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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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好好说,先生们。”保安头子居中劝说。
陶琪看也不看他们,向自己的队员说道:“走罢。”
瞧瞧这气势!保安们挪挪双脚让出路。金鱼眼看他们大摇大摆坐上昌河面包车,气得血压也高心跳也快,一双泡松的眼睛眯缝着。他不再搭理欺软怕恶地保安,掏出手机召集自己的人,恶狠狠叫道:“昌河面包车。车号。
胜了一场的陶琪秋高气爽,催促着到“枫林晚婚纱影楼”和苏蕾汇合,他们俩还有照片没拍完呢。但在回城的路上,三辆从城里驰来地摩托擦肩而过,很快掉头尾追车后,很是预谋不轨。
“反应很快啊,是个角色。”开车的队员咧嘴嘀咕道。
陶琪伸出头看看紧赶慢追的摩托车,骂道:“找死。”
摩托车已经追到面包车近在咫尺,一辆摩托上坐了两人,后排的兄弟挥舞铁链准备砸车。陶琪身边的卫队队员从椅子下掏出一物。“咔吧”的一声吸引他回头,顿时吓了一猛跳,
我的乖乖,双筒老猎枪!
队员盯着陶琪,等待他地指令。陶琪迅速回神,点了点头。他现在是什么?快要参加实验的我国准高级干部,他可不想自己穿到麦哈区域,老婆情人被阿猫阿狗困扰骚扰的!
猎枪代替了陶琪的头,伸出车窗外。右边正在趾高气扬挥舞带铁头铁链的歹徒楞住了。手上一松劲,铁链打在他的后背,打得他发出“吗呀”尖叫。
他的尖叫声中,双筒猎枪开火了,轰的巨响……
陶琪的耳朵像塞了一支枪管在里面喷火,头晕目眩的时候想道:“还是猎枪啊,不是军队地秘密武器……
另外两辆摩托车吱呀停下。其中一辆刹车不力。摔倒在马上上,幸好三四辆正在行驶的小车慌忙急刹。才没被碾压。
地上的人也好,车里的人也好,他们都惊呆了……
轰声火光中,摩托车手面目中弹,不知道戴头盔的他是否丢了性命。
失去控制的摩托车很好莱坞的被无形的手托起,在空中转了半圈,砸在马路大道上支离破碎。
车后架的歹徒飞得比摩托车高多了,干脆飞出马路,落到了路基下,叫也没叫晕了过去。
面包车没丝毫停顿,抛下一路跌碎地眼镜车轮不歇……
十分钟后,面包车通过入城收费站开进江城市区,陶琪瘪瘪嘴。警察的反应速度的确不怎么样,到长明东路口的时候才有人上来拦截,几名武警荷枪实弹冲到车边。面包车窗后递出一张纸片,带队的中尉小心翼翼接了,眼珠子立刻瞪得老大,他打个电话马上挥手放行。配合武警执行命令的公安分局警察大为惊讶,询问后得到语焉不详的回答:“你无权知道……
其实,陶琪已经不在面包车内,才进城便下车,和路边等候着地队员大蟒汇合,坐一辆出租车到了婚纱影楼。苏家人没少担心,被陶琪糊弄过去,做梦想不到他会开了一枪。
陶琪照婚照开心得不行,入城公路上地枪击事件却越来越渲染过分,到晚上上面下达统一口径端正态度的指示后,方才慢慢被掩盖了。
陶琪和苏蕾回到学苑电梯公寓,与初涉欲海地苏蕾鱼水之欢了几次。在性事上,女人有远超男人的优异,苏蕾虽然入门晚,但成长之快大出陶琪的估计。他只好谦虚的说:“你出师了……陶师傅被拍死在肉体罗列的床上,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卧室外面,容光焕发的苏蕾哼着小曲削苹果,充满成功采阴补阳的利落。
好不容易陶琪等到虚脱的劲儿过去,爬着摸到了裤包里铃声大作的手机,
“他叫罗粟……”手机里的卫队队员,那位女队长说道。
金鱼眼叫罗粟,江城人氏,开了一家财务咨询公司。不过,这间公司挂羊头卖狗肉,他的真正工作却是打砸抢,也就是帮人拆迁……
罗粟是靠打架砍人起家的,到今天已经算功成名就,有房有车有地位,便褪了大把的骨气和拼劲,大多数走黑道的生意由弟弟罗国接手。庆幸的是,罗国比罗粟更加残横更能砍杀,这几年风头之旺,早超过了光头强之流。不过,他的岁数大不了陶琪多少,当然就不可能成为陶琪的偶像,大不了听说过此人的名字而已。
“罗国?”陶琪微微一笑。他从心底里没看得上兄弟二人。打打杀杀就是欺负平民百姓罢了,还能举大旗造反?
