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上床-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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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婚而发生变化。
第一部分方地跟邱一山十年的婚姻结束了(3)
老爷子去市场买回来一堆菜,猪蹄,活鲫鱼,大虾,等等,都是方地爱吃的。吃完了饭,方地又陪他们看了一会儿电视,这才回来。到家之后,她又给丁大成打了电话,还是关机。一连三天都是如此。方地想出几种可能:1他妻子病了,需要他照看。2商店出了点问题,需要他处理。3他的一个好哥们遇到麻烦了,他得帮忙……可这些推测又都被她自己一一推翻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他也不至于连个电话都不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有些坐立不安了。第四天上午,一个自称是丁大成弟弟的人,给方地送来一封信。方地急忙打开信,上面写道:
方地,我亲爱的:
首先请你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和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这一生中度过的最浪漫、最美丽的时光。
你聪明、漂亮,而且善解人意,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令我心动的女人。
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出去吃饭的情景吗?当时我告诉你,我经常口渴、肚子饿、浑身无力。原来我得了糖尿病。跟你一起回来后病情越发严重。医院的化验结果是,尿糖已经4个+号,血糖是16mmI/L;并已转成“糖尿病综合症”。
我曾经给你讲过我的故事,但有一点我没告诉你,那就是我不爱我妻子。所以我始终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够和一个自己爱的女人享受那种灵肉结合的快乐。谢谢你使我得到了这种快乐!尽管你并不爱我,但可以感受得到你很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另外,我也很感谢你给我的真实,喜欢就是喜欢,不爱就是不爱。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一点是难能可贵的,它不仅体现出你与众不同的个性,同时也再现了你在人格上的力。
属于我的时间可能不多了,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应当和我的家人在一起。
回忆跟你的这段感情将会伴着我走完我生命的最后历程。
邱一山不会给你幸福,我也不会。但我坚信一定会有一个适合你、能够使你真正幸福的人在等着你,去找他吧。
永远爱你的Daddy
看完这封信,方地整个人呆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丁大成会以这种方式从她的生活中退出去。尽管她并不爱他,但他亦然成了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初,如果没有丁大成的怂恿(可能用这个词不太恰当),她也根本没那个勇气离婚。她倒没想让丁大成因此对她负什么责任,但至少他该一如既往地关心照顾她。看来,一个女人没有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男人肯为她负责任。她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凉个透。可细细想来,她又觉得自己不该怨恨他什么,她应该理解他。目前自己单身的这种处境可能真的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即使因为让他跟自己操心而使其病情加重,她也会于心不忍的。更何况他病得那么重。一想到他的病,她的眼泪就情不自禁地落下来,不知道他究竟会怎样。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他快点好起来。
方地把丁大成这封信拿给何小荷看。何小荷气愤地把信摔在了地上。她咬牙切齿地骂道:
“丁大成这个混蛋,他是因为怕你离了婚赖上他而借了两条兔子腿跑了!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看他平时对你怎么好,全是假的。看人得在事上看。你刚刚离了婚,他就撤出去了。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小荷,别再怪他了。他一定是病得很重。”
“方地,你能不能不这么幼稚?他这是在找借口!有点病倒是有可能,但也不至于马上就死了吧?他明明就是把你给甩了,你懂不懂啊?”
就算小荷说的是事实,方地也不想承认。她不相信丁大成这么做是出于想甩了她的目的。他们之间处了这么久的啊,彼此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的。他怎么可能想甩她呢?何况,她也用不着他来甩她,如果他不想再跟她相处下去,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她不可能赖着他不走。小荷说的根本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丁大成他不是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他们俩是有感情基础的。他是不想拖累她。对,他是在替她着想。
“方地,我现在就陪你去找他。问问他是今天死还是明天死?我们给他准备一个花圈带去。”
“不!小荷,你怎么能这么做呢?太过分了。”
何小荷听方地这么说,就生气地说:
“我这人也是的,主坟都哭不过来呢,还有闲心哭乱坟岗子!”
何小荷说的“主坟”的确够她“哭”的,她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她跟刘放分手了。刘放整天给她惹事,她都可以忍他。可他却把她家的那些纪念币给偷走了。倒不值多少钱,但那是熊健从小攒到大的,当宝贝似的。何小荷叫他把纪念币拿出来,她用钱换,他却死活不承认是他干的。何小荷家的门锁是新换的,除了她自己,就刘放有钥匙。而且他知道纪念币存放的地方,因为她曾经给他看过。刘放能做出这件事来,无论如何,她也没办法再忍他了,一气之下就跟他分手了。
刘放这件事,使何小荷更加看透了男人。她认定丁大成就是想把方地给甩了,怕她给他带来什么麻烦。可方地自己偏不这么认为,她也没办法,由她去吧,她现在也没那么多的闲心非要管她的闲事不可。
已经十点多了,方地一点睡意也没有。以前,她特别喜欢睡觉,每天晚上她总是很早就睡了。她几乎什么也不想。或者,常常是刚要想点什么,她就立刻打住,不允许自己的思想有丝毫的波动。为的是使自己能够安分守己的跟邱一山过日子。现在不同了,尤其和丁大成分开后。她的生活原本是一潭死水,被丁大成轻轻一搅,立刻“活”了,再也平静不了。
她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平时她很少看电视,她感兴趣的无非是一些新闻以及体育类节目,或者好一点的外国影片。她调到电影频道,正好是一部外国电影。画面上,女人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蓝色的大海。男人站在后面,双手搂着女人的腰,吻着她的脖子,喃喃地说:“亲爱的,如果还有五分钟就是世界末日了,那你最想做的是什么?”女人回过头来,迎着他的吻,用同样温柔的语调问道:“你呢,亲爱的?”男人深情地望着她,“跟你做爱。”女人微微一笑,“那剩下的四分钟呢?”男人没有回答,代以热烈的亲吻,女人就只剩下娇喘的份儿了。
方地羡慕地看着他们,心想:我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让我如此心动的男人呢?她突然很想找个人、找个男人聊天。找谁呢?除了丁大成,她根本没谁可找。教育界之所以被称作是一片净土,这跟它的工作环境及性质有直接关系。教师接触的外界基本上就是学生家长,而教师和学生家长之间在情感方面有一种天然的鸿沟,很难跨越。
实在想不出谁来,方地索性拿起身边的电话,随便拨了个手机号,空号。又拨一个,无法接通。她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三十五分。这么晚了,很少有人还在外面吧?她又试了几次,终于打通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过来:
“喂?哪位?”
