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路漫漫钟先生追妻花样百出-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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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就错过了午餐,晚餐,直睡到天黑。
醒来坐起身子,她还没来得及想自己是被谁抱上床的就忽然看见,放下的厚重的窗帘处,一席长裙,披头散发,睁着淌着血的眼睛的女鬼正朝着她的方向飘来。
耳边还回响着女人凄厉的喊叫声,一遍遍的喊冤,喊还命。
“啊。。。。。。”响彻整个房间的尖叫从她嘴里发出,林听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到地毯上。
语无伦次的,“你走开,我不认识你,你不要找我。。。。。”
“砰。”的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紧接着是一道熟悉的叫声,“林听。”
“啊。”林听下意识尖叫,后退,待看清来人后便话一下子跌坐到地毯上一动不动了。
钟斯年几个箭步奔到她面前,蹲下,把瘫在地毯上,看着自己惊恐未散的女人带进自己怀里,柔声轻哄着,“别怕,没事了。”
回荡在耳里的那些凄厉喊叫暂时消失了,眼里飘着的女鬼在慢慢退去,退到窗边,停驻,盯着她笑得无声,笑得邪恶。
林听猛咽口水,身子发颤地,死命往正抱着自己的人的怀里钻,嘴里哆哆嗦嗦,“她还在,你看,她还在那边对着我笑。”
“没有。”钟斯年把她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什么都没有,不要怕。”
脸埋进他怀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可林听还是不信,“有,肯定有的,你看下,你把她赶走。”
“好,我把她赶走。”钟斯年顺着她,扶着她起身。
林听以为他要松开自己,立刻紧抱着他不放,“你别丢下我,你一丢下我他们又会来。”
“不丢,那你告诉我,她在哪,我带你去把她赶走好不好?”钟斯年顺着她,哄着。
“窗帘,她从窗帘里飘出来的。”林听全程不敢露脸,恨不得把自己整个都藏进他身体里。
钟斯年偏头看向窗户,除了他中午抱她进来时,放下的遮挡光线的厚重窗帘,什么都没有。
但他还是抱着她走过去,腾出只手把窗帘拉开,哄着在自己怀里发颤的人儿,“好了,你现在看,是不是什么都没有了?”
林听慢慢把脸挪出来,一点点睁开眼睛。。。。。。
空荡荡的,除了被擦得发亮的玻璃,什么都没有。
目光缓慢怯怯地移动,一点一点,胆量慢慢放大,转了一圈,直接把整个房间看了尽,确定没有那些吓人的东西才慢慢松口气。
最后看向正抱着自己的人,惊魂未定,“钟斯年?你是不是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104。104:遇见是因为想见
眼前这个人是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此时正容颜憔悴,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己。
迷茫又不安。
钟斯年再次深切地体会到了心疼的滋味撄。
这种滋味于他并不陌生偿。
他抬手抚上她消瘦不已的脸颊,自然的好似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不是,我是真的,正真真实实的站在你面前。”
林听抬手轻拍自己脑袋,又揉自己眼睛,还是不信,“不,怎么可能呢,你都不要我,不理我了,你怎么会来呢?我肯定是在做梦,或是幻觉,对,一定是这样。”
痛彻心扉,也不过如此。
“林听。”钟斯年把人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着,下巴抵着她头顶,出口的声音格外沙哑,“你没做梦,也没有幻觉,你好好感受下,真实的体温,拥抱你的力度,还有心跳,都是真的,我没有不理你,我怎么会不理你?”
他如果真不想要,不想理,他也就不会一听到她不好就赶过来了。
她可能不知道,再次看见她这样,他有多疼,多悔,多难受。
林听更加觉得此刻是场虚幻,“我以前想让你抱我,想尽法子都不一定如愿,分开后你也没有主动找过我,在外面遇见过几次你也没有主动跟我说话,冷冰冰的,连跟我打声招呼都不愿意,就怕我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所以现在,我一定是没睡醒,一定是在做梦,包括刚刚的鬼魅,我梦见的是以前产生幻觉时的情景,那时你对我最好,最温柔。”
可惜,她那时没有用心体会,没有珍惜。
现在想来,即便是在梦中也仍然觉得遗憾,觉得难过。
一字一句都像是锤子,一锤接着一锤敲在心上,颤动的,闷疼。
钟斯年松开怀抱她的双手,将她外推离自己一点,手握着她双肩,俯身,让自己的脸近距离出现在她面前,“你仔细看,仔细听,我是钟斯年,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都会出现在你身边的钟斯年,你能在外面遇见我是因为我想见你你才会遇见,不打招呼是不想打扰你,林听,你要相信你此时此刻看到听到的都是真实的。”
诺大的城市,倘若无心,哪来那么多巧遇?
