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女情妇-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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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顺着山路蜿蜒而上,海拔越高,景致就越辽阔,温度也越低。
刺骨的寒风吹干黎未曦的眼泪,也冻僵了搁在白色兔毛裙上的小手,她浑然不觉,仍视而不见的望着窗外。
裴仲谦转头瞥了女友一眼,关上车窗,捺熄手中的烟,将车子停放在路旁的空地上。
打开车顶灯,见她仍凝视窗外,他解开安全带,握住她的小手,柔声轻斥,“你的手好冰,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她没有抗拒,柔顺的任男友将她的双手握暖,一想到过了今夜,他就要成为别人的新郎,鼻头一酸,不禁又掉下泪来。
“怎么哭了?”他叹了一口气,凑近吻去她的泪水,轻笑着哄道:“小傻瓜,你又在胡思乱想啦?”
不希望他为她而动摇决心,她连忙挤出笑脸,缓缓摇头。
“你不是说,不觉得当我的情妇是一件委屈的事,也不想背负害公司倒闭的罪名?”他轻笑着说。“哭什么呢?你忘了我跟她只会是名义上的夫妻,你才是我的真爱吗?”
解开安全带,裴仲谦将娇小的她抱到腿上,抬起低垂的小脸,温柔的吮吻她的唇。
尝到浓重的烟味,黎未曦忍不住皱眉挣扎,但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只能发出抗议的低鸣。
讨厌!以前就强调过很多次,她不喜欢他刚抽完烟就来亲她,也不想想他的烟瘾那么大,把接吻搞得像在舔烟灰缸真有那么好玩吗?
两性专家都说男女朋友要经常沟通,厌情才能长长久久,可是为何每当告诉他,她讨厌怎样,他就偏要那样,老足直到把她惹毛了、气哭了,才心疼的拚命安慰。
而最讨厌的是她明明这么气他,偏又离不开他,让她苦恼不已。
“啊,不要!”她忽然惊呼一声。他在摸哪里啊?
想到这里是荒郊野外,黎未曦不由得紧张起来,小手忙伸到裙下,无助的想拉出那只作乱的大手。
“你不想吗?”裴仲谦挑眉笑问,长指钻进濡湿的内裤下,轻拨滑嫩的花办,在穴口附近徘徊,故意提议道:“听说车震很刺激,我们在这里试一次好吗?”
发现路过的车辆不约而同在经过他们时放慢车速,她害羞的别开脸,细声求饶,“仲谦……在这里会被别人看见啊……”
“求我。”他嚣张的勒索。
“别在这里……求你……”
她的顺从令他十分满意,便停止挑逗,将她放回座位上。
“乖,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他发动引擎,掉头开车下山,大手握紧她的小手,坏笑着暗示,“今晚你别想睡了。”
从山上直奔motel,车刚停进车库,连铁卷门都还没完全关上,裴仲谦就等不及跳下车,绕过车头抱出女友,边舌吻边走进房间。
放她落坐床脚椅,他解开裤腰,拉下内裤,握住分身凑向她,将前端透明的黏液抹上她软嫩的小嘴。
看她有些迟疑的伸舌舔唇,他故意挺腰,轻笑着说:“亲亲它。”
闻到熟悉的男性气味,黎未曦不由得兴奋起来,怯怯的含住前端,吞下属于他的气味,轻轻卷动嫩舌讨好口中的他,并努力的张着嘴,避免齿尖刮伤那敏感的表皮。
“我去日本出差的这二天,你有没有很想我?”
裴仲谦微笑说着,因为太舒服而忍不住挺腰深入,看她反胃猛咳,他立刻抽出,拍抚了一会儿随即让她躺下。
对上那双氤氲且燃着欲火的眼眸,她不自觉的闭眼回避他深沉的凝视,不知他这次想以什么样的方式要她,微颤的小手揪紧裙子,那模样比宠物店里睁着无邪大眼的小狗更惹人怜。
弯身俯向床脚椅,他倏然推高她的裙子,见她穿着他在下飞机时打电话指定的内裤款式,满意的弯唇笑问:“真乖,你想要什么奖赏?”
