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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谁在流着泪悄悄爱谁-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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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怎么了?”自己的事情都乱成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却还要和颜悦色循循善诱地去管别人的闲事,真是吃饱了撑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说纪威哥哥和宋远在争许文丽,我只是想气你,其实纪威哥哥不喜欢许文丽,因为我嫉妒你,才那样说的。。。。。。”
“好了,晓玫,别说了,我都知道了。”米小朵有气无力地说,突然感觉好累,感觉自己纤细的神经上承受着太多的负荷,哪怕再增加一点点微乎其微的重量就会刹那间分崩离析。
“可是。。。。。。”姜晓玫还想说什么,米小朵一摆手,跌跌撞撞地回宿舍了。
她一头栽在床上,几乎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她真的好累,心累,有点油尽灯枯的感觉,仿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一碰即碎。这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戴着厚厚的面具,披着虚假的外衣,即使是看上去最天真淳朴的姜晓玫,也会编出一套谎言来欺骗她。他们以为自己的表演很逼真,其实是多么的蹩脚,漏洞百出。孤独感像窗外愈来愈浓的夜色,在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蔓延,脑海里每一张面孔都变得模糊不清,面目可憎。仿佛每个人都在处心积虑地算计她,在她看不到的阴暗的角落里,时刻都忽闪着一双甚至是很多双神秘而阴森的眼睛,而她却像一只玩偶一样,对每个人讨好地微笑,卖力地舞蹈,他们连嘲笑都没有让她看到。
她知道,她最不能原谅的人不是宋远而是纪威。她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纪威和宋远的合照,那一刻她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以为纪威就是上帝派来帮助她寻找宋远的人,她以为她马上就可以见到宋远了,可是令她疑惑的是,在她还未开口的时候,纪威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张合照藏起来了,仿佛那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纪威是第一个欺骗她的人,她失望了,可是她不想就这样半途而废,只好若无其事地配合他把这出戏演下去,因为她确信,她一定可以等到宋远。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宋远,还亲眼见到了夺她所爱的“第三者”,更看出“第三者”注视她时怨毒和仇视的目光。聪明如她,立刻便知道,许文丽是纪威急于卸掉的“包袱”,而她米小朵只是无意中扮演了纪威的挡箭牌,如果她没有出现,那么这个挡箭牌很可能就是姜晓玫。或许,纪威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可是他的喜欢在他的欺骗面前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欺骗是她最最不能容忍的。宋远的欺骗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她已经叛了他死刑,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即便是她的家世,那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变了心,那么他在她心里就已经变得无足轻重,所以她没有撕心裂肺的难过。
可是,对于纪威的谎言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是不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对他动了心?因为越是自己在乎的人,越容不得他对自己不好。她想起刚才那条短信:仙女,受过伤但还依然相信爱情的人。
