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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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姗姗惊叫起来:“不准跨进客厅,立刻脱光光到浴室用洗衣粉泡一小时,再用刷子刷三遍!”
端端带着哭腔的笑道:“奶妈哥,你破产了?到汽修厂打工了?”
陶琪累得一句话不想说,如同中了假太后的化骨绵掌,摇啊扭啊爬进浴室,站在莲蓬头下闭上眼睛养神。姗姗端端溜到浴室门口,相互看看又点点头。第二天,陶琪回来后发现浴缸里满满一池热水,美得他连滚带爬跳了进去,舒服得大声呻吟。
一个星期后阿亮报告宛果,陶琪领悟能力动手能力特别强大,加上他的毅力惊人,可以同时进行下一阶段枪械和格斗训练。宛果征求繆蓉意见后没有采纳阿亮的提议,在陶琪没有完全放下心理包袱前,任何和流血死亡有关的针对性项目都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宛果告诉阿亮,陶琪不是枪林弹雨培养出来的钢铁战士,适当劳逸结合用处更大。
于是,一早来公司的陶琪得知今天有整整一天的休息时间,高兴得热泪盈眶,抱着阿当的腰哭道:“见到亲人解放军了。”
阿当手中的文件啪的迎头击下,娇嗔道:“手放哪里呢?”
陶琪呐呐的拿开放在阿当屁股上的手,坐正了身体,一本正经的说道:“本董不在期间,朝中可有大事发生?”
阿当答道:“第二批职员的招聘结束了,第一批职员的军事化培训还在进行,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被淘汰。”
陶琪接过解聘的职员名单,上面没有曾亮崔薇等人的名字,他叹口气:“何花儿的力度是不是大了?是否是合格的公司职员是不是应该在工作中观察?”
阿当诧异的瞧瞧陶琪,颔首道:“你应该学习发掘培养下属的不同方法,何小姐的手段是一种,佘小蕙的方法又是另一种。”
陶琪立刻想到体贴温柔的哑女,板着脸说道:“对,我马上到‘鸣筱屋’实地考察去!”阿当冷哼一声,转身到她的秘书间办公去了。
陶琪装模装样在楼里巡视了一番,力图让新来的职员认得他就是最高领袖。当他下楼准备到“鸣筱屋”,不知什么时候下起绵绵的冬雨,城市笼罩在肃杀的雨幕中。
江城的冬雨突然而然下起来,很要命,它没有润物细无声的温情,只会使人冷得心烦意乱。陶琪一路上见到路边没有雨具的人躲在屋檐和公交车站台上,密密麻麻挤满了不沾雨水的空间。陶琪开车到东行大道延长线的时候,车流突然放缓,前后左右的车小心翼翼你挨着我我挨着你,行驶得十分艰难。
陶琪点了一支烟单手操纵方向盘,又把车里空调开得更足,奔驰车良好的通风设计使他吐出的烟雾很快带到车外,脑海里琢磨着宛果如何控制下属。他心目中(手机阅读zZzcn。com)最值得学习的老师是她,但陶琪明白宛果的方法最不可能融会贯通,她是综合运用了学识、敬业、权势乃至美貌,单是身体力行一条便不是他这位懒人适用的。
不时有人从车旁跑过,钻进公交车站台插不进针的人堆里,这一切告诉陶琪再是拥堵的车流总比冬雨冬风中缩脖子跺脚要好。陶琪不能不感到满足,对眼下的生活感到惬意。
他观察车外的行人,一个穿紫色羽绒衣的女人被从站台上挤下来,看情况想再上去是不可能的,她只好冒雨朝前走。奔驰车慢慢超过没雨具遮雨的女人,陶琪从后视镜看见她的脸吃了一惊,认出她来。
车流又停顿了,陶琪放下右侧车窗,一直侧面看着紫色羽绒衣的女人走过车旁。被冬季衣服撑裹臃肿的女人其实有一张清水出芙蓉的瓜子脸,她微微蹙眉,脸色很凝重。
女人感觉到两道重重的目光盯着自己,疑惑的四处看看,最后才和陶琪的视线相对。她看见陶琪脸上的笑容很迷惑,又半低了头冒雨前进。
奔驰车平滑的又前进了几米再次超过了雨中的女人,她扭头瞪着陶琪,可能对开高档车的男人屡屡挑逗而不满。陶琪忍不住了,哈哈笑着叫了一声:“宝贝!”
紫色羽绒衣吓了一跳,她走近小车辨认陶琪的面相。陶琪伸手推开车门:“宝贝儿,进来吧。”
“陶琪!”女人叫道。一身寒气的她立刻钻进车里,惊喜的说道:“真的是你!”