如果现在出现的是恐怖事物,或换做任何一个人,她可能都会相信是真实的,但是出现的是他,林听就不自信,不得不怀疑。
就像她前面说的,在她眼里,这两个多月,他们确实连招呼都不曾打过。
现在又哄又抱,又耐心解释,说这么多话,她矛盾的想信又不敢信。
她怕自己信了,结果又只是空欢喜一场。
现在是夜晚,她刚从梦中惊醒又见到鬼,他出现的时机不对。
双手在他脸上搓,揉,捏,林听紧闭上眼又睁开,反复几次,忽然问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顿了一秒又强调,“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钟斯年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她现在是完全清醒还是仍分不清虚实,犹豫小半响,“等你这次病好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林听有些失望,但比起他说喜欢,这个答案更能让她相信现在正发生的是真实的。
还缺少一点肯定。
目光在房里四处乱转,忽然,林听挣开他,转身拉开身侧的窗户,对着外面急呼,“程翰,程翰,刘峻你们快上来。”
“林听。”钟斯年叫她,紧蹙眉头,将半身倾出窗外的人拉回来。
林听站稳,扒开他拉着自己的手,“你先别碰我,你等下,等他们上来。”
钟斯年愁眉不展,倒也还是配合的松开手,站到一边,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分一秒都不曾移开。
林听也是看着他的,不过是若有所思的迷茫状。
虽说钟斯年在楼上,程翰他们比较放心,但听到她叫得那着急,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冲了上来。
房门没有关,一眼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相安无事,两人均了松了口气。
程翰问道,“林小姐怎么了?”
闻言,林听转眸看向门口,下一瞬从钟斯年跑过,直跑到两人面前,微喘着气,回头看向钟斯年的方向,有些急切地问他们两人,“在这个房里,除了我,你们还能看见别人吗?”
两人皆是一愣,转而看眼脸色不善的老板,又看向她,刘峻答道:“看得见啊,除了你还有boss。”
林听心里又确定了点,转而又问程翰,“程翰,你呢,你能看见你们老板吗?”
“能啊。”程翰连忙点头,继而关心,“林小姐你没事吧?”
上午也就犯困的厉害,怎么睡一觉起来连人都不认识了,这是病得有多严重才会这样?
她现在这种分不清虚实的样子对他们来说是第一次见,但对钟斯年而言,他见过太多次,但没有一次是像今天这样,连他都不相信。
林听转身,看向还站在窗户边的,紧绷着下颚,一脸冷色的男人。
心想,这是真的,他真的来了,他为什么会来?为什么要来?
钟斯年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她差不多已经相信他是真的出现在她家里,在她面前了,只是。。。。。。。
长舒口气,目光没有从她身上移开,但话是对着程翰他们说的,“没你们什么事了,下去吧,让保姆准备开饭,我们等会下来吃。”
她未醒来,他也没有闲心吃东西。
“是。”异口同声,是两人领命离开。
很快,房间,乃至整个二楼都安静下来,只属于他们两人。
林听还站在门口处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钟斯年抬脚走到面前,很是自然的帮她把凌乱的头发顺好,别致耳后,垂眸晲着她,“直接下去吃饭还是想先刷个牙,洗个脸?”