不!决不可能!她不允许自己爱上一个擅长说谎,而且欺骗过自己的人,她强制自己打断这荒谬绝伦的假设。她想起兔子,想起沈嘉文,他们的快乐悲伤和愤怒都是真实的,仿佛是简单的因果联系,从不用你费尽心思去揣测,只要你肯回头,他们的心永远都向你敞开,不会抛弃你不会放弃你,更不会欺骗你。她原本就不属于这里,当一个人对一个地方没有任何留恋了,也许就是时候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米小朵脱下那身已经穿得熨帖的套装,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纪威的床头,换上自己随身带来的牛仔T恤,尽管这装束和新做发型搭配在一起显得不伦不类。房间里的一切她都细细地用抹布擦拭了一遍,待收拾得完好如初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环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件东西,仿佛都沾染了她的气息,想到马上要离开,竟不由自主地生发出许多不舍来。人都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或将要失去的时候,才会想起昔日的种种好来,或者是只会想起昔日的好,让自己留恋,让自己不舍得,在最后一刻动摇笃定的决心。不是吗?此刻浮现在她眼前的已经不是所有人虚伪的面孔,而是一张张和善的笑脸,何姐的,姜晓玫的,还有那些军嫂同事们的,还有纪威的,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历历在目。他们其中的有些人虽然向她隐瞒了真相,可是他们并没有害她,她也并没有损失些什么。她失去了宋远,可是,那是她和宋远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别人无关。
看着收拾好的行囊,她有些哀伤,她知道,再多的留恋和追忆,都不过像老和尚圆寂前的祷告一样,只是一种缅怀和告别的仪式,根本没有妙手回春的功效。
她拿出笔和纸,她不能受了别人的恩惠却一声不响地一走了之。
何姐:
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你就像长姐一样,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有了“家”的感觉,我很舍不得离开你们,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这里了。
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我没有办法在这样尴尬的处境里继续停留下去,虽然我不知道这究竟算解脱还是逃避。
对于纪威,我只能说声抱歉。因为,身体上有了伤口,可以结痂留疤,但不会再痛,而心上的伤口,就算你用岁月把它层层禁锢,藏到记忆最不容易触动的地方,但是不易并不代表不会触动,总会在某次醉酒后,或者听到某段熟悉的音乐或者看到某张退色的照片时突然就难过起来,突然就忍不住泪流满面了。我们越来越吝啬付出,是因为我们害怕失去的也越来越多,于是再无破釜沉舟的勇气和魄力,不是吗?曾经我们会为一句缠绵悱恻的情话日夜欣喜,如坐云端,可是,当那些华丽的语言终于成为苍白的敷衍时,我们还能去相信什么呢?并不是人变得虚伪了,只是不敢再去轻易相信,只是怕再一次从希望的顶峰坠入失落的谷底。
我们都渴望一份单纯的爱情,纯而又纯,可以不必担心他突然有一天松开你的手把别人拥入怀中,或者推开你的拥抱依偎在别人的胸膛。可是,时间,距离,具有摧毁性的力量,他可以把很多东西变得面目全非,容颜被剥蚀得沟壑纵横,承诺变成累赘的枷锁,爱情变成一句徒有虚名的空话。我们能做的还有多少呢?坚持还是放弃?坚持是两个人的痛苦,放弃是两个人的成全,亦是彼此的放逐。
何姐,我很敬佩你,丈夫常不在身边,你用一个女人单薄的肩膀挑起这么重的生活。可是,我却没有你那样的勇气,我只希望天天陪在爱人身边,享受平淡但是温馨的生活。纪威的爱,我要不起,纪威要的爱,我也给不了。这恐怕也是宋远所说的“我们在一起不合适”最本质的原因。
珍重!
米小朵
信写到最后,字迹已经被眼泪浸染得膨胀而模糊了,圆滑的曲线里横生出三头六臂。她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在床头,用纪威的房间钥匙压好,便踏着清晨薄薄的山雾,披一身熹微的晨光离开了这个曾让她魂牵梦绕的地方。
火车拉响悠长的汽笛,如同蠢蠢欲动的爬虫一样。她低下头,在手机上敲下几个字,把同样一条短信发给了她拿不起亦放不下的两个男人,然后流着泪关掉了手机,就好像这样便一了百了地切断了她和那个地方,那些人,还有那些情感的恩怨,纠缠。那条短信上只有几个字:
相濡以漠,不若相忘于江湖
第十一节 桃面都不在
    A市马路上拥挤喧嚣的车辆和飞扬的尘土,还有昏暗的阳光和肮脏的空气,都让米小朵感到一种久违的熟悉,仿佛她不曾离开过,又仿佛她离开了太久,从前熟悉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突然鼻子一酸,眼睛不由自主地开始鼓胀起来。
终于回来了,她百感交集地想,终于从梦魇一般复杂的人群和千头万绪的关系中挣脱出来了,可是,为什么她还仍旧感到莫名的失落?火车上她沉沉昏睡了一路,不停地做噩梦,那些过往如同快进的电影胶片一般在她的梦里穿梭,那些熟悉的、陌生的面孔,那些她深爱的、她怨恨的人,都有着模糊的表情,她怎么看都看不清。最后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只剩下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立在无人的巷口,想哭却哭不出声音,想走却迈不动脚步。
