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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想你一次,换一次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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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给我闭嘴!站好!」
她不语地咬着牙,心中虽有千百个不愿意却也不敢再开口,杉岚好象真的很生气的样子,怒气来得快去得也急,留下的只是一片迷惘。
「该死!站在这儿不要动,我去拿OK绷,如果妳;再不听话,我会让妳;后悔。」他不容置疑的说着。
她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干脆画个圈把我关起来好了。」话刚说完她又后悔了。
他冷冷地答:「这主意不错,但是只有白痴才会相信妳;会乖乖待在那个圈子里,我会把妳;关起来,我可以告诉妳;,妳;可别指望那是个小圈圈。」
直到她回过神时,她才想到自己真是如袁菊亚所说的那样──呆子!岂止呆,简直笨到家了,为什么不找拖扫帚扫一扫,而愚蠢地用手去捡,笨死了,笨死了,相信袁菊亚一定不会用手去捡,她才不会打破碗哩,相形之下自己显得笨拙极了。
咦,为什么要跟她比?她不明白怎会有这种念头,也许是虚荣心在作祟吧,她正想得出神时被杉岚的声音拉回现实。
「我告诉过妳;,她不在,菊亚带她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了!」
「我不相信你会让她离开你身边。」
是姊姊,不晓得为什么她没走出去,反而立在原地倾听他们的对话。
「不相信也得相信,我再说一次,小蔷不在,如果妳;坚持不信,老王可以到处看一看。」
萧蔷听到「哼」的一声接着便是沉默,大概姊姊在等老王吧,为什么杉岚说我不在?奇怪,我明明在这里啊,要出去吗?听听他们谈些什么吧。
「大小姐,没有人。」是老王的声音。
「没想到她挺自由的嘛,你可真会坐享齐人之福,又有太太又有那么漂亮的情妇,真是好福气啊!」
「是吗?如果妳;还记得的话,妳;曾经对我说过:『娶我,杉岚,萧家的财产都是你的,只要你娶我。别管小蔷了,求你,像我如此有福气,怎么可能……』」
萧蔷只觉脑中轰然一声,耳朵嗡嗡作响,差点晕倒,怎么可能?姊姊明明说杉岚娶我只为财产,那为什么姊姊要送他财产,求他娶她?这是什么道理?她强迫自己继续听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有夫妻之名,而无夫妻之实……」
「妳;错了,这回妳;的计谋无法得逞,我们正在度人生最快乐的蜜月,嫉妒吗?她是个又可爱,又热情的新娘,出乎妳;意料之外吧?」
「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很显然妳;无法影响到她了,亲爱的大姊,还有什么事吗?」
「我就知道她和她母亲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不要……」
「啪!」一记火辣的耳光,印上萧薇的脸颊。
「妳;呢?至少她们有一颗善良的心。妳;有富裕的家庭,不愁吃、穿,更不必为生活而劳苦奔波,妳;是高贵的公主。不错,谢映红是娼妓,但她却有颗最高尚最纯洁的心,令人崇敬,而妳;令人恶心。」
他们在说什么?谢映红是谁?我和姊姊的母亲不一样吗?她为何说,「她和她母亲一样,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她是指我,那母亲便是……谢映红?谢映红?
