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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世纪倾城 作者:烟墨天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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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倾城被他扣得不能呼吸,几秒钟后就不能呼吸,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被惹怒了,像是真正冲出了封印的恶魔,见人杀人,遇佛杀佛,她不能呼吸的掐着他的手背,掐出了一道道的指印,划出了一道道的伤口都不能让他停下来。

她灵机一动,叫着:“宝……宝……”

纪典优一瞬间就如同死尸复活,下一秒后就放开了李倾城,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拼命拼命的咳嗽,像个垂死的老者一样,病意尽显,指着门的方向:“滚……马上给我滚!”

他的眼睛里面有她看不懂的东西,怜惜,埋怨,愤怒,无奈……但还是摔门而去!李倾城看着一片狼藉的世界,一侧脸,在不远处的化妆镜前看到了一身凌乱的自己,脖子里已经有了一条明显的於痕。她的手慢慢的抚上去,轻轻的覆盖在那条痕迹上,看着镜中凌乱的自己,凌乱的妆面,凌乱的秀发,凌乱的房间,还有这凌乱的人生,凌乱的心情,凌乱的过去以及猜不透的未来……

纪典优静静的坐在客厅里,女佣小心翼翼的为他整理着伤口。在消毒水味与血腥味的共同交织中,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呼吸着。刚刚掐过她脖子的那只手,手背上的抓痕那样的清晰,泛出鲜红的血。脑海里一幕幕的回忆着刚刚的画面,再次在脑海里过渡的时候,是那么的令他胆战心惊,他缓缓的抬起了那只手,就是这只手,刚刚又伤害她了,一次又一次……想到她被自己掐得不能呼吸的那张脸,通红的,肿胀的,他的心那么的疼,好似心脏上有一把刀,每跳动一下就切割一样,刀刀锋利,撕裂着他的血肉之躯……

38、献给苡默 。。。
沈日初来到半山别墅看到李倾城正在花园里晒太阳,心里正纳闷她怎么会在这里,就看到她笑着跟自己打招呼:“沈小姐过来了,快坐。”

她在李倾城的对面坐下,因为并不是盛夏,也不是正午,和熹的阳光打在身上一层暖意。李倾城将花茶为她斟上,递到她面前:“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茶刚刚泡好,这时候喝正是香甜润口。”

沈日初接过手中,闻到一阵茶香中带着淡淡的花香,交织一起的清香气息仿佛让人身临大自然中,轻轻的啜了一口:“果然好喝,不过我真是无福消受,还有更重要的事呢。纪总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公司了,太多事情得由他亲自拿决策,之前还可以通过手机遥控。现在手机关机,私人电话也不在服务区,他常去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人,我没办法,公司里一堆文件等着他签,一堆命令等着他下,只能来这里找找看。”

“哦。”李倾城淡淡一笑,漫不经心:“他受了点伤,现在不大方便去公司,在家休息几天后就好了。”

“受伤?他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沈日初大惊失色,一下子站了起来话刚一说完就看到了李倾城的脖子,那条於痕已经泛起了青紫,更甚明显:“你的脖子怎么了?”

她浅浅一笑:“这个啊,纪典优的杰作!”卖了个关子,笑得顾盼生辉:“放心,他伤的比我重,不然也不会不去公司了是吧,呵呵,去看看他吧,看看我的杰作。”

沈日初看她的笑,虽然是迎着阳光,却冷气森森,转身就走。

“对了——”李倾城在她转身之后故意叫住了她:“这应该算是我们给彼此最好的结婚纪念吧!”

沈日初当场愣在那里,半晌才回头,脸上全是疑虑:“你刚刚说什么?”
李倾城一笑:“我跟纪典优已经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

看着沈日初的背影一步步的走向别墅,李倾城放在桌上的手机唱起了歌,程潇来电,接听:“喂?”
“你们,回来了?”电话另一头的他,语气里有浓浓的暗哑。
“嗯,”话音刚落,就听闻到他的一声叹息,“程潇?”

“我想出去走走……”
她握着手机点头:“要不要我陪你?”

“呵呵,”他在电话那头低笑:“像不像是多年前的那一幕?他带着叶千帆满世界的旅行,而现在,我带着你出去走走。”

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对着电话说:“有何不可?!”

门被突然打开,沈日初一脸的惊慌,脸上有着太多的不解,疑惑,难忍以及悲伤,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还是纪典优先问她:“怎么了?”

