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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他是我的终身之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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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笑着,他接了个电话,是闫东打来的,他那边说明天有个饭局在珠海,是曾经国外的老朋友,问白璟南见不见。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说待定,他放下电话,看着我,“想去珠海么。”
我没有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据说夏天时,海港很漂亮,椿城可没有那样的景色。”
“想!”
我不假思索的蹿起来,整个人扑在他身上,他笑着关上灯,手臂圈住我的身子,往他怀里带过去,“睡好了,可以考虑带你去。”
早晨醒过来的时候,我旁边空着,一点热度也没有,大抵他早就起来了,我爬下床,换上新的裙子,飞快的洗漱好,推开房门,外面的大厅里有白璟南和闫东,他们坐在沙发上,一人捧了一杯牛奶,桌上有三明治,还有我的一份,用碟子扣着,我走过去,闫东站起来,脸上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徐小姐醒了。”
我脸红着看向白璟南,他看着合同,时不时的喝一口奶,我又想起来他说我皮肤的事,更不能自抑的羞臊了。
我坐过去,抓起来三明治吃,他忽然抬起头,目光落在我身上,微微蹙眉,“不是给你准备了裙子,没看到么。”
我扭头,果然,在门上挂着一件淡粉色的束带纱裙,很娇艳的颜色,我咬着嘴唇,“好嫩啊。”
他淡然的翻了页合同,“你这个年纪,难道动不动就穿黑。”
他说完又看了我一眼,“那个颜色适合你,更显皮肤白。”
我低下头,恨不得把脸埋在杯子里,闫东的笑声在身后传来,“徐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美,白总眼光也好。”
“什么尺码啊?”
我去看白璟南,他把合同放在茶几上,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我的手大抵错不了,应该合适。”

☆、第二十一章 哪怕是岁月,篡改我红颜

我和白璟南乘船从蛇口的海港到了九龙港口停泊,然后有一辆商务车来接,一直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佛萨酒店,我下车时才发现今天的珠海有多么燥热,远比深圳还让人难以忍受,灼灼的阳光烫在我皮肤上,火辣辣得要命。
白璟南接过闫东递来的遮阳伞,将我搂在怀里,给我打着,然后随着我的步伐慢慢的走上台阶,我笑呵呵的看着他侧脸,那一丝不苟的俊彦总是那般深沉宁静,我捅了捅他的胳膊,“有没有人说,你长得很像钟汉良?”
他眉毛轻扬,“前段时间不是还说,像宋承宪?”
我愣了一下,“啊?我说的话你还记得?”
他唇边浅笑,“哪句都没有忘。”
他说罢不怀好意的俯身在我耳畔,湿热的呼吸让我身子发痒,“尤其昨天晚上的,我更是记得深刻。”
我羞愤的去打他胸口,“砰”地一声,他笑意更深。
“白璟南,我从不曾发现,原来你这样流氓。”
他笑得很开心,“只对你这样不是很好。”
我红着脸跟他进到宴会厅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都在了,最前面的舞台上放着音乐,大抵是很多年前的老歌,几个小提琴手在下面的台沿儿上拉着,随着音乐轻轻摆着身体。
白璟南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过来,我低着头有些窘意,他却格外大方,牵着我往最前面走。
“白总,才得知您到了珠海,还以为是假消息,不想竟然真的见到了,我还记得您这样低调的人曾经是不喜参加这样的宴会。”
男人大约四十岁左右,眉目都有些轻佻,目光从我脸上打量而过,有些许的笑意,“这样的美人,难怪白总兴致颇高了。”
白璟南有些不悦,“我想郑总是误会了。”
他同样扫过郑总旁边站着的妖冶女人,“我身边的,可和郑总这个不一样。”
那女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有些不满,嘟着嘴将手腕搭在郑总肩上,“白总说话好不留情,将我说得这样登不上大雅之堂,你倒是替我说两句啊。”
郑总大抵琢磨着自己和白璟南相比地位要差些,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拦着那个女人转身走了。
我拉了拉白璟南的袖子,“为什么那样说,他又不了解我们的关系。”
我眼角瞥了一下这里的场景,“要是我我也会想歪的。”
他抿着唇将酒杯递到我唇边,我轻轻嘬了一小口,他的笑意很浅,“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你。”
这一晚我很尽兴,中间的舞会白璟南牵着我下了舞池,我的蹩脚舞姿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他却格外顺从,每个动作都顺着我的来,几次我踩了他的脚,那纤尘不染锃亮的皮鞋面都是浅灰色的尘土,我羞得想躲开,他却把我箍得更紧,“曾经的能耐呢,脱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搂着我不肯放,现在也想逃了。”
我气得梗着脖子瞪他,“这么说我,那我问你,谁一副正人君子的面相,对我说,我是你叔叔,结果却不知羞耻的吃了我?”