他抗得过国家政权吗?陶琪活动活动双手,爬下床赤脚踏在地板上。微凉的地板小小刺激了一下,第二个疑问随即产生,自己能代表国家吗?
陶琪用脚趾在地板上画了一个圈,对他的问题感觉好笑,什么时候起变得哲人了?有这扯蛋闲的功夫还不如想法子收拾一干不开眼的蟊贼,比如罗家兄弟,比如《都市周刊》的副社长,比如女警花的师傅。
陶琪安排事宜的时候,惹出祸事的罗粟也在思量怎么报复。调用的手下被人用猎枪轰得一死一伤,震惊后他随即暴怒,大有老子三年不发威,众人当成病猫的恨意,连着派出一大帮兄弟打探消息准备行动。
不过,黑势力毕竟不是安全局,直到半小时前,靠着从影楼弄来的苏蕾联系电话才摸到了对方的丁点底细。罗粟带着三辆车,载着十几个恶汉扑向苏家原来住的拆迁小区,不料扑了个空。脾气大坏的罗粟探问左邻右舍,得到苏家靠准女婿发财搬了家,铁了心要敲大笔大笔的竹杠。
罗粟的车队大摇大摆驶出小区,正在拐弯的时候四面八方警笛大作,前前后后让凭空冒出的警车堵了个严严实实,警察们手中的黑洞洞枪口阴阴森森……
“你们被包围了,投降!缴枪不杀!双手抱头!!”
第七十六章 又是一声枪响
红蓝色的警灯闪亮了小区大门和整条街道,哇啦哇啦的警笛比新年的鞭炮声还响,吓得罗粟和他的手下们惊恐慌张。这些在拆迁户面前耀武扬威的所谓江湖好汉没了以往的气焰,纷纷问首领:“大哥,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我咋知道?罗粟强打精神爬出车门,朝前面双手举枪的警察队伍叫道:“误会啊,我是罗粟
罗粟很想从对面找到一两个熟悉的面孔拉拢一下,他不相信装几车兄弟逛街也能惹出大麻烦,肯定是有了误会。
“你们被包围了,投降!缴枪不杀!双手抱头!!”……
警察的大喇叭很公事公办,热切又冷冰冰的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满脸堆笑的罗粟心头暗骂,叫jb的叫,劳资拆迁时也是这样喊……他招招手,车上汉子们慢慢的鱼贯而下,手上身上的凶器自然搁在车里。
罗粟走向荷枪实弹的警察,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他变得兴奋,大不了进所里走一趟,明儿出来又有谈资了……
最尾的一辆面包车上塞的人太多,下车抱头的汉子们人挤着人,不免碰到车上的铁棍刀具,一堆凶器磕磕碰碰唏哩哗啦散落着要掉下车。
一名小子自持眼疾手快,弯腰想控制调皮的武器,但失去重心自个儿跌下车。当他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站起来时手上胡乱抓了一把锯短的火药枪。
枪响了,不是他朝警察发起的自杀式攻击……
一名才出校门不久的小警察太紧张,躲在警车后看见匪徒拿枪行动便扣动了扳机。
枪声就是命令!不管现场指挥的警司涨红脸大吼大叫,步话机和耳麦的叫喊都无法压过枪声……
走向警察地罗粟纳闷了,犯不着开枪鸣警啊。咱是有地位的商人,不和警察叔叔顶牛的。
他的动作很快,屈膝、蜷缩、趴地。可子弹来得更快,头部、胸口和手臂顿时被击中,不用他劳神费力卧地,它们送他躺下了……
不到半小时,处理流氓闹事的小案件上纲为打击黑势力黑组织的大行动,罗粟涉黑团伙垂死挣扎、负隅顽抗被依法严惩。市局上报省厅。当晚宣布罗粟团伙覆灭,二号头目罗国在逃,全国通缉……“罗国有点儿冤,是不?怎么就上了黑名单?”第二天,陶琪在上班的路上百无聊赖,和卫队里未曾亲自谋面的女组长通话,“他也是人杰。”
“垃圾。”女组长早查过罗家兄弟地资料。毫不掩饰她的鄙夷,“四年前他图谋霸占正波蔬菜市场,砍伤一人,重残;三年前聚众斗殴。一死三伤;去年水电局拆迁又打伤多人。他和多起刑事案件有关,涉嫌走私、贩毒、盗版……
陶琪顿时大怒,“我最恨盗版!”
