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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霸主的禁脔-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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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便忍不住叨叨絮絮地说起来。“你也是被掳来的?”花解语吃惊地问。“不是,是  跟随哥哥来的。”灵儿叹了口气,“我家原本是做小本生意人家,虽然不算太富裕,却  也衣食无缺,后来被人所害,爹娘惨死,官府又不理,因为对方财大势大,连官府都不  敢得罪;后来哥哥就带了我投奔到这里,因为听说这里的爷是专门管天下不平事的,我  当时见到爷……就吓哭了。”
  “他长得很难看?”花解语问。
  “不不不!”灵儿连忙澄清,“其实爷是灵儿生平所见最好看的,只是……太威严  了,他一瞪眼,连哥哥都吓得不敢动弹呢,更别说我了,我吓得哭了,却不敢哭出声,  好糗。”
  花解语愈来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男人可以一瞪眼就把女孩子吓哭?司谷主……真  是愈来愈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了。
  “姑娘,你真的不怕吗?”灵儿还是对花解语的淡然感到好奇,这位姑娘的气质好  高贵喔,只是端坐著,就让人大气不敢喘,竟……竟然和谷主有几分相似呢!
  花解语解嘲地一笑,“怕呀,我怕得要死,不知道身陷何处。可是怕又如何?大喊  大叫、大哭大闹又如何?如果对方是坏人,我手无缚鸡之力,恐怕也是白折腾;倒不如  省点力气,让自己好受些。”
  灵儿好像明白似的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她对花解语是愈来愈喜爱,夹杂著崇拜的  喜爱。
  而后窗有一双幽深的眼睛看到了这一切,也听到了这一切,激赏的光芒一闪,随即  就消逝了,一直到深夜,花解语都辗转难眠。
  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人间谷?是什么地方?在何处?
  司谷主又是什么人?灵儿说他专管人间不平事,那么他掳掠了自己来,岂非已经造  成了一件不平事?
  而东方旭与杜兰若又如何了呢?他们知道自己被掳掠,会不会担心呢?她又该怎么  想法子通知他们,自己并无大碍呢?
  花解语幽幽地叹息,忽然恼恨自己为什么不像子玉那样习武,如果练就一身好功夫  ,或许还可以放手一搏,如今却只能像只被关进笼子的金丝雀,无奈地望著外面自由的  天空。
  忽然,一阵箫声传来,悠扬而不哀伤,清虚淡远,是一曲《平沙落雁》。
  花解语听了一会儿,觉得自身的烦闷竟然淡去了许多,便起身下床,想看看到底吹  箫人在何处,可是庭院里静悄悄的,除了一地月光,哪里有什么人影?
  箫声应该是从远处传来。
  花解语听得入迷,忽然想起在屏风后有一把古琴,便点了蜡烛,走到琴的前方,焚  香净手后,应和著箫声弹奏起来。
  或许听到有琴声应和,吹箫之人有些诧异,箫声一顿,随后又跟了上来。
  箫声悠扬,琴声清越,两相应和竟然美如天籁,花解语第一次与别人一起演奏曲子  ,心儿怦怦跳。
  俗话说:“好曲还需知音赏。”以往她总是独自弹奏,不胜寂寥,而今有人应和,  那种感觉竟像有了归依,心清气爽。
  难道说,到了这神秘的地方,反而能寻觅到知音不成?
  一曲奏毕,花解语坐在琴前痴痴地发呆,天地一片静悄悄,只有微风吹来的气息,  撩拨著她惶惑不安又隐隐期待著什么发生的寂寞心房。
第二章
    天风阁阁楼建立在湖中央的一座小岛上,用竹子建成,光是底柱就高约五人,可是  阁楼没有楼梯,对于普通人而言,想上去怕是很难。
  楼上有一蓝一白两道身影。
  著蓝色锦缎的男子身材高大,即使是端坐著,周身也充溢著凝重的霸气,他正端著  一杯酒慢慢地啜饮。
  男子剑眉浓而烈,幽深的双眸宛如大海,宛如暗夜,让人一眼望去便会迷失其中;  鼻梁高挺,嘴唇薄而宽,弧形完美,五官深刻如雕塑,看了令人怦然心动。
  可是男子身上的戾气又令人不寒而栗,他就像只收起羽翼的苍鹰,随时等待著发现  猎物,然后一击即中。
  而身著白色锦缎的男子则俊美无比,细眉凤目,身材较蓝衣男子要瘦削一些,却愈  发显得飘逸出尘。
  白衣男子正靠在栏杆上眺望远方,远处是蓝色的山脉,起伏连绵,无边无际。
  “你真的把公主掠来了?”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看著蓝衣男子问。
  蓝衣男子点点头,却未说话。
  白衣男子双眉一挑,“你真的发疯啊?她是何人你不会不知道吧?还是你真的闲太  久了,想打仗玩玩?”