他摇头无奈的笑,“明明是你拉着我不让走,女人就是喜欢胡搅蛮缠。”
他搂着我旋转的时候,身侧靠过来一对青年男女,年岁也就三十左右,穿着都极其干净乍眼,男的笑眯眯的看着白璟南,“璟南,这女人谁啊。”
白璟南佯装怒意,“与你何干。”
“哟,看来是金屋藏娇的,以前你的女伴,你都能跟我分享,这个怎么护得这么紧?不怕我一个电话告到新加坡,你和嫂子再互不干涉,她也得吃味吧?”
白璟南抬腿就是一脚,正好踢在男人的膝盖上,洁白的西服裤子顿时出现一片灰尘,男人夸张的叫着,“老白你这个骚人!”
“那也比不过你。”
他说罢斜目看了一眼和那男人正跳舞的女子,“这是?”
女人娇笑着靠在他肩上,媚眼如丝。
“莎莎。”
男人傲慢的掐了一下她的下巴,嫩白的皮肤上顿时闪过一丝红痕,我不禁赞叹她的娇嫩,看着比我年纪要大几岁,却比我还吹弹可破。
“怎么样,莎莎可是我的心肝。”
白璟南将目光收回来,“莎莎是你的心肝,丽丽是你的脾胃,艳艳是你的肺腑,娜娜是你的肾脏,还有许多是我不知道的。”
白璟南那么严肃的脸说出这样下流的话,我忍不住哈哈大笑,回过神来的莎莎气得推开那男人,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八蛋!丽丽娜娜都是水?你不是说你只有我一个么,你竟然骗我!”
女人气哼哼的转身就走,男人没留神,一个没拉住,莎莎就跑了,他朝着白璟南恶俗得比划了一个中指,“白璟南你丫真禽兽!我咒你出门让十年没洗澡的人脱下来的裤、衩糊在脸上!”
他骂完急忙撒腿去追女人,“哎!莎莎你听我说,我对你苍天可鉴!”
白璟南似乎脑后长了眼睛,一直等他们都奔出了大门才笑着带我移到旁边,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不稳重的时候啊,那男人跟你很熟?”
“何修,他父亲是我生意伙伴,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他说罢低头看着我,漆黑的眸子里是我粉裙娇嫩的笑靥。
“商场上的人,交个朋友极难,每个人的靠近都有目的,我能信任的极少,何修玩世不恭,也没什么野心,也因为这个,我才能和他聊得来。”
他手指轻轻掠过我的唇,“你也要记住,不要轻信别人。”
我和他贴得很紧,声音不免有些发闷,“那你呢,我能信你么?”
他眉毛一挑,“当然,某种意义上,我是你的养父。”
我似乎被烫着了一样吐吐舌头,“那,爸爸,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女儿下手呢?”
我这一声玩笑的爸爸把他气得够呛,他的脸色顿时黑了不少,我下意识的想跑,他一下子靠过来,严丝合缝的挨着我,“徐恋恋,你真是讨打了。”
我就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从几年前,我发现自己渐渐对他变了感情,我就喜欢惹恼他,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注意到我的存在,我不再是那个都够不到他腰部的小姑娘,而是一个少女了,他每次生气都只是很浅淡,像是长辈疼爱晚辈不计较那般,我就更急了,现在我看着他的确有些怒色的脸,觉得心花怒放。
“白璟南,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他的目光越过我,淡淡的打量着周围的男男女女,“不知道。”
“那你猜我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他仍旧面无表情,“更不知道。”
我扑哧笑出来,“大抵在你之前。”
我说完靠在他肩上,一曲毕,又换了一曲,他轻轻带着我,声音很小,“累了么。”
我摇头,“还想和你跳。”
他嗤笑一声,“是还想踩我的脚。”
我也跟着他笑。
第二曲快完的时候,闫东下了舞池,匆忙找到我们,在白璟南身旁说了一个无异于惊天动地的消息。
“白明达,带着一个女孩私奔了。”
白璟南的脚步停下,面色仍旧没有丝毫的波澜,仿佛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但又确实是一件大事,我看着闫东,“为什么。”
他为难的砸了咂嘴,“为了逃婚吧,他和您的婚事,白家已经提上日程了。”
我有些尴尬,“至于嘛,我还不愿嫁呢。”
我虽然有些窘迫,被人家拒婚,换做任何女孩大抵都要觉得难堪,但我心里更多也是释然,他走了,我也许就不用嫁了吧。
“白总,白明达父亲来了电话,说请您速回。”
白璟南点了点头,沉声吩咐,“去吧,我会处理。”
闫东离开之后,他没有说话,拉着我的手走到一侧的沙发上,他挑了一盘食物,有西点也有水果,递给我,我倒真觉得有些饿了,随意抓着来吃,余光瞥到一侧许多望着我们窃窃私语的人,我有些慌,“他们在说什么?”