汽车的引擎声将她拉回了现实,杉岚一言不发地走进厨房,拉过她的手,仔细用OK绷在伤口上贴好。
「你是故意的?」她相信他明白她在问什么。
「没错。」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着。
「因为妳;们是──」他探深注视着萧蔷,顿了顿才又开口:「同父异母的姊妹,而她恨妳;。」他的话犹如青天霹雳,萧蔷不知所措地愣在那,同父异母?恨我?不可能的,虽然她极力扫除他的话所造成的震撼,但内心仍明白他的话是真的。
「小蔷,冷静点,听我说,妳;妈……」
「我妈叫江华,萧江华。」她大声打断他的话。
他严厉地反驳:「不是,她不是妳;妈,谢映红才是妳;的亲生母亲。」
所有的反抗都在她的脸上呈现,她强硬而冰冷地说:「我的妈妈是江华,萧江华,永远都是,我不知道谁是谢映红。」她突然显得虚弱无比。「杉岚,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告诉我她是谁,我不要知道,不要!」
他执起她握成拳头的小手,做最后的努力。「小蔷,不要这样,至少在妳;明了真相以前,不要拒绝她的存在,我知道妳;很痛苦,但……」
「杉岚,我求你!」她哭着倒进他的怀里。
「好吧!」他长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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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蔷,多加一件衣服,晚上比较冷,一不注意都冬天了。」玲姨边做饭边说。
「是啊,玲姨,我出去一趟好不好?」她撒娇地问着。
「好,才怪,上回被妳;害惨了,杉岚气死了,说怎么可以让妳;下床,说什么妳;的腿还上着石膏,弄不好会成跛脚的,害我自责了好多天,我不会再答应妳;了。」
看玲姨说得那么坚决,萧蔷只好作罢,难得杉岚出差三天,却被玲姨看得紧紧的,这有什么差别呢?算了,反正还有明天一天,杉岚说要去三天的,那明天才会回来,想起他临行前那不放心的神色,她就觉得好好玩。
「玲姨,帮我看好她。」他严肃地紧绷着脸说。
萧蔷忍不住学他紧绷着脸,严肃地看着随行的陈秘书吩咐:「伦宇,帮我好好看着他!」话一说完便笑得合不拢嘴,当她瞥见杉岚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之后马上溜上楼。
「那我在院子里走走可以吧?」
「加件衣服。」玲姨仍不忘叮咛。
「是的,玲大将军!」
看着宝贝和宾哥白得出奇的毛,她有股冲动想把它揉乱,虽然前天她好希望杉岚快点走,当他走了之后,她却又希望自己曾答应他和他一起去高雄,随着日子的增长,那股欲念愈来愈强。
虽然只经过一个晚上,但是今天早上一醒来,没看见身旁的杉岚时,那股沮丧深深地攫住她,可恨!不该想念他的!
「宝贝,宾哥,想他吗?」
两只狗儿蹲坐在她面前无辜地摇着尾巴。
「笨蛋!」
当天晚上躺在床上时,她突然兴起了一个念头,拨电话给他,趁勇气还没有消失前,她赶快打,只听见那头传来「嘟──嘟」声,她紧张地握紧话筒。
「喂?」
她怔在那儿,是袁菊亚,她瞪着话筒。
「喂,找那位?」
萧蔷用力摔下话筒,伤心地拿起磁娃娃朝地下摔,那张可爱的脸顿时成为千万碎片!
「菊亚,是谁?」杉岚扯着颈上的领带。
「不知道啊,我喂了两声,对方也不答话,问他找那位也不说,反而用力摔上话筒,神经病!」
他继续解钮扣:「累死人了。」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该不会是萧蔷吧?台北的公司,他吩咐过八点过后不要打扰他,高雄的分公司也一样。至于朋友,他并没有告知旅馆的电话号码,除了小蔷以外,会是她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小蔷,怎么回事?」玲姨看着伤心哭泣的萧蔷,和地上的碎娃娃。
见小蔷不答话,玲姨着急的拍拍她的背:「小蔷,告诉玲姨,别哭嘛,乖──」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玲姨顺手拿起话筒,一边担心的注视着萧蔷。
「喂?」
「玲姨,小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没有啊,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杉岚,早点回来,别让──」话筒突然被萧蔷夺走,看来和杉岚有关,她摇着头走出萧蔷的房间。
「玲姨?」
「她走了,」吸吸鼻子,控制自己的声音道:「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看来我错了,哼,我恨你!我不要住在这里,我要离开。」
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一会儿才咆哮道:「妳;敢!不准妳;离开!」
她像个任性的孩子似地大吼:「我偏要,偏要,你没有办法阻止我的,高雄和台北的距离并不短,等你回来时我早不见了。」
「妳;敢,如果妳;走了就小心点别让我找到妳;。」他低声威胁。
「我要回娘家,你不敢、也不能对我怎么样。还有,杉岚,我要离婚!」
停了好久,他才回答:「该死!妳;居然如此对侍我,如果我在妳;身边,妳;就没有勇气说这些话了!」
「也许吧,衫岚,我想──」
「想不到妳;这么懦弱,我尽量使妳;适应一切的环境,妳;体会不到吗?为什么突然要走?我做得不够好?刚才的电话是妳;打的吗?」不等她回答,他又说:「不管是不是妳;,我都要说清楚,菊亚是在我房里,刚才的电话是她接的。小蔷,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我们不是情侣,她是我妹妹,同父异母的妹妹。」
她急忙否认:「这和她没有关系,杉岚,我想你说对了,我还没长大,我们之间……唉,我的确是怕你。」
「不对!」他温柔的纠正道:「妳;怕妳;自己,小蔷,留下来,等我回来,逃避不是办法,我不会同意离婚的,永远都不,听清楚了吗?」
她真的搞不清楚自己的意思,心中乱成一团,走了就必须永远不再见到他,他刚才说得那么坚决。
但是能不走吗?再不走自己都不是自己了,对杉岚愈来愈强的依赖感使她恐惧,万一失去他的时候怎么办?他那么帅,姊姊曾说男人永远无法忠于一个女人,他们有永远填不满的欲望,而且当错误发生时,合理的借口便倾筐而出,说谎简直是他们的天赋,就像刚才他说菊亚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鬼才相信!
