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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兼葭伊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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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嬉笑间,却不曾留意到院边翠竹边站立多时的两人,紫菱见阿诗和心剑两人和睦亲密的情景自是欣喜万分,却见身前的秦王脸色逐渐阴沉,眼神一点点冷峻下去,一股明显的冰冷杀气缕缕溢出,紫菱不禁打了个冷战,下意识地退后半步。秦王转眼紧闭双唇,愤然转身拂袖而去。紫菱一脸担忧地看了看院中仍打闹的二人,慌忙跟了出去。心剑抱着阿诗,凛冽的眼神瞬间扫过方才秦王所在之处,起身拉过阿诗的手道:“我投降,今天就随你支配,行了吧?”阿诗得意一笑,说了句“休想”便冲了出去,心剑无奈地摇摇头忙跟了上去。
阿诗和心剑同时出现在栎阳城中,还如此亲密无间一路打闹,这让旁人都不禁咂口,真不愧为一对璧人。时而不时微扬嘴角对阿诗纵容有加的心剑更是回头率甚高,而阿诗为心剑绑的绷带,额头上拉上一条黑色锦带,头发仅稍微随意一束以便遮盖住了脑后的绷带,这一装束使心剑的注目率更是加倍,日后这一装束在栎阳硬是流行过不短的一段时间。为此阿诗得意了一天,心剑则别扭了一天。仅两人今日羡煞世人的情景几乎便把之前的种种传言给全部推翻了,但新一轮的茶余饭后又开始了。
闹腾一天后,两人回府吃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了。阿诗和衣躺在床上,脑中仍是白天与心剑游玩的情形,那时的感觉让阿诗恍惚回到了雪洛城的乔府,冰天雪地中兄妹三人四处打闹各捧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大笑对方红鼻头的画面。回忆中,阿诗禁不住幸福一笑,突听见外屋有响动,忙翻身而起冲下床迎了出去,脱口而出的“清云哥”在“云”字时顿住了。阿诗怔怔地看着逐步接近的渠梁,黑影中渠梁不寻常的一言不发和明显的怒气,使阿诗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口中喃喃道:“天色这么晚了,君上你怎么……”阿诗猛地退到了墙边,渠梁一把圈住阿诗,把头沉沉地放在阿诗肩上,似松了口气般全身瘫软了下来却仍一言不发。阿诗忙定定神,道:“你喝酒了?”渠梁轻轻点点头,阿诗不再开口。两人沉默了半会儿,黑暗中传来渠梁低哑的质问:“阿诗,为什么?我心还是很痛?”阿诗别开眼道:“君上你醉了。”渠梁抬起头,直盯向阿诗双眼,深邃的眼神似欲把阿诗融进一般:“看着你在别人怀中幸福的笑,我受不了,我没这么潇洒大度!这笑已不是为我,不属于我。曾经的曾经,我为你的回头欣喜若狂,而你能明白当我亲手把你赐给他人盖上玉玺国印的那一刻的心情吗?阿诗,你就真的这么放得下吗?”阿诗沉吟半晌,缓缓抬头,幽深的双眼直逼渠梁道:“那你要我怎样?伤心欲绝不能自拔?苦苦纠缠于一段不可能有结果却痛苦不休的感情,让世人看够风景?还是坚贞不二,不惜一切为你守身如玉?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我嬴瑞要的是什么再明显不过,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我只要你做一个好秦王。”
阿诗此时冰冷的眼神让渠梁再也控制不住,紧抓阿诗双肩低吼道:“是!身为秦王我可以的天下却永远得不到自己最爱最珍惜的女人,代价吗?那么我告诉你,同样身为秦王,我足可以让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人!”“你干什么?!”阿诗慌忙抬手用力抵住扑上身来的渠梁,但并未痊愈的双手传来的剧痛使她本能地缩回了手,渠梁趁机紧紧抱住阿诗,强吻而下。阿诗再也顾不上伤口钻心的疼痛,挣扎着试图挣脱渠梁,却一次又一次地被牢牢钳于怀中。
“怕你难过,怕你伤心,我一直都犹犹豫豫……而心剑又是我的挚友,你有想过我的难过我的挣扎吗?……只因为你一句话,要一个好秦王,我拼命强迫自己去努力,你又明白吗?……我可以不顾天下世人的辱骂和嘲讽,我要得始终只有你一个……我完全可以强行夺过你,把你永远困在我身边,可是这样……能放下我早放下了,阿诗你明白吗!”“可你现在这样,我明白不了!”“……”混乱中,阿诗衣服“嘶”地撕裂开来,肩上霎时传来的一片冰凉让阿诗再也忍受不住,眼泪顿溢眶而出,低声喃喃道:“你放开我……清云哥……清云哥……”渠梁碰到阿诗清凉的眼泪时,本心中已涌起一股歉疚,听此更是妒上加怒,紧咬牙打横一把抱起阿诗走向里屋,怀中阿诗已几近昏迷,身心的双重疼痛让她几乎失去了任何知觉。
