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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霸气堡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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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桑婆婆正拉起她的手凑近老花眼细细瞧看,嘴里还啧啧有声,活脱脱就 
是准备啃她一口的模样。    
    “夫人的皮肤真好,既白嫩又光滑细柔,什么叫赛如凝脂,老婆子今日才算 
真的开了眼界,堡主一定会很开心的。”    
    “这干东方任什么事?”聂轻咕哝,不料却喝进了口水,呛得她直咳。    
    “夫人的一切当然和堡主有关。”    
    这一票人又只是笑,笑得聂轻心里直泛疙瘩。    
    “夫人的好日子终于来了。”桑婆婆小心翼翼地按摩着聂轻过于僵硬的肩臂。    
    “好日子?什么好日子?”她仍是闭着眼。    
    “只要今晚夫人能服侍得堡主开怀,夫人就再也不必夜夜孤枕独眠;再加上 
姒光对堡主的吸引力早已大不如前,凭夫人的美貌定可以赢得堡主的疼爱,说不 
定还能再替堡主添个胖娃娃哩。”    
    “嘎?东方任要来?”聂轻吓得从澡盆中一跃而起。    
    又被丫鬟信七手八脚地给按了回去。    
    “那是自然,这可是夫人的初夜呢!虽然迟了个把月,终究还是让夫人等到 
了。”    
    这还了得!    
    聂轻纵身而起,顺势挥出掌风摒退了打算再将她按回澡盆里的众人,顾不得 
尚在滴水的身子,随手抓起一件外袍披上。    
    “夫人,你的澡还没洗好呢!”桑婆婆惊叫。    
    “不用了!”    
    “可是。。。。。。”桑婆婆上前一步,要是让堡主发现她的马虎,岂不折 
煞她这把老骨头了?    
    “出去,你们都给我出去!”    
    这些丫头仆妇们还是抿着嘴儿偷笑,根本无礼于她的命令,步步逼近的桑婆 
婆甚至打算来硬的,她才不信聂轻这名弱质女子抵得过她们这些做惯粗活的人。    
    聂轻一阵心头火起,却又不想以武伤害她们,只得冲向床边拿起她预藏在枕 
下的短剑,边挥舞边大叫着:    
    “你们要是再不出去,别怪我手上的剑不长眼睛!”    
    瞧她,披散于肩后的长发四散飞扬着,再加上她横眉竖眼地威胁众人,有些 
胆小的丫头忍不住惊叫出声,众人心中更同时浮现出聂轻是疯子的传言。    
    “不好啦,夫人的疯病又发作了!”不知是谁先喊出声,吓得一票人跌跌撞 
撞地夺门而出。    
    只有宸因站着不动,她担心地看着脸色泛白的聂轻,低声问道:“轻轻,你 
怎么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聂轻抬头给了她一个无力的笑。    
    宸因觉得这笑比聂轻押去黑牢时还难看百倍,这让她放心不下了。    
    “要不要我去请堡主来?”    
    “不!你别去!”聂轻明白自己的惊叫骇着了宸因,旋即放柔了声音安抚: 
“我休息一下就行了,别惊动任何人,你走吧。”    
    “可是——”    
    “别说了,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宸因点点头,临走之前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累得摊在椅上喘气的聂轻一眼, 
不解地摇着头,带上门走了。    
    聂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东方任今晚会来找她,他会来找她!这么一想, 
四方居中上演的种种怪事,如换新褥、置酒设宴、沐浴更衣等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得打点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应付这难缠的“初夜”。    
    要她痛死?想都别想。 
    ~~~~~~~~~~~~~~~~~~~~~~~~~~~~~~~~~~~~~~~~~~~~~~~~~~~~~~~~~~~~~~~~~ 
一踏进门的东方任被跟前的杂乱挑起了微微的怒意。    
    地上一摊摊的水洼、翻倒的椅子、任意丢弃的小物件以及四散的衣服,活像 
刚打过一仗似的。    
    房里的凌乱更冲淡了红烛所营造的喜气。    
    走进内室,看到坐在床沿、双手端放在膝上的聂轻后,他的心跳顿频。    
    只用丝带随意系住一头乌丝的她,宽袍下是藏不住的玲珑曲线,在加上空气 
间若有似无的异香,让东方任原就蠢蠢欲动的情欲变得更加失控。    
    但,让东方任在最后一刻煞住冲动,以非人的意志力控制住极欲宣泄的热情 
的,不是别的,正是聂轻那毫无血色的小脸蛋儿。    
    她的脸上有着大难临头的平静——大难临头?不会吧?    