她不知道那些混乱的梦对她而言究竟预示着什么,还是仅仅只是无意识里对于过往的一种追悼。但是,她只知道,此刻,在这个城市,她最想见到的人,是沈嘉文。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电话那头传来一遍又一遍重复而单调的声音。
沈嘉文的电话从来都是24小时开机的,从前在学校的时候,即使是半夜她失眠的时候发短信给沈嘉文,他也总会在十分钟内回她短信。她不知道,她离开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足够一个人改变一个习惯。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她宽慰地想。
这时她才蓦然发现,这个原本熟悉的城市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慢慢变得陌生起来,学校宿舍区的那间四人间的宿舍已经不再是她的容身之所,在迎来送往中她和她曾经的那些朋友都已经渐渐成了被遗忘的离人,就像离巢的鸟儿,那里再也不是它的家。这个城市在她离开后悄悄砌着一堵看不到的墙,把她挡在墙外,她于这个城市已经无异于一个游客或者流浪者,就像荒流中的一叶无所归附的扁舟,她无处也无法靠岸。她突然感到一种流落异乡的荒凉感,才短短几个月,一切却早已沧海桑田了,她无助地望着人流穿梭的街头,见沈嘉文的希望更加强烈和急迫起来。
又播了一遍沈嘉文的手机号码,还是关机。好在她还记得他曾经租住的那座公寓,虽然并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搬走,但是不管怎么说那也像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即使未必可靠,至少可以寄托一点点熹微的希望。
她没敢拦的士,她因为不辞而别而没有拿到这个月的薪水,而且万一找不到沈嘉文她还需要一些钱找个地方先安顿下,不然就只能露宿街头了,那样的处境,她实在是不敢想象。所以,无论如何,她必须找到沈嘉文,而且要尽快。
公交车还是一如既往地拥挤不堪,连人带行李终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挤上了车,她笨重而硕大的行李却惹来无数厌恶的眼神,那些眼神和那些拖着大包小包的外地民工招来眼神几乎并无区别。她憎恶这种眼神,虽然曾几何时她也向别人投以这种眼神。
“刚来武汉啊?”米小朵循声扫了一眼站在她行李旁边的男子,白白净净的,也是满脸的学生气,估计也毕业没多久。
“不是,刚回来。”心里那一点小小的虚荣悄悄地伸出了触角,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害怕别人用看外地人的疑惑而反感的眼神看她。事实上她也确实是刚从外地回来,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无论如何也算半个A市人,可是米小朵心里却突然有种说了谎的慌张感。
“哦,出去实习了?”男子接着问。
“恩。”米小朵有些含混地回答,便把脸转向窗外,不再作声,疲惫和担忧使她实在是没有心情跟陌生人聊天。
男子识趣地不再搭讪。
直到下车的时候,米小朵才发现,她的皮箱一端是压在男子的脚上而取得平衡的,一下子内疚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说谢谢还是该说抱歉,只是窘迫地望了他一眼便用力提起皮箱下车了,心里却一直都疙疙瘩瘩的,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三步一歇地拖着行李挪到公寓楼下,这时身后又有声音传来。
“你也住这里啊?”回头一看,居然是刚才车上的男子。
“恩,这么巧啊?”米小朵心虚地望了他一眼,“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啊!”
“呵呵,没事啊,刚才就觉得你比较面熟,原来真的见过。”男子率真地笑着说。
“要我帮忙吗?”男子用眼神示意她的行李箱。
“哦,不用了,我能搞定的,谢谢。”
男子饶有兴味地望她一眼,笑了,“那下次见,我就住一楼。”
“恩,拜拜!”望着男子的背影,米小朵嘘了一口气。
把行李一口气拎上四楼的时候,米小朵已经气喘吁吁了,坐在行李上呼呼地喘着粗气,像一个终于咬紧牙关冲到终点的运动员一样,整个人都瘫软下来,没有了任何的气力。她举起手想要敲门,却突然灵机一动打算给沈嘉文一个惊喜,就从包里掏出临走时沈嘉文留给她的钥匙插进了钥匙孔里。锁顺利地打开了门,可是里面的插鞘是插着的,足以见得里面是有人住的。
米小朵有点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了,万一里面住的是别人,自己拿着钥匙去开别人的门,那要作何解释?于是她又小心翼翼地把门锁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才又抬手轻轻敲了几下。
“谁啊?”随着一声女人浸透睡意的声音,里面开始悉悉簌簌有了声响,穿衣服或者别的什么。米小朵没有作声,却突然感觉气氛压抑得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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