第六十五章 请给我时间
    “砰”地一声巨响,门被一脚踹开了,薄薄夜雾中心剑一身阴冷杀气地立于门外。渠梁停了下来,放下阿诗冷冷转身看向门口。心剑徐徐走近,而后单膝跪下,冷然行礼道:“君上深夜造访,不知有何要事。”渠梁回身刷地抽开阿诗悬于墙头的剑,指向心剑道:“本王之事与你何干!”心剑抬头直逼渠梁,缓缓起身,随身佩剑业已缓缓出鞘,渠梁拉成直线的唇线微微一弯。一旁瘫倒在地,惊魂未定紧抓着自己凌乱衣襟的阿诗此时猛然回过神来,几步上前一把压住心剑握剑的右手,心剑一见阿诗渗血的双手顿时一怔,剑便应声回鞘。阿诗转头看向渠梁,道:“君上若要治罪于夫君,请许清伊代为受过。”阿诗满是泪痕的脸庞让渠梁微微一颤,紧紧咬牙,用力回身一剑回鞘,而后瞪着阿诗愤然拂身而去。阿诗顿瘫软在地,心剑一直都直盯着阿诗缠着厚厚绷带却仍血迹斑斑的双手上,一动不动。
阿诗沉着头,流泪道:“清云哥,对不起。”心剑眼神一闪,强迫自己转身走向门外,于门口停住,道:“你是清儿时我把自己心的一半给了你,而在你是阿诗时,我又把另一半给了你。你要我情何以堪,付出的又该怎么收回。对你,我一直都只能手足无措,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我为你心痛,甚至以为躲得远远的便就行了,但而今你这么伤心又是为谁?如果为我,我情愿杀了自己,而如果是为他人,我难保不会杀了他。”说着心剑转过头,深深地凝视着阿诗道了句,“阿诗,为什么你会是清儿?”便叹然而去。阿诗望着幽蓝夜雾弥漫的房外,眼泪如断不了的线般滚滚而下,她又何尝不明白,又何尝没如此问过自己,两份感情的叠加并非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当初决然割舍而选择接受明瑞本以为便可断了一切,太过沉重的感情她负担不起亦承诺不起。然而,转了一圈,而今又回到了原点,却已物是人非满心伤痕,伤害了身边一遭的人,该失去的不该失去的都已失去,而付出的到底又应如何收回?
第二天清早,心剑早朝一回府,焦急候于门外的紫菱便迎上前来。心剑顿感不妙,“大公子,”紫菱打千行礼后便道,“郡主不见了。”心剑一顿忙赶向阿诗厢房,身后紫菱递上一封书信道:“这是郡主留下的。”心剑顺手接过,信上寥寥数字和几点血斑——“请给我时间”。心剑脑中顿浮现出阿诗用滴血的双手写下这么些字时的情景,心硬是生生的痛,握信的手越来越紧,继而转身走出乔府。刚到门外就见小蝉的轿子停在门口,“心剑,怎么回事儿?”小蝉坐于轿中,隔着轿帘问道。心剑忙停下答道:“没事儿。”
“没事儿阿诗会不辞而别?”
“阿诗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还是好好照顾自己吧……”
“好好照顾自己?这话我听你说了不止三遍了!每次都明明有事却老死死瞒着。”
轿中略带泪音的埋怨让心剑一阵歉疚,低声道:“对不起。”轿中一片沉默。
书房中,秦王和静太后对峙着,秦王坚决要派人寻阿诗回来,而静太后认为此时仅为一女人而派出本就欠缺的人手实为不智。子岸夹在当中甚是为难,左右不是。“子岸!”秦王一声厉吼,子岸顿冒了一身冷汗,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本王和静太后的话,你到底遵从谁的?”子岸苦着脸低头道:“君上和静太后都是为大局着想,只是角度不同而已。郡主出走,王子隆已派出了人手,若是被他抢在前头,郡主恐怕凶多吉少,到时君上也会处于被动。但是王宫此时可用之人确实不多,若强行派人出去,君上更会处于被动……”“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吗!”秦王甩袖嚷道。静太后谆谆善诱道:“子岸说的有理,再说清伊身手本就不错,王子隆奈何不了他。”秦王黑着脸吼道:“再好也只有一个人!本王顾不了这么多了。子岸听命,立马带集人手……”
“慢!”就在静太后和子岸都一脸为难之时,心剑推门而进,身后还跟着一连串王宫公公。秦王脸色更难看了:“景监!怎么回事儿?”位于前头的景监忙双膝跪下,身后一串便跟着跪了下去,景监忙道:“君上恕罪,雪洛令不顾阻拦硬是闯了进来……”“不关他们的事。”心剑上前单膝跪下行礼道,“是下臣一意孤行。”秦王冷笑一声,挥手禀退景监等人,紧盯心剑道:“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心剑面不改色,答非所问道:“事后下臣自当请罪。只是现下,君上,不能派人寻郡主。”秦王冷哼一声道:“没想到连你也这么说。”
“阿诗若不想露面,任谁也不可能找到她的。君上若执意如此,只会让阿诗躲得更深更远。其实只要时间一过,阿诗自会出来的。”
“那你是说本王多此一举弄巧成拙喽?”