“你们怎么不处理他们?”陶琪疑惑的问道。
女组长爱莫能助,“阳光下的阴影很多。到了晚上点再多的灯,搞再多的光亮工程也是无用。”
陶琪嘟嚷道:“好哲理!干脆说有白有黑才对。”
女组长对此不置一词,陶琪只好又问:“罗粟死了?”
女组长答道:“植物人一个了,但为了钓罗国出现,警察放出的风是还在抢救。”她补充道:“罗国和他哥哥极其亲近,十有八九会奏效。”
“江湖人啊……”亲戚朋友没人被罗国打伤打残地陶琪赞叹了几声。至于植物人罗粟,算他惹了自己,半死不活实属活该。陶琪把罗家兄弟暂时搁置一旁,又考虑到公司该干什么。
论理,大年初二上班不是他的风格。可谁让苏蕾公司是他有生以来的最高点呢。要到麦哈区域走一遭了,这里无论如何要多看一眼,留着纪念。
不管陶琪到不到江汉大厦,公司运作一样照旧,说到照旧也就是七八个职员值班,其中有被刻意打压的小姑娘崔薇。
陶琪在地下车库下车,避开公司留守职员地注视坐电梯直上十六楼。阿当就像他的召唤兽。很神奇的在办公室里“上班”——捧着一杯咖啡品味呢。
高领棕色罗斯杰尔毛衣。姜黄色齐膝亚细亚蔓角羊绒裙,三十六码长筒高跟黑棕色皮靴。一大一小不对称铂金耳环,阿当小姐的新年装一如既往令陶琪神往。她地优雅,优雅里蕴涵的高贵,高贵中富含的底蕴,总归到心旷神怡的漂亮上,无不使陶琪垂涎欲滴。
“新年好。”陶琪绅士的招呼道,抱抱拳,“要红包不?”
阿当摇摇头,精致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谢谢你的大度,不要了。”她站起来为陶琪脱下大衣,问道:
“陶总,能请教您一个问题吗?”
陶琪受宠若惊,连连应是,“共同探讨共同进步,你说你说……阿当把大衣挂在衣架上,细嫩的手儿弹灰尘般虚拂几下,“您认为,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吗?”
陶琪想也不想,“当然!虽然宪法上没有天赋人权一说,可追求幸福比生命更重要更伟大。”
陶琪又害羞的小声说道:“告诉你一个小小地但重要的秘密。”
“哦???”
陶琪靠近阿当,细嗅她身上天然的、沁肺染肠的幽香,
“幸福是我的乳名……
阿当不动声色的退后两步,点头言道:“呃,陶总,不能不说,您和去年一样,真无耻。
陶琪“啊”了一声,“俺的表字你也知道了。”
阿当对陶琪地调笑没生气没动怒,反倒用一种我了解地眼神瞄了他一眼,送他坐进宽松软和的老板椅。她很知道,陶琪很紧张很害怕,他对即将抛弃这边地一切,进入不可捉摸的麦哈区域紧张了,害怕了,才用无厘头的玩笑调节心情。
小静在等我,陶琪唯一能说服自己坚持穿越信念的理由很渺小很虚无。小静是谁?一个人格分裂衍生物的小道具,一个在她记忆里才分离几天的难友。
可陶琪必须坚持,不管这里有何等富足的生活和相濡以沫的女人,命运注定他必须过去,在一大堆人吃人的世界里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
他明白了革命先烈的伟大,和他一样伟大。
陶琪揉揉麻木的脸,道歉道:“我没听完你请教的问题,可以继续吗?”
阿当用自己的杯子泡了香浓的咖啡,递给陶琪,微笑道:“我们的时间很多,等你闲了慢慢再聊。”
陶琪便作罢了,他急于找别的不费神的事情打岔过去,抚平心头的诚惶诚恐,“要不,我见见崔薇?”阿当二话不说,亲自下楼去请值班留守的小姑娘。
不一会,崔薇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她的惶恐超过陶琪百倍,起码,看起来如此……
陶琪招手要她入座,坐在老板桌前特设的高脚旋转椅子上。这椅子酷似酒吧吧台前的椅子,可苏蕾公司里没人敢把面前的人看成调配鸡尾酒的酒保。
不想活了?
崔薇战战兢兢坐进椅子。椅子升得很高,小姑娘的双脚放不在地上,她立刻更加惶惶。身体失去有效控制后重点偏离,屁股下的椅子很快有了反应,灵活的转了小小的幅度。
和老板没保持面对面的姑娘吓坏了,她想调整姿态,可转椅太灵敏了,双脚离地状态之下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