包蓓是陶琪和麻花的小学同学,她还有一个外号叫不赚,号称与金庸小说里的不可不戒是师兄妹。她和陶琪同学时间比麻花长,两人一直到上了不同的高中才分开。
除了同学的联系而外,包蓓还是陶琪单相思的初恋情人。女生的学习很好,考上重点高中又考上211重点大学,大学毕业后她回江城应聘在一家出版社上班,已经和市档案馆一位文质彬彬的科员结了婚。
“冷死我了!”包蓓皱着眉头朝双手呵气,没像大多数人第一句是问“你发财了?”
陶琪把车停下,转身从后排抓过阿当放在车里的一件男式皮大衣,递给包蓓说道:“脱了羽绒衣,暂时穿这个,一会儿就热和了。”
包蓓笑了笑,依陶琪的话做了。脱下羽绒衣穿了白色高领绣花毛衣的老同学有着人妻的丰满,让陶琪叹口气:“嫁人了?”
穿上陶琪皮衣御寒的包蓓扑哧笑了,她知道这厮若不是爱玩弄嘴皮子和小聪明,断不会考不上重点高中,于是指责他本性不改。陶琪瘪瘪嘴:“考上重点大学又怎么样?你照常冒雨走路。”
包蓓睁着大眼睛说道:“但我心灵很充实!”她补充道:“还很幸福。”
陶琪问道:“十分钟前,你从站台被人挤下来,又冷又累的在雨里赶路,幸福吗?”
包蓓想了好一阵,只好承认道:“除了那个时候我都是幸福的。”
陶琪看出她对生活状态的满意,也是对家庭和丈夫的满意,心头恶毒的嫉妒油然而生,于是不解的问道:“作为一个男人,我会给喜欢的女人安全感,尽量避免她面对困难,你的老公在你刚才的不幸福里做了什么?他在哪里?”
包蓓显得很被动,撅着嘴说道:“他在家啊,下雨天他能有什么办法?”
陶琪见好就收,笑道:“你就当我是向漂亮老同学炫耀的雄孔雀,作为赔罪,我送你回家。”
包蓓笑着点头,和陶琪交换了电话号码。陶琪把她送到一处老式小区大门口,包蓓似乎不愿意他开车进去,换上自己的紫色羽绒衣道谢后要下车。陶琪看到雨越发大而密,想起后备箱里阿当备下的东西很多,抢先下去果然找到一把雨伞,不由分说硬塞给她,包蓓只好撑开伞朝他笑着招招手,转身快步走了。
陶琪又朝鸣筱屋驶去。得知他要驾到,本不在鸣筱屋的佘小蕙匆匆赶来,撑着雨伞到停车场迎接,带他到了侧楼的那间按摩房。
烧了干松竹炭的壁炉送出自然清香的热气,非空调那种带着机械味儿的人造温暖,佘小蕙笑道:“找人打麻将还是要按摩?”
陶琪不反感美女蛇探听到他喜欢赌博的恶趣味,也不反感她试探哑女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想了想问道:“詹太太来了没?”
佘小蕙明显的呆滞了一下,陶琪微感奇怪。佘小蕙低声说道:“她被朱总乌总折磨得够呛。”
陶琪大为惊讶:“怎么了?”
佘小蕙同样惊讶:“不是你的意思?”
第二十五章 新松恨不高千尺
“当然不是!”陶琪迷惑起来,乌迪胜和朱伟跋断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举起自己的旗帜对付他人。
佘小蕙见陶琪并不知情反倒松活了,笑道:“天冷得紧,我让糖糖陪你先泡澡。”
糖糖是哑女的小名,她知道陶琪来后很快钻进房间,打个手势比划几下才到他身边欢快笑着。佘小蕙笑道:“她问你好,说她想你。”
陶琪夸奖佘小蕙:“你太有才了,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糖糖啊啊啊的打了几个手语,佘小蕙摇头笑骂道:“死妮子,皮痒了是不?”她朝门外走去,说道:“中午吃饭时我来请你们。”
糖糖的脸突然绯红,抬头看了看陶琪,转身跑进里屋准备泡澡的热水。
相较陶琪上次按摩的外屋,房子的里屋模仿日式装潢,推拉门榻榻米,简而言之就是整个十几平米的地板全是床。关上通向外屋的门再打开浴室的门,本来就被竹炭熏得暖和的里屋让浴室冲出的热气蒸腾得温暖如夏。
