在太阳下晒着,再保养也难免被晒黑了。而黑黑的皮肤却别有一番韵味。燕儿的老公在一家棉纺厂当技术员。人很老实,不大会说话。他很少到稻田地这里来,他的主要任务是在家照顾孩子的饮食起居。妹妹叫芳,二十七八岁。长相一般,而且没姐姐可人。她的性格有点内向,平时不大爱说话,但特有心计,含而不露的那种。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连正式的男朋友也没有。
燕儿始终对刘一庆有好感。刘一庆是地地道道的农村孩子。有头脑,有正事,尤其身体素质相当好。一到夏天天热的时候,他就会光着膀子,只穿一条短裤。他胸肌发达,体形健美,跟个职业拳击手似的。力与美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做事细致严谨,工作兢兢业业。对老婆孩子很有爱心。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个非常正经的男人。
燕儿总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跟刘一庆接触,挖空心思地讨好他。开始的时候,刘一庆只是单纯地认为,她不过是想白用他家那些农用设施而已。如果她租用别人的,尽管花不了几个钱,但也是一笔开支啊。女人嘛,爱占小便宜是正常的。占了人家的便宜,多给人家一些笑脸,也是正常的。渐渐地,他发现她的心思似乎不是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因为她经常在没外人的时候跟他抛媚眼,说话也是嗲声嗲气的。他对此有些失望,甚至有点恼火。明明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女人,干嘛要学着勾人呢?邻居住着,要是弄出点什么绯闻来,对谁都没好处。他开始试着躲着她。她再跟他借什么东西的时候,他总是唬着脸叫她找杨小泊去借。他这副样子一点也没吓着燕儿,燕儿反倒笑嘻嘻地问他,她怎么惹着他了。还逗他说,如果她真的惹着他了,就请他赶紧说出来,她好立刻改正,以免再犯类似的错误。她还口口声声地叫他“大恩人”。说什么“大恩人”不必板着面孔要人情,他的情她在心里记着呢。正苦于没机会报答。这样一来,刘一庆倒觉得不好意思了。人家燕儿可能只是有点喜欢他而已,干嘛非要自做多情地装什么正经男人呢。住在这种类似荒山野外的地方,对于一个像她这样的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来说,已经算是很残忍了。跟一个自己比较喜欢的男人打打情骂骂俏也无可厚非。更何况,人家燕儿也不一定就像他自己想的那样真的喜欢他。所以,他实在没必要非要板着脸孔对人家燕儿不可。
一个炎热的中午,刘一庆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一个人来到稻田地里,想看看灌溉的情况。这段时间以来,天一直没下雨,稻田已经有点干旱了。地里的灌溉机每天分早午晚三次往地里灌水。他检查了几处,水流的位置都不错。走了一会儿,他就热得不得了了。于是,他蹲在水渠跟前洗了把脸,把上身也洗了。他又把脚伸到水里涮了涮,好凉快!他顺手往两条大腿上泼了几捧水,就剩短裤里边没洗到了。反正大中午的也没人,他索性脱掉短裤,浑身洗了起来。正当他津津乐道地洗冷水浴的时候,燕儿突然来到他面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呢,燕儿就抱住了他,一边温柔地叫着“一庆哥”,一边抚摸着他的下身。刘一庆的雄性魅力被燕儿这么温柔地一碰立刻体现出来。他一下子把燕儿搂过来,狂热地亲吻着。燕儿双手把着水渠,他从燕儿的后面长驱直入。
“稻田地”事件之后,刘一庆完全沉浸在对燕儿的迷恋中。不分早午晚,他总是往燕儿那跑。有时,他们在稻田地里约会,有时在燕儿的小屋里。他被这份突如其来的艳福迷了心窍,胆子越来越大。他甚至把杨小泊打发回市里,把燕儿带到他的床上。因为他这里的条件要好得多。他不避讳工人们,他知道这些人不会管他的闲事,更不可能告诉杨小泊。他们来到他的农场是为了赚钱。只要他能按时给他们发工资,不拖欠他们的,他们也就心满意足了。谁会把老板的风流事说给老板娘听呢?弄不好,你就会成了“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这种事你也不可能弄好了。现在的女人就像一只半睡半醒的猫,可以允许耗子们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只要不影响到她的心情。谁要是把一只她不想抓的耗子放到她的面前,那么,她首先要收拾的不是这只耗子,而是那个捉耗子的管闲事的家伙。
赶上忙的时候,刘一庆不能打发杨小泊回市区,他就带着燕儿回去。他在市区的家一直空着,孩子在老人那里。他跟燕儿在家里亲热够了以后,再回到农场。杨小泊也不说他什么。因为以前他跟燕儿没这种暧昧关系的时候,燕儿也经常搭他的车回市区,她早已习惯了。至于燕儿的那点稻田地,自打她俘虏了刘一庆,就几乎成了刘一庆的了。她只需坐等着收钱就是了。
芳发现了姐姐的秘密之后,始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看出姐姐跟刘一庆只是图乐,没什么大的奢望,只要这块稻田地刘一庆能让她省点心她就满足了。她心里可不这么想。这块地她跟姐姐已经投进去二十多万元了。这是她们姐妹俩全部的家当。从种地到现在就只是一味地往里添钱。这几年凡是种水稻的人没一个不是赔得一塌糊涂的。不接着种的话,就意味着彻底赔了。她们只能这么咬牙挺着,等着翻身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姐姐钓到了刘一庆这条大鱼。这条大鱼完全有能力使她们翻身。但前提是得把他套牢。
一天,趁姐姐不在她去找刘一庆。她说她家的烟囱堵了,做不了饭。请刘一庆帮忙修一修。刘一庆跟着芳来到了小屋。进了屋,芳叫刘一庆先坐下,她说她有事跟他说。可能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刘一庆立刻意识到芳发现了他跟燕儿的事。他以为她一定是想警告他别再碰她姐姐。没想到,芳却对他说她要告诉姐姐他非礼她了。还说,如果他不承认,她就叫杨小泊带她去医院检查,看看她还是不是处女身。实际上,芳早就不是处女身了。她跟她的上司已有二三年的关系了。不是她的上司看上她而是她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也许只是因为女人大了就必须得找一个可以靠的身体的缘故吧。刘一庆被芳的话弄糊涂了。他莫名其妙地问她什么意思。芳说,没什么意思。反正他碰不碰她,她都要告诉燕儿说他碰她了。说完这句话,芳就开始自己脱衣服。芳的身材实在是太美了。毕竟是没生过孩子的姑娘家。别的不说,光是那对活蹦乱跳的“娃哈哈”就已经把刘一庆的魂给勾出来了。刘一庆见此情景,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是直勾勾地一个劲地盯着她看,伴随着连自己都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