她的眼睛里面有一种看不透的东西流泄出来,纪典优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她有些不一样。从来都是一身得体的装扮,优雅高贵的沈日初,面不改色的沈日初,今天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你没事吧?”淡淡的开口,问她。

沈日初摇头,看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夹,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又睁开眼,只是看着纪典优:“你们……结婚了?”

纪典优对她点头:“结了,你是来恭喜我们的?”

她还是有些不可置信:“你们从拉撕维加斯登记回来的?”

看到纪典优的点头,好像有什么东西涌到了喉咙里,有浓浓的血腥味让她觉得恶心,但还是苦笑着看着纪典优。这个男人今天穿着深紫色的衬衣,更显得他的皮肤白皙,外面套着的俏皮西装有着洒脱不羁的味道。头顶上贴着纱布,右脸上N个创口贴,可不是看得清楚他的一眉一目,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让她那么的熟悉,却又一步步的远离了。

纪典优与沈日初离开书房去了客厅里的小酒吧,一个在里面调鸡尾酒,一个在高脚椅上趴着吧面:“怎么了?”

沈日初抬起头来看着纪典优,他正常在摇晃着雪克杯,哗啦啦的声响,吧台的吊灯下有一抹红色的灯光正落进他的眼睛里,瞳孔外面都染上的是一层粉,让沈日初觉得梦幻而缥缈。她迫不及待的给自己倒着洋酒,一仰头就全部灌入,然后轻咳。

“慢点,没有跟你抢。”纪典优笑着拍着她的后背两下,然后拿出来两个鸡尾酒杯,倒出来蓝色的液体,推了一杯到她的面前:“你的最爱‘蓝色妖姬’!”

沈日初扶着鸡尾酒的杯脚,刚刚灌的太猛,头有些晕眩,看着纪典优:“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样草率的结了婚。而且,正值新婚,新郎新娘交手,双方负伤挂彩!”

纪典优苦笑了一下,手无意识的摸着右脸上的创口贴:“日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在舞台上倒下去的那一刻,我觉得心很疼很疼。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感受,那个晚上我想了很多,但是又什么头绪也没有理出来,我只是很后悔……后悔当初对她的所作所为。看到她那么的脆弱,那么可怜,我的心就更痛……我也从来没想过我的婚礼竟然是这样的,我们到了拉斯维加斯,注册,然后就回程。我问过她要怎么操办婚礼,你猜她怎么回答吗?她连眼睛都没睁就说,什么都不要,如果可以,她只想要我的命!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有多恨我!”

他指着自己的头顶,又指着脸上的伤处,然后又伸出手背给她看:“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看,她恨我到这种地步了,恨不得与我同归于尽的架势!”

沈日初的眼泪滑落下去,嘴唇轻轻的印在了他伸过来的手背上,纪典优仿佛又被触到了伤口,发出疼痛的一惊,看着已经泪流满面的她。她哭得那样的狼狈,因为泪水太过渲泄,脸上的妆花的很快,纪典优手足无措的看着她:“你怎么了?”

她哭得那么凄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你看看你把自己弄的!有我在你身边的每一天里,从来没让人受过一点半点的伤,哪怕是蹭破一点皮都会让我心痛好几天!她怎么这么残忍?!看把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她到底要什么?我们给她还不行吗?要再多的钱都给她!”

纪典优含着笑,笑容里面有着淡淡的落寞与感动,伸出手去,轻轻的擦拭着她的眼泪:“傻瓜!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沈日初再也控制不住,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对着她的胸膛一阵拳头雨,泣不成声:“你又不是我,你怎么能体会我的难过,你不知道我多想代你受这些痛,再痛我也愿意承担,也不想看到你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你那么多年的剑道空手道都白学了吗?你明明可以……”

“是可以,但是我不愿意。”他接过了她的话,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就像是回忆往事一样:“我从未如此迫切的想要把过去的一切都告别。她说的对,拉了她进来做炮灰,是我的不对,而且,我与程潇都不能快乐。所以,我愿意负起责任,为她,为孩子。我想用今后来弥补我对她的伤害。报复的游戏没有意思。”
沈日初从未见过纪典优这样的一面,这个男人,认识了她二十多年,他从来都是潇洒从容的,不可一世的。她抬起泪流满面的脸,看着眼前这个纪典优,她好像不认识他了,脱胎换骨般的长大了,突然之间的沉稳让她觉得陌生:“可是,她嫁给你也是为了报复。”