“我想要什么,你一向知道……”黎未曦最想要的,无非就是生下拥有两人血缘的孩子。
“那你可要拿出热情乖乖配合啊。”
他说着便扯开她髋骨旁的蝴蝶结,分开紧闭的腿,勾着腿弯将她拖向椅子边缘,态意吮吻属于她的甜美……
深处泛起的微疼,是想念她的证明,也是他疼爱的表现,她只想把握现在,不再想明天以后他将会是谁的丈夫,以及她未来该如何自处……
第一章
低头看了眼怀表,黎未曦心急如焚的探头眺望马路的尽头,可是无论她心里有多着急,公车就是迟迟不出现。
生怕约好要见面的人会因为她迟到而打消捐款的念头,娇小的她再次踮起脚尖,仰起脸注视老旧的公车站牌,想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时间。
“每五分钟发一班?”可是她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连一班车都没有出现过啊。
她咬唇暗忖,对这样的状况犹豫不已。
怎么办?要继续等吗?万一她决定用跑的过去,公车才开来怎么办?不过,她刚才等了好久也没看到有公车经过对面的车道,该不会是这条路线已经废掉了吧?
她犹豫了下,拿出院长给的纸条,从手绘地图发现“文森咖啡馆”离这里大约只有两、三条街的距离,估计用跑的过去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于是便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而去。
十多分钟后,黎未曦上气不接下气的推开咖啡馆的门,慌乱的梭巡店内的顾客,急切的寻找符合捐款人年龄的男子。
由于午餐时间即将结束,店内并没有太多客人,寻找的过程中,她不经意的瞥向坐在靠窗位子看书的英俊男客,被他身上散发的冷酷气质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忽然想起自己此行身负重任,她连忙将视线转向隔壁桌,发现那位中年男客的长相有些眼熟,想起曾在育幼院见过他几次,便立刻走了过去。
黎未曦拿出手帕擦汗,快步走向那一桌,急忙解释道:“对不起,陈伯伯,我不是故意迟到的,因为公车……”
“哪里的话,要你特地走一趟,我才过意不去呢。哎呀,你流了好多汗,是用跑的过来吗?”
陈重泰露出和蔼的笑容,慈眉善目的模样让人一看就觉得很有亲切感。
“天气这么热,真是辛苦了,我帮你点了一杯果汁,快坐下来喝吧!”
“谢谢陈伯伯,那我不客气罗。”收起手帕,她慢慢啜着果汁,腼覥的等待他开口提捐款的事。
当那名身形娇小的大眼娃娃忽然推门进入,裴仲谦便下意识的抬眼看她,这一看,他发觉自己居然不想移开视线,假如她没有继续转向隔壁桌,他或许会起身搭讪。
当她找到相约见面的对象后,便快步朝那名中年男子走去,让他对两人的关系有些好奇,因此专注的聆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等她喝完果汁,陈重泰磨蹭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院长的身体还好吧?”
“他很好,谢谢您的关心。”她礼貌的回道,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顺便漱去口中黏腻的甜味。
“喔,那就好。”他舔舔干燥的嘴唇,随口提议,“你吃午餐了没?想不想试试这里的餐点……”
“陈伯伯,很抱歉,因为我还得赶回去照顾生病的弟妹,所以不能久留。”黎未曦礼貌的打断他的话。
“好吧,那就不勉强你了。”陈重泰点点头,从西装口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诚恳的说:“这张一百万元的支票,是我对院童的一点心意。”
“陈伯伯,我代表院长和孩子们向您表达……”
终于等到这张可以暂时纡解育幼院燃眉之急的支票,黎未曦兴奋的站了起来,伸出双手接下信封,但还来不及把感谢的话说完,突然一阵晕眩袭来,使得她不得不按住桌子维持平衡。
她闭了下眼睛,虚弱的解释,“对不起,我有点头晕……”
“你不舒服啊?”陈重泰跟着站了起来,搂住她的腰,迫不及待的提议,“去我的车上休息好了,不会有事的。”并召来服务生要求快些结帐。
不会有事?那个男人早知她会不舒服?
听见那过分愉快的语气,坐在她身后的裴仲谦偏过头,狐疑的观看着那诡异的发展。
“不……只要让我在这里……坐一下就行了……”黎未曦呼吸急促的说着,棉质T恤不一会儿便被冷汗浸湿。
“客气什么,让我开车送你回去吧!”陈重泰猴急的拽着她转身,没注意到她腿软走不动,左脚被右脚拐了一下,让两人都重心失衡的往前倒。
裴仲谦反射性的起身想拉住她,却只扯下松脱的护腕,隐匿其下的那道疤痕意外的唤醒尘封已久的记忆,他立即蹲在失去意识的她身旁,急切的取下另一只手上的护腕。
真的是她!
