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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苏家天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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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欲晚笑道:“恩,我会拆。”
苏欲晚学的东西杂,但她会的东西几乎样样炉火纯青,况且机括这种东西在他们苏家本来就不算什么很深奥的学问,她会拆卸也不足为奇。悬河公关心的是另外一个事情,问道:“拆这些东西要多少时日?到时候仗一打起来,天下混乱,这东西要是不及时去掉,只怕死伤无数。”
“相爷派去南国的那人可信吗?”苏欲晚忽然问。
悬河公早知道她有此疑问,微笑道:“那人是莫奈何的师兄。”
“颜丹剑”莫奈何是侍奉在悬河公身边的高手,苏欲晚早对他有所忌惮,而去南国充当探子的竟然是莫奈何的师兄……这悬河公身边人才辈出,奇能异士如此之多,他招揽人心的手段也足够让人钦佩。
苏欲晚道:“那我们就不论探子带回信息的真实性了,现在假设这些宣纸上画着的是南国的真实情况,但我们看到的也只是浮于表面的东西,至于内部如何我们不得而知,得等相爷的人把细节带回来才知道。更何况我大哥做事,环中有环,不可能如看起来那般简单,就算细节带了回来,也不一定是真的。”
悬河公点点头:“有道理。”
苏欲晚懒懒的伸展了一下腰肢:“具体情形如何,还得等相爷你的探子带回更多的东西,还有晏大人教我把这些字给识了,我才知道……对了,早些时候,相爷你怎么不亲自问问晏大人这字的事情?”
悬河公怔了怔,淡淡一笑:“他啊,他说他早不理会政事,所以我求他的事情他一概不理会,还是九小姐面子大些。”他说的时候眉间带着温和、还有些许的无奈,仿佛拿这位挚友一点办法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家家宴,上下团聚

香花节很快就到了,这一日举国同庆,人们停下手中劳作,共度佳节,城内张灯结彩,欢欢乐乐。相国府也热闹起来,悬河公准许这一天想回家的人回家,不想回家的人留在府中收拾打点,把相国府装饰得更喜庆一些,到晚上给这些香花节还在辛苦的下人们提供晚宴,让他们品尝从来没有吃过的珍贵美食。
悬河公的大公子祁益回来了,一身劲装飒爽,步子稳重,才走到相国府的大门口就哈哈一笑:“爹,老二老三,我回来了,怎么都没有人出来迎接我?” 眉目间那不怒自威的神色倒是很像悬河公,丝毫没有祁苓身上的书生之气。
老三祁苓在悬河公身边侍奉着,只有老二祁容出来了,笑道:“哥哥回来了,那这个香花节我们可以全家团圆了。看你风尘仆仆的模样,先回房间清洗一番吧。”
“有什么好洗的!我先去给爹请安。”祁益大刺刺的摆摆手,阔步往里走,走了两步看到院子前的两棵大树,吃惊道:“这两棵树怎么长的这么快?都这么高了?哈哈,甚好甚好!”说着往那粗壮的树干上面打了一拳,大树顿时摇曳起来,落下不少叶子。
“蛮子。”苏欲晚蹲在屋顶上看到他这般,开口点评了一句。
叶檀在院子里给树枝挂彩灯,听到她这句话淡淡的往祁益那边看了一眼,也没有多说,回过头来继续做手里面的事。
“你不喜欢他?”苏欲晚问。
“九爷说笑了,我只是不知道大公子还能快活多久。”
苏欲晚最喜欢的就是他这般冷不丁的一句,听起来无礼顶撞,浑然不顾家奴的身份,偏偏字字戳中要害。他说的正是苏欲晚所想的,那大公子祁益没有城府,生性单纯,若是在别的地方活不了多久,悬河公知道他崇尚武力,派遣他去边境带兵,嘱咐几位将军定要时时督促他,如此才将他保护了下来。
苏欲晚瞅了瞅叶檀:“你越发放肆了。”
叶檀微微一笑。
到了傍晚府门大开,晏老爷子晏午吟带着妻儿来访,晏午吟为人亲和,眉目和蔼,笑起来有几分慈祥祖父的味道,妻子贤惠端庄,和晏午吟性情很相近,两位千金分别名为晏铃儿、晏雪海,玲珑乖巧,眉目清秀,小脸温润如玉。
悬河公的人来请苏欲晚和叶檀去清风居用晚膳,两人来到清风居,只见庭中落地花灯盏盏,跨过这些花灯,再穿过长长的走廊,才到了悬河公设宴的大厅,悬河公居主位,祁苓和一位剑眉高耸的年轻人站在身后,两侧宴席摆开,客人已经就坐,苏欲晚将门推开的时候,目光就全部落在了自己身上。
“问相爷安好。”苏欲晚微微一笑。
叶檀向在座的各位都请了安,和剑眉高耸的那位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上前侍奉在悬河公身边,祁苓就从悬河公身边退下来,坐到了宴席上。悬河公见苏欲晚准备入座,拦了她一下,道:“九小姐,容我介绍一下今天的客人……这是晏大人,想必你早有所耳闻,这是晏夫人,这是晏家的两位小千金,铃儿和雪海。午吟啊,这就是苏家的九小姐。”
苏欲晚微微欠身:“几位大人安好。”
晏午吟看了她一会儿,道:“久闻九小姐大名,今日才得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晏大人是说欲晚不懂规矩罢?”苏欲晚笑了笑。说来也是,素日里不论何人见着这些大人总要俯身一拜,再不济也要作揖及地,而今天苏欲晚只是微微欠身,无端给人倨傲之感……。但这的确怪不得她,她素来拜天拜地拜父母,从不屈身拜别人,连悬河公和裕琉瑾见着她也要礼让三分,她又怎肯拜一位区区前朝给事中?