    东方任的浓眉在看到她无神的眼瞳后不悦地拧起:“发生了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发了顿脾气后,她们全吓跑了。”    
    “为什么发脾气?是她们粗手粗脚的伺候得你不开心?”    
    让她失控的是他!聂轻心中尖叫,但她却没有吼出口。只是,端放在膝上的 
手却握得更紧,连裙子都被好捏出一道绉褶了。    
    “今晚你将成为我的女人。”他声明。    
    “不可能的。”她的眼中终于现出了一抹神采,声音却是破碎的。    
    那眸光教东方任心惊。    
    行走江湖多年,他在实力相距太大仍执意挑衅的对手上看过太多同样的神情, 
那是一种只求伤害他、不顾自身安危,甚至愿以死做为交换的眼神。    
    怕她做傻事,他焦急地上前一步想阻止。    
    惹得聂轻惊叫连连:“别过来!”    
    剑光一闪,东方任这才发现,聂轻端放于膝上的手中早预藏了一把短剑,而 
现在剑已出鞘。    
    “把剑给我。”他朝她伸出手。    
    “不。”她将剑握得更紧了。    
    “别怕我。”    
    聂轻白了他一眼,嘲弄他荒谬的言语:“我根本不怕你。”    
    东方任的眼神狂野的似要将她撕吞入腹,而两位堂姐对于初夜的威胁更占满 
聂轻所有的思想,恐怖感让她全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她的手不停地抖着,仍不肯丢下剑;丢了剑就等于丢弃她所有的勇气,她不 
要。    
    东方任不理会她的失控,信步朝她走去;他坚信,天下没有他弄不到手的东 
西,包括女人。    
    “别的女人想求都求不来这得天独厚的恩宠,而你竟敢拒绝我?”他的耐心 
与温柔早已不见,这样的东方任是骇人且难以安抚的。    
    她的拒绝让他想起隐藏多年的挫败滋味。    
    “别把我和其他女人相提并论,我和她们不同!”她低叫。    
    “没错,你是我明媒正娶、拜过堂的娘子,也是该让你明白义务的时候”东 
方任又跨近一步。    
    “别过来。”聂轻挥剑威胁。    
    “你以为小小的刀刃便奈何得了我?相信吗?我可以在你还来不及眨眼的瞬 
间,便夺下你手中短剑?”    
    说得也是,如果他像传闻般无所不能的话。    
    聂轻遂倒转剑将利刃抵住自己雪白的颈项。    
    漆黑如夜的双瞳死命瞪大,唯恐她一不小心眨眼后便让他攻了过来。    
    “你在干什么?”    
    “你要是敢再靠近我一步,我就自杀。”    
    反正都是痛,既然如此,还不如让她死了算了,自己来还比较不痛些。    
    “搞什么鬼?”东方任低咒,好好的兴致都让她给破坏了。    
    “我是个疯婆子,你不该对一个疯子有兴趣的。”    
    “你没疯。”他慢条斯理地道:“我会找出你拚命要让人误会你神智不清的 
动机,就算要我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也无所谓。”    
    聂轻挫败地呻吟:“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宠妾?去找她,别来烦我。”    
    “别在我面前说这句话!永远!”东方任吼完便甩袖忿恨离去。    
    这一刻,聂轻只有一个感觉——巨龙真的喷火了。    
    只是,为什么? 
    ~~~~~~~~~~~~~~~~~~~~~~~~~~~~~~~~~~~~~~~~~~~~~~~~~~~ 又是踢门声。    
    这震动让天亮才入睡的聂轻瞬时惊醒。    
    来不及睁眼看清来人是谁,便伸手到枕下,等她牢牢地握住短剑后才有勇气 
睁开眼。    
    她怕死了又是东方任闯进来,没想到看到双手叉腰站在床前的东方彻。他的 
小脸上满是恶作剧得逞的鬼灵精:    
    “嘿嘿,终于吓到你了吧?”    
    “是你?”全身放松的聂轻摊软在床成大字型。“拜讬,以后进门时别学你 
爹那样踢门好吗?”她抱怨。    
    “为什么?”    