为什么要嫁给他?她猛然一楞,她找不到一丝的记忆能够提醒她如何认识他及婚礼的过程,她紧紧握紧话筒,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了,为何这么重要的事却想不起来?
杉岚拨开额前的头发,不耐地等着萧蔷开口,现在他确定刚才打电话的一定是小蔷,而她不相信他的解释,甚至打算离开!他生气地把嘴抿成一条线,他做得还不够好?还不够有耐心?还不够温柔?还不够体贴?没想到他的牲牺所换得的仍是离婚!
当陈伦宇开门进来时,他用手捂住听筒,朝伦宇说:「去帮我准备车子,我马上回台北,这里的事先交给你。」
「我想如果……嗯,我是说……哎,我不知道。」她再次感到沮丧。
他朝陈伦宇使个眼色,才放开手:「小蔷,我只要求妳;等我,妳;该知道,我从没──求过人,任何人都没有,不要背叛我。」
她急急地反驳:「这才不是背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只是想离开。」
「不是背叛?那是什么?我走之前妳;答应我不溜的,现在我只要求妳;等我一个晚上,明早再走也不迟,这段时间我们两个都好好想一想,好吗?」
她犹豫不决地跪在床上,的确是答应过他,如果走了就如他所说的背叛,想想自己真笨,干嘛告诉他,笨死了!自责之余又发现,杉岚不可能在晚上赶回来的,一来他从不在夜晚上高速公路,二来高雄分公司的事他不会假手于人的,暂且答应他又何妨?反正明天天一亮就走,他也拦不住,那时就不算是背叛了。
「好,可是只有一晚哦,那我就不算背叛你了。」她喃喃自语。
他忍不住笑答:「那当然。」
萧蔷突然惊觉到这通电话谈得好久,哇,电话费有得瞧了,玲姨正巧端着牛奶进来,她忙把电话筒塞给玲姨,不管他们谈些什么,她跑到楼下的客厅看电视。
「小蔷,把牛奶喝了。」玲姨走下来将牛奶放在萧蔷手上。
「嗯,谢谢。」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玲姨试探性地问:「妳;把那个瓷娃娃打破了?」
萧蔷的脸有丝不安闪过,现在气消了,不禁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好笑,把它砸烂了也于事无补啊,她盯着手中白色的液体,过一会儿才答:「嗯,那娃娃很漂亮是不是?可是我还是把它打破了,而且是故意的。」
「心情不好吗?」
「嗯。」
「我想和杉岚有关?是不是?」
萧蔷蹙起了眉头:「多少有点关系,反正我明天就不在这儿了,再也不会受他的影响,玲姨,我都快不是自己了。」
「哦?」玲姨仔细倾听着,这女孩心中到底有什么疑惑,令她如此畏于接受杉岚?
「我还发现一件很可怕的事。」她闷闷不乐地宣布。
「能告诉玲姨吗?」
见她不答话,玲姨耐心地等着,一会儿只见她颓丧地吐出那件可怕的事。
「我好象真的爱上他了,」她突然站起身到处踱着:「天天和他在一起,我都不相信自己了,我以为自己不可能爱上他,我想我疯了。」她朝楼上走去,口中仍喃喃念着:「不能爱上他,嫁给他就够糟了,如果再死心塌地的……」
玲姨笑着端起牛奶:「没我的事啦。」
关上门她才想起忘了和玲姨说晚安,再走下去时玲姨早回房睡觉了,她坐在那儿想自己那些奇怪的情绪,他的影像和姊姊的完全混在一起,也许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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