浑身火热的陶琪到浴室看了看,那里不该叫浴室,而是七八平米的桑拿室,新新的木桶和大大的浴池。正在灌入浴池的热水取自八十米地下的温泉,他蹲在池边试了试水温,绝对不下八十度。
糖糖溜到陶琪身边,拿起他的一只手在掌心里写了几个字,陶琪再三猜想才读出字的意思。
她写道:我会很听话。
陶琪不知道应该痛斥佘小蕙高水准的调教,还是应该鄙视自己的腐败,但糖糖显然没这方面的觉悟,她抱着陶琪献上了热吻。
糖糖亲吻技巧很不错,温热潮湿的嘴唇散发月季花的香味……
佘小蕙招呼了一声,一位女服务员敏捷进来放好碗碟,过了一会儿,两位女服务员抬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火锅进来,后面的三个人则拿着十几样素菜荤菜。佘小蕙笑道:“我专门叮嘱加了一份腰子。”
盘腿坐在火锅边的陶琪臊得慌,才和糖糖欢好的尴尬油然而生。他瞪了佘小蕙一眼,美女蛇抿嘴笑道:“哟,您别太绝情,有新人别忘旧人啊,我多少算红娘是不。”
陶琪没奈何的摇头:“我饿得很,你说你的我吃我的。”榻榻米上的糖糖闻到菜香挣扎着爬起来,被褥从肩头滑到胸口,两只新剥芋头颤巍巍的露在空气中,她胡乱披了一件毛巾靠着陶琪而坐。
佘小蕙咯咯一笑但没出言打趣,也坐下来一同用餐,大概意思是帮忙添菜服侍着。
女孩变女人的糖糖不顾破瓜之疼,不怕烫不怕辣,也不顾给陶琪夹菜,只顾自己朝嘴里塞东西。她这样很好玩的吃相反倒搞得陶琪觉得十分自然,禁不住食欲大涨,一面吃一面向佘小蕙说道:“你手下的员工怎么管理的?”
佘小蕙微微一怔,问道:“管理?”
陶琪具体了一点:“不愿意干的怎么办?”
佘小蕙答道:“我的员工分成几等,有些不能走,赔我钱也不行。”
她指着不管疼只管吃的糖糖说道:“糖糖就是这样。”陶琪欲言又止,佘小蕙看出他想问什么,也不在乎糖糖就在边上,爽快的说道:“老板想问她为什么听话吧,很简单,恩威并重。”
陶琪看看糖糖,低头埋在火锅中的哑女点点头,又夹菜放火锅里自个儿吃得挺香。佘小蕙笑道:“糖糖被她嫂子从乡下带来,我给了五千块。她嫂子原本在燕回楼当服务员,手脚不干净让人拿住,先打断两只手后做小姐,不赔够一百倍做到死也得继续卖。”
她淡淡说道:“这一切,糖糖亲眼目睹了。”
糖糖放下筷子,抓起陶琪的手写了几个字:她活该!
佘小蕙抿嘴一笑,把话点明了:“糖糖以后是老板的女人,我不再拿她当手下的员工,大部分话当面说着没什么。”
她说道:“糖糖她们一直住在这里,我给吃的用的穿的,不听话便对不起我,要惩罚。”
糖糖斜着脑袋看着佘小蕙,意思是你的惩罚好吓人哦。佘小蕙哈哈一笑:“她们的惩罚有固定有不固定。”
陶琪大为不解:“不固定我知道,什么叫固定的?”
佘小蕙答道:“固定每天挨一顿。”
陶琪头上冒出大汗,糖糖拿起他的手摸自己的屁股,想必那里没少挨固定的。
“我要让她们知道,生杀予夺就这样简单。”佘小蕙咯咯笑道,“我还告诉了糖糖,只要你喜欢她她就会远离这样的待遇。所以,她会很听话。”
糖糖突然白了佘小蕙一眼,又用头轻轻磨蹭陶琪的胸口,手上的筷子伸向火锅。手摸哑女屁股的陶琪叹口气,问道:“其他员工呢?”
佘小蕙答道:“一般签约的员工可以离开,但没一个人能走得轻松,我高兴了就扣几百元薪水,那是轻的。我也能一分钱不给让他滚蛋,再命人骚扰他整治他,叫他不得安生。总而言之,还在上班的每个人都知道美女蛇的工钱不好拿,他们是在不停欠着我,要拼命的工作别想着辞职。”
我日,牛逼,进来容易出去难!陶琪仿佛看见佘小蕙额头上刻了两个字:股市。
“你不怕他们怨恨?”陶琪问道。
佘小蕙淡然答道:“他们敢么?穷不与富斗,何况,他们只想着怎么干好工作怎么安然无恙的脱身,有闲工夫找我麻烦?”
陶琪咂咂嘴琢磨她的一字一句,轻描淡写里充满说不出的冷漠,但又不乏合情合理的无情,心头很是沉重。
佘小蕙也不想一次说得太多,于是转了话题说道:“麻总按您的吩咐对