  蓝衣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再点点头。
  白衣男子叫起来:“你不会真的这么无聊吧?你可知道你面对的是开阳和玉衡两国  的兵力耶!”
  蓝衣男子状似无奈地叹口气,拿眼角瞟了白衣男子一眼,“翊,你什么时候也学会  大呼小叫的了?和那些女人一样惹人不耐。”
  ”你既然厌烦那些令你不耐的女人,干嘛又抢来一个?不是明摆著自己找罪受吗?  ”名唤翊的白衣男子受不了的翻著白眼,拿自己这个换帖的兄长毫无办法。“我早知你  很任性,却没想到会任性到发疯。一个堂堂大谷主能不能做事用点脑子啊?要知道你每  次惹下乱子,都是我为你善后的耶,我还真是命苦,交友不慎哪!交友不慎!”
  蓝衣男子正是人间谷的谷主司隐,而白衣男子则是他唯一的拜把兄弟裴翊。
  司隐忽然笑了笑,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抛给裴翊,“你先看看这个,或许就不会这  样嚷嚷了。”
  裴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块白帛打开,不由一得惊叹道:“你何时弄来的  ?这个可比咱们早先那个详尽多了。”
  原来那是一幅作战地图,上面详尽地绘出了开阳、玉衡两国,以及与周边国家之间  的地势、地貌,一些军事要地还特别用朱砂字标了出来,上面注明了军队或车船的配置  及移动情况,标出战争的原因、经过和结果,有的还加了一些简短扼要的评语。
  司隐淡淡一笑,“我可没闲工夫绘制这个东西,这是花解语绘的,从她房中搜出的  东西。”
  裴翊的眼睛愈睁愈大,不可思议地看看地图,再看看司隐,“你是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常常骗我。”裴翊皱了皱鼻子,惹来司隐放声大笑。他将地图再三反覆地看,  最后笑道:“她若生为男子,那可不得了,或许胜过你呢!”
  司隐挑了挑眉,“怎么?凭一幅地图就把我否定了?”
  裴翊诡谲一笑,“她生为女子,尚且如此了得,胸怀天下、的山川江河;如为男子  ,岂非要将这天下纳为已有?”
  “这个嘛……你倒是言过其实了。从这幅地图上,可以看出她读破万卷书,只是欠  缺了行万里路。而且她还有一个致命的弱点,这大概就是女子的狭隘视线所导致了。”  司隐笑道。
  “什么?”
  司隐指了指开阳、玉衡与天权三国的交界中心,“这里一片空白,属于三国的三不  管地带,她忽视了,其实占据了这里,就等于控制了三国的咽喉。”
  裴翊哼了一声,“不用老王卖瓜了,这里不就是你选择的人间谷吗?说是咽喉,还  不如说是偏僻荒泽。”
  司隐笑得淡然,“我来之前是荒泽,我来之后就是人间仙境了。”
  裴翊干呕了两声,“我看是人间地狱还差不多。”
  司隐目光瞄过去,“是吗?是不是你也想尝尝滋味了?”
  裴翊苦笑,“怕了你啦,老大!不过说真的,你将花解语掳来,到底要做什么?不  会让她做你的军师吧?老大,你不认为我们两个人的脑袋已经够用了吗!”
  司隐微微一笑,捏紧了手中的杯子,却没有回答。
  知道他不想说的事,就算给他下跪他也不会说出口,裴翊自动转移了话题,“先不  说公主这个大麻烦,清风堡的人又送大礼来了,硬是要娶翩然啊!”
  司隐双眉一皱,手中的杯子应声而碎,“就凭刘慎虚那个窝囊废?看来不给他点苦  头吃不行了。翊,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给他点教训,让他三五年别想再闹事。”
  裴翊点点头,转身要飞掠下去,却听见背后传来声音——“我想看她哭。”
  裴翊一怔,回头问道:“谁?刘慎虚?一个男人哭有什么看头?”
  司隐摇摇头,“你刚才不是问我掳掠花解语所为何故吗?答案就是我想看她哭。”
  裴翊受不了的再次翻白眼,“已经不少女人为你哭了,你就积点德吧!”
