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拍档古穿今-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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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现在顾不了这么多。
“因为不想住睡袋?”
魏嘉怡没吭声,似乎在许微澜面前,这个女人的爪牙不会那么锋利。
“愿赌服输,魏嘉怡。”许微澜抱着胳膊,肩膀被泥土强蹭起一层灰:“你今天一分钱都没赚过,要是真的让你一无所有地去外边混,我打赌,你连睡袋都混不上。”
“你胡说!”魏嘉怡抹了把眼睛,脸上的妆和黄沙花作一团:“刺激我有意思吗?谁会喜欢这个破睡袋啊?我出去怎么可能连这个都混不到?送我我还稀罕!”
许微澜笑得挑衅:“那你试试?”
“试就试!”
魏嘉怡说完就跑了,许微澜在那里站了会,背对着镜头捂了下胃。
该死,今天中午吃多了,晚上又吃了很干的馕,那里隐隐作痛。
篝火燃起,苦逼的生活中为了博取收拾,不得不苦中作乐跟着嗨皮。穿着民族服装的热情朋友拥簇过来,非拉着人去篝火边跳锅庄。
所谓的锅庄,就是围着篝火一起跳舞的意思。年轻的小姑娘们抓了把碳灰抹向一干艺人的脸,许微澜触不及防地被擦了好几把,脸上全是黑乎乎的手指印。
按照这里的话说,越喜欢你,才会越抹黑你。
这点看一眼魏嘉怡就清楚,她白嫩的脸上从头到尾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苗泽泽很快和朱衍和刘子珏打成一片,周醉和许微澜这两个大龄青年时不时说上两句,相比之下,魏嘉怡那边就成了隔离带。
许微澜眼锋瞄住,打住和周醉毫无营养的聊天。
她从脸色刮了点黑,直接点她鼻尖上。魏嘉怡刷地抬头,看见是她的时候,眼底也不知道是懊恼还是欣喜。
点完之后许微澜又坐回周醉那边,男人轻笑着递给她一瓶水:“放不下心就呆那儿吧。”
女人垂眼,半响憋出一个字:“不。”
两人都倔。
狂欢持续到10点,苗泽泽先受不住要睡了。早上4点才到的她确实偏累。迟阳细心地去周醉那边端了热水,守在她的帐篷前等她收拾完毕。
许微澜打了个哈欠:“借你厕所用用。”
她进去把脸洗了,出门见魏嘉怡鼻尖还是一团黑:“进去吧。”
她这才一溜烟跑进去。
周醉喊她:“要不你去屋里睡吧,我睡外面。女孩子这样也不太好。”
“不用,我们在你们院子里打地铺。”
周醉很坚决,拿起她的睡袋喊:“熊,来啊。”
差不多块200斤的经纪人熊熊尝试了下,发现自己压根塞不进去。
许微澜哭笑不得:“要不这样,我和魏嘉怡睡客厅,你们睡卧室。”
“哪怎么行,客厅是我的,别抢。”
最后一名逆转成了首席待遇,魏嘉怡从厕所出来听见了喜讯,眼睛发亮,嘴角勾起又努力压平。
她抹着发热的炕,以前房眼前看都不看一眼的:“真答应跟我们换?”
许微澜很累,摸出衣服盖住摄像头:“去感谢人家吧。”
她扭捏了会,最后爬上床睡了。
许微澜躺在外边却半天睡不着。疲惫与莫名亢奋地在脑海里斗争,矛盾到极致的难受。
差不多睁着眼睛到1点,里里外外都是熟睡的呼吸声。
许微澜小心翼翼地从床上起来,从背包里摸出手机,这才找到解决问题的根源。
沈舟搬了个凉席躺在外边,双手枕在脑袋后看月亮。滴答一声,电话响起,他一个咕噜坐了起来。
许微澜:“出来。”
“我知道你在这,出来吧,我不生气。”
沈舟放轻手脚贴们站了会,里边是王定离酣睡的呼噜声。
一阵风过,树叶尖倾倒一片后弹起,边上站着的人却不见了。
浑浊的河水宽又长,一道遒劲的身影在上边拂过,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忽然闻到一股子甜腻的香味,晃神之后一声清亮的“卧槽”,噗通。
沈舟跌进了河里。
许微澜抱着胳膊在墙角边等,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
消息发了快半个小时,那边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是她想多了?
但是……
她隐隐总有个感觉,沈舟是在这的。
许微澜抱着胳膊低头,这家伙要是装傻不想承认?