晏午吟毫不在意:“九小姐眼中素来没有‘礼数’这个词,晏某早就知道了。”
苏欲晚耸了耸肩:“我名声都坏成这样了?”
晏午吟倒是很喜欢她这样爱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笑道:“我可没有半分嘲讽你的意思,请九小姐先入席罢。”
苏欲晚依言入席,晏家两位小姐的目光还落在她的身上没有收回去,晏铃儿活泼俏皮,双眼灵动,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晏雪海倒很安静,只是默默的看着她眼眸下的泪痣。苏欲晚不由得想起来悬河公想把晏铃儿许配给三公子祁苓这件事,又看了看祁苓,只见他神色如常,连看都没有往这边看上一眼。
人都到齐了,这宴会就热热闹闹的开始了,悬河公和晏午吟高谈阔论,从悠悠往事谈到现今家常;晏铃儿缠着晏雪海要吃她碗里的圆子,晏夫人笑着把她拉回去,把自己碗里的圆子夹给她;相国府那三个兄弟聚在一起亲近的谈笑;叶檀和莫奈何也在低声交谈……整个宴会都充满了快乐的气息,唯有苏欲晚是一个人,一心一意的吃饭。
悬河公问起晏家独子的事情,向晏铃儿道:“铃儿,我且问你,你家兄长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苏欲晚这才知道晏家还有个儿子,还比两位小姐大上几岁,从小志存高远,勤奋好学,颇得悬河公赏识。只听晏铃儿笑道:“相爷还挂念我家哥哥呢?哥哥前几年得了观星楼天照先生的赏识,跟着他学习观星悬术和纵横棋艺,前些日子正式入门,现在在观星楼侍奉先生呢。”
悬河公微微动容:“你兄长进了观星楼?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晏铃儿挑着碗中的菜,一面道:“哥哥说给你个惊喜,叫我今日把这个事情告诉你,若非相爷问起,我险些都忘了。”
“好大一个惊喜!”悬河公喜不自胜,举杯道:“午吟你养了一个好儿子,来,我敬你一杯,今日你可莫要推辞,定要和我不醉不归!”
“相爷过奖。”晏午吟举杯。
苏欲晚悄悄的移到晏雪海身边,低声问道:“雪海姑娘,观星楼又是什么地方?”
晏雪海一看是她,怔了怔,旋即轻声道:“九小姐才来北国罢?观星楼位于城南,楼中供奉着两位君上,以一局观星棋观天下之事,算天下人的命数……多年前善意国皇帝请君上演算一下善意国的未来,求了不知多久才求上一棋,棋上显示善夷国十年之内必定灾祸不断,皇帝听后大病一场,撒手而去,果不其然几年之后南北两分,战乱流离,渐渐变成现在这个局势。”
苏欲晚“哦”了一声,道:“那观星棋果真能预测未来之事?”
晏雪海点头:“九小姐莫不信,观星楼在南北两国威信都高得很,它几十年才算一卦,每次都是天下即将大改之前提出预警,每一卦都随之应验,从未错过。前些年相爷曾求它算算未来这天下到底是属于南国还是北国,不知费了多少心思,观星楼都没有搭理他。”
苏欲晚笑了:“难怪今天相爷这般高兴。”
“哥哥不知多大的福气,才有此幸进入观星楼,我们晏家好几世都能沾这个光了……。”晏雪海低声道。
苏欲晚心下了然,不由得记起这些天自己一直烦恼的事情,坐回去细细一想,顿时豁然开朗。
想事之余,苏欲晚忍不住多喝了几坛酒,她本想等宴会结束问过晏午吟字形的事情,再让叶檀随她上街,没料到这宴会久久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热闹,苏欲晚揉了揉自己潮红的脸,等叶檀目光投过来的时候朝他招了招手:“来。”
叶檀拾步过来,问道:“九爷?”