  “可是你不觉得让她哭是件很美妙的事,也很具有挑战性吗?一位金枝玉叶的公主  被人掳掠到了陌生的地方,她竟然不哭不闹,甚至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问,不是很奇怪  吗?我真的很想知道她那个小脑袋瓜里到底藏著些什么?”
  裴翊微微地摇头,心下暗想:司隐,你完了!
  对一个人开始感兴趣,就是对她著迷的开端,接下去呢?呵呵呵……终于有好戏可  以看了。
  已经在这个名为“微尘院”的别院里待了三天三夜,从早晨到黄  昏,所见之人只有灵儿,花解语再好的耐性也快被磨光了。
  一大早她就对灵儿说:“麻烦你去向谷主说一声,我要见他。”
  灵儿好生为难,看得出她非常怕谷主。
  花解语也不好再勉强她,只有自己想办法。
  夜里,她依然无法安眠,忽然想起那把琴,便起身焚香净手,打算透过琴声表达自  己满腔的郁闷。
  除了第一夜,箫声再未响起过,虽然花解语猜疑那应该是谷主所吹奏,但也不敢十  分地确认。但如确是谷主所吹,那么他必通音律,一定能听懂自己琴声所蕴藏的含意。
  在琴前静坐了好一会儿,她想弹奏哪首曲子才能准确传达自己的心情?可惜无论《  高山流水》还是《渔樵问答》都不能让她满意。
  最后她决定自己为早已熟悉的屈原作品《天问》即兴谱曲,屈原问天,她则要问问  那位神秘莫测的谷主大人,把她捉来到底有何用意?
  她演奏了一遍,觉得有些疲倦,便离座走到窗前,月儿如勾,时间悄悄流逝,她却  被困一隅,父皇应该为她很担心吧?
  东方旭的大婚之日,本该快快乐乐地享受闺房乐趣,恐怕这下也要泡汤了。
  正当她恍惚出神的时候,箫声再次悠扬地响起,她聆听了一会儿,竟然是《离骚》  !
  看来对方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竟然还之以《离骚》曲.
  她的焦灼再次被安抚下来,也许明天她就会知道自己被抓束的答案了吧?
  次日,果然有人来拜访花解语,不过并非谷主大人,而是一位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  。
  男子衣著艳丽,容貌妩媚,言行举止间都透著诱惑气息,他眼神如勾地望著花解语,“姑娘,你需要什么,小生定当尽力伺候,让你称心如意。”
  花解语何等人,在朝中早见过这种和青楼女子一样拿肉体伺候人的妓男,她又是气  又是好笑,司隐到底当她是谁啊?而把她掳掠来,就是为了让她有机会玩弄男人吗?
  如果是这样,她身为公主的时候不是更方便?子民千千万,哪个不想趋炎附势?沾  点公主的边儿都是天大的恩赐啊!
  她命灵儿把男子赶出去,谁知男子脸皮甚厚,灵儿竟然赶不走,花解语气极喝道:  “要想伺候我,你还不够格!去叫你的主子来!”
  男子脸色一变,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姑娘,这话要是传到谷主耳中,恐怕他会生气的。”灵儿担忧地说。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收下他,让他伺候我?”花解语已经气得心窝泛疼,她拿了  杯子摔在地上,“司隐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岂有此理!早晚我会把这里付之一炬。”
  灵儿急忙用手帕捂住她的嘴,“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千万别乱说话,别瞧咱们  现在清清静静没人打扰,万一招惹了谁,咱们可是吃不完兜著走。不是灵儿吓你,爷狠  起来,连那些江湖莽贼都吓成疯汉啊!”
  花解语发狠冷哼,“你们都怕他,我偏偏不怕,果真厉害就让我瞧瞧,这天天避不  见面的做什么?难道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姑娘,灵儿求求你,不为奴婢想,也为自个儿想想吧。别再说话了。”灵儿这回  可是吓得给她磕头了。
  看灵儿脸色变青变绿的,花解语也不好再发脾气,只好闷闷地走到枫树前,捡那些  凋落的枫叶,一片又一片,嫣红如血的枫叶就这样寂寥地躺在地上,一如她这个人。
  第二天,依然来了一位年轻男子,较之昨日那个更为俊美,少了些阴柔气息,颇为  吸引人。花解语已经气到不想说话,这次她连看也没看就挥手要男子滚出去。
  “如姑娘郁闷,在下愿陪姑娘下几盘棋,或者喝酒、吟诗、作画都可啊,这长日漫  漫的,一个人怪无聊的吧?”男子笑笑地说。
  花解语斜眼瞄了瞄他,看他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也就稍稍压了火气,命灵儿把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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