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妇人-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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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未得对他只想要儿子的想法还是很不屑,有了儿子,就能交代了吗?“睁大眼睛看着!你的女儿们一直不停地往前冲,你的人生怎么可能在这里完蛋?”
看着郑大木的惊喜表情,未得扭过头撇撇嘴,“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地就举白旗投降吗?你忘了我在家里过的什么日子……总之你不要担心那么多啦!你……继续说凉面的事吧……”
未得这个女儿似乎比儿子还要坚强呢!
郑大木也不戳破她语言的脆弱面,他的思维又掉进习惯性的遐想中去:“对了,你知道吃凉面的时候为什么要放醋吗……”
在这方面,他真的没有不懂的呢!
看见未得笑起来,郑大木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这一笑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一直没有过动静的铁门突然开了,郑大木和未得不禁呆了一下。又野的小弟们蜂拥进来,架起躺在地上的郑大木。
未得连忙站起来阻拦:“你们要带我爸去哪里?”
“少啰嗦,你也出来,出来就知道了!”
依然还是黑夜,依然还是在那个破败的垃圾厂,未得和郑大木被跌跌撞撞地推出来。
垃圾厂里停了几辆黑色的轿车,又野从其中的一辆里钻出来,捏着鼻子,有些无奈地说道:“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没有,结果没想到你们还有靠山!”
靠山?这个家伙又想出了什么诡计来暗算自己,未得谨慎地看了他一眼:“臭小子,在你的眼珠子里,我像个有靠山所以不知死活的黄毛丫头?”
这个丫头!一说话就让自己有想打人的欲望!
可是,想想她背后的靠山,又野还是决定暂时隐忍一下:“一个女孩子家,讲话怎么这么冲?我们干这一行的,也是为了给家里的妻小混口饭吃,每天马不停蹄地去讨债,弄不好还要看你这种人的脸色!”又野看到未得,几乎就想哭了,要是每个欠债的人都像她这么难缠的话,那自己还要不要活了?“我也没有必要再跟你啰嗦了。我们来商量一下,等你考上了高普考变成高官,拜托——千万别来刁难我。”
他明明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让自己消失,为什么现在又来假惺惺地降低姿态?未得一巴掌挥掉又野伸过来的手:“臭小子,你到底在开什么玩笑?你要把我们带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
“不要!我们绝对不会去的!”未得没有丝毫畏惧地对上他的眼睛。
“你这个臭丫头!”又野又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打人了。
郑大木也过来插一脚:“拜托,请放了我女儿,请放了她……”
这个笨蛋,这一点问题都处理不好!佑赫家的管家在车里看见外面的混乱情况,迫不得已只好亲自出马。
忽然的车门开启声让正在争吵的三个人都安静下来。
“带走吧!”又野再也不想看到面前这两个人了。
向又野点了点头,管家打开自己的车门:“请上车。”
笑死人了!又跑出了第三伙坏人是吗?还表现得挺礼貌!未得没好气地大吼一声:“你找死啊!虽然不知道你要把我们带去哪里,可是你会第一个死在我手上!”
这……是郑家的二女儿吗?
管家有些怀疑,不过他还是克制了自己想要询问的欲望,毕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现在是要送两位回家,请上车!”
“你居然想拿这一套烂台词骗我?”未得根本就不相信他,“你跟他是一伙的吧?”
“你还是一个学生,怎么可以跟长辈说这么无礼的话?”涵养好的管家,也有点经受不住未得的胡乱栽赃。
“再见了,流氓。过去的事我道歉,我劝你早一点改一改个性吧,你这样谁敢娶你啊?再见了,大哥我走了。”又野不想继续趟这混水,转身带着小弟们离开这个废弃的垃圾厂。
流氓?
管家忽然觉得有些玩味。郑家最会念书的二女儿,考上第一大学法律系的高才生,居然会是他们口中所说的流氓?
看着未得依旧戒备的眼神,管家也不想啰嗦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略微解释了一下:“我们家公子已经把你们欠的钱还清了。他们那边我也交代过了,所以以后他们应该不会再来找麻烦了。”
未得有些蒙了:“你说的公子是谁?”
“李佑赫公子你认识吧?”
“你……你是说餐厅的儿子?”
未得直来直去的错误形容词把管家逗笑了:“公子家开的不是一般的餐厅。请上车吧,我已经联络好你的家人,他们应该在等你们。”
看着郑大木在车上一直恭维李家管家的表现,未得有些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才刚刚逃出魔掌,就立刻显露出唯利是图的本性了吗?
站在街角焦急等待的允子她们,几乎有些觉得跟梦境一般恍然。虽然不敢肯定先前的电话里,那个男人所说的是否是真话,但她们还是跷着脚在街上张望,希望可以盼回亲人的身影。
“爸!”郑大木一打开车门,眼尖的仁得就立刻认出了他的背影,兴奋地尖叫了一声,想要扑上去拥抱他,却被他一把推开。第一个下车的郑大木两步走到前门,恭敬地打开车门,让管家方便下车。
“二姐,我好想你!”没有去管爸爸,娴得第一个抱住的是她最想念的二姐,眼泪迅速在眼眶里泛滥成灾,“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和爸爸平安回来的。”
与娴得一同关注未得的还有允子,未得失踪的这段时间,允子比任何人都要难过,抚摩着未得脸上的伤痕,允子再一次把未得拥进怀里。
每个人的立场在这种情况下,这样简单地就能明了吗?
能平安地回来,未得对妈妈能够先抱住自己而有些惊讶。如果是娴得,那是很自然的;仁得自然也是站在爸爸那一边,可是爸爸似乎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看着郑大木卑躬屈膝地送走管家,未得忽然有些想笑,他的下一步,应该是找大姐吧?