“是我。想和你聊天,怎么样,有心情吗?”对方沉吟了一下,显然没听出是谁来,他略带歉意地说:
“不好意思!我听着声音很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了。请问你是哪位?”
方地支支吾吾地说:“我,你可不可以不必知道?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聊点什么,好吗?”
对方显然被这种柔美的声音吸引了,他很有兴致地说:
“好啊!小姐,今晚我请你出台,费用多少无所谓。告诉我你现在的地址,我这就去接你,好吗?”
方地“啪”地挂断电话,心想,当我是“三陪”的了?真不是个好东西!又一想,这不明明是你先让人家觉得你不是好东西的吗?谁家正经女人半夜三更的打电话勾人?“勾人”?对,对方肯定认为你在勾引他。算了,用这种方法解闷,根本行不通。她拿起沙发上的靠垫使劲盖在脸上。
第二天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方地才起床。昨晚,她几乎一夜没睡。怎么躺着都觉得不舒服,浑身难受。她以为自己感冒了,用体温计量了一下体温,一切正常。既不打喷嚏,也没发烧,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是觉得不舒服。一直折腾到天亮以后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似睡非睡之中,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她喜欢得不得了,把他抱在怀里,亲也亲不够,还带着他去超市,给他买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小食品之外,还有那么多的玩具。其中有一个汽车模型,标价八百多元。可她一点都没嫌贵,孩子说要她就给买了。乐得男孩搂着她的脖子高兴得亲了她一下,而且还对她说了一句“谢谢”。刚刚几个月大的孩子就会说话?这下她就更加宠爱他了。睡觉的时候,她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地把孩子搂在怀里,不停地亲他。
这一晚上把方地累坏了。起床之后,她还在回忆这个梦。人们常说,梦里梦见小男孩就是现实生活中有小人。她会有什么小人呢?工作上,她既不争优也不抢模,像老黄牛似的只知低头拉车不知抬头看路。她的工作信条是,学生喜欢,家长满意,领导放心。这样的一个人在单位里不可能树敌,所以谈不上有什么小人。个人生活方面,她惟一的一个异性朋友丁大成,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无论是他的家人还是他的朋友,都不应该因为她的缘故,再找她的麻烦。也就是说在感情这方面,她也不可能有什么小人。
她分析来分析去,最后认为这个梦什么意义也没有。纯粹是个无聊的梦。下午她在何小荷的酒店,跟她闲谈中提起了这个梦。何小荷听后,大声笑了起来。然后,她神秘地对方地说,梦见小男孩可不是意味着有小人。方地奇怪地问她那意味着什么。何小荷用肯定的口气回答到:
“方地,你这是想男人了。”
“什么?”方地的脸一下子红了,“你瞎说什么呀?”
“我可没瞎说。”何小荷正色道,“我是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不信,哪天我找到这本杂志给你看看。”
“你!——”方地有点恼羞成怒地看着何小荷,“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哎?怎么说话呢?想男人怎么了?听你的意思,想男人就不正经了,是不是?我觉得你的书可是白念了。还大学毕业生呢!居然连这个都不懂?男人想女人,女人想男人,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对性的渴望,是人类最基本,最原始的一种本能。一个在大狱里呆了十年的人,见到异性,如果不是用那种狼一样发蓝光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的话,那反倒不正常了。不是精神错乱,也是心理上有障碍。每当装有劳改犯的车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总是大施爱心,故意慢走几步,让他们过足眼瘾。因为我比较理解他们。
“所以,你想男人了不是太正常了嘛。何苦非要硬撑着不承认呢?我可不是吓唬你啊,总这么压抑会生病的。女人的内分泌失调,衰老得可就快了。”
第一部分方地跟邱一山十年的婚姻结束了(4)
方地心想,自己的月经总是不正常,这种情况会不会就是小荷说的那种原因?
见方地不说话,何小荷接着说道:
“方地,今晚我这有个应酬,一个在津市做生意的朋友回来办事,朋友们给他接风,你也参加吧。反正你也没什么事。上上不是又去奶奶家过周末了吗?”
方地点点头。她问小荷都是些什么人。小荷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约定的时间一到,大家就陆续来了。加上何小荷,总共是三男二女,个个都是私营业主。何小荷把他们一一介绍给了方地。向大家介绍方地的时候,她没说她是老师,只是简单的叫大家叫她小妹妹,说她是他们这伙人中最小的。
席间,除方地以外,每个人喝的都是白酒。中心人物就是那个在津市做生意的男人。此人四十岁左右,个头很矮,顶多有一米六○。长得倒是很英俊,黝黑的皮肤,圆圆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从穿着上一看就知道是做农副产品生意的。尽管他穿的衣服也可能都是名牌产品,但跟他整个人搭配在一起,就是那种“农用气质”的“农阿哥”。他不太健谈,眼睛总是在看着别人说话。也很少发表评论。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