白璟南不慌不忙的瞥了一眼,“你不用管。”
我哦了一声,继续吃我的,他的声音在我耳畔不急不缓的吐出来,“本想多待一天,但是看来不行了,大哥找我,我不能推,明天就要回去。”
我的动作停下来,有些失落,“啊——”
他的手覆在我膝上,“如果以后还有机会……”
他没有说下去,看着地面,沉吟了很久,“抱歉,恋恋。”
我扯出一丝大概比哭都难看的笑,“本来就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跟我道歉干什么。”
我把东西强塞进嘴里,我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他,我不难受,可他好像很不好骗,一直看着我演完,才开口。
“不要跟我故作坚强,还没有离开深圳,我不是你叔叔。”
我的伪装终是在他这句话之后全都溃不成军,我扑进他怀里,不顾还有这么多人存在,他也抱着我,一下一下的轻轻拍着我后背。
“我知道,就算白明达不肯娶我,我们也不可能对不对。”
他没有说话,平稳的呼吸在我头顶吐出又吸进去,我死死箍住他的背,“其实如果不能和你到老,和谁都一样,没有任何区别,更无关幸福不幸福。”

☆、第二十二章 从此以后,见如不见

我们在凌晨时从佛萨饭店出来,回了宾馆,我喝得有点多,本以为香槟不碍事,没想到我酒量实在差得惊人,昏昏沉沉中感觉到白璟南将我抱下车,然后一直在漂移,最后落在了柔软的床上。
我攥着床单,吃力的睁开眼,他的声音在光影深处晃动,然后进了一扇门,不久又走出来,他拿着湿热的毛巾轻轻给我擦着脸和手,慢慢的划过脖颈、胸口,我的衣服被褪下去,他很有耐心的擦了我的身体,然后将被子盖上,才起身进了浴室。
我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莫名觉得很安心,这二十年我活得似乎很平淡,没有什么乐趣,从我清楚记事起,父母就不在了,我跟着桂婶相依为命,十六岁之前,白璟南经常陪着我,春夏秋冬我最大的幸福就是在秋千上荡着,他在飘落的槐花下为我推着,那样的时光,静止在斑驳的记忆里,每一下都像是精心描摹般明媚。
之后的几年,我过得更是无味,他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到了这两年,几乎一年才来住几天,也和我话极少,总在刻意逃避什么,我现在想起来,终于明白了不少,他逃避的也是渐渐变了味道的感情。
水声在许久之后止住了,门推开,他高大的人影晃动着,慢慢靠近,然后躺下来,我眯着眼去看他,他似乎笑了一下,“装睡。”
我哈哈的喷出来,他佯装厌恶的抹了抹我的唇角,“都是口水。”
我依偎过去,脑袋死死的往他怀里扎,他许是觉得痒,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搂着我。
这一夜,我睡得极沉,仿佛这么多年都没有睡好过,这一晚如数补了回来。
早晨醒时,他又不在了,我知道他作息很规律,无论前一夜睡得多晚,次日天明也都要跑完了步坐在沙发上喝不加糖的黑咖啡,那滋味儿我只是闻了闻就反胃,像鸟屎,还那么苦,苦得我眼前发黑,他却喝得那般津津有味,我问过他,你是不是和正常人的构造不一样,他就点着我鼻子,“我也是饮食男女。”
那时不懂这意思,现在回味,大抵明白了,饮食男女,也有七情六欲。
我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他竟又回到房里了,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尾,拿着一杯热牛奶,我眼前一沉,“不要。”
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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