可刚低头的时候,背后横来一个湿漉漉的胳膊,悄无声息地把她抱了个满怀。
尖叫人捂了下去,男人不住摩挲她的发顶和脸颊,熟悉的气息包裹而来,许微澜瞬间意识到这个人是谁。
真的……
来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会是生气还是怎么,但转过头去看见像从水里爬出来的沈舟,所有的感觉全部化心疼。
“你啊你,怎么回事?”
胳膊是冷的,连带着掌心都带着凉意。她忍不住捧起来呵气。
沈舟反手握住她的,喊了句澜澜后,俯身凑过去亲许微澜的唇。
他抱起她抵在墙上,ta努力踮起脚尖都还不够。与带着寒意的身体相比,紧贴的唇如火般炙热。
他捏着她的胳膊,却又不敢再抱了。生怕自己身上的湿和冷全部贴了过去。等运用真气让衣服干得差不多,他猛地将要推开她的许微澜抱得更紧。
唇齿缠绵,是感觉是听觉,胶着的呼吸声在夜风中格外清楚。
不知道吻了多久,炙热才化做微风细雨的缠绵。沈舟啄了下她的鼻尖,再啄一下她的眉眼。
这才叫踏实。
许微澜鼻尖轻嗅凑过去,因为她问到一股子很香的味道。男人啊了一声,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层层包的口袋。
当袋子拆开,里边躺着一根带着余温的烤红薯,是他从江边人家的火堆里现刨的。
外焦里软,糖分在表皮渗透,阵阵香味扑鼻而来。
许微澜看着红薯,再望向沈舟低头认真的眉眼,忽然凑过去吻了他一下:“你跑来,就是给我带着个?”
男人正在撕皮,抬眼笑得十分得意。
他喂了她一口,再给自己塞了点:“啊,不,这是顺路。”
温热一直甜到了心底。
站在这里说话不太方便。沈舟观测了下周围平坦的地形,索性把许微澜带到屋顶上。
两人靠在一起共同吃个小红薯,却比什么都香。
当源源不断的热气毫无保留地温暖过来,许微澜越靠越近,最后抱着他的胳膊,脑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
静谧的美好,她甚至开始犯懒了。
“冷吗?”
沈舟握了下她的手,许微澜缩了下:“嘶。”
男人翻开她的掌心,磨破了的血泡在柔软的掌心里触目惊心。
“怎么弄的……”
眼神从锐利到柔软,他定定地看了好一会,话音消失在低头的轻吻里。
许微澜看着看着,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她跪着抱住沈舟的头:“阿舟,我不疼了。”
沈舟猛地抬头,眼睛格外亮:“你叫我什么?”
许微澜却怎么也不肯再开口。
沈舟缠着她,一个劲儿地想让许微澜再喊出那个最亲密的名字。
她却只笑着求饶,求着求着,嗓子里的话却变成了细碎的轻喘。她按着他滑入衣衫的手,掌心滚烫,呼吸急促。
而这些更让人蠢蠢欲动的,是彼此眼底都在腾升火。
渴。望的火。
☆、第64章
明月悬空,星海浩瀚。毫无污染的夜色里,银河清晰可见。
沈舟环着许微澜,毫无保留地给她渡气取暖。所以吹来的风再冷,她整个身子都是暖的。
有些爱其实很简单,不需要向全世界呐喊,不需要金钱和物质来衡量。
正如他来,怀里揣着一根宝贝似的烤红薯,哪怕浑身湿透,红薯却完好无损,里三层外三层地包着,再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
他把她捧在心尖上宠。想到这里,许微澜的眼睛就湿了。
原来幸福的感觉是这样。
沈舟吻着她的眼,咸的。他定定地看着她:“为什么哭?”
鼻尖蹭着鼻尖,最亲昵的爱抚方式。许微澜吸鼻子:“你很好。”
男人不解,似乎想剥开许微澜的脑门研究下她的脑回路:“我很好你就该笑,为什么哭?”
许微澜点点头,手背抹掉泪水露出个笑:“好,我以后不哭。”
沈大爷很满意,手顺势在她胸前抹了一把,像偷腥的猫。前几天初尝禁果,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深度的契合,谁都忘不了。
沈舟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亲吻,指尖拨弄许微澜敏感的那处。衣服下是手掌挑逗的起伏,时而聚拢时而分散,带来视觉上的火辣。
许微澜轻哼出声,掌心的炙热仿佛烫入灵魂深处,引得她颤栗。
爱意在心尖翻滚,流淌,她自己都感觉得到胸。前的绽放。
偏生四处点火的手规矩起来,沈舟猛地收拢将她压在怀里,声音发沉又不知在和谁生闷气:“算了……今天算了。”
一下子不上不下,许微澜掐了他一把。
沈舟这会正人君子柳下惠的模样:“别闹。”
她再小踹他一脚。
男人嘿嘿笑,抱着她摇了摇:“我怕你感冒,咱回去慢慢来。”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默默仰头望天。
“冷不冷?”