果然,仁得再次被推开,郑大木一脸急切地在家人中寻找:“惠得呢?惠得在哪里?”
从早上就待在图书馆里挣扎一天的惠得,最终还是没有想到办法,她想去求佑赫哥,但是请求的代价,让她始终狠不下心来。
“未得?”怏怏地行进到家门前,惠得竟然看到了家里所有的人都站在门口。
惠得第一个注意的是未得,她的样子有些惨淡,嘴角还有刚刚结痂的血迹。未得被放出来了?
惠得激动得热泪盈眶,加快了脚步跑过去,想要好好拥抱这个她亏欠了很多的妹妹。
“啊哈,我们家老大!”跑到一半的惠得被从半道里冲出来的郑大木抱了个满怀。
爸爸什么时候对自己变的这么亲热了?惠得呆住了。
相对于惠得的呆滞,郑大木表现出了万分的热情,他用力地拥抱着惠得,双手连连拍在她的背后。
“准财阀媳妇!哈哈。”郑大木的笑声在静寂的夜空中有些刺耳,“医生、法官算得了什么?就算当医生、法官也赚不了多少钱!财阀!财阀!你真不愧是我的女儿!”
惠得的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但是,父亲的样子只让她觉得陌生尴尬。
站在母亲身后的未得冷冷地笑着,这跟她想象里的情景没有一丝一毫的差别!
她不想再看到郑大木让人恶心的嘴脸,便先一步向家中走去。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郑大木的狂喜,惠得则像一个布娃娃般被郑大木抱在怀里晃来晃去,她只觉得头好晕,有点想吐。
No。13 艰难的抉择
“大女儿是财阀媳妇;二女儿是检察官;三女儿是幼稚园老师……我的女儿们个个都很有出息!哈哈!”郑大木刚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越想越高兴,挥舞着毛巾在客厅里跳起舞来,“真是的!昨天我还担心自己是不是死定了……人生真是多彩多姿!”
真没想到,是这个被自己故意忽略的大女儿救了自己,一想到李氏财阀的势力,郑大木不由得一阵激动:“惠得、惠得……”
“我看又要换房间了。”相对于郑大木的激动,客厅里的其他三人无动于衷地笑笑。仁得有些落寞,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像姐姐们那样,自己拥有一个房间……
“奇怪,惠得跑到哪里去了?”在各个房间里遍寻不着,郑大木又回到客厅。看客厅里的三个人仍然无动于衷,让郑大木忍不住抱怨,“你们……惠得现在是家里的摇钱树,你们怎么这么不关心她?万一……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
想想有这种可能性,郑大木顿时担心起来:“惠得?惠得?不行,我得出去找她。”
而就在这个郑大木紧张万分的时候,惠得正和未得在自家的院子里。
“难道不是你跟佑赫哥说的吗?”未得有些意外,“是佑赫哥派人来接我们的,而且,他好像把债都还清了。”
虽然觉得有些歉疚,但是惠得还是勇敢地说出了事实:“你跟爸被带走的事情,我从没有跟佑赫哥提过……”
“那佑赫哥怎么会知道呢?”
我只跟一个人提过!
可是,那个人竟然会跟佑赫哥讲,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看着贤宇哥因为未得回来的消息而兴奋的脸,惠得没来由地一阵心酸:“贤宇哥,是你告诉佑赫哥这件事的吗?”难道,你想不出这样做的后果?
“……”贤宇笑容还没有褪去,就凝固在脸上。
惠得,对不起。
贤宇没有任何反驳:“因为我根本没有力量,也想不到什么其他的办法了,何况,我也很担心未得,她是整理好东西之后才出去的,所以,我很担心。”
“佑赫哥还帮我爸还清了债务。”惠得直视着前方,轻轻苦笑了一下,“我爸已经知道这件事,所以,真的都结束了!”
面对贤宇的愕然,惠得的诉说依旧平淡:“你没去参加面试,我跑去车站找你的那一天,你送我回来的时候,就在这个地方对我说:一切都结束了。现在,应该就这样了吧……”
努力保持着心里的平静,但是颤抖的睫毛和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惠得忽然想问一句话,忽然想起来的一句话,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说过的一句话:“贤宇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好像从来都没有过……
惠得说这句话,不就代表了——这也许是最后的诀别?
贤宇心里的悲伤瞬间被放大了许多倍,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想再说什么。如果惠得要离开,那么,有没有说过爱,又还有什么意义?
“贤宇哥,不管用什么方法,你都要变得很幸福!”惠得对爱情做着最后的缅怀,“你一定要答应我,要想尽办法让自己变得幸福!”
看见贤宇点了点头,惠得的泪水便奔涌而出。
也许,再看贤宇哥一眼,自己就会放弃所有的决定,跟他在一起……
可是,所有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已经被下了定论,惠得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悲伤。也许从一开始,分离就注定了是两人最后的结局……
看着大姐掩着脸离开贤宇哥的身边,而贤宇哥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未得大致上能猜得出来,大姐究竟跟贤宇哥说了什么。看见心爱的人心痛的滋味也很不好受,他是那样孤单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像一尊雕塑一样让人心疼。
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只觉得天色愈加阴暗了,贤宇习惯地踏上回家的路。他是一个孝子,无论何时都不会不打招呼地晚归,以免年迈的妈妈担心。
在胡同里惟一的路灯下,他看见了未得。但是此刻,他已没有心情去跟任何人说话,他的心里充斥着愤怒、绝望与哀伤。所以,当未得伸手拉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挥掉了她的手,没想到未得追了上来,再一次拉住了他。
再拉、再挥,再拉、再挥、再拉……
他几乎要为这类似于纠缠的动作而恼怒了:“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才会发疯呢?”
没有看未得,他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