睡了一个下午,洗漱再吃会比较好。
熟悉轻柔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林听终于回过神来,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冷静,“你先下去,我去洗个脸。”
说着就饶过他,朝房间里面走。
她住的主卧,内配有浴室。
钟斯年站在原地,盯着已被她关上的磨砂玻璃门,静静等待。
林听钻进洗手间,先解决内急才开始洗漱。
心不在焉地刷完牙又捧几把冷水浇在脸上,打上洗面奶,冲洗干净,直身抬头,正欲扯下毛巾,下一秒,猝不及防地被镜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人脸惊吓出声。
噼里啪啦,洗脸台上的东西被她碰掉了一地。
还有玻璃瓶子破碎的声音。
林听惊慌失措地奔向门口,拉开浴室门,慌不择路与闻声跑来的钟斯年撞个正着。
下一瞬,人被揽进温暖结实的怀抱,男人低柔的宽慰在头顶响起,“不要怕,有我在呢。”
凤眸看眼躺在地上的瓶瓶罐罐,钟斯年庆幸,还好他来了,还好他没有走。。
不然他想象不出来,她一个人要怎么面对这些无处不在的幻象。
林听的脸还没擦,此时贴着他胸膛,水珠全抹到他衬衣上,也顾不得了,只是紧紧抓着他衣服,“我们下去。”
楼下有保姆,保镖,人多,她比较有安全感。
。。。。。。
餐厅里,保姆已经把饭菜端桌摆放好,见他们出现立刻帮他们拉开椅子,盛饭
而后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随时等候他们不时之需。
精神不好,早餐没吃饱又饿了一下午,林听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面对色香诱人的饭菜,也顾不上其它,端起碗筷就开始吃。
或许每个人烹饪出来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她只尝了其中一道,就能分辨出来,做这餐饭的非保姆而是正坐在对面静静注视着她的男人——钟斯年。
她有多久没吃过他煮的东西,他们又有多久没有一起坐在同一张桌子吃饭了呢?
明明只过了两个多月,为什么她会觉得好像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远。
………题外话………先更一更,二更大概十一点左右,太晚了,大家明早起来再看
☆、105。105:心脏砰砰砰的跳得有点快
她没有抬头,怕被他发现自己翻滚的情绪,只是垂眸对着摆放在桌上的碟子,将送进嘴里的西兰花细细嚼碎,下咽,冲破梗塞的喉咙,入胃,入腹。
钟斯年看在眼里,对着候在一旁的保姆说道:“去帮她接杯水。”
不同于跟他认识许久的王婶,林听家里的这个保姆是有些怕他的,整个下午都不敢于与他对视,此时亦然,唯唯诺诺应了声便转身去帮林听接水。
对自己说了无数次,一个人也要把日子过得很好,很滋润,结果却是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出现在他面前,林听觉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没脸透了。
很快,保姆就端着盛着热水的杯子过来,放到林听面前,同时恭敬说道,“小姐,喝点水润润喉,温热的。”
“谢谢。”林听端起,小口入喉。
保姆颔首,又退到一旁偿。
凤眸撇了一眼,微凝神,钟斯年再度开口,还是对着保姆说的,“这里没你什么事,你出去吧。”
保姆闻言抬眸看眼他又连忙闪眸看向雇主,意,听林听怎么说。
擦觉到注视,林听放下水杯,抬头看眼对面的男人,转而淡淡对着保姆说道,“先出去吧。”
保姆领命,离开餐厅。
钟斯年盯着微垂着头,脚步走得略快的背影,不经意的问林听,“你家的这个保姆平时也这样吗?”
“。。。。。。”林听抬头,看他,一脸听不懂他这没头没尾的话是何意的表情。
钟斯年说明,“她平时在你面前也是这么。。。。。胆小吗?”
胆小?
林听仔细回想一遍方答,“算不上胆小,平时表现跟今晚差不多,不怎么说话,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行动力还是蛮快的。”
并不是所有保姆都像王婶那样,大大方方,没事还能跟他们聊上两句。
钟斯年哦了声,没再继续问。
林听吃了几口菜,忽然想起什么,顿住,抬头一脸凝重的看他,“钟斯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被人下药了?”
从医院出来,她就一直在想这事,后来睡着,醒来又“见到鬼”,一惊一吓就把这事给忘了,刚刚他突然问起她家保姆,她想了想才又把这事记起。
但她怀疑的并不单单只有保姆。
她怀疑所有接触过她吃喝的人,包括公司里的同事都被她怀疑过。
医生说,像她这种非自身精神有问题的人不太可能无缘无故复发,抽血做化验时,他也说过不排除药物影响。
只是具体的化验结果要明天或后天才能拿到。
这也是她中午为什么要先在外面吃完饭再回家的原因之一,现在想起来,林听顿时连眼前的饭菜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