一阵沉默后,沈舟收紧胳膊。许微澜摇头,这才放松全身靠在他胸口。
温暖涌入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快懒做一团。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沈舟嘿嘿笑。
“老萨呢?”
“老头子那。”
她顿了顿:“王导也来了?”
沈舟把王定离的“教育”计划说出,末了很忧伤地感叹:“我忽然很想拍一部片子,扭转大家对我们这行的观念。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们过得很苦逼?这是行业歧视,我可以告诽谤的。”
“拍成喜剧片?”
“不……”沈舟歪着脑袋,似乎还真的在认真想:“我们这行竞争激烈,有阵子很好赚钱,消息放出去之后是个人背后都背一把剑去接单,十有八。九会失败。不过那是最底层的。像混到我们这个程度的话——”
说道这里,男人的晴朗的声音有些小得意:“基本是亲自前来请我们办事,接什么单子全看心情。你要在我那边儿,我就勤快点,绝对让你天天在家点银票点到手软。”
画面感一下就出来了,她仿佛看见自己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裙子,跟客栈老板娘似的坐在那里数银票。
许微澜跟着笑出声,笑着笑着感叹:“钱可以慢慢来,那都是你拿命去换的,哪怕再多我看着也害怕。”
沈舟抱紧她,久久没说话。
温馨给疲惫提供了休息的港湾,许微澜累了一整天,这会眼皮子老打架。
可她还不忘含糊地提醒他:“要听王导的话,没事儿多沟通。”
沈舟在她背后一下一下地拍,跟哄小孩入睡似的:“恩。”
“我虽然老说你,可是在心底,你是我的骄傲。”
沈舟顿了顿,声音很轻:“恩。”
风从沙漠上吹来,拂过她的鬓发。男人俯身印下一个吻,挪开的时候,许微澜已经睡迷糊了。
“……我睡魏嘉怡旁边,就在楼下。”她说完,轻微的呼吸声响起。
沈舟嘿嘿笑,等了好一会才不舍地起身,抱起许微澜溜进了屋里。
屋里是此起彼伏的呼吸声,魏嘉怡睡着了又被吵醒,将被子裹在脑袋上鬼火冒。早知道这呼噜像电钻一样,她宁愿扛着睡袋去外边。
魏嘉怡翻身,感觉身边有些奇怪。
不像是有人的样子,爬起来打开手机电筒,果不其然,许微澜不见了。
她在床上坐了好一会,见她依旧没回,原本以为是去上厕所的想法被掐灭。魏嘉怡抱着膝盖咬指甲,开始胡思乱想。
就在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窸窣的声响,她刚要抬头忽然觉得身体又软又麻。
仿佛什么力气都被抽尽,最后的感觉就是自己倒在了床上。
沈舟松了口气,将许微澜放回被窝里。
末了抱着胳膊在床边站了会,总觉得哪里不对。
是哪里?
最后恍然似的,将魏嘉怡往床边滚了好几圈,滚到差不多只占整张炕五分之一的地方后这才满意。
他把许微澜抱到正中央,那里最暖和,而后小心地掖了掖被角,俯身亲她的唇。
“晚安。”
他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法再用轻功了。
过度的运气,沈舟直觉自己的气海像缩水的气球一样,不知道最后会不会走到灯枯油净的地步。
他边走边想,要不就不要了?反正这个世界上的人谁也没有。
可下一秒立刻否定。
这也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也是他曾经生活的全部分。
沈舟走走跑跑,终于在天边泛白时扑到在床铺里。只感觉眼皮子还没闭紧,老头子的嚷嚷就跟来了。
“起床起床!”
沈舟拉起枕头放在脑袋上,翻了个身。
王定离抽出金属拐杖就往他腿上招呼,可男人的后脑勺仿佛长了眼睛一样,左翻右翻就是打不着。
“你再不起我给许微澜打电话了啊。”
翻滚停止,沈舟没了动静。
王定离笑成算计的老狐狸,桀桀有声地拿起手机,一阵风过掌心就空了。
沈舟头发乱枝楞着,睡眼惺忪却满脸防备。
电话在他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抛高,眼珠子定定看向王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