苏欲晚蹙着眉头道:“我要出去了,你跟我走。若是晚了,外面的夜市全都收了,出去的时候冷冷清清,那还怎么玩?怎么去求心愿、放花灯,买桂花糕?”
叶檀微笑道:“那我给相爷说一声。”
“说什么?”苏欲晚看了看悬河公那边,见他正和晏家几位聊天聊到兴头上,道:“他可没空理你。”
“字形的事情,九爷不准备问晏大人了?”
“我本来是要等他的,但这宴会迟迟不散,我也不想等了,让相爷自己去问罢。”说着将自己面前的小桌轻轻一推,轻巧的蹿了出去。
庭中花灯星星点点,苏欲晚捧了一朵放在手中细看,只见烛泪不断的往下淌,积了厚厚的一层,烛中的棉芯发软,她伸手轻轻的拨了一下,微弱的烛光顿时亮了起来,她顺手将花灯放在叶檀的脑袋上面,只见叶檀的脸在柔和的灯下显得清亮透彻,眉目如画,眸子亮如星辰。
“你信命吗?”苏欲晚问。
那天在街头看到唤茶的时候,苏欲晚就这般问过。
“不但信,而且怕。”叶檀的回答和那一天无异。
苏欲晚笑了:“走,我带你去观星楼,听说是在城南?那我们得骑马去了。”她轻轻一跃翻出了墙,往外走了一段看到几辆马车候在外面,她抽出匕首把缰绳割断,牵了马往外走,一面道:“那边有灯吗?千万别太黑,晚上我看不清东西。”
“有灯的。”叶檀蹲下身,让苏欲晚踩着上了马,随口问道:“九爷去观星楼做什么?”
苏欲晚只是笑笑:“想看看你痛哭流涕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高高楼,观星天照

观星楼离相国府很远,苏欲晚要去观星楼那就不能去集市上玩了,但似乎观星楼对她而言更富吸引力,她策马打集市上过的时候看都没有往旁边看上一眼,让叶檀带路,径直往城南方向去,灯火渐渐稀薄,直到前方一栋晶莹剔透的楼显现在视野中,她才勒马回身,问道:“就是这里了?”
叶檀点点头。
城南冷清,这栋楼孑然伫立于此,檐角翘起,雕花精致,里面不知道亮了多少盏灯,才将整栋楼都照亮,故看起来晶莹剔透。
小楼后面有三座九重宝塔,古朴之意扑面而来,外围筑有围墙。苏欲晚跳到树上眺望了一下,大门那边是有人守着的,想进去多半要遭拒,旁边围墙倒是很好翻,且离这棵树不是很远,当下纵身一跃,跳到了围墙里面去。
她刚一落地,一把利剑就抵在了她的咽喉。
只见一个圆脸的少女挑着眉看她,问道:“好好的大门你不走,翻墙进来是要做贼吗?”
苏欲晚动弹不得,只要有点动作那把锋利的剑就会刺破喉咙,甚至她能感觉到剑气已经在她的皮肤上割开一道口子,血珠顺着锁骨滑了下来,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我若走大门,你肯让我进去吗?”
“你若走大门,我会去请示楼中两位君上,看你能不能进来。”
“能进的几率有多大?”
“零。”
苏欲晚默然了一下,道:“那我不翻墙,怎么进来?你可别说我做贼,你放开我,我们好好的打一场,我让你看看天下没有武功这般高的贼。”
这句话把圆脸少女逗乐了:“你想跟我打?好,给你个机会。”道罢剑一收,苏欲晚顿觉身前的压迫消散了,缓缓的站起身来,退后了一步,轻声道:“叶檀。”
一道青光乍起,圆脸少女猝不及防被刀砸了一下,砸得她倒退了几步,叫道:“你使诈,我不依!”然而手上舞剑如风,和叶檀缠打在了一起。
苏欲晚细细看来,只见叶檀步子轻灵,圆脸少女招式千变万化,两人一时分不出胜负,你碰不到我我也碰不到你,然而他们越斗越烈,身形越来越快,直到“嗡”的一声震响,少女抑制不住“啊”了一声,手中的剑登时脱手,叶檀悄无声息的退了回来,站到苏欲晚身边。
“你们耍赖!”少女气鼓鼓的捡起剑:“我一打二,不公平!”
苏欲晚笑道:“我可没有动手,你看看我,连真气都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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