“不敢。”
“一个人再怎么躲也不可能消失吧?这其中暗藏的危险有多大你们知道吗?”
心剑抬头坚决道:“所以只需下臣一人前往即可。我一定会完整无缺地带她回来。”秦王怀疑地紧盯着心剑,静太后忙道:“这样好,乔大人这么了解清伊,一定知道清伊可能回去的地方又不会贸然去打扰她。人太多反而嘈杂,弄不好真会弄巧成拙。”子岸也忙附和道:“对对,心剑一人去再好不过了,总被我们盲目地地毯搜索要好,而且心剑身手也不错,肯定不会有事的。”秦王环视一番几人,轻轻一哼道:“我还有反对的理由吗?”心剑嘴角一扬道:“多谢君上成全。”子岸和静太后对望了下,不免大舒一口气。
阿诗出走不久,临楚边关告急,出使楚国的使臣被无理扣押,楚国宣战。朝野震惊,不到一年,边关已连连告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王手扶着额头坐在案桌前,脑中飞快运转,半会儿才低声道:“告急都贴出去了?”子岸点头道:“都贴出去了。”
“阿诗肯定会在告示处出现。”
“君上,此时应考虑与楚国的战事。”
“知道,顺便想一下总行吧。”
“是。”
“子岸,你接管大将帅印,立即整顿军形,准备屯兵临楚边境。以你的头脑,能打下一个以少胜多吗?”
子岸略显犹豫道:“子岸不敢做十分担保,唯有尽力而为。”秦王眼神一凝,道:“本王就要你立下十分担保!此仗只能赢不能输!”子岸心一横,半跪而下道:“子岸愿意立下军令状。”秦王满意一笑,上前扶起子岸,轻叹道:“秦国的以后就在这一仗了。”子岸起身皱眉担忧道:“王子隆那边会不会趁机……”秦王摆摆手,笑道:“他是本王的王弟,放心吧,再乱来他还是有分寸的,知道其中厉害。”
王子府中,王子隆也微皱眉头沉思着。庶长嬴乔呵呵笑道:“王子,这不是天赐良机吗?这一仗看来是非打不可了,而秦国如今涣散局面赢得可能几乎为零。”王子隆冷厌地斜了嬴乔一眼,起身冷声道:“本王子要的是王位,不是亡国。”嬴乔只觉气氛一僵,王子隆身上似有一股阴煞之气环绕,忙道:“是是是,那现下又当如何?”王子隆望着窗外的一片银白,不觉邪邪一笑道:“增派人手搜寻清伊郡主,注意各告示处。”“是。”嬴乔领命正欲离开,王子隆又继续道:“还有,不许伤她分毫,本王子要活的。不然,用处就不大了。”嬴乔眼神一变,低声领命转身离开时嘴角一丝奸邪:一个小小丫头片子,竟然坏我大事,眼看就是王子隆的王位了却忽地又回到了嬴渠梁身上,而自己却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高空落了个有名无实不得不屈尊人下,偏偏王子隆又不是个能任人摆弄的纤纤公子。
第六十六章 清云
    雪洛城门处,一群人围着一纸通告沸沸扬扬,不远处身着灰色素衣,头发随意一束的阿诗狐疑地别了眼人群,正欲出城,却猛听见“出使楚国使臣”一句忙转身挤上前去,定睛一看顿呆掉了,脑中被忽地掏空般一片空空然,就连突然大雨骤降,身边人群早已散去也全然不知。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城门处心剑冒雨飞奔而至,一见阿诗慌忙勒马停住,远远望着却并不上前。就这时,一群黑衣人“呼”地冒了出来,数道寒光直刺向呆若木鸡的阿诗,心剑一惊连忙飞身上前,护在阿诗身前一剑扫开,黑衣人便又散了开来。不及心剑有所反应,几把利剑又都飞向了阿诗。心剑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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