“我知道啊,”纪典优了然的一笑,看淡世事的从容:“让她报复吧,我想要这个孩子,我想弥补她,我想和她这样过下去。她想怎么报复我都奉陪,总有一天她会和我一样共认,报复的游戏没有意思。”
“那,千帆……”

纪典优打断她的话:“千帆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拿她说事了。这样她的灵魂也无法得到安息,放不下的那个人是程潇,所以我也跟着不知所措。如果我是千帆,我会勇敢的告诉程潇病情,不管结果如何都会和他一起面对。可是,我不是千帆,所以,即使时光从头再来一次,叶千帆要我带她离开,我还是会照做。毕竟,人跟人的选择不一样,只是,我会在千帆死后,早早的告诉程潇这一切,不会拖到现在这种地步。”

她一口仰尽了蓝色妖姬,那么耀眼绚丽的蓝,让她的眼睛都觉得刺痛,冰凉的液体从她的喉咙里穿过,直到胃部,放下杯子的那一刻,她的醉意也有些上来了,看着纪典优:“你知不知道,从我记事起,就梦想着做你的新娘。我做梦都梦到我嫁给了你,四纪,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么残忍的对我?”


39、谁哭了7 。。。
眼前的这个沈日初,是悲哀绝望的,是纪典优从未见过的。一直以来,她都是上进的,优雅的,美丽从容的,得体而又高贵的,这样的一幕让他的心也有些痛,好像自己的亲妹妹被男朋友甩了,他想撕了那个男人的痛,痛到愤怒,痛到无处发泄。

她醉意凄迷的眼神看着他,那么的深情,那么的温柔眷恋,一点一点的凑上前去:“你不知道,能够默契的与你相伴左右,是我最快乐的时光。我期待着30岁的那天,能够披上白纱,成为你的新嫁娘,却不想,你在这一天,已经成为了别人的新郎……四纪,我们明明可以有更多的时间相随,到今天这一步,是我不够勤劳的追赶,还是你终究行走得太快?”

纪典优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听着她的告白,看着她的醉意阑珊,胃部的酒好似都化成了苦涩的胆汁,昏昏沉沉的想吐,却看到沈日初凑上前来,捧起他的后脑勺,瞬间两人唇齿相依。

她的吻也很生涩,像他经历过的感觉,可是她的爱意却火热浓烈,急急的覆盖着他,席卷了他。纪典优更是用力的搂紧了她的腰身,与她紧紧的相抱。李倾城偷偷的站在楼梯旁的暗影处,看着小客厅里的沙发上,纠缠不清的两个人更激烈的缠绵着,手越捏越紧,目不转睛的瞳孔里层层烈焰,最终还是转身上了楼,卧室的门被她摔上的时候,一阵山响。

沈日初自己脱□上的西装外套,里面的吊带衫裹在身上,姣好的身形显露出来。扑上前,压在纪典优的身上,刚刚吻了他一下,纪典优扑朔迷离的视线里看着晃来晃去的李倾城,淡淡的,发自内心肺腑的一笑伸出了双手捧着沈日初的脸,脸上的表情那么的天真烂漫,那么的美好甜蜜:“是你吗,倾城?”

沈日初的醉意瞬间清醒,从他的身上滚落了下去,看着半侧在沙发上叫着倾城的纪典优,眼睛里面一半火焰,一半冰霜。她不记得那一天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只是知道,自己身上有些什么东西被御了下去,连带着体内的某些东西也连根拔起了。

“早。”
李倾城正在客厅里吃早餐并没有理他,仿若纪典优是个透明人一样,无视他的存在。纪典优在她对面坐下来:“睡的好吗?”

仍旧没有得到回答,有些无聊,李倾城吃得很慢,好不容易解决掉早餐后就上楼去休息了。纪典优愣在那里,看着她瘦弱的背影一步步离开,保姆上前来:“四少,太太昨天又是一晚上没睡。”

“为什么?”纪典优问。
“不知道,太太从搬到别墅后,晚上就失眠,精神的不得了,有时候是看电视,有时候听音乐,有时候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反正睡不着。怀孕了也不敢乱用药,叫了郑医师过来检查,说是情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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