    “因为你可能送掉一条小命。”她咕哝着,当着他的面收起短剑。    
    “你干嘛拿着剑对我?”东方彻防备地瞪着她手上的利刃。    
    “是啊,要是我的反应慢一点,你的小命就要没了。”掀被下床在屏风后更 
衣的聂轻问:“对了,你一早找我有什么事?”    
    “我要带你去个地方,顺便和你商量一件事。” 
    ~~~~~~~~~~~~~~~~~~~~~~~~~~~~~~~~~~~~~~~~~~~~~ 催促着聂轻草草用完早 
膳的东方彻,拉着她的手便往外走,一路上,不管聂轻如何追问,东方彻总是神 
秘地笑着,最后才招认:    
    “我们要去的地方很清静,非常适合练功。”    
    “练功?”你要拜我为师?聂轻可高兴了。    
    “才不是!我怎可能拜你为师,那我岂不是矮你一截?”    
    “什么矮我一截?我是你的后娘,你本来就小我一辈,来,喊声娘来听听!” 
聂轻挨近他。    
    “才不要!”东方彻推开她的身子,正经八百地道:“这是交换条件,我带 
你去‘活水涧’,你教我武功。”    
    “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不怕爹的惩罚。”    
    躺在病床上的东方彻想通了一件事,他能打败堡内的侍卫并不是他练了无敌 
神功,而是因为大家不敢伤害他,除了怕爹的责罚外,更怕万一有个闪失他就成 
了第三个夭折的孩子。    
    再下去,他真就成了井底蛙的半吊子,这样的他长大后如何能管理无央堡? 
如何服众?    
    但没有父亲的命令,就连名霄也不敢僭越,想学武功可说是难上加难,不得 
已,只好转而从聂轻身上着手。    
    “你带我去活水涧就想换我一身功夫,这样岂不太便宜你了?你千万别学你 
爹立志当个奸商。”    
    “那——再加上刘厨子做的零食点心,如何?”东方彻果然太嫩,被聂轻三 
言两语的挑拔后便自动加码。    
    “真的?”聂轻的眼一亮。    
    刘厨子美其名是无央堡的大厨,但真正负责堡中膳食的是他的徒子徒孙们, 
刘厨子只有在心情好时才会下厨耍弄几招;他的甜品更是天下一绝,让聂轻吃过 
一次后便念念不忘。    
    “我是少堡主,我的话谁敢不听?就算是刘厨子也得卖我面子。”    
    “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击掌为誓?”    
    东方彻的手迟迟不肯伸出来。    
    “怎么了?拖拖拉拉的,一点也不像你!”    
    “上次我和你击掌为誓害得你被关进黑牢,这次会不会又害了你?”    
    “放心,黑牢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才不怕。”    
    虽然有聂轻的保证,但东方彻还是觉得不妥。“咱们只要勾勾手指就行了, 
别再玩击掌为誓那一套了。”    
    “好吧,就依你。” 
    第三章聂轻并没有被手铐脚镣锁住。    
    这让她低落的心情稍微有点起色,只是一前一后的带刀卫士让她皱眉,这东 
方任简直拿她当囚犯看待了嘛。    
    走过了往下的层层阶梯,就在聂轻以为自己再也走不到终点的时候,终于看 
到一方斗室。    
    被火把照得通明的斗室,只有一名老人在看守着,而他脸上的皱纹在跳跃的 
火光中显得骇人。    
    老人并没有看她,只是默默地打开其中一道铁栅,冷漠地对她说:“夫人, 
请吧。”    
    她点点头,昂头挺胸地走了进去。    
    里面还算宽敞,火光透过铁条传来,虽明灭不定,但一点也不暗。    
    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牢?一点也不吓人嘛。    
    正想开口逞强,没想到老人又打开里面的一道铁门,伸手将呆愣的聂轻给推 
进后,铁门“呀”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    
    也将所有的光线全部阻绝在外。    
    从亮处跌入绝对的黑暗让聂轻的眼一时无法适应,她虽努力瞪大仍然看不见。    
    不得已,聂轻只好沿着石墙摸索着,她想知道黑牢到底有多大。    
    不料走没几步便逛完了,聂轻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想着黑牢里真的不能关 
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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