赫见纤细双腕内侧皆有道疤痕,足以证明她就是那名因丈夫怀疑妻子红杏出墙而酿成家庭悲剧的幸存者,也是与他一同待过“天使育幼院”的沉默女孩……
如果不是因为太急于得到这个小孤女而露出破绽,那么那头老色狼或许真能成功的用金钱使她成为他的禁脔。
该死的下三滥!
见陈重泰欲趁乱将她搀走,裴仲谦大步一跨,阴惊的瞪住他。
陈重泰大惊,心虚的防卫道:“你你你……你想怎样?”
裴仲谦撇嘴冷哼,“想对她怎样的人是你吧?要不要我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请医生检查她是不是被你下药迷昏啊?”
该死的臭小子!
见事迹败露,陈重泰恨恨的抛下她,将掉落在地上的支票捡起,迅速塞回西装口袋,狼狈的离去。
“裴先生,你认识她吗?”被骚动引来的咖啡馆老板娘趋前询问熟客。
“对,她是我的朋友。”将黎未曦抱到双人椅上,他旋即拿出手机拨给助理,要她把下午的所有行程全都取消或延后。
“那个男的是不是想藉着捐款的名义对她……”啧啧啧!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也许吧。”交代完公事,他收起手机,客气的问:“不好意思,可以让我们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老板娘大方的应允。
裴仲谦捧高黎未曦的后脑,坐下来让她枕在他腿上,不敢想像要是他今天没来这里用餐,她的下场会是如何。
当年,与他相依为命的母亲意外过世,让他顿时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而黎未曦则是被失手杀害母亲的父亲以利刃划破手腕,然后父亲服毒自尽,于是她也成了孤儿,一个因为目睹惨剧而惊吓失语的孤儿。
当时,他一直沉浸在痛失母亲的悲伤中无法自拔,但在黎未曦来到育幼院之后,他才知道还有比他更需要关怀疼爱的小孩,便不再自怜,决心帮助这个眼神呆滞、行为退缩的沉默女孩走出阴霾。
他选择说出自己的遭遇,引导她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渐渐的,她作恶梦的次数越来越少,稚嫩的小脸上也开始流露笑意,而在看到她改变的同时,他的心灵也获得疗愈,不再为母亲的死而自责。
当伤痛逐渐痊愈,他们天真的以为同病相怜的彼此会永远陪伴对方,无奈好景不常,数个月后,他便被生父及其膝下无子的元配的带回去认祖归宗。
离去的那一天,他万般不愿的坐上那部黑得发亮的豪华房车,看她拚命奔跑着追着车子,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哥哥!你不要走”让他心痛难舍,但身为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他根本无法拒绝生父的认领,更别说还要保护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五岁女孩,于是,他们就这样被拆散了……
轻轻拂开覆在她脸上的发丝,裴仲谦微笑偏着头,试着将记忆中的稚颜与眼前的清秀佳人重叠。
那个“爱哭爱跟路”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
“嗯……”
黎未曦睁开眼,昏暗的陌生环境让她一时之间想不起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蹙眉下床,走向房内唯一的光源,拉开虚掩的门,惊讶的环顾这个极简却不失贵气的空间。
这……这是什么地方?她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她的衣服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应该是没被人“怎样”过才对。
可是,这里到底是谁的家?又好像没人在,算了,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黎未曦绕过转角来到客厅,赫然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男人。为了不吵醒他,她就像作贼般边张望着边踮起脚尖走向那道应该是出入口的黑色大门,可是到了门前,她却纳闷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什么门啊?没有门把就算了,怎么连门锁或铰链都没有?那是要怎么打开啊?
算了,也许真正用来出入的另有其门,赶快找找。
继续摸索到另一个空间,黎未曦终于看见有门把的门,忙不迭的打开,怎知外面居然是阳台。
她站在阳台上探头一看,觉得这里起码有十几层楼那么高,而且大楼墙面平直,根本不可能让她毫发无伤的爬到地面上,只好另寻出路。
然而在试遍屋内的每一道门之后,她无奈的回到那扇黑色的大门前,苦恼的研究打开它的办法。
真奇怪,这到底是什么门?推也推不动,拉又不能拉,她握拳捶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很沉,感觉这扇门应该很厚重,于是她不禁联想到天方夜谭中开启那道巨大石门的通关密语。
“芝、芝麻……”不知是觉得自己这么做真的很傻,还是怕说得太大声惊动那个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她抬起手圈在唇边,小声的对着